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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接风宴上她是见过云景墨的,只是碍于皇上在场,也不过就是匆匆一瞥。
如今这般近距离的接触,才发现这灵国的美人儿长得果然不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来此?”
男子声音冷清,与他的人一般无二。
只见黑衣女子轻笑一声,顺势坐在云景墨对面的椅子上。
“云公子自是不认识在下,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云景墨这才借着烛光细细瞧了那女子一眼,她虽遮了面,眼睛却是和嘴巴却是露在外面的。
眼底深处划过一抹了然,云景墨才收回了眸子,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你要杀了我?”
云景墨眼中并无半分惧意,即便问出的问题十分骇人,在他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害怕来。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黑衣女子也不瞒他,如实说道。
“是因为白染?”
云景墨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若非因为白染,谁又会费劲力气去抓他一个外来的男人?
“云公子果真聪慧。”
“为何?”
见那黑衣女子并未隐瞒,云景墨便又接着问道。
黑衣女子却只是笑看着云景墨,眼中分明写着“你应该猜的到”几个大字。
“白染是雪国太女,日后要继承大统。你想要这皇位,所以要利用我来对付她?”
此时的云景墨完全不似在白染面前少言的他,倒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话痨。
“不然呢?”
黑衣女子嗤笑出声,这位云公子瞧着聪慧,不想却也会问出这样的傻话来。
若不是为了皇位,谁有心思在这里斗智斗勇,劳力伤财。
“可你又如何能确定用我便能威胁的了白染呢?”
“因为……你是白染二十年来唯一一个动了真心的男人啊!”
黑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亏得她一直还以为白染是个做大事的,却也会被儿女情长所困。
“你倒是了解她的很呐!”
云景墨忽然勾唇一笑,脸上露出了与他性子完全不符的神色。
“好歹也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不是么?”
黑衣女子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云景墨早晚都会知道她是谁,既是如此,不妨早些告诉他身份,也好叫他做好入她二王府的准备。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这些会传出去吗?”
云景墨修长的手指缓缓收入袖中,面儿上却依旧平静。
“待本殿明日杀了白染,你就成了本殿的同谋,本殿会迎娶你做侧君,届时便是你再说什么,天下人也不会信的。”
黑衣女子忽然摘下自己的面具,一张俊美却带着几分邪佞的脸出现在云景墨面前。
果真是一副妖邪不正的模样儿,也难怪心思如此歹毒。
见云景墨别过脸去,白琼才不悦地伸出胳膊扳正他的脸,逼着他直视着自己。
“云景墨,本殿不杀你还许你侧夫之位,你不高兴吗?待本殿荣登大宝,你便是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君,总比跟着白染那个死鬼一起去了的好吧?”
云景墨也不躲闪,直视着白琼的眸子,忽然笑出声来。
“你当我是个傻子吗?白染许我正君之位,日后我便是父仪天下的君后。放着好好的君后不做,为何要做你的侧君?丑——八——怪!”
其实白琼容貌俊美,实在算不得丑,只是与白染相比,却还是差了一大截儿。
白琼瞪大的双眼看向那柄插入自己胸口的匕首,满脸的难以置信。
第二百零三章 本宫岂舍得叫他来冒险
“莫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男子声音突变,惊得白琼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你不是云景墨?”
白琼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颤地指向对面的男子。
却只见“云景墨”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嫌弃地擦了擦被白琼捏过的下巴。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又岂会舍得叫景墨来冒险?”
随着帕子的离去,只见“云景墨”的那张脸赫然变成了白染的。
“为什么?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能!
白琼实在想不明白,李子瑜那么喜欢白染,为什么还要帮着云景墨骗她呢?
她那日明明亲眼看着李子瑜去找了云景墨的麻烦的,否则她也不会冒险找李子瑜合作。
可若是事情不是李子瑜透露出去的,白染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白琼,本宫念在母皇的份儿上还称你一声皇姐,可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些。你父君不过就是一个暖床小侍,你也敢肖想本宫的太女之位?”
白染以前对白琼从未有过半分鄙夷,奈何这白琼做的事情着实令人恶心。
果真是下人生出来的女儿,一股子小家子气。
“咳咳……”白琼捂着胸口轻咳一声,苍白的脸上总算多了几分血色。
“我们都是母皇的女儿,凭什么你就受尽万千宠爱,我却要处处低人一等?便是宫里的下人都敢对我指手画脚,为了一块点心一餐饭,我们父女要受尽白眼,你和你的父后却能窝在凤仪宫里享尽荣华富贵?”
白琼不满地质问道,生而为人,同样是皇女,她们之间为何要有这样大的差别?
白染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的鄙夷更甚。
“本宫凭什么?就凭本宫外祖苏家世代为国尽忠,到外太祖母一辈已然只剩下她一人,其她姐妹皆已殉国。
就凭你的父亲祖祖辈辈都懒惰无能,为了养家糊口还要将儿子卖到宫里做个暖床的小侍。
本宫父后生在苏家,苏家的荣宠乃是几代人用命换来的,本宫生来便高人一等。
你区区一个下人的种,不过就是母皇醉酒无意间有的,本就卑贱三分,你凭什么在此质问本宫为什么?
蠢货!”
白染眼中尽是不屑,这世间当真有傻子以为,她一个人的努力就能胜过旁人几代人的付出?
简直是个笑话!
“你……”
白琼被白染噎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处的血一直流着,白染许是手下留了几分情,并未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这样一点点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也是一种折磨。
“可知本宫是以何种手段骗了你?灵药谷独有的易容术你这样卑贱的人怕是也不知道的。
本宫外祖父的父家乃是青云山灵药谷谷主,世代为皇家看诊炼药。本宫外祖父的母家乃雪神山清音谷谷主,世代为皇家培养暗卫。
本宫自三岁起便习武学文,五岁出宫历练,七岁便能手刃猛虎,你以为这些都是天生的吗?
我苏家世世代代为国尽忠,死伤无数,你的外祖家又为我雪国和皇家做过什么?
本宫自三岁起便未曾再睡过懒觉,你们好吃好喝有宫人侍候的时候,本宫却是在翻山越岭自己寻吃食,你凭什么要求与本宫平起平坐?”
杀人不过诛心,白琼一生最是忌讳别人拿她的身份说事儿,白染却偏偏句句往她心窝子里戳。
白琼再如何使计也好,她却千不该万不该打云景墨的主意。
“便是如此,母皇也不该如此偏袒于你。”
白琼仍旧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意承认白染身世强于她,生来就该坐上那高位。
“若你父君的母家也能为国分忧,母皇自然也会偏袒于你。你已然比大多数小侍的女儿幸运许多,可你偏偏不懂知足,你若安分守己也便罢了,可你却将主意动到了景墨的头上。白琼,你还真是自寻死路呢!”
白染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那柄还沾染着白琼血液的匕首,满脸嘲讽。
“你当真以为本宫离京三年,你手下的这些势力便能在雪国作威作福了?那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世家里的势力有多大,你区区一个床侍之女如何能知道?”
“你……你将他们怎么了?”
白琼这才发觉有些不对,白染话里有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就你手下的那些蠢货,本宫可不屑于动手。本宫不过就是将你结党营私的证据交到了母皇手中,想必现在你的人都已经进了大理寺了。”
“白染,你果真好手段!”
白琼咬牙切齿地说道,身子因为生气而颤抖个不停,白染手指一点,那伤口便不再流血。
“白琼,本宫暂且不会杀你。若叫本宫查出皇祖父的死与你有关,本宫定叫你父家九族陪葬。”
说罢,白染衣袖一挥,白琼便昏倒在桌旁。
白染冷着脸走出门去,还不等外头正在打盹儿的两个守门的发现,人便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浓郁,云景墨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白染将他关在府中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他亦是一整日都未见到白染的人,心中担忧不已,实在无心入睡。
“景墨,可是在等我?”
一股熟悉的冷香传来,云景墨也顾不得她身上凉不凉,直接飞奔过去,扑了个满怀。
“你怎么才回来?”
云景墨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担忧,可那模样儿却更像是在撒娇。
“因为走得有些远,所以才回来晚了些。我不是叫人给你带话,让你不用等我了吗?”
白染搓了搓冰凉的手,然后才敢放在云景墨背后,轻轻揽住了他热乎乎的身子。
“你未归来,我如何能睡得着?”
云景墨从白染怀中抬起头来,双手捧起她的脸在烛光下细细瞧了瞧,又抓着她的胳膊转着圈儿地打量一番,见身上没有受伤,才算放下心来。
“我不会有事的,你总该信我才是。”
白染抬手一挥,还大敞着的门便被关上,冷风瞬间便被隔绝在门外。
云景墨这才随白染一起进了内室,亲自端了热水来服侍她梳洗。
第二百零四章 许你一世安稳
“满身风雪,你先用热水洗洗脸,待会儿回去便能直接睡了。”
云景墨欣喜于白染还未回自己的院子便先来看他,却更高兴她能平安归来。
白染听话地上前掬起一捧水洒在脸上,整个人都跟着热乎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是要我留宿呢!”
白染接过云景墨递来的干布巾,边擦脸边玩笑道。
云景墨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若是你愿意,景墨也不会拒绝。”
白染心下一暖,拉过云景墨就朝着那红唇亲了两口。
“景墨,我真的应该早些将你娶过门才是。”
云景墨伸手回抱住白染,喃喃道:“景墨也想……”
“景墨,荣华富贵暂且不提,我定许你一世安稳。”
“我信你。”
荣华富贵山珍海味又岂能及得上朝朝暮暮与眼前的人相守来的快乐自在?
二皇女白琼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证据确凿,皇上一气之下将人关入天牢,整肃朝堂,连带收拾了一批被白琼收买的朝臣。
还在被逼养病的白宁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她未出手,这白染做事果然狠辣,竟是直接斩草除根,丝毫生机都不给别人留。
“主子,那咱们的人……”
护卫躬身立在面色苍白的白宁面前,等着她的吩咐。
白宁挥挥手,有气无力道:“罢了,先莫要行动,待本殿身子好些再说。”
“是。”
待屋内只剩下白宁一人,她才无力地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缓缓闭上眼睛。
白染身后有苏家,握有兵权的杨将军也是白染的人,而自己辛辛苦苦筹谋了多年的势力也都被白染一一瓦解。
如今看来,想要对付她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父君啊父君,儿臣怕是真的错了,您生前比不过那苏易安在母皇心里的位置,儿臣也不及那白染,这一切都是命啊!”
“咳咳……”
屋内不时地传出白宁的轻咳声,还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
屋外的雪大片大片地落下,整个盛京都披上了一层白毯,红墙碧瓦皆遮盖在大雪之下。
裹得像个小粽子似的云景书央了哥哥好久,才有了出门的机会,在雪地里奔跑跳跃,好不快活!
抱着手炉立在柱子旁看着云景书玩耍的云景墨嘴角微微扬起,而后便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公子,您坐一会儿,奴再去给您端两个炭盆过来。”
阿树搬了一把垫着厚毯的凳子放在云景墨身后,又搬了一个炭盆放在他脚边道。
云景墨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玩耍的云景书身上,心思却早已跑到了别处。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