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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陌眯了眯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还有？”
“自然，”天道说道：“达到不可言说之境，便达到了不可知不可论的层次，但，这是对外，对他人的影响，你可以做到一念之间修改世间的规则，修改所有人的认知，但是，你却没办法做到无所不知。”
顾陌皱了皱眉，
无所不知，他自然做不到，
只是单纯的讲这方灵界大宇宙，他若是愿意可以知道大多数的事情，甚至细微到一个生灵心中所想所念他都可以知道，
但是，却依旧存在着他不知道的，
比如彼岸，
比如系统，
所以，他自然是达不到无所不知的层次。
天道继续说道：“我为天道，我所存在的境界，便是这方宇宙的极限，但，我也只是不可言说之境，但是，我能明悟，我能感知上一个境界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一说就错一想就谬的境界。”
顾陌问道：“那，可有这个境界的修行之法？”
天道说道：“严格来说，仙帝之后，就已经不存在修行之法，而灵界中存在的祖术，只是上古大能对前路探索留下的经验，
而你能够突破不可言说之境，也绝对不可能是靠修炼得来，要么是倚靠你体内那个不可揣摩的存在，要么就是自我探索。”
顾陌沉吟不语。
天道说得不错，他的确是依靠系统才晋升的如今这个境界，而以天道的意思就是那段遗失岁月里的李泽骞应该是靠自我探索才踏入了这个境界。
就在这一瞬间，
已经失联很久的系统发出了一道机械合成音：
【终极版系统更新完毕，请玩家注意查收。】
顾陌微微挑了挑眉，
系统已经失联有一段时间，
自从他突破到不可言说之境后，系统就进入了更新状态，一直到现在才更新完毕。
顾陌当即就打开系统页面查看起来，
果然发生了变化，变得十分简洁：
玩家：顾陌
境界：不可言说（0/100000）
特殊天赋：同境无敌
大道本源：52000
……
没有了那些繁杂的技能页面，剩下的唯有一个境界，因为，到了不可言说这个境界之后，一切的外物手段技能都已经没有用了，只看谁在这个境界走得更远。
至于之前系统奖励的无敌勋章，如今已经转化成了一个天赋，就是同境无敌，这相当于是一个概念性天赋，只要是处于同一个境界，永远会比敌人强。
就如同他现在面前的天道，
本应该是这个境界中的极限存在，可顾陌就是能够在极限上再前进一步，却又没达到下一个境界。
检查了系统之后，
顾陌又开口问道：“我的第二个疑问是关于那段遗失岁月的，按照你所说的，那段遗失岁月之前，李泽骞已经达到了不可言说之境，到底还能有什么存在能够逼迫得他不得不截取那段岁月？”
这是顾陌一直没能想通的。
他的处境和上古的李泽骞是一样的，同样是面对着黑暗族入侵，同样是突破了不可言说之境，直接覆灭了黑暗族，为什么还会被逼得截取了一段岁月。
天道回答道：“因为那段岁月被截取了，所以，我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猜测是因为大势。”
“大势？什么大势？”顾陌问道。
“黑暗族当建立新文明，统治这方大宇宙，这就是大势，”天道说道：“不过，一百二十八个纪元前，大势被李泽骞强行阻止，但是，大势就是大势，他只能阻止，无法改写。”
顾陌皱眉道：“可我现在不是已经改写了吗？”
天道说道：“大势，无法改写。”
顾陌沉默了，
他自然不会跟天道争执，因为天道之前阐述一个他所认知的事实。
也就是说，
如今，黑暗族虽然覆灭了，
但是，在天道的认知中，大势没有改变，黑暗族依旧会统治这方宇宙。
但是，现在灵界都已经没有黑暗族了。
顾陌眉头紧锁，
他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走了和李泽骞在上古时期一模一样的路。
“所以，你从遗失岁月回来找我，是因为知道我和你一样？”
顾陌呢喃了一句，缓缓离开。
……
灵界。
自上个纪元末期，灵界的道主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率领灵界生灵覆灭黑暗族之后，灵界就重组了，当年被打碎的那些大千世界小千世界都再一次凝聚恢复了。
此后，灵界开启了灵气复苏时代，
一个真正的修行大世出现了，
帝境强者层出不穷，祖境强者也进入了两位数的时代。
而当年帝关前那一座帝城，如今被定为了灵界至高无上的圣地，在此铸建了一座灵界信仰所在的道宫，道主的道场。
此时，
道宫之中，顾陌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的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对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两人看到顾陌出来，惊喜道：“老爷，您出关了？”
顾陌微微颔首。
这对少年少女，看上去只是两个小孩儿，但是在如今灵界的地位高得离谱，都是与祖境大能平起平坐，就因为他们是顾陌的童子，专门负责伺候顾陌的生活起居。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
能够在道主面前，这对少年少女自然也不差，都是仙帝境修为。
两人本来只是灵界很普通的妖兽，一头白虎一头黑虎，乃是一对兄妹，未曾开启灵智，生活在山间。
偶然一日遇到游历路过的顾陌在山间打盹休息，
合该是这对老虎兄妹的机缘到了，
顾陌一觉睡了十年，它们竟然就在顾陌身旁护了十年。
顾陌醒了之后，心有所感，
就带着这对老虎一起游历世间，
常年跟在顾陌身边，就是这世间最大的机缘，后开启灵智一直到化形成就仙帝，都跟在顾陌身边当了童子，赐童子名为玉衡，童女名为瑶池。
瑶池欠身执礼道：“老爷，您闭关时，天火古祖曾来找过您，说是有关于当年的大荒世界的事情要告知您！”
第四百一十三章 幕后黑手
天火古祖苏南，乃是灵界如今十二古祖之一，在灵界中的名声极大，不仅仅因为他是古祖，还因为他有另一层身份，乃是当今道主的师兄。
关于两人的传说很多，真假也都不知道，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在未曾发迹之前，乃是同门师兄弟，关系非常好。
也因为这两人的存在，
如今灵界万族，公认的第一便是人族。
万族共尊的道主是人族，十二古祖中也有一位人族，人族自然大兴。
如今的灵界已经重组，成了一方完整的大宇宙，中间定了一座道宫为宇宙中心，其外四海八荒又有十二祖殿，供奉着灵界十二古祖。
而苏南所在之地，被称为无尽火域。
顾陌望向那个方向，一念之间，便横跨了大半个宇宙，来到一处由无数恒星所铸建的地界，出现在一座巨大的城中。
上一个纪元末期，
灵界大一统，灵气复苏，
苏南是仅次于顾陌的一位传奇。
参与帝关之战时，他仅仅只是准帝，可当顾陌推翻帝关踏足黑暗领地时，苏南就如同开了挂一样，立地成就仙帝。
后来，在黑暗纪元完结，开始了大一统纪元，进入灵气大复苏时代，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之后，在灵气大复苏时代即将终结时，苏南再一次前进一步，成为灵界第十二位古祖。
当时顾陌也曾亲自去祝贺过，
不过，这漫长岁月里，顾陌也就来过无尽火域那一次。
今天，是第二次踏足此地。
顾陌之前也曾找天道咨询过，苏南的确是主角命格的天命之子，不过，原本应该是一个悲情的主角，他的原本命运是见证着大荒世界毁灭，然后眼睁睁看着帝关破碎，却无能为力，自动化为黑暗族，斩杀仇敌，却也无法再恢复灵界，永恒孤独。
不过，
因为顾陌的出现，改变了灵界被毁灭的结局，苏南的命运也就改变了，不再是悲情主角，反而过得很幸福，与徐扶摇携手成为灵界有名的神仙眷侣。
上一次来无尽火域时，
顾陌还见到了苏南的第一百多代后人，
如今再来，恐怕都传到三四百代了。
顾陌立于混沌中，他能够感知到无尽火域里到处都是苏南的血脉，虽然已经非常的稀薄，但跟脚还是能够感知到。
“这是创造了一个种族啊！”
……
天火祖殿里。
正沐浴着仙火闭关的苏南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起身，道：“恭迎道主！”
在苏南身旁一同闭关的徐扶摇微微一惊，道：“道主来了？”
苏南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带着徐扶摇离开了洞天，出现在一座宫殿中，轻声道：“扶摇，你亲自去准备一下，迎接道主。”
“苏师兄，何必如此生分？”
顾陌的声音出现在大殿中，缓缓浮现出身上，脸上带着一缕微笑。
“恭迎道主。”
苏南和徐扶摇都急忙行礼。
顾陌制止道：“苏师兄，徐师……”
“道主，”徐扶摇慌忙打断顾陌的说，说道：“道主已经超脱天道，不存于过去、现在和未来，有的只有承载了灵界共尊的道主，您若叫我师叔，这份因果我承受不起。”
苏南也轻笑道：“扶摇仅仅只是准帝修为，道主就别开玩笑了，您的因果，便是我也都有些承受不住。
您乃道主，位于大道之前，与天道平起，不论是师兄还是师叔，都于您之前，这份因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倒也并非是我们生分了，而是实在是不便了，我作为古祖，倒是还勉强能够顶的起师兄这份因果，扶摇可就不行了。”
顾陌微微笑了笑，也就没在坚持，
他虽然可以避开因果，但是，每说一句话就要替徐扶摇斩一次因果，的确是得不偿失。
徐扶摇离开了大殿。
顾陌和苏南闲聊了两句之后，就直接说道：“道主，我之前去找您，是因为发现，大荒没了！”
顾陌眉头一皱，
大荒，早就已经毁在了无殇的手里，
但显然，苏南说的没了，不是指那个没了。
苏南沉声道：“自十万年前，我踏入古祖境之后，就一直在尝试着能不能逆转岁月，虽然没办法改变过去，但是，我想着应该能从岁月长河里拉出不少故人，
可是，当我冲入岁月长河后，我却发现，大荒没了，我可以肯定，无殇没有那个能力将大荒从岁月长河中抹除，他不可能将过去的大荒都一并毁灭。”
顾陌点了点头，道：“莫说无殇，就算是我现在，如果想去岁月长河里抹除一方大千世界，所承载的因果都足以伤到我。”
毁灭一方大千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很容易，可要将一方大千世界直接从岁月长河中完全抹除，这需要的伟力太大了。
古祖是肯定不够的。
顾陌能够做到，但是，他不可能逆转岁月去毁灭大荒世界。
而这灵界大宇宙中，不可言说之境就只有他和天道，他不可能去毁灭历史岁月中的大荒世界，天道也不可能，它的存在就只是一道程序，没理由去毁灭大荒世界，
另外就是自从新纪元开始以后，顾陌随时都在与天道沟通，查询彼岸的踪迹。
苏南沉声道：“道主，您说，如今的灵界大宇宙中，会不会还有着除了您与天道之外的第三位不可言说的强者。”
顾陌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如果有，那就只能是传说中的彼岸，可是，这彼岸到底是什么，连天道都说不清楚的存在，它去抹除大荒世界干嘛？”
苏南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仅仅是大荒，自从我发现大荒世界被抹除痕迹之后，就去找过您，但当时您在闭关，
从道宫离开之后，我就在灵界寻找所有关于大荒世界被抹除的线索，我没有找到关于大荒的线索，却发现了另外一个很恐怖的事情！”
顾陌眯了眯眼睛，道：“什么事情？”
苏南缓缓道：“那抹除大荒世界的不可知存在，或许不仅仅只是抹除大荒，而是想要抹除整个灵界，因为，还有其他大千世界也被抹除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大势不可改
“这就是大势。”
就在这时，大殿之中突然出现一道不可名状的声音。
苏南心头猛然一惊，他难以想象这世间竟然还有生灵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与顾陌身边。
“不用慌，”顾陌安抚住有些惊诧的苏南，缓缓说道：“是天道。”
“天道！”
苏南微微一愣，他现在已经达到了古祖境，是有资格与天道对话的，但是，做不到随心所欲，所以，一直以来，也未曾专门找过天道。
天道现在突然出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