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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听得我热血沸腾,久久不能自已!
“如此诗才,我陆大有生平仅见,
“自愧不如!”
张元虚着眼朝陆大有望了一眼,
心说你这能做出“齐国真是大,今天来逛逛”,还敢自号“诗圣”的家伙,
真的懂什么是诗?
不由得心下鄙夷,
不过转念一想,
或许这北芦洲来的蛮子是真的对诗心向往之,
只是自己不会作诗呢?
不由得好奇的问:
“他做了什么诗?”
“你也懂诗?”
陆大有惊奇的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把张元气得直接动手。
不过三十六蛮宗同气连枝,他也不想和北芦洲这帮蛮子闹得太僵,
于是将脾气强压下去:“我中洲野蛮之地,自然是不懂诗的。”
“我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八成是不懂诗的,就算告诉你,你也体会不出那‘万古诗帝’云近南的佳作有什么绝妙之处。”
陆大有似乎听不懂张元口中的嘲讽之意,哼哼两声,自顾自地说道:
“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
“那我便大发慈悲的说于你知,
“那‘霸天诗仙’云近南当日做了什么旷世奇诗,
“满足张宗主的好奇心吧!”
这一口一个“万古诗帝”,一口一个“霸天诗仙”,
把张元的好奇心完全吊了起来。
虽说仙人高高在上,
连俗世皇族都只是其任由摆布的棋子,
对俗世间那些文人也抱着轻蔑的心态,
但毕竟仙人也需读书识字,
加上文字自有其魅力,
所以喜爱诗词的仙人也不少,
对诗词,
张元说不上喜欢,
倒也略知一二,
见这陆大有如此推崇,
不由饶有兴致的开口:
“我倒是想听听这什么诗帝、诗仙,做了什么佳作。”
“那你可要站稳了,不要被这空前绝后的诗的气魄给吓倒!”
陆大有轻摇纸扇,
肥嘴微勾,
步子踏着一种玄妙的韵律,
光看这神态,竟隐隐有几分气吞山河的气势,
令张元不由又有认真几分,
他侧耳聆听,
只听那胖子朗声唱道: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
张元瞠目结舌。
“紫电,这玄真火焰九天玄剑我惊天变!”
“陆真人,我认为这不算……”
“乌云,我驰骋沙场呼啸烟雨顿!”
陆大有仿佛完全沉浸在这气势滂沱的诗中,对张元的话语充耳不闻,
语气转得低沉,用一种嘶哑而略带悲伤的语气,悠然唱道:
“说多情自古空余恨,我手持了弯月刃!
“说天地沦陷气吞山河,
“崩!
“大权我手得……”
“……”
好不容易等陆大有把那歪诗唱完,
张元悄悄松了口气,
见陆大有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
忍不住开口说道:
“陆真人,我认为这并不算诗词……”
“什么!?
“这还不算诗词?
“莫非你不懂诗么!?”
陆大有见了鬼般的看着张元,
看得张元差点又兴起了动手的冲动。
他长叹一口气,
委婉的说道:
“这世间诗词千千万,
“对比那些灿若繁星的诗词,
“那什么云近南的诗词,真不算入流……”
“什么!?
“你竟说这空前绝后气势滂沱的佳作不入流!”
陆大有惊愕万分,
将折扇一手,
往手中“啪”的一拍:
“那张真人念个入流的诗我听听,
“我看看有什么诗能跟‘人间诗神’云近南的诗比!”
“这有何难?”
张元自得一笑,
心想你既然喜欢诗词,
我中洲千年沉淀,
那些俗世的凡人中还是出了几个可堪造就的家伙,
为官为政都值得一用,
他们所做的诗词脍炙人口,
难道还压不住你一个野蛮之地的粗俗“诗圣”么?
他眼睛微眯,
声音沉稳,
语调抑扬顿挫,
一字一句之间,
极具感染力: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注)
念毕,
他悠然自得,
用眼角的余光望着那胖子,
心说一首歪诗就让你惊骇欲绝,
我这中洲千年积累,
大浪淘沙出来的佳作,
你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正志得意满间,
却见那胖子一脸茫然,
转头望来:
“听都听不懂,什么狗屁不通的,能叫诗?
“看来你是真的不懂。
“算了,
“跟你这没文化的粗鄙之人没什么好说的。”
“……”
张元脸一黑,
气得狂翻白眼,
心里油然生起一种把这胖子打出去的冲动。
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
第六十一章 我不想努力了
江坡
邬家主家
邬俊南目瞪口呆地捧着一份布帛,
手掌重重在桌面上一拍:
“这怎么可能!”
与邬俊南相对,
一个白须老者负手而立,冷眼相望:
“事实就是如此,
“邬语彤在交货日前将所有布匹单子顺利完成,
“不仅数量足够,质量也比邬家主家的单子完成得漂亮。”
“有这种事!?”
邬俊南又将手掌朝着桌面一拍,
脸色变得冷峻: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此事……必须彻查,
“我上次去永州听说她在分家捣鼓什么东西,
“或许她受高人指点,或从哪里学了一种新织布机的做法……”
他抬起头来,望着那白须老者:
“漱老先生,还请麻烦你跑一趟,
“看看那蠢女人到底捣鼓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最好能把那东西偷来……
“此事十分关键,
“事关我邬家兴亡,
“还请漱老先生不要推辞!”
“……”
白须老者眼皮微抬,波澜不惊:
“何须如此麻烦?”
“漱老先生有何高见?”
邬俊南大喜。
这漱老先生不喜权力,
但却是在邬家地位仅次于家主的存在,
一名货真价实的凝脉期修士。
也是邬家能在江坡立足的本钱。
漱老先生相当稳重,平时不发表意见,
但话一出口,便言出必行,
此时有他发话,
自己那个妹妹恐怕要倒霉了。
“何必那么麻烦。”
却见那白须老者缓缓抬起手指,
手指之上凝着不断翻滚的恐怖的灵力波动,
对着邬俊南的胸口一指,
在邬俊南不可思议的目光下,
一道翻涌的无色灵力眨眼间穿透了邬俊南的心脏。
“呃!
“漱明磊,你!?”
邬俊南捂着胸口不断涌出的血液,
踉跄后退,
身子撞在身后的椅子上,
撞得身后的家具咣当作响。
“既然邬语彤已经表现出足以担当家主的资质,
“我为什么还要支持你呢?”
漱明磊缓缓收手,
将头转向一边,望着门口轻轻一笑:
“进来吧。”
从大堂的正门,
走进一位穿着青色薄袍,身材高挑婀娜、面容温和的女子,
朝邬俊南微微一笑:
“哥哥,别来无恙。”
“邬语彤,你!?”
邬俊南惊愕的朝那女子望了一眼,
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瞪着血红的眼睛,
却不再看向那女子,
转而朝漱明磊望去:
“漱老先生,咳咳……
“请你相信我,
“我的能力绝对强于她……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可以证明,
“我可以证明……”
“混账!”
这邬俊南不说还好,
一番话出口,
漱明磊瞪圆了眼睛:
“你以为,当初邬语彤要不是念在兄妹之情把家主之位让你,
“你以为这邬家家主还轮得到你坐么?”
“什、什么?”
邬俊南一愣,满脸的茫然:
“当初明明是我凭着我的眼光,
“在那次危机中力挽邬家于倾倒,
“才从那个老家伙手中把邬家的权力夺来……”
“我当初是瞎了眼,才陪你演那场戏!”
一个威严、浑厚的老者声音忽然从内院方向传来,
只见内院方向,
一个头发稀少,发色银白,身形佝偻,满面皱纹的老者,
缓缓朝此处走来。
“老家伙!?”
邬俊南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怎么出来的!?你和娘不是应该在地牢……”
“你那点手段,难道真能制住我不成?
“在地牢的,只是我的两名心腹。”
那老者冷哼一声,
一拂袖,
身后两个遍体鳞伤的人从老者身后走出,
一男一女,
那男的衣服和老者一模一样,
原先和老者相似的满脸老相,
随着此时将妆卸去,
露出一张瘦削的脸,
正笑眯眯的望着邬俊南。
“对亲生父母,也能下这么重的手!”
老者冷笑着:
“我是不在意你的品行如何,
“我老了,
“时日无多,
“只要你能将邬家撑起来,
“哪怕你弑父弑母、残害亲妹又如何?”
他挥了挥手,
令身后二人退下,
望着邬俊南的眼神满是凌厉:
“但你错就错在,
“看不清局势,
“情绪用事,
“为人处事一塌糊涂!”
“呵……竟是……如此……”
邬俊南自嘲的一笑,
身子一软,
终于缓缓瘫倒在地,
断了气息。
老者冷哼一声,
走到邬俊南身前,
轻轻合上邬俊南依旧迷茫睁着的双目:
“你志大才疏,
“由你执掌邬家,
“才是邬家灾难的开始!
“……我儿,安心去,
“等到了黄泉,
“好好想想,自己究竟输在何处!”
“父亲,原来您……”
一旁的邬语彤轻掩檀口,美目流转,
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
“哼,你装这一副样子,糊弄鬼么?”
老者笑骂:
“你若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恐怕早就来救为父,
“又怎么会跑去永州,眼不见、心不烦?”
“这,自然是因为彤儿一介女流,
“目光短浅咯~”
邬语彤低下眸子,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你这丫头,一句无心之语,竟记到现在!”
老者指着邬语彤
哭笑不得,
随后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丫头,为父老了。”
“嗯。”
邬语彤低垂着眼眸,
不言不语。
“我当初,想着这一家之主的位置,
“实在太过关键,
“让你一个女娃执掌,终归是有些不妥。”
老者叹了口气:“如今想来,为父错了啊。”
邬语彤睫毛轻颤,
低声轻笑:“父亲怎么会错?若有人敢说父亲错了,女儿我第一个不饶他。”
“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哈哈大笑,
拍了拍邬语彤的肩膀,
缓缓转身,
朝内院走去。
“丫头,今后邬家,就交给你了。”
他一面走,一面说着,
语气轻松惬意,
似放下了一桩沉重的心事般。
“谢父亲信任。”
邬语彤嘴角一勾,
望着老者的背影,
眼中却有雾气。
“家主。”
漱老爷子立于一旁:
“你父亲托我转告你,
“没什么大事,不要去打扰他,
“他要陪着老夫人走完最后一程。”
“……知道了,谢谢漱老爷子。”
邬语彤轻轻一叹,
转回身去:
“还麻烦漱老爷子帮我看顾邬家几天,
“我要回一趟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