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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爽快之人,云相便无需客套。”
白染说罢,又忽然笑道,
“当然,若是从景墨那边来看,白染也是希望云相能答应随我们一起离开。景墨孤身一人,想来您二老也是不能放心的。既是不愿在灵国任职,云相又何不去雪国试试,万一就有您的用武之地呢?”
“这……”
云文义自是知道若是自己拒绝了皇上,日后她在京都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若是随着儿子一起去雪国,她又害怕落人诟病。
“云相心怀大义,灵国的百姓是人,雪国的百姓也是人。为官者不应当区分百姓之国别,理当一视同仁。雪国需要为民请命的好官。而云相您,正是值得本宫和百姓信任的人。”
见云文义犹豫,白染忙又道。
搬出大义来,云文义心底对灵国的愧疚便会淡上许多。
“自古以来,两国交好,互派使臣前往别国认政之事也不是没有过,云相实在无需介怀。”
“既是如此,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文义终究还是被白染那一番话说动了心,起身朝白染一拜,便算是认了雪国为主。
白染携云家一家前往雪国,云家人的东西并不算多,所以只两辆马车便已足够。
最紧张的是云景墨,越往雪国走,他心里便越觉得没底。
他信白染,却不愿她为自己为难。
也不知那雪国的皇帝和君后同不同意白染娶他。
而最为激动的则是云景书,林氏叫他随他们坐后面的那辆马车,云景书却偏偏要赖着白染不可。
众人拿他没有办法,便也只得由着他去。
白染偶尔会出去骑一阵子马,云景书便随她一起,听着白染给他讲了许多他从未听过的故事。
“姐姐知道的可真多啊!”
云景书羡慕地说道,所谓博学多才,说的就是漂亮姐姐这样的人吧!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待景书长大后,也可多出去瞧瞧,自然也就懂得多了。”
白染笑着揉揉云景书毛茸茸的小脑袋,只觉得这孩子的脾性真的很像苏安纯。
“男子也可入世走动吗?”
云景书好奇地问道,爹爹和哥哥说男子应当养在后院,学习六艺礼仪,这样日后才能嫁个好妻主。
“自然,在雪国,男子也是可以出门游历的。”
雪国民风开放,对男子的束缚并不像灵国那般。
虽也不允男子放荡不羁,却也绝对不会容不下那些入世的男子。
若不是因为苏安纯的身份不一般,怕被有心人利用,其实他也完全无需这般躲躲藏藏,连声表姐都不能叫。
“哇……雪国可真好。难怪姐姐这般优秀,原来雪国是那等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云景书一脸憧憬地感慨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但我还是最喜欢你
“小嘴儿这样甜,果真招人喜欢。”
白染忽得抱起怀里的云景书,跃身飞回马车之上。
接近傍晚,寒凉深重,小孩子怕是受不住。
“哥哥,姐姐夸景书了呢!”
云景书一见云景墨就扑了过去,向他显摆道。
“夸你什么了?”
云景墨放下手里的书卷,柔声问道。
“姐姐夸景书嘴甜,还说喜欢景书。”
幸亏云景书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稚童,否则他这话定会叫人误会。
然后云景墨也不由得多想了几分,她昨儿亲他的时候也说他嘴甜来着。
可景书虽年幼,却终究是个男孩子。
他二人日日这般腻在一起,久了总是不好的。
如此想着,云景墨不由得蹙起眉头来。
白染抬手抚平云景墨眉间的“川”字,笑着问道:“这是想什么呢?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
云景墨看了白染一眼,深沉的眸子里写着不满与介意,只是白染却看不懂。
“景书,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带你哥哥也去骑会儿马。”
虽不知云景墨在想什么,白染却能肯定他此时是有心事的。
既是他不愿说,她总有办法问出来的。
云景书乖巧地点了点头,白染拉起云景墨的胳膊便飞出车外。
一个旋身间,二人已落在马背上。
“白风,看好小公子。”
说罢,白染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云景墨紧紧攥着白染的衣角,抿着唇也不问她什么。
直到将马车甩在身后,白染才慢了下来。
“你自离开京都便是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儿,到底是为何?”
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抱紧了身前的人儿,白染缓缓开口道。
云景墨僵着身子并未应声,但显然是白染做了什么惹他不满的事情了。
“云景墨,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了?”
白染声音忽然拔高几分,她可是没有忘记之前他们差点儿错过是因为什么。
他总是将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样他二人日后要如何相处?
白染势必要将他这个毛病改过来,否则矛盾只会越积越多。
白染直呼云景墨的名姓叫他身子忍不住一震,再加上他心中的紧张与不安,以及刚刚那没来由的醋意,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都化作了那红了的眸子中的氤氲。
白染似乎也发觉到了不对,不由得后悔起刚刚的冲动。
再是如何,她也不该如此急躁,有什么事情好好与他说就是。
果真是身在局中便失了分寸和理智。
“景墨,你我既已相许,日后便该是一体,你心里有什么事情都不该瞒着我才是。你这样,只会让我担心。”
白染忙放软了声音,低声轻哄道,
“我知你初离京都心中不安,但你总该是要信我的,我既是允了你未来,便断然不会叫你受了委屈去。日后到了雪国,除了父后之外,你便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男子。父后一向和善,自也不会叫你为难。”
她白染身为雪国太女,又怎会叫她的男人被人欺负了去?云景墨的担心实在是不必。
果然,白染这话说毕,云景墨的神色就好看了些。
云景墨其实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委屈,他只是担心他的身份会让白染为难。
“雪国世家无数,你身为太女,若是与我这样身份的人在一起,没得会被人置喙……”
云景墨讪讪开口,此时他的身上早就没了白染初见他时的高傲与自信。
这样的云景墨叫白染有些心疼,她不希望她们之间的感情让他变得丢了自我,她还是喜欢那个一脸高傲,万事不存于心的云景墨。
“且先不提身份,单凭你是我爱的人这一点,在我心中,这世间男子便皆不如你。若真说起身份来,你母亲身为一品丞相,你又是灵国皇帝钦封的安平帝卿,京都才貌无双的第一公子,便是盛京世家公子们都加起来,也未必比你高了去。”
白染竟不知一直叫云景墨耿耿于怀的会是这样的小事儿,那样心思通透的一个人儿,在这样的事情上竟也会钻牛角尖。
云景墨抿了抿唇,本以为他还要再说些旁的,哪知他却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你喜欢景书吗?”
白染一怔,不知云景墨的心思怎么跳到了这上面。
笑着将身前的人儿拉到怀里,白染轻夹马腹,马儿忽得奔驰起来。
云景墨紧紧抓着白染的胳膊,耳朵却是竖着,只等着听白染的回答。
“当然。”
风中夹杂着两个叫云景墨又是欣慰又是心酸的两个字,他其实也发现了,白染对云景书的宠爱甚至已经超过了他。
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轻笑声,随后又听那人附在他耳边道:“但我还是最喜欢你。”
云景墨耳尖一烫,随即笑弯了嘴角。
倒是他多小心眼儿了,竟与自己年幼的弟弟吃起醋来。
所谓爱屋及乌,白染所做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吗?
“驾……”
马蹄扬起,载着这一对有情人,在斑驳的树影下穿梭。
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听在耳中都多了几分欢快。
云家人都不是那等子娇惯之人,一路行来并未听见有谁喊累。
云景书每日里都神采奕奕,比在京都时快乐许多,像是那归了林的鸟儿一般,不知疲倦。
“景书在后面的马车里睡觉,你也歇上一会儿吧!”
白染忽得上了马车来,坐在云景墨身边道。
天气愈发寒冷,车厢里也燃起了暖炉。
云景墨握住白染的手放在唇边哈了口气,然后轻轻搓着。
“深秋将尽,你还是莫要再骑马了。”
白染怕自己的手冰到云景墨,却又不舍得抽出来,便只能暗暗催动内力,使得手掌快些热起来。
“我自幼习武,不怕冷的。”
雪神山上连年积雪,白染都不觉得寒冷,这点儿冷意又算得了什么。
“要说起来,往年我十分惧冷,今年竟丝毫不觉得,莫不是你当日里喂我的那雪灵丹的功劳?”
云景墨每日里手脚都是热乎乎的,与往年并不相同,他左右想着,也只有那雪灵丹才会有这样的功效。
第一百九十章 太女还朝百官相迎
“许是与那东西有关,但还是你年轻,身体底子好,那功效才能发挥出来。”
像林氏也吃了她的雪灵丹,这会儿那马车里头就已经加了一床厚棉被了。
“我陪你歇一会儿吧!”
白染扯过矮榻上的毯子,揽住云景墨的身子便躺了上去。
“唔……靴子……”
靴子还未脱,如何能上榻?
但此时的白染已经听不见身旁的人儿说了什么,只顾得品尝着那诱人的红唇。
白染已命白风传了消息回去,所以在他们一行人入京之前,百官早已顶着初雪候在城门口。
“恭迎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迎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迎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惊得云景书钻到林氏怀中再也不敢往外看去。
这雪国可真是大,人也多,这官员站在城门两侧,竟排了那么远。
“怎会有如此大的排场?”
云景墨轻轻瞥了白染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促狭。
这样生动的云景墨叫白染十分喜欢,凑过去对着那张长了些肉的脸蛋就亲了一口,然后还不忘吧唧吧唧嘴,一脸的得意。
云景墨面色一红,带着几分娇嗔地睨了白染一眼,白染笑得愈发欢喜。
“既是我的太女君入了盛京,这些老家伙们怎么也得出来恭迎一番不是?”
白染揽过云景墨的身子,轻笑道。
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那是她对他的在意与尊重。
白染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拿身份说事儿的人,以往离京时也都是一个人,回京亦是神不知鬼不觉。
今日这般作态,不过就是为了云景墨而已。
她要让所有大臣都知道,灵国前来和亲的安平帝卿是她白染的人。
“恭迎太女殿下回京。”
门外这熟悉的声音是太女府的老管家,家里几代都跟随白家,已守了太女府百年有余。
白染懒洋洋地歪在云景墨身上,轻嗯一声。
“白雨可在?”
车外立马传来白雨的声音:“属下在。”
“今日人都来齐了吗?”
微微勾起嘴角,白染手里摆弄着云景墨的手指,心里算计着今日谁会不来。
“回主子的话,除了四殿下告病之外,其她大臣和皇女都来了。”
白雨恭敬道。
“病了么?呵呵……”
白染眼睛微眯,遮住眼底的怒意。
如此不重视她未来的太女君,那便如她所愿好了。
“既是如此,那便叫她多养些时日。记得,用绿瓶儿里的。”
“是。”
白雨心头一颤,能叫她们主子特意叮嘱用的药,这位四皇女不在床上躺个月余怕是起不来了。
这般想着,白雨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那几位庶出皇女的心思她们主子都清楚,只是碍于那些个人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主子也不曾动过她们。
如今主子携心爱之人归京,特意吩咐了要群臣来城门口相迎,那四皇女却好死不死地拿生病当借口,当真是蠢笨至极。
皇权之下素来没有单纯可言,在知道白染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云景墨就知道了她的处境艰难。
但看白染总是一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模样儿,他又觉得这世间不会有谁是她的对手,哪知这才入盛京,就叫他瞧见了。
“你……不出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