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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墨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玩耍的云景书身上,心思却早已跑到了别处。
“公子可暖和些了?”
阿树蹲在地上拨弄着炭盆里的碳火,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撒到炭盆中。
一股熟悉的气味传来,云景墨忍不住低头看去。
“这是什么?”
“回公子的话,这是太女殿下叫管家给奴的,说是冬日里碳味儿大,怕熏坏了您,要撒些花粉进来压压味儿。”
阿树刚刚去寻炭盆的时候管家给他的东西,他也不过是第一知道这物件儿。
太女殿下心疼公子那真是疼到了心坎儿上,这么些年来,他们还没见太女殿下对哪家的公子这样上心过。
“她回来了?”
云景墨一喜,急忙问道。
他都有好几日不曾见过白染了,知道她最近忙,白琼的事情才了,需要她做的还有很多。
阿树摇摇头道:“太女殿下并未回府,这花粉是她早晨离去时交代给管家的。”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云景墨微微叹了口气。
伸手接住几片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手心里很快便化作了水滴,然后顺着手指滑下。
阿树偷偷瞧了几眼,又赶忙垂下头去。
公子长得可真好看,性子也好,难怪殿下如此宠着。
云景书与几个小侍玩累了,才气喘吁吁地朝云景墨跑去。
“慢些跑,小心摔着。”
云景墨不放心地嘱咐道,阿树急忙拿起一块地垫迎了上去。
云景书踩在地垫上使劲儿跺了跺脚,阿树又用帕子拭去他靴子上沾染的雪,小家伙这才扑进了云景墨怀中,小手不住地在云景墨抱着的手炉上蹭着。
云景墨将手炉塞到云景书手里,双手捧住云景书的小脸,替他轻轻捂着。
“可是玩儿高兴了?”
这几日一直在下雪,云景墨便没叫云景书出门,小家伙实在是憋坏了。
云景书咧着小嘴儿点了点头,然后又昂起小脸儿来看向云景墨,哼唧道:“哥哥,景书都已经好久没见过姐姐了,姐姐这几日都没有回家来吗?”
“她这段时日有要事,待忙过这段时日就好了。”
云景墨这话是在说于弟弟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母亲也被白染带去了朝堂,偌大个太女府每日里就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说不出的寂寥。
云景墨有时候也在想,在没认识白染之前,他每日里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怎的现在会觉得孤单呢?
“给太女殿下请安。”
正在胡思乱想间,远处便传来扫雪的小侍的问安声,还不待云景墨起身去迎,那股子冷香已然来到跟前,将刚刚站起来的云景墨揽进了怀中。
“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出来赏雪了?”
白染理了理云景墨鬓边的头发,柔声问道。
云景墨心中欢喜,也顾不得是不是还在外面,只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
“姐姐以前都是先抱景书的,如今眼里却是只能看得见哥哥,再也看不见景书了。”
脚边忽然传来小家伙的抱怨声,白染这才看清那个裹得圆滚滚的小团子正一脸委屈地望着他,可怜极了。
白染弯腰捏了捏云景书的脸蛋儿,却是并未像往常那般抱他。
“我们景书长大了,以后可不能随意叫女人抱了呢!”
白染半似认真半似玩笑地说道,云景墨之前的提醒她一直都记得,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过了年云景书虚岁便是七岁,她总该要替这孩子的声誉着想些。
“可姐姐又不是别的女人。”
云景书不满地上前踮着脚抱住白染的腰,还想像从前那般。
第二百零五章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景书长大了,以后除了景书的妻主,谁都不能再抱景书了,姐姐也不可以。”
白染蹲下身子,耐心地与云景书说道。
一旁的云景墨偷偷勾起嘴角,他必须要承认,这样的白染更是叫他欲罢不能。
“妻主是什么?”
云景书不解地问道,他不懂为什么姐姐之前还会抱他,现在就不能了。
“妻主就是以后要与景书度过余生的人,就像你的母亲和父亲,就像你的哥哥和……我。”
“那姐姐以后也可以做景书的妻主吗?景书不想与别人度过余生,只想和姐姐一起。”
云景书眼眶一热,抱着白染的脖子撒娇道。
若是照这样说,爹爹有娘亲,哥哥有姐姐,只有他是多余的。
越想越委屈,云景书大大的眼睛里已然升起一滩水汽,只等着白染开口之后那泪珠子就要滚落下来。
白染轻轻拍了拍云景书的小脑袋,柔声说道:“姐姐是姐姐,妻主是妻主,等景书长大以后,也会遇见一个一辈子只会对景书一个人好的女子,那样的人才配得上是妻主。姐姐已经有了哥哥,便做不了景书的妻主了。”
云景书小嘴一撇,抱着白染就大哭起来。
“呜呜……姐姐只喜欢哥哥,不喜欢景书了,呜呜……那你以前还说会一辈子保护景书的,你还说就算景书一辈子嫁不出去,你也会养着景书对景书好的,你这个大骗子。呜呜……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云景书哭得好不委屈,周围立着的小侍却被小家伙的童言逗得想笑而不敢笑。
白染无奈地瞅了云景墨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她尽力了,但还是不行。
云景墨轻轻摇了摇头,知道现在怕是说服不了这个孩子了,还是等他大些再说这些事情吧!
只要白染以后避着些就好,没得传出去毁了云景书的名节。
见云景墨也妥协了,白染赶忙抱起身前的人儿,轻声哄着。
“没有骗景书,姐姐会一辈子保护景书,一辈子对景书好的。乖景书,不要哭了。”
将人给惹哭了,白染后悔不已。
她的本意也不是这样啊!
在白染的再三保证之下,云景书才算是止住了哭声。
然后白染还答应了云景书,以后必须要先抱过他之后才能抱云景墨,面对这样不合理的要求,白染也不敢再有异议。
都道是童言无忌,白染想,可能待这孩子大些就好了。
在处理白琼留下的一系列问题时,云文义充分展现了她的才能,皇上也总算是认可了这位被女儿从灵国带回来的耿直丞相,还为云文义赐了新的府邸。
奈何白染不舍得云景墨搬走,云景书也想留在太女府,云文义和林氏这才决定待年后暖和些再搬出去。
所以过年的时候,太女府里也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白染为云景书准备了一个好大的荷包,里面装满了金珠子银锭子,沉甸甸的。
而云景墨却是收到了一根通体发白的玉簪子,那簪头处还有一个小开关,里头藏了一种白染特意为云景墨做的自保的毒药。
放过鞭炮,云景书举着小红灯笼在院子里随着年岁小些的小侍玩闹了许久,然后便由林氏带着去睡了。
守夜自然是大人要做的事情,就好比白染和云景墨,二人坐在烧着热炭盆的屋内,下棋品茗,好不自在。
放下最后一颗棋子,白染忽然握住云景墨的手。
“三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云景墨,你可愿于那日嫁于白染为夫?一生一世,恩爱白首。”
云景墨面色一红,低低瞧了一眼自己被她紧握住的手,羞涩地点了点头。
白染手掌轻轻一挥,下棋的桌子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而对面的人儿却是被她拉进了怀里。
“我想听你亲口说。”
白染用额头顶上云景墨的额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固执道。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云景墨不在意富贵皇权,他只想与白染岁月静好。
他的心思白染一直都懂,只是身份使然,她不得不留在京中。
朝中事忙,她甚至会一连许多时日都无法见他,他想要的岁月静好,她怕是给不了。
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她却是能够给得起的。
“景墨,我一定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因为初见他时的心疼,因为放弃他时的心痛,她又岂会舍得再叫他伤心?
“好。”
云景墨才笑着应了一声好,人便已经被白染压在了身下。
外面三五不时地还会有鞭炮声响起,白染却是什么都听不见,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人儿。
冬雪逐渐融化,天气转暖,三月将至。
雪国太女殿下大婚,举国欢庆。
传闻那红绸铺满整个盛京,太女殿下携众位皇女以及世家小姐亲自去云府迎亲。
而那位一心只扑在太女殿下身上的李家公子却是并未出现,也没听说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众人一时还有些担心那位李公子是不是会做什么傻事儿,殊不知李家也已经要准备般喜事儿了。
听闻那李家公子年前去城外庙里上香偶遇大雪难归,被一武功高强之女子所救,二人相处久了便有了感情,那个一直被李子瑜缠着的白染早就被忘到了脑后。
“恭贺太女殿下和太女君新婚大喜。”
众人齐声祝贺道,即将二十一岁的太女殿下总算是开了窍,娶了正君了。
想来皇上和君后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只等着抱孙女儿就是。
白染紧紧握着云景墨的手,二人一齐踏上那天台的台阶。
身为雪国太女,大婚之日要先携正君去祭天,以祈求雪国日后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本就风华绝代的两个人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艳丽夺目,看得一众大臣不由得呆了去。
想来天作之合大抵便是如此吧!
“跪……”
随着侍者声音响起,二人拱手跪在鼎前的蒲团上,下面的大臣亦是跟着跪了下来。
“拜……”
三跪三拜,上香之后又听了训才算礼成。
第二百零六章 三朝回门
祭天大典结束,白染才与云景墨携一行人等回太女府举办婚礼。
皇上和君后也亲到了喜堂之上,受了二人的跪拜,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长辈一般。
有苏安祁在外面拦着,白染倒是没喝太多酒。
因为心里记挂着云景墨,随意应付了几句白染便匆匆回了新房。
“饮过交杯酒,今生共白头。”
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与共誓言久。
红帐落下,欲语还休。
自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太阳升起,太女府里却是安静如斯。
管家特意吩咐了,在太女殿下和太女君未起身之前,任何人不得发出声音。
侍儿们乖巧地守在院外,等着主子吩咐办事儿。
只是从未晚起过的太女殿下和一向自律的太女君竟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未起身,这不得不叫众人猜想昨夜二人到底折腾到多晚。
而房内的二人此时的确还在睡着,只不过云景墨的真的累得睁不开眼,白染却是喜滋滋地抱着美人儿假寐。
滑腻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云景墨只顾得往那温暖上贴,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人占尽了便宜。
白染双手不老实地在被子里摸来摸去,终于将睡得正香的人给摸醒了。
“睡好了吗?”
白染手上微微用力,将人紧紧搂进怀中,坏笑着问道。
“嗯……嗯?”
云景墨先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然后才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待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白染压在了身下。
“既是睡好了,咱们便再来温习一遍昨夜的动作,免得你忘了。”
云景墨还来不及反抗,便已被白染吃干抹净。
阿树喜滋滋地带着人进来送热水时,云景墨羞得红了一张俏脸,心里不住地骂白染野蛮,脸上却尽是新婚之后的甜蜜。
“奴服侍太女君洗漱。”
阿树上前扶起云景墨,忽得改了称呼倒是叫云景墨一时还未能适应。
“我来就是,阿树你去将我上个月给太女殿下新做的那套春衣拿过来。”
云景墨接过那要侍候白染洗漱的小侍手中的布巾,吩咐他去给白染拿衣裳。
“是。”
早在成婚之前云景墨就已经为白染做了一套新衣,自从在灵国白染央着云景墨为她做过一套衣裳之后,白染的里衣便全都是云景墨亲手做的了。
云景墨心细手艺又好,做出来的东西也合白染的心意,只是白染心疼他,不舍得他总做这些事情。
云景墨先服侍白染洗漱后自己才开始洗脸,白染便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以往白染也从不叫侍儿服侍自己,只是如今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