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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啊!我在这凌潈河上,好歹也撑了几十年的船了,从未听说过有劫船的贼的。”船家来不及多想,先是抛下船锚,俯下身来试了试他的鼻息,抚了抚胸口处,惊喜道:“还好!此人倒还真算是命大,尚未完全死绝,还有得救!”当下便同楚平一起,将绳索解下,船家转回到船舱里,立刻煨了些姜汤端过来,给他直灌了下去,又将他翻转过身来,搭在船帮子上,控了一回。
过去好大一会儿工夫,只见他吐了许多的水出来,人终于慢慢地苏醒过来。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两眼微睁,喘了一口气,瞧见两张生面孔,模模糊糊的,压根瞧不明白,心中直泛迷糊,嘤声道:“小可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莫非这里,却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不成么?”
楚平与船家相视而笑,船家俯视于他,笑了笑道:“公子请休要多想,这里并非是阴曹地府,你却还仍旧身处阳世的咧!好了,先别说话了,好生休息一会儿罢,待你休息够了,再讲也不迟的!”
不料这人狐疑不定,又说道:“小可究竟是人是鬼,请二位告知个明白,好教咱也可安下心来的。”
楚平忍不住直摇头,笑了笑,说道:“不瞒公子说,我二人方才将你从水中捞起来,费了好大的气力,这才将你由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如若仍不肯信,在下打你一巴掌,便见分晓的!”话音刚落,扬手朝着他的右脸,“啪”地就是一记耳光。
这人只觉一阵生疼,先前倒还恼恨楚平的,可转念一想,自知有过在先,不应该不相信人家的,惊喜地笑道:“如此说来,小可倒果真还活在阳世的。”于是便向他二人连连道谢。二人连连摆手道:“好了,别再多说话了,你还是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恢复了体力再说罢!”
“多谢!”这人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船板上,蓄养精气神,伺机图报被缚溺水之仇。
且说他二人来到一旁,船家埋怨楚平道:“不是我说你的,小伙子!他可是才刚刚死里逃了生的主儿,你咋还真得下得去手打他的,难道你就不担心,将他一巴掌再给打回去的?”
楚平摆了摆手,笑道:“船家请尽可放心,在下手上自有分寸,不会下狠手的,只是教他感觉到一点点疼痛而已,断然不会送掉他的性命。”
“这可难说的很!我方才明明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啪’地一声,好响的。还好他这是没事儿,否则的话,你可是将他害死的第二个凶徒哇!”
“哦?”楚平笑了笑道:“敢问大叔,不知这首恶元凶,却又是谁呢?”
“嘿!你这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嘛!”船家连连摇头,哂笑不止。
楚平也不多说些什么,惟有陪笑而已。
不多时,只见被救上船来的那人,从船板上趔趔趄趄地爬将起来,一个不小心,差点儿又栽下水去,惊得船家连声呼道:“诶!快扶稳了,若再跌下水去,我可不管你的呦!”
“船家说笑了,小可自会小心些的。”这人笑了笑,摇摇晃晃地走到二人的近前来,腿脚一发软,“咕咚”一下子坐在船板上,将整只船都颤得厉害。朝他二人各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二位恩公,不嫌晦气,合力救下小可的性命来,我崔威在此谢过了!”言罢,双手撑船板,朝他二人分别磕了个响头。
二人勉强受了他一礼,扶他坐稳扶好,船家开口问道:“敢问崔公子,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的?因何要将你五花大绑的,给抛下水来的?”
崔威叹了口气,愤恨道:“实不相瞒!小可并不识得那对撑浆打渔的贼夫妻,更无仇怨可说,不知为何,他俩端来一碗鱼汤将我麻翻,给五花大绑之后,丢下水来了!还好遇到了二位恩公好心救我一命,否则我至死也注定是要做个糊涂鬼的!”
船家心头一愣,思量道:“无仇无怨的,断无加害之理的,肯定是他身上东西露了白,贼人一时起了歹意,所以才会对他下了手的,定是如此!”遂又朝他问话道:“既是如此,容我再来问你一句,在你登上他的渔船时,身上可曾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不错!”崔威亳不犹豫地说道:“我当时的确是带了只锡箔包褒好的红木盒子,可是里面装得,只是一些饮酒的器具,和一些散碎的银子,合在一块儿,拢共也才不过五十余两的!”
“这就对了!”船家一拍大腿,说道:“贼人定然是误以为你的箱子里装了些值钱的好宝贝,一时起了歹意,所以才会对你下手的!”
“啊?”崔威不胜惊愕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岂不是死得也太不值当的了!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而送掉性命,我,我也太冤屈了点儿吧?”
“可恶!”只见楚平大声怒喝道:“好一对大胆的狗贼,为了劫掠他人财物,胆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真是丧了良心了,真该即刻将他拿住,碎尸万段!”
“不错!”船家附和道:“这对恶贼夫妻是该千刀万剐,若不及时将他拿住,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的!”
崔威闻言,心中固然愤恨,却不敢声张,连连摆手道:“算了!二位不必为此事太过恼恨的。些许财物,丢便丢了,不值一提的,只要还留得性命在,终有一天,还可以再赚取回来的。”
“匹夫,你说得这教什么话?”气得楚平怒火直涌天灵,“噌”地站起身来,指着崔威鼻子嘶声怒吼道:“正如船家方才所讲,若不及时将这二贼人给拿获归案,届时,指不定又会有多少良善之人要遭他毒手的。世人若皆像你这般样子,遇事得过且过,这世界哪儿还来得太平可言?我俩若是嫌麻烦,方才就不该救你才好的!”气得“咕咚”坐在船板上,扭过头不再瞧看于他,也不再多言语半句。
闻听楚平这话,崔威羞了个面红过耳,哑口无言。船家分别望了他二人一眼,冲着楚平笑了笑道:“年轻人,别发这么大得火气么?不值当的。你权当他这是在水里泡得时间太久,脑子进了水,一时间泛糊涂,说胡话呢!”
“可是他”
船家连连摆手,阻止道:“好!年轻人你先消消气,由我来说他两句罢!”转而面向崔威,笑了笑道:“小伙子,你也别嗔怪于他的,其实呢,就你方才讲的那些话,连我这个土埋半截的人,也断然不敢苟同的。若换作是我年轻的那会儿,依你方才的那些话语,我会立刻把你丢下水去喂王八,你信不信?”
崔威羞臊难忍,连连致歉道:“对不起!方才是我言语不当,惹恼了二位,实在是羞愧得很呐!”
“那你打算如何做?”楚平毫不客气地喝问道。
“我”崔威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楚平的。
船家笑了笑,说道:“我提议,咱还是抓紧时间,将船靠了岸,然后一起到县衙去投告,由崔公子你,向县太老爷详叙出贼人谋害你时的详细过程,请他老人家作出公断,将贼人给绳之以法,以绝后患。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甚好!就这么办!”楚平附和道。
崔威沉默片刻,将心一横,连连点头道:“那好吧!小可愿意随二位恩公一起,前往县衙投告!”
若问拿获贼人,依法定刑的详细经过,且看下文分解。
第79章 县衙投告
三人计较毕,楚平懒得搭理姓崔的,再次回转船舱里来,回到水伶玉的身旁,坐在那里暗生闷气。崔威自知理亏,挑了个干净点儿的地界儿坐下身去,耷拉着脑袋不再多言语。
船家瞧了他二人一眼,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来到船尾,拉起船锚来,继续撑船,直朝河对岸驶去。
水伶玉抬头瞧了眼楚平,见他脸上愁云密布,直伸过手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微启樱桃小口,朝他问道:“楚平哥,你这是咋的了?好端端地,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呀?”
“没什么!心里憋屈!别来烦我!”
见他阴阳怪气的,水伶玉心里不得劲,只觉委屈的慌,小嘴一撅,轻声嘟囔道:“楚平哥,我知道你还再生那个家伙的气,可是,我总没招惹你的罢,你怎么连我也不理会了呢?”
楚平心头一惊,回过神来,向水伶玉道歉:“哦?真是对不起,伶玉!我,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哼!你方才不理人家,还对人家那么凶,人家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转过身去,抱膝而坐,背对着楚平,小嘴一撅,偷偷地发笑。
楚平只认为她是真得生自己的气了,连连道歉不止。可是,水伶玉存心要为难于他的,始终也不肯回转过身来,故作生气道:“别烦我!我不会再理你的!”
楚平无言以对,自责不已,怒视着坐在船舱外头的崔威,轻声嘟嘟道:“姓崔的小子,这下可倒好,连伶玉都不搭理我了,都是被你这个丧门星给害的!”
转过身来,轻轻地抚了抚水伶玉的后肩,向她致歉道:“对不起!伶玉!方才都是我不好,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朝你撒火的,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不行!”水伶玉佯怒道:“你方才对人家那么凶,居然还想让人家这么快就原谅你的,想得美!”
“那,那你想教我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的?”楚平苦苦哀求道。
水伶玉偷偷地笑了笑,说道:“除非,除非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你什么都肯听我的,我才会原谅你的。”
“好!伶玉,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水伶玉笑道。
“真的!”楚平起誓道:“如有违背,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去你的!”水伶玉转过身来,埋怨楚平道:“我才不要发毒的。”
“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啦?”楚平欣喜地笑道。
水伶玉“噗嗤”一笑,言道:“你认为,我水伶玉是那种小气的人么?”
“好呀!”楚平情知中计,被气得哭笑不得,笑道:“敢情你方才,是有意耍逗于我的,是不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咳!你这丫头,鬼心眼儿太多,真是拿你没辙!”
水伶玉得意地笑道:“哼!谁教你会爰上我这个鬼灵精的,活该你受罪的!”
楚平目不转睛地瞧着水伶玉,愣了半天,一时情难自禁,一把将她揽入怀抱,长叹一声道:“就算教我受一辈子,那我也心甘情愿!”
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水伶玉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微微一笑道:“你,当真愿意忍受我一辈子的么?”
“那当然了!”楚平果断回应道:“一辈子,我还嫌不够的!最好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才好呢!”
水伶玉香腮泛红,羞涩地笑了笑道:“好了!快别说得这么肉麻了!一辈子,就足够了!”
二人相拥相依,久久不肯撒开手来。
只消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船终于抵达河岸,船家下了锚,将船绳拴缚妥当,楚平等三人下得船来,船家伸了伸懒腰,开口道:“这一带,当属龙化县衙的管辖范围,离此尚有三十里之遥,如今离天黑还为时尚早,咱不如一起赶往龙化县城罢!希望在天黑之前,还能赶得上宵禁才好!”
楚平闻言,心头一愣,问道:“怎么?依大叔的意思,你也打算陪同我们一起前往县衙的?”
“那是当然了!”船家拍了拍胸脯,说道:“再怎么说,咱老田好歹也是整件事情的见识者之一,无论怎样,咱也要亲眼见识到贼人伏法,方才甘心的。”
“既是这样,那好吧!大叔有这个心意,便随咱一起去罢!”四人一齐朝着龙化县城赶来。
天黑之前,城门还未关闭,四人终于抵达龙化县城。此时县衙已经闭户,若再赶过去已亳无意义,只得暂投客栈歇脚,明早再去投告诉状。怎料,崔威犯了难:“不瞒二位恩公,小可出门带出的银两,俱都装在那只红木匣子里头,此时此刻,身上再无分文,又如何能够支付得起店钱的。”
楚平闻言,只觉甚是好笑,连连摆手道:“这个你别担心,二位住店的钱,全由在下一人照应即可。”
“那怎么可以的?恩公搭救我的性命,却又替我支付店钱,叫小可这心里,怎生过意得去的?绝对不行的!”
“哎呦!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家的,咋这么磨叽呀!”水伶玉转了转眼珠,建议道:“实在不行,等拿获贼人归了案,讨要回你的木头匣子来,你再将银钱返还给我们不就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