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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外头没了动静,顾岁安才唤道:“平儿……”
“公子,听说浮光殿那边起火了。”
平儿一跑进内殿便激动地说道。
顾岁安却顾不得高兴,只急急问道:“可听说了有什么人被抓了吗?”
平儿愣愣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你去暗中瞧着些,万一……我是说万一有相熟的人被抓,我们也好想办法救人才是啊!”
顾岁安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刘红既然敢在白萱面前那般说,便是真的可能有人溜进了宫。
而对这皇宫内外最熟悉的莫过于白染,这由不得顾岁安不害怕。
若是白染被白萱抓住,依着白萱想狠辣,她哪里还有命活了?
顾岁安急得双眼通红,等了不多久,平儿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怎么样?”
顾岁安光着脚下了床,扶着平儿的身子急急问道,眼睛还不忘往平儿身后瞧着,生怕白萱也跟着一起进来。
平儿轻抚着胸口喘息道:“公子您就放心吧,那逆贼赶过去后,那些侍卫许是怕被训斥,皆一口咬定说是没有看到什么黑影,只瞧见了一只夜猫。”
这样推卸责任的事情那些个侍卫最是擅长,只要她们不承认,这事儿便怪不到她们头上去。
“野猫?”
顾岁安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这样的借口那白萱能信吗?
“嗯,那些侍卫真的抓到了一只烧焦了尾巴的野猫,奴瞧得真真儿的。”
平儿趁乱跑了回来,便是不想让自家公子担心。
“如此便好。”
顾岁安轻轻吁了口气,这才觉得脚下冰凉,忙转身回了床上。
“那火一时半会儿怕是也熄不灭,我先睡会儿,你在这儿守着,待明天白日给你放半天假补觉。”
顾岁安说罢,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睡着了。
平儿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也托着脑袋打起盹儿来。
顾岁安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那白萱竟一夜未归,这不得不叫顾岁安欢喜。
“公子,您醒了?奴去给你端水去。”
听到动静的平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就要去给顾岁安端水。
顾岁安哪里还舍得再使唤他,拉住他的衣袖道:“你去歇着吧,叫旁人来侍候就是,今日准你睡个够。”
“谢公子。”
守了一夜的平儿迷迷糊糊地出了正殿,虽说疲累了些,但能让公子睡个安稳觉也值了。
浮光殿的火让白萱发了好大的脾气,据闻当夜守殿的宫侍全被赐死,那白萱还下了命令,谁都不能把此事说出去。
而一路逃出皇宫的白染和暗影二人直奔吟风阁的后院儿,在确保四处无人之后才翻进了白染暂住的破屋。
在角落里点起一根蜡烛,暗影从怀里掏出一小叠信封来。
“这里是白萱勾结外贼的信件,因怕被她发现,属下只在最下面抽出了几封。”
白染轻笑一声道:“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只是属下无能,没能找到布防图。”
暗影在里头翻了许久,也没找到任何有关宫中布防的图纸来。
“无妨,左右也不过就是我们多费些时间。”
收起那些信件,白染勾唇道,
“你朝浮光殿扔的那把火,说不定还能为我们一用。”
暗影看向白染,想了片刻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主子的意思是想散步一些天谴的消息出来?”
“此事交给暗一去做就是,她颇为擅长。”
算着时辰,暗一天亮就能回来了,这事儿交给暗一去办,百姓的舆论便都能被她牵着走了。
“是。”
暗影才应了一声是,白染便又将那些信重新塞回她怀中。
“你带着这些信比本殿安全。”
轻轻拍了拍暗影的肩膀,白染便吹了蜡烛。
“主子,沐公子已经不在这里,您又何必还要留下受苦?”
暗影不解,为何主子不与她一起离开?
“出了吟风阁我们便再难掌握朝中的动向,在这里收集到的信息,可比顾宗仁知道的多多了。”
浮光殿着火的事情明天晚上整个吟风阁都会知道,后日便是满京城的人都晓得白萱惹了天怒遭天谴了。
“那属下不打扰主子歇息了,属下告退。”
暗影也不是啰嗦之人,白染既是如此说,她便只好自己离去。
没出两日,浮光殿起火的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般飞遍了全城,就连三岁稚童都知道那逆贼白萱受了天谴。
这样晦气的事情自是没人敢往白萱耳边送,外头采买的宫侍回宫后在刘红耳边念叨了几句,便被好一通训斥。
“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不要命了是不是?”
刘红狠狠拧了一把那宫侍的耳朵,低声斥道,
“这话儿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定是少不得一顿打,指不定连命都丢了。”
刘红日日在白萱身边伺候,知道她最忌讳什么。
白萱这皇位坐得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若是她再知道外头都在传她遭了天谴,那倒霉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吗?
“多谢姑姑教诲,奴再也不敢了。”
几个小宫侍红着眼睛离去,再也不敢提那事儿半句。
第二百三十九章 挟家眷以令将军
看着远去的几个孩子,刘红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位皇帝陛下脾气极其不好,每日里都是阴晴不定的。
她如今虽是大总管,受的委屈却也比以往在先皇跟前侍候的时候多了许多。
或许也只有在君后面前,他们的新皇才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儿。
杨风带着兵士归京,驻扎在京城外二十里处,然后便命人扮作百姓潜入城中去给白染报信儿。
白染这边才收到消息,白萱安排在城外一直关注着还朝大军的密探也往宫中赶去。
“你且先回去复命,本殿安排好城内事务便去见你家将军。”
“是,末将告退。”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知道自己不能再这般躲下去,既然时机已到,白染便做好了要与白萱来一场硬战的准备。
白染先是去了后院找了“沐轻尘”,细细交代一番后便翻身离去。
杨风不出意料地收到了白萱的密诏,看着那诏书上的内容,杨风不屑地啐了一口。
“一个杀母弑姐篡位而来的叛贼也敢给本将军下旨?她算个什么东西!”
“将军,要依着末将看,咱们便直接带兵攻城,诛杀逆党替皇上和太女报仇,替九殿下夺回皇位!”
一个副将气得满脸通红地嚷嚷道,手中提着的大刀只瞧着便有几十斤重。
这话可谓是一呼百应,众将士纷纷响应。
“是啊!直接攻城,踏平白萱逆贼的老窝。”
“对,攻城!”
……
她们在外拼死杀敌,可不是为了给那逆贼守着江山。
杨风朝众人摆摆手,大声道:“众将士且先稍安勿躁,此事九殿下自有主意,我等只需听命行事就好。”
听到九殿下,众人才安静下来。
九殿下是与她们一起浴血奋战过的姐妹,在众人心目中,又岂是那白萱能比的?
“殿下仁善,没必要给那逆贼留活路。”
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杨风一眼瞪过去,那人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垂着眸子不敢再多言。
白染是黄昏时分才到达营帐,众将士纷纷过来请安。
“末将等见过九殿下。”
“连日奔波,诸位将军辛苦了。”
白染也朝众人抱拳回礼道。
“末将等听闻太女殿下之事,皆为悲痛,还请殿下节哀。”
杨风率先上前说道,她自小与太女殿下一起长大,二人的关系一点儿也不亚于亲姐妹。
出征之前,太女殿下还曾与杨风喝过送行酒,特意嘱咐了要她好好看顾白染。
如今太女殿下虽然去了,但她的承诺还在。
只要九殿下需要,她杨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本殿无事,有劳杨将军惦记。”
武将皆不是那等子喜好虚与委蛇之人,所以众人只寒暄了两句便各自散去,白染这才跟着杨风进了内帐。
“什么?你说白染出现在了军营之中?”
手中的笔杆因为过于用力而被掰断,白萱死死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质问道。
“是,属下亲眼所见,那人正是九殿下。”
九殿下的风姿这北国上下有谁不知,她定不会看错。
“好!好一个白染,你终于露面了,那便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
将手中断了的笔狠狠摔在地上,白萱似乎已经忘记了,她从来也没念过什么姐妹之情啊!
“朕命你给杨风送去的信她可有回复?”
她与白染之间输赢的关键就在于杨风,只要杨风倒戈,白染必死无疑。
“不曾。”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亲自去杨将军府走一趟,请杨正君和几位小姐来宫中做客。”
白萱扬起嘴角,她就不信以杨风宠爱夫郎的程度会不犹豫?
杨风,这可是你逼我的。
当初刘红替她想出了这个劫持杨风家眷以威胁杨风投降的主意时,白萱还没打算真的用在杨风身上。
毕竟那杨风是个将才,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白萱还算想收为己用的。
但如今看来,这杨风怕是不能听劝了。
既是利诱不成,那便只能威逼了。
只要杨风不站在白染那边,哪怕她只在一旁看着,白萱也有把握杀了白染。
“是。”
待黑衣人离去,白萱才无力地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双拳紧握,白萱红着一双眸子喃喃自语道:“母皇,您这把椅子还真是凉呢!”
“刘红。”
殿内忽然传来一阵召唤,刘红忙推门跑了进去。
“老奴在。”
“你找人去吟风阁将沐小公子接出来,朕就不信了,白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沐轻尘死吗?”
白萱虽不清楚白染与沐轻尘的关系如何,却也知道那沐小公子以往都是长在九王府的。
再加之君后有意替自家女儿拉拢沐家,老早便定下了沐家公子,如今这人即便不得白染喜爱,白染也断然不会不管他的。
白萱未命人毁了沐轻尘的清白,便是想着借此羞辱白染。
若是让白染亲眼看着她的未婚夫当众被人女干淫,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了呢?
“是。只是……是将那沐公子送到牢房中还是带到宫里呢?”
刘红不知白萱的用意,又怕自己办错了差事挨骂,索性提前问个清楚。
白萱这次倒是好脾气地说道:“带进宫里吧!先找个冷宫关着,你亲自送过去,莫要传到了君后那里。”
“是,老奴即刻去办。”
将该安排的都安排下去,白萱便也放松了些。
只要白染一死,月底出宫拜祭便不用担心会有人暗中埋伏了。
如今,白染便是她最后的一根肉中刺。
“白染,你死了,这个天下才会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合上桌上的折子,白萱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
她现在只想去凤仪宫看看顾岁安,只有看到他,才能平复她的情绪。
顾岁安并不知道白染已经出现在城外,等他听说时,白萱已经带了人去城门口与白染对峙了。
白萱一袭明黄色凤袍,高高地立在城墙之上,俯视着城外骑在马上的白染。
白染一袭黑衣跨坐在马上,抬眸直视着对面的女人,那个与她流着同样血脉却又杀了她母父和姐姐的敌人。
第二百四十章 虎符和他你选谁
“九皇妹,好久不见。”
白萱迎风而立,发丝飞舞间,更像是一个恶魔。
“本殿可没有你这样的姐妹,本殿生父乃是当朝君后,你又是什么东西生出来的低贱货色?”
白染不屑地勾唇一笑,眼中尽是鄙夷。
白萱面色一寒,她最是忌讳别人嘲笑她的身世,如今白染竟敢当众侮辱于她,当真是觉得她还是过去那个只会隐忍的白萱吗?
“呵!九皇妹这张嘴还是那么厉害,当初朕就觉得母皇太过偏宠于你,你瞧瞧,竟将你养得这般不分尊卑。”
“好一个厚颜无耻的东西!你既是口口声声说到尊卑廉耻,那本殿便要替你那奴侍出身的父亲好好教教你,本殿乃是嫡出,你一庶出之女在本殿面前自是为卑。母皇从未传位于你,你手中既无传位圣旨又无开国玉玺,却敢自称为‘朕’,又可知廉耻?”
白萱当众与白染客套几句不过就是想掩盖他谋权篡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