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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白染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去,沐轻尘忍不住激动道。
“是,您住的这院子就是主子的。若公子不信,可以去案桌上瞧瞧那几本书上的字迹,是不是你九姐姐的。”
暗墨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揶揄,这孩子一直不信他,他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沐轻尘快步来到案桌边,拿起放在最上面的兵书翻了几页,眼中的怀疑瞬间化为激动。
“真的是九姐姐的字,这是我九姐姐的字!”
拿着书的手有些微微发颤,沐轻尘眼眶一红,差点儿落下泪来。
真的是九姐姐来救他了,他就知道,九姐姐一定不舍得他在吟风阁受苦的。
“这下公子可相信了吧?那便快些洗漱用饭了,粥都要凉了。”
暗墨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上前拉着沐轻尘来到水盆边,又替他找出两套新衣放在床边的矮榻上。
“这两套换洗的衣裳是我昨儿为公子买的,如今外头局势不稳,出门不太方便,在这里吃住都简陋了些,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的。多谢哥哥……”
沐轻尘嘴甜地朝暗墨道了谢,欢喜道。
在吟风阁里虽吃住都还算不错,可他也总是吃不好睡不着,如今到了九姐姐的地盘,便是日日清粥咸菜,他都是愿意的。
“那公子慢用,属下便先退下了。”
暗墨朝沐轻尘拱了拱手,才走到门边,又忽得顿下了脚步道,
“属下住在前面左手第三个院子,公子若是有事找属下,可以去那里。”
“我……我可以出去吗?”
沐轻尘眸子一亮,在吟风阁他只出去过一次,就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如今他也不敢再轻易出门了。
“只要公子不出了府去,这整个宅子——随您走动。”
说罢,暗墨便自顾出了门去。
一切皆安排妥当,主子这几日便要开始动手了吧!
没了沐轻尘在吟风阁,白染做起事情来便再无顾虑。
只是那暗卫代替沐轻尘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凡吟风阁的老鸨公多去几次,便能看出破绽来。
所以白染耽误不得,只好趁着假的“沐轻尘”生病这些时日将白萱逼到绝路。
如今已再无回头之路,她与白萱,注定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宫中御林军把守的时辰和人员分布图可拿到手了?”
白染坐在桌边,手中的笔不住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若是细看,那俨然是皇宫的地图。
“主子,那白萱将那图看得极重,据说她一直贴身拿着,便是新任的御林军统领都不知细情,只听她吩咐。”
暗影低声道,她在宫里蹲了三天都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这白萱还真是怕死的很。
白染手中的动作一顿,将笔放下,收了桌上的纸。
“那今夜我们便夜探皇宫,就算找不到布防图,也要吓那白萱一吓。如此一闹,她自会觉得布防不够安全,全都要重新部署,届时再派我们的人细细观察就是,母皇的生辰那日便是我们替她和皇姐报仇之日。”
白染与暗影皆是从小在宫里长大,对里头再熟悉不过了。
若不贪图什么,只惹了乱子便跑,全身而退还是很容易的。
“是,那白萱自大婚之后便日日宿在顾……顾公子处,今夜应该还是在凤仪宫。”
说到顾岁安,暗影不由得顿了顿。
白染到时没有多做反应,只道:“若有机会杀了白萱那是最好,但保命最是要紧。”
“是。”
“莫要伤到顾公子。”
最终白染还是多交代了一句,就算她与顾岁安没有什么交情,看在顾宗仁的份儿上,她的人也不能上了顾岁安。
“是。”
二人飞身离去,直奔那金碧辉煌的皇宫。
上一次从这里离开时,白染身负重伤。
如今再次归来,她只觉得心中仇恨更甚。
母皇父后和皇姐的仇她要抱,朝中枉死的忠臣良将的仇她也要报。
白萱便是死一百次都难辞其咎。
听到身侧人拳头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暗影忙伸手碰了碰她。
“主子。”
白染这才回过神来,长长的睫毛遮去发红的眼底,脚尖一点,她便率先跃入宫墙之内,暗影紧随其后。
二人一路躲闪着巡夜的侍卫,摸索着来到凤仪宫附近。
宫内还燃着烛,只是院子里却并无小侍把守。
暗影鄙夷地撇撇嘴,莫不是白萱怕外头有小侍打扰了她的好事?
抢了人家的皇位,又抢了别人的未婚夫君,也不知这宠爱是真的还是做给九殿下看的。
暗影本想说她们可以去房顶上去瞧瞧里头的情形,但是又怕九殿下伤心,所以便歇了这个想法。
谁知白染忽然附在暗影耳边道:“我在这里盯着白萱,你先去御书房将这里头的药粉倒在香炉里,然后再去乾清宫也换上一份。”
从怀里掏出两个药包塞到暗影手中,暗影瞬间消失在白染面前。
这是暗墨亲手配的药,毒性不大,只是长时间闻了会精神恍惚。
若是配成毒药味道过大,容易被人发现,无味药效又还算不错的,便只有这销魂散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这个傻孩子
便是白染此战败了,日后白萱也会变得精神恍惚。
到时世人都会知道白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也都会成为笑话。
当然,若是白染能将她活捉,那是再好不过。
若让她就这么痛快的死去,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宁可两败俱伤,白染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白萱坐了江山。
白萱为人阴狠,待她坐稳皇位,最先倒霉的便是朝中的忠臣良将,随即便是下面的百姓。
哪怕毁了白家的江山,拱手让于她人,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家后人成为天下的罪人。
暗影离去,白染飞身落在屋顶上,先竖着耳朵细细听了听,未闻到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她才小心掀开一块瓦片。
昏黄的殿内坐着一俊美男子,虽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也能想象出主人的绝色来。
白染对顾岁安的容貌并无太多印象,他二人本就相交不多,知道他的名字也只是因为曾经君后不住地在她面前提起顾家的公子。
至于小时被白染相救一直唤白染为“白染姐姐”的那个小男孩儿,她早就不记得了。
毕竟这救命之恩于白染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她平日里繁忙,要记的人和事情那么多,哪里还会记得那样一个小家伙。
殿内只有顾岁安一人,宫侍正替他擦着湿发,显然是刚沐浴完毕。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即便是要歇息了,那人儿身上的衣裳还是穿得工工整整,丝毫不似寻常人那般。
“公子这段时日歇的不好吗?”
平儿站在顾岁安身后,边替他拭发边问道。
顾岁安背过手来捋了一把垂在身后的头发,看到手中的掉发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总是睡不安稳。”
顾岁安夜里与白萱躺在一张床上,几乎都是彻夜难眠。
只有白萱去上朝后,他才能补上个把时辰。
平儿小心翼翼地朝外看了一眼,又俯身附在顾岁安耳边安慰道:“公子的身子既是不能侍寝,想来那逆贼也不会碰您,您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顾岁安只淡淡地叹了口气,再未言语。
手中的落发被顾岁安缠作一团放在桌边,只等着平儿出去时让他带走,没得被白萱瞧见了又是麻烦。
房顶上的白染听着里面主仆二人的话忽然皱紧了眉头,那小侍儿在顾岁安面前口口声声称白萱为逆贼,又是何意?
当初难道不是顾岁安自己愿意入宫的吗?
若非他所愿,又是谁逼他的?
白染并不觉得以顾宗仁的品性会逼着儿子做这样的事情,心中忽然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白染又想不明白是什么。
“她快回来了吧?”
顾岁安忽然问出这么一句,平儿一愣,然后才点了点头。
想到自己公子可能没看见,平儿才又压低了声音道:“听刘红身边的小侍儿说,杨将军下个月就带着兵马还朝了。”
既然杨将军回来了,那九殿下应该也要出现了吧!
顾岁安嘴角勾起,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从未后悔过入宫的决定。
“那我们也要抓紧些了。”
如今顾岁安故作慢慢接受白萱的好,殊不知,他正等着她放松戒备,再一杯毒酒送走她呢!
“公子……”
平儿担忧地唤道,公子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平儿,你说,这个世上如今有谁离她最近?若我们不动手,还有谁有这样的机会?”
顾岁安可不觉得白染的武功高强便能胜过他,那白萱蛰伏多年,自也不是个吃素的。
顾岁安哪里舍得将白染置于险境?
若他当真能替白染除了这逆贼,也算是还了她的恩情了。
他们之间的交集,本就因那场救命之恩而起。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洗漱过后早些上床,无需等我。”
身后忽然传来白萱的声音,吓得平儿差点儿扔了手中的梳子。
白染屏息凝神,双眼死死盯着殿内的女人。
这是她杀母弑父不共戴天的仇人,若非心中还有一丝理智,白染真是恨不得立时过去与白萱拼杀一场才是。
“皇上……”
顾岁安心下一惊,不知这白萱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只是看她神色如常,想来是没有听清楚的。
“天色已晚,歇着吧!”
白萱上前要去扶顾岁安的手腕,却被他小心避过。
“夜里不好顶着湿发睡觉,不妨让平儿替您擦擦头发再睡。”
顾岁安可不打算亲自给她拭发,他怕自己忍不住把梳子甩她脸上。
顾岁安不着边际的动作让白萱眸子一闪,只是在听清他语气里的关心时,她又笑弯了眉眼。
“也好。只是你身子不好,就莫要在下头站着了,先去睡吧!”
白萱大步跨到顾岁安刚刚坐的凳子上,等着平儿来给她拭发。
平儿面无表情地翻出一块新布巾来,顾岁安却是已经脱了外衫上了床,背对着外面躺了下来。
那副孤寂的可怜模样儿叫白染愈发怀疑起顾岁安的意图来,他刚刚的话语分明就是想要对付白萱。
难道他入宫只是为了杀了白萱?
若真是这般,岂不是白送了性命?
白染心下一惊,暗道一声:“这个傻孩子!”
那白萱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又怎会轻易被他一个不会武功的男子杀死?
看白萱只着了一身中衣便来到床边,白染便知道那布防图没在她身上了。
想想也是,顾岁安毕竟是顾宗仁的儿子,白萱便是栽宠爱他,也不敢拿那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他身边。
想着在这里是没什么收获了,白染也没兴趣偷看别人睡觉。
将瓦片重新盖好,白染便准备去找暗影,却不想远处忽然着起火来。
白染忙伏低了身子,皱着眉头看向远处。
应该是暗影被人发现,这才放火吸引人过去,以方便逃走。
“走水了,走水了……”
远处的宫殿浓烟纷起,一道黑影利落地落在白染身侧,二人相视一眼便赶忙往冷宫的方向飞去。
冷宫少有人住,从那里出入最不容易惊扰到宫中巡逻的侍卫。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这是遭了天谴
白萱的屁股还没坐到床上,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了出去。
本来装着已经睡着的顾岁安也跟着睁开了眼睛,细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何事如此惊慌?”
白萱不悦地朝刘红斥道,虽有意压低了声音,顾岁安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浮光殿那边烧起来了……”
刘红本也不想来打扰皇上的好事儿,可是这事情她也不敢不报啊!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守夜的宫侍是干什么吃的?”
白萱气得脸都白了,那浮光殿可是她供奉佛祖的地方,如今那里起了火,传出去世人岂不是要说她白萱受天谴吗?
“老奴也不知啊!只听巡夜的侍卫说好像是看到一个什么黑影,等追过去时便不见了,然后浮光殿就烧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偷闯入皇宫?”
这下白萱更慌了,匆匆跑进来套上自己的外衫就往外走,顾岁安也跟着坐了起来。
待外头没了动静,顾岁安才唤道:“平儿……”
“公子,听说浮光殿那边起火了。”
平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