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曾说她不能容忍自己身上有污点,谢琼玉便违逆本能修仙,不顾血脉逆流,为了让她高兴,拼命在宗门大比中拔得头筹。
他小心翼翼,处处隐忍,生怕被她发现他身上的秘密,就不要他了。
可惜,他还是被发现了。
她要杀了他,他便给她杀,这条命她想要,他就给。
只是魔血庇佑,他又活了。
谢琼玉到底不甘心,他不甘心他死了之后许沁木一点都不难过,他不甘心她嫁为他人妇。
那个长玄宗宗主非她良人,他要把她抢回来!
第32章
显而易见的;纪朝清在帮杜星和杜月,让她们自己亲手手刃仇人。
沈均眼底浮现一抹复杂,之前他总觉得纪朝清狂放不羁;性子一起便要杀人,从不问善恶,看上去和魔头没什么分别。然而他此刻才意识到,或许纪朝清看人心,比他看的要更加深刻清晰,她有时下手虽然重了一些,但是也情有可原。
他之前对她的偏见太深了;她可能并非魔头。
往生符里的灵力与琉璃盏中的灵力同根同源,琉璃盏的光芒并未伤害往生符。
顾斐然在极端得意之下,并没有注意到那张小小的往生符正往他身边飞来。
方恭温恭敬的说:“大人,从此之后别说大季朝了,就连天下;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光芒之下;方恭温的脸狰狞又可怕。
顾斐然将那琉璃盏仔细端详;他越看越是觉得满意:“这算什么?只是一个琉璃盏罢了,很快我就能收集其他神器,到时候这世间都是我的。”
方恭温:“这是——”
方恭温正要拍马屁;便骤然察觉到自己心口一凉;本能的低下头,只看到一只利爪将他的胸口贯穿。
只见少了一条胳膊和腿的方长仂,不知何时以诡异的姿势站起来;他皮肤所裸露之处;均是美丽细腻的女人皮。
方长仂一个大男人;此刻温柔如水的对方恭温微微一笑;仪态文雅端庄,像是个女子一般,看上去诡异阴森,让人打心底发寒。
方恭温乍然想起当年侍奉方长仂兄弟二人的杜星,她也是这样。
“你……”
“方老爷,”方长仂露出了个斯文的笑容,声音和杜星别无二致,“我和姐姐马上就要走了,但是走之前得把你方家一家人全部带走,否则因果不消,我们姐妹二人便不能投胎了~”
话音刚落,方长仂将手收回,然后轻轻一推——方恭温倒下,死不瞑目。
方长仂看向顾斐然,脸上的笑容越拉越大,嘴角简直要拉到耳朵后面去!眼睛被皮肤挤的越来越弯,最后直接成了一条缝隙。
顾斐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变故,他震惊的往后走了两步,紧接着,只见方长仂面上的皮肤紧绷到了极致,整个脑袋竟然直接炸开!
血水溅到了顾斐然的脸上,也溅到了琉璃盏上面。
琉璃染血,光芒瞬时便暗淡了下去。
空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笑声,一点金光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顾斐然下意识抓紧琉璃盏:“怎么回事?亮啊!怎么不亮了!”
他往琉璃盏中注入灵力,然而却如同石沉大海,琉璃盏没有一点反应。
无数邪物开始蠢蠢欲动了。
顾斐然往后退了两步,他抱紧琉璃盏,试图把琉璃盏上面的血水擦掉,可是无论他如何做,那琉璃盏就是擦不干净。
邪物越靠越近了,顾斐然终于慌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沈玉,是不是季铖德让你干的?你们想利用这些坏东西杀我?实在是可笑!”
说着,顾斐然抽出一把长剑,他运起灵力,便开始抵抗冲过来的邪物。
然而邪物实在是太多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杀不完,除不尽。
那些邪物太渴望力量,就像曾经的顾斐然,它们不要命一般冲过来,不顾一切要得到顾斐然手里的琉璃盏!
顾斐然只是一个金丹期,随着越来越多功法高强的邪物出现,他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他生出了放弃的心思,这一刻让顾斐然意识到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然而,一只妖物抓住机会,一爪子掏空了顾斐然的心肺,直接将他的原丹都掏了出来!
顾斐然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然而邪物们没有给顾斐然查看自己的机会,更多的邪物接近他,一只厉鬼咬断了顾斐然的胳膊,将他的胳膊连带着琉璃盏一起带走!
顾斐然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无数弱小的鬼族趁机啃噬他的身体,甚至开始啃噬他的魂魄。
金丹修士,大补之物。
顾斐然瞪大眼睛倒在地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
今天,他应该顺利的拿到琉璃盏,然后顺便杀死自己厌恶的人,带着琉璃盏回去,找个地方逐渐吸收琉璃盏里的神力才对,为什么事情的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顾斐然,三岁识千字,五岁能作诗,天资聪慧,年少时便被指定成了顾家的继承人。
他从生下来便是众人仰望的存在,长大后,连小皇帝都是他手里的玩意儿,整个大季国是他的囊中之物,就连他曾经的父亲,都得仰仗他而活。
顾斐然后来不满足于大季国了,他想,修仙一族,他也要插足进去,他也要成为能搅弄天下的存在。
他杀修士,剖他们的原丹为己用,听高人的话,每日喝一碗人。血掩饰身上的灵力,努力多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竟然这样死去了。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啊!他不想死啊……
第33章
当年顾斐然授意让方恭温打碎杜星的魂魄;散碎的魂魄遭受万人锤击之痛,如今他也落得如此下场,不仅魂魄再也凝聚不起来;还会被小鬼消化掉,永世不得超生。
邪物还在争夺琉璃盏,纪朝清手指微抬,那琉璃盏便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比之前更盛,将这片天地照的如同白昼,无数邪物当即化为灰烬。
鼓洲城整片天空上的邪气消失殆尽;阳光终于落到了鼓洲城得土地上。
举目望去,满目疮痍。无数死状恐怖的百姓们身上的女人皮尽数消失,可惜他们再也看不到了。
沈均并没有注意到纪朝清的动作,他皱眉:“这神器……”
纪朝清打断沈均:“神器有灵,或许是不肯为坏人利用。”
话音刚落;只见琉璃盏便被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抓住;琉璃盏的白光刺的男子全身发白烟;他忍着全身的痛苦,祭出法阵,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便带着琉璃盏去了千里之外。
纪朝清有些意外;那男子虽然蒙着面,她却看的分明,那人竟是魔族大将花枝。
花枝噬杀;一直以来都是修仙一族心中的梦魇;按道理当年在诛邪之战中;纪朝清就已经将他封印了才对;为何他现在又出现了?
纪朝清心中惊疑不定,沈均持剑便要去寻花枝,纪朝清立刻觉得头昏目眩,便倒在了沈均身上,无意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的身体太累了。”
纪朝清坐下来,有气无力的对沈均说:“不用管我,你去追吧……”
纪朝清这一打岔,如何能追的上?
“我在这里坐上片刻,等会就好了。”说着,纪朝清转头,只见那曾经托举着杜月骸骨的神明,依旧寂静无声的默立着。
沈均道:“我从未听说过四大神器,现在这么多人争夺,怪。”
纪朝清根本不在意这些,反正她现在根本不在乎这天下,什么神器不神器的,不关她的事:“这世间有灵的东西多了去了,你知道这是什么神吗?”
那神明石像太模糊了,看不出原貌。
沈均并没有回答,纪朝清也并不介意:“万年前天地混沌初开,天道初生,孕育规则。很快第一代神族出世,他们创造六道,划出山川河流,赋予世间万物生存规则,使苍生得以生生不息。后来第一代大神纷纷陨落,第二代神明由天道给予生命,他们在人间斩恶扬善,维护世间规则,后来第二代神明陨落,万年来便再也没有了神明,即使后来有修仙一族飞升,也只能被称为仙。”
纪朝清将石像身上的灰烬擦去:“他是二代神明岐白,小时候救过我一次。”
沈均道:“神明陨落,不可能还会有神力。”
神明陨落,神力尽散于天地,凡间神像便再也没了力量。不过若是日日虔诚跪拜,石像的确还存有有一定的神力,只是神力永远不可能太大,就像杜月一样,只能有一点神力,但是永远不可能和真正的神明一样。
因此,百姓们自然而然便会将其抛弃,换成别的石像,彻底让曾经的神明石像没了生机。
“年幼的事情我已记得不清楚,或许是我的错觉吧。”纪朝清不紧不慢的说,“长泽,出来吧。”
长泽从一处角落出来,躬身对纪朝清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纪朝清:“一切都结束了,灵镜已经将这里的所有事情全部转给另一头的季铖德,相信季铖德和大臣们已经知道了这边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回京城复命,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长泽并未有所动作,纪朝清正要反问,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喊叫。
“沈姑娘!”
她转过头去,便见原本应该留在鼓洲城外的侍卫们冲向了她。
一大群少年人将纪朝清与沈均团团围住,长泽的腰挺得很直,但是头却低了下去:“沈姑娘,他们是来支援我们的。”
纪朝清有些惊讶,面色严肃下去:“我出发前的命令是什么?”
长泽立刻道:“让我们原地驻扎,不可私自行动!”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长泽立刻跪下:“是属下失职!”
其他侍卫们纷纷跪下。
“沈姑娘,您不知道!鼓洲城外面突然阴风阵阵的,我们猜到这里面应该是出事了!鼓洲城到处都是危险,您若是一个人只身犯险,让我们在客栈中整日享受,那要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禁卫军做什么?”
“是啊沈姑娘,我们都听说了,你那日一扇斩杀虎妖,真是厉害!我们都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们吧!”
“沈姑娘,我家里是除妖的,我们能帮你忙的!”
所有的侍卫们神色希冀,一脸真诚,他们将纪朝清团团围住,将她护在里面。
纪朝清借着沈均的力道,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这时候,沈均淡声道:“让他们跟着吧。”
顾斐然已死,鼓洲城中除了邪物残余之外,便没了威胁。
无数个念头在纪朝清心中转了又转,她终于点头:“你们所有人一起,不可单独行动。”
众人纷纷称是。
纪朝清道:“若我猜的没错,顾斐然的灵力应该不是自身修炼,而是后天掠夺,你们在鼓洲城中搜查,看看是否有地牢的存在。”
众人四散而开去探查,原地只剩下纪朝清和沈均。
纪朝清道:“你也发现了?”
沈均不语。
纪朝清不由得笑了一声:“我们回京城吧。”
第34章
路上的阳光正好;纪朝清并不着急回京城,秋天山花烂漫,微风中带着果子的香甜;她索性找了两匹马,慢悠悠的在小路上走。
她的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仿佛无意般,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沈均。
沈均骑着马,目光落在远处,像是在看天,眼底似乎装着万物;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仿佛漫无目的,整个人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意味。
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目标是什么;不知所措;很多事情自己分不清对错;只能茫然的一个人摸索,浑浑噩噩的感觉或许是很痛苦的。
纪朝清躺在马背上,罕见的想起了一些旧事。
“沈均;我记得我跟你讲过一个哪吒的故事;你还愿意继续听吗?”
沈均侧头看向她,注意到她的姿势,目光凉下来:“坐有坐相。”
纪朝清才不管他;她说:“诛邪之战持续了百年之久;太多的孩子生于军营长在军营了。”
“有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在军营长大;她被父亲长辈抱着上战场,学会说的第一个字便是‘杀’,杀光敌人,杀光叛徒。”
“后来,那个孩子长大了,十五岁的年纪,正是鲜衣怒马的时候。她年少轻狂,桀骜不驯,她有长辈们护着,有师父为她兜底,她仗着一身灵力,敢一个人冲进魔道的老巢中将同门救回来,还敢一个人放火烧了邪道后方支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时候她是所有孩子里的孩子王,他们所有人都崇拜她,把她当做偶像。一次,魔族偷袭,各个宗门损失惨重。太多的长辈去世了,几个功法强些的少年便找到那孩子,他们几个想报仇。她同意了。”
沈均的目光落在纪朝清身上。纪朝清脸上的表情,要么是张扬明媚的,要么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