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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好,不要替洒家强出头的,到头来,平白添惹一身的麻烦,划不来的!”
楚平连连摆手道:“大师父此言差矣!在下既敢踏足江湖,又岂会惧怕招惹麻烦的。今日我若当真胆小怕事,丢下大师父在这里,任由这帮鼠辈肆意欺凌,而视若无睹,不管不顾的话,那日后,我还有什么资格行走江湖,又怎么配得上江湖朋友对我冠之以‘天山义侠’四字的?”
“哦?”铁箍头陀闻听“天山义侠”四字,心头一阵惊颤,惊讶道:“莫非阁下便是天山派衍行道长座下第三弟子,楚平楚少侠么?”
楚平揖礼道:“小可不才,正是楚平!”回过身来,呵斥群丑道:“你们这群畜生,若还想活命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回家去,从今以后,做一个良善的百姓,休要再为非作恶了,否则的话,我楚平定教尔等鼠辈,有头睡觉,没头起床。还不快滚!”
群丑闻听楚平的大名,早已被吓得胆裂心惊,魂飞天外,哪里还敢在此久呆,纷纷丢掉手中家伙什儿,抱头鼠蹿。
群贼已逃,铁箍头陀惊喜万分,笑道:“哎呀!怪不得洒家只觉一股子英雄气袭面而来,想不到竟是楚少侠当前!只恨洒家此时此刻,被恶贼的药粉给灼伤了双眼,不能一睹楚少侠的风辨的,实在是遗憾的很呐!”
楚平闻言,羞涩难当,俯下身来,冲着铁箍头陀说道:“大师父过誉了,直教在下愧不敢当呐!请问大师父,你现在感觉如何?伤势到底要不要紧?”
“还好!有劳楚少侠挂怀!恶贼的药粉虽然厉害,洒家一时半会儿,却还是死不掉的。只是这对招子嘛,日后恐怕再也难以视物了。”
“什么?”楚平不胜诧异道:“大师父此话当真?”
“绝非虚言!”铁箍头陀叹了口气,说道:“这厮所喷洒出来的,名为‘三日断魂盅’,若是功力浅薄些,一旦着了这药粉,不出三日,便会立刻丧了性命的。洒家自信还颇有些修为,过了时日,虽不致于有性命之忧,然而这双眼晴嘛,却很难再恢复原来的光明啦!”
楚平闻言,愤恨不已:“可恶!想不到马金辰这畜生,竟如此得歹毒!只是不知,这三日断魂盅,可有解救之法的?”
铁箍头陀连连摇头,叹惜道:“世人只是知晓三日断魂盅的厉害,却从未听说过是否有可解之法的。若要知晓,恐怕非问一人不可的。”
“谁?”楚平问道。
“马金辰的师父,江湖人称‘百草毒圣’的徐夙鸣。”
“什么?竟会是他?”楚平惊愕不已。
“不错!正是他!”铁箍头陀解释道:“楚少侠,你或许还不知道罢,其实这马金辰,过去曾是绿林中高来高去的飞贼,一贯擅使毒物来害人性命,劫掠他人财物的。虽说后来弃了匪道,开起了武馆的营生,可终究还是贼性不改。
日前我的同门师弟铁腿道人,瞒着寺里的师父偷偷溜出山门,来到了这天露县,正巧遇到姓马的搭摆擂台,由于我师弟一时起了贪念,妄想取得他的银两,却不料,被这厮给打得骨断筋折,回转寺中,当夜便魂归西方极乐去了。
我一时气愤不过,这才瞒过寺里的师父,偷偷地跑下山来,想要教训教训马金辰这厮,也好替我师弟出口恶气便是!不曾想,一时粗忽大意,竟着了他的道。
咳!这或许也是我命该如此罢,注定后半生要做个瞎眼的和尚喽!”言罢,忿恨不止。
楚平伸过手去,轻轻地拍了拍铁箍头陀的肩膀,宽慰他道:“大师父休要灰心丧气,我相信,事情一定还有转还余地的!如果大师父不介意,不如由在下,将大师父您送还寺门,请寺里的高人师父,设法救治一二,不知大师父意下如何?”
“哎呀!楚少侠果然仁义!如此,那就有劳楚少侠了!”铁箍头陀执手谢道。
“不敢当!大师父,我还是先扶你起来罢!”
“多谢!”
从地上搀扶起铁箍头陀来,呼唤过水伶玉,护送铁箍头陀离了天露县城,返回寺去。
三人离去才不久的工夫,县衙的捕快闻听讯息,立刻寻到了这里来,见到被人杀死在地的马金辰,与他一向交好的捕头马龙,一个劲儿地直摇头,叹惜道:“可怜马馆主,空有一身本事,家大业大,竟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可惜呀!可惜!”遂喝道:“来人!速将马馆主的尸体,搭回县衙,交由知县大人处断!”
“遵命!”两名衙差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马金辰的死尸抬回了县衙。
捕头马龙另外招呼过一名衙差来,令他火速赶往干通武馆,将马金辰被杀的消息通报给马家人知晓。衙差受命而去,马龙捡拾起马金辰的钢刀来,转身返还衙门去了。
过时不久,天露县的百姓俱都知晓了马金辰被杀的消息,除了马家人悲恸不已,个个喜得手舞足蹈,拍手称快!
天露县太爷自打接获命案,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掷签发令,派出衙役,四处缉拿杀死马金辰的凶徒。其中缉凶的情节,在此一笔带过,到头来,却是空忙活一场。这或许也是他马金辰素日里为人不肖,作恶太多的缘故吧,老天爷这才派下铁箍头陀这号人物来,结果了他的性命,为民除害,却又怎么会教你轻易地访到凶手的呢!
回过头来,再来叙述一下楚平护送铁箍头陀回转寺中的情况。
天近傍晚时分,楚平终于将铁箍头陀送回到寺里。在铁箍头陀的指引下,三人径直来到大雄宝殿,面见寺里的方丈师父。铁箍头陀匍匐于地,叩首谢罪道:“师父,弟子瞒过师父,私自下得山门,无故惹杀人命,还望师父责罚!弟子实则甘愿领受师父赐予的任何责罚,只是肯求师父宽洪,休要逐弟子出山门的便好!”
但瞧老方丈颂经完毕,微睁慈目,双手合十,口念“南无阿弥陀佛”,开口言道:“凡事冥冥中,自皆有定数。虽说徒儿你此番行事,太过鲁莽,杀死孽障,误犯了杀戒,然亦是他造恶颇广,生出了诸多恶愆,连佛祖也不容他苟活于世的。徒儿你虽为此失去双目,好生痛伤,然却心怀慈悲之念,倘若诚心礼佛,潜心修持****后仍可成就金身正果的。”
铁箍头陀闻言,心中惊喜无限,叩首谢道:“多谢师父!弟子日后再也不离开山门半步,后世残生,弟子诚心伴于佛旁,一心修持,再也不会理会一切世俗之事的。”
“南无阿弥陀佛,如此甚好!”老方丈双掌合十,念道:“日后机缘一到,为师的,定会亲自为你落发剃度的!”
“多谢师父!”铁箍头陀谢毕,站起身来,对楚平言道:“有劳楚少侠费心,护送洒家得以回转寺门,还望楚少侠日后行走江湖,当以造福天下苍生为念,洒家定会在佛前,日夜替少侠祈福的。请楚少侠,日后多加珍重才是的!洒家怠慢,就此告辞了!南无阿弥陀佛!”言罢,摸索前行,回转禅房去了。
“多谢大师父遵瞩,在下定当铭记在心。”楚平揖礼道,回转头来,朝方丈师父恭恭敬敬地施过一礼,言道:“无意打搅师父清修,还请恕罪!在下既已将大师父平安送回寺来,心中已无挂念,就此告辞了!师父保重!”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老方丈开口言道:“施主且慢行,老和尚还有一句良言劝告,请施主听过之后,再行下山也不迟!”
楚平心头一惊,回转身来,重施一礼,说道,“老师父既有良言教诲,弟子洗耳恭听便是!”
不知老方丈到底有何话要对楚平讲述的,欲知详情,且看下文分解。
第78章 崔威遇险
但见楚平恭恭敬敬地站立于跟前,面上尽显虔诚之相,老方丈心中甚是欣赏,暗自思道:“此人生得英武帅气,威武不凡,更兼怀有一副侠义的心肠,的确很难得!只可惜受到红尘羁绊,即将大难临头,若不好生告诫一番,倘若因此而丢掉了性命,岂不甚是可惜!”双掌合十,口念“南无阿弥陀佛”,睁开慈目,对楚平言道:“少侠请听老衲一言,不久之后,少侠将会面临一番劫难,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请少侠千万要谨慎小心呐!”
楚平闻言,心中好生惊恐,作揖道:“还请师父慈悲,直言相告,此祸可有躲避之法?”
老方丈双目微闭,双手合十道:“心如止水,乱则不明。子欲避之,反促遇之。既来之,则安之!南无阿弥陀佛!”
楚平细细揣摩一番,略有所悟,作揖道:“多谢师父点拨,弟子谨记于心!还望师父多加保重,弟子就此告辞了!”言罢,拉着水伶玉的手,走出了大雄宝殿,直奔山门前赶来。
离了寺庙,来到山脚下,水伶玉心中困惑不解,朝楚平问道:“楚平哥,方才那位老和尚,他说得到底是啥意思啊?什么劫难临头的?纯属是胡说八道。”
楚平扶住水伶玉的双肩,说道:“伶玉,千万不要这样子说方丈师父的,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想要提点我,遇事切不可逞强,定要谨慎小心对待,才可避免滋生祸端!”
“哼!依我看呐!他这纯属是杞人忧天了!”水伶玉笑道。
“好了,伶玉,别再多说了!趁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咱还是赶快返回到县城,找家客栈落脚罢!”
“好呀!”携手朝天露县城折返回来。
天已乌漆抹黑,二人终于返回到天露县城,投宿到一家福华客栈,简单的吃了些饭食,回到客房歇息了一晚,翌日天明时分,同掌柜的会过钱钞,离了天露县,继续朝东南方向进发。
天交午时,二人来到了一条河流边,此时正值深秋时节,天气虽然转凉,河流并不曾结冻,但见河水湍急,犹如野马奔腾般朝前方奔流不息,激起朵朵湛白的浪花,甚是欢腾。瞧了眼矗立河岸上的界碑,方知此河名为凌潈河,足足有二十里宽。水伶玉一跺脚,抱怨不已:“天呐!这可咋过得去呀?”
“咋过不去的!”楚平笑了笑道:“实在没有法子,就由我御剑载着你,咱直接飞过河去,不也挺好的么?”
“好呀,好呀!”水伶玉兴奋地犹如孩童一般,欢呼雀跃道:“人家可有好久没有体验过御剑飞行是啥感觉的啦!楚平哥,你这就载着我,咱一起飞到河对岸去罢!”
见水伶玉这般兴奋的样子,楚平忍不住笑了笑,伸过手去,轻轻地抹了下她的小瑶鼻,笑道:“瞧把你给高兴的!快看,那儿有条船,咱还是过去,搭船过河吧?”
“哼!搞了半天,你却是害人家空欢喜一场的!讨厌!”说着,一记粉拳招呼到了楚平的身上。
楚平无奈地摇了摇头,牵过水伶玉的手,直朝客船走了过去。
来到船家的跟前,楚平冲着他打招呼道:“船家,不知还需几时才发船的?”
“快了!马上发船!”撑船人应声道。
“那好!请将我二人送到河对岸去,至于船钱么,定然少给不了你的。”
“瞧你这位客官说的!”船家摆了摆手笑道:“咱在这里撑船,只不过是为了替来往两地间的客商行个方便的,又岂会贪图您许多银两的。等船靠了岸,给咱俩小钱,够咱打壶酒喝,也就足够啦!”
“船家倒是爽快的很呐!那好罢!在下也就不再矫情了,先上船来,等着开船便是了!”拉着水伶玉的手,一齐登上船,坐进船舱里,静静等待。
等候多时,见不再有人肯登上船来,船家悻悻不已地走到船尾,朝船舱里头招呼道:“二位请扶稳坐好了,咱可要开始发船喽!”
“好的!”楚平朝船尾招呼道:“船家请尽管掌舵撑船便是,不必顾虑太多!”
一篙支离船岸,船只缓缓滑行,直朝凌潈河对岸驶去。船家站在船尾辛辛苦苦地撑船,他二人坐在船舱里头,倒是尽兴闲聊,笑了个不亦乐乎。
聊得兴致正酣,忽闻听到船家高声惊呼道:“不好!你们快出来瞧,河上流漂下一个人儿来!”
闻听到船家的呼叫声,楚平心头只觉一惊,鉴于上次蔡水河畔乘船的经历,楚平心里头直打鼓,思道:“莫非他这是贼船,想骗我出去,借机来暗算于我不成?”心中疑虑,不知该咋办才好。
正当楚平狐疑不定时,船家再次呼道:“你们快出来帮忙,将他捞上船来,看看是死的,还是活的。如果还救得活,咱还是赶紧将他救转回来的才好。如果是死的,也可买具棺材收殓他,不致于教他喂了鱼虾,大小也算是咱积点儿功德的。”
楚平听说这话,不再犹豫不决,令水伶玉坐在舱内安心静等,立刻走到船头来,定睛一瞧,果然有一人漂浮于河面之上,和船家一起动起手来,七手八脚地,将那人捞起,湿淋淋的放在船板上。楚平凑上近前来一瞧,见他是一位约摸三旬年纪的白面后生,被人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