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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地,倚仗权势,硬是要捉拿良善的小老百姓入狱,你们算哪门子官家人的,狗屁!呸!”卢照发一啐口,索性也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再也不肯起身。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却见两名衙差由屋子里搜出一物件来,二贼一见,立马瞠目结舌,惊慌不已。
列位看官,你道搜出何物来?原来,衙差搜出来的,正是崔威携带的那只锡箔包褒的红木匣子,只不过,匣子里头盛装的所有物件,早已不翼而飞,不知下落。韩义接过手来,欣喜万分,朝他夫妻二人问道:“此物由何而来?盒中之物,却又丢在何处?说!”
卢照发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不定,思道:“怪事啊?我明明藏得很隐蔽的,为何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找到了?”仍不肯认,狡辩道:“这,这本该就是俺自家的东西,里头盛啥放啥,与你何干的!”
“对呀!屋子里头放只空匣子,又犯着哪门子的王法了?”东方玉莲诡辩道。
“哼!好个无耻的贼人!事到如今,你二人还想诡辩不成?方才二位不是说过要讲王法的嘛,那好呀!等到了公堂之上,再讲去罢!带走!”不由分说,直接将卢家夫妻押回县衙。
赶回县衙之后,冯知县传唤三班衙役列班伺候,即刻升堂问案,发落贼人。
“威武”
三班衙役分站两旁,伺候县太爷升堂问案。喊过堂威,冯知县落了主座,正了正衣冠,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呐!速将贼夫卢照发,贼妇东方玉莲带上堂来!”
“知县老爷传令,速带贼夫卢照发,贼妇东方玉莲上堂!”
站堂衙差传下令来,韩义亲自押解二贼上堂应讯。
来到大堂之上,将他夫妇二人按跪倒于堂前,冯知县用眼一瞧这夫妻二人,但见男的生得贼眉鼠眼,一脸的横肉,模样甚是凶恶。女的生得妖艳风骚,淫邪外露,亦是不良之辈。
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贼人卢照发、东方玉莲,你二人还不速将日前于凌潈河渔舟之上,施诡诈谋害宁州府洪波县人氏崔威,并劫掠其所属财物的作案经过,对本县一一详细道来!”
“冤枉啊!大人!”卢照发仍旧不肯认罪,一再诡辩道:“我夫妻二人,实不知到底犯了何事,平白无故地,就被县衙官差给锁到了县衙大堂上来了,还望知县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我夫妇俩一个公道哇!”
“哼!好一张伶牙俐嘴,事到如今,竟还饶动巧舌,意图脱罪不成?也罢!本县若不拿出真凭实据来,你二人断难折服!”取过搜将出来的红木漆匣,朝二贼人问道:“此物若果真是你二人原属之物,那定然知晓,这锡箔纸所包褒的漆匣的本来面目,不得犹豫,速速报来!”
“这”二贼未曾揭开过锡箔纸,又如何能够知晓的,瞠目结舌,只推不知。
冯知县轻轻哼笑一声,言道:“你二人不知,却有人知晓!”遂喝道:“来人呐!速传宁州府洪波县人氏,苦主崔威上堂!”
一听崔威之名,卢家夫妇惊魂不安,暗自思道:“奇怪?崔威这厮,分明已经溺死凌潈河中了,又怎么会来到公堂之上的?莫非这厮命大,并未真正死去,所以才来到县衙将我二人告下的?”想到此,贼人只觉后背发凉。
且说此时此刻,崔威正在后堂等候传唤,听到动静,立马走了出来,趋步来到堂前,双膝点地,行叩拜礼道:“小可崔威,见过知县大人!”
一见来人果真是崔威,卢家夫妻顿时傻了眼,吓得神魂俱冒,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地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可全完了!”
冯知县微微点头道:“崔威,崔相公!本县来问你,你可识得身后所跪之人?”
崔威心中忿恨不已,强压住心头怒火,朝上回话道:“回大人的话,小可识得!正是这对贼厮,将小可麻翻,用绳索绑缚之后,抛下凌潈河水中的。”
“你你胡说!”卢照发以手指向崔威,战战兢兢地叫喊道:“俺压根不认识你,更不曾见过你的。”
“对呀!俺两口子根本并不曾见你的,你凭啥子要诬赖好人的?”
“可恶!我杀了你这俩猪狗不如的畜生!”崔威气得两眼通红,也顾不得此刻仍旧处于公堂之上,直朝二贼身上猛扑了过来。
“大胆崔威!本县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呐!速将崔威打跪堂前!”
“遵命!”两名衙差迅速上前执行。只闻听一阵哎呦,崔威“咕咚”跪倒堂下,叩首告罪道:“小人知罪,还望大人息怒,宽恕一二!”
“公堂之上,若再敢肆意妄为,本县决不轻饶!”“啪”,再次拍惊堂木。
“是!”崔威连连点头道:“小人谨记,再也不敢了!”
“嗯!”冯知县微微将头一点,又问道:“崔威,本县来问你,你可知道这锡箔包褒漆盒的本来面目?”
“回大人问话,小人知道!”
“很好!”一拍惊堂木道:“当着本县公面,快快如实道来!”
“是!”崔威亳不犹豫地回道:“锡箔之下,乃是一长三尺七寸,宽三尺二寸,高二尺的红木漆匣,上雕有九龙祥云图案,另刻有‘盛酒具器物’纂体小字五枚。请大人一一详察!”
二贼闻听清楚,吃惊不小,身体犹如筛糠一般颤抖不止。
冯知县传令公属匠人,剥开锡箔,一一查验,果然与崔威所言分亳不差。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贼人,如今可还有话说?”
“大人冤枉呐!仅凭此,又怎可妄下论,断定此匣原归他所有的?”卢照发仍狡辩不认。
冯知县气冲斗牛,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个刁钻之徒,事到如今,竟还敢抵赖!来人呐!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遵命!”两名衙差上前执行。只闻听贼人被打得死去活来,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施杖完毕,仍旧拖上堂来,“咕咚”扔于堂下,只见卢照发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直教人不忍正眼瞧看。
冯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贼人,还不速将渔舟之上谋害崔相公,劫掠其所属财物的详细经过一一道来!如仍执迷不悟,休怪本县刑责苛刻,定当再赏你四十大板!还不快招!”“啪”地一拍惊堂木。
“速招,速招!”堂下衙差齐敲棍道。
卢照发自知犯罪非轻,若招认出来,定然是死路一条,索性来它个死猪不怕开水烫,顽抗到底!
见他仍不肯招人,冯知县愤怒已达极点,正欲下令再施杖责,师爷却口喊“且慢”,走上台前,来到公案里侧。
冯知县心中颇为不悦,面上稍有怒气,开口问道:“敢问师爷这是何意?因何要阻拦本县对贼人动刑的?”
师爷微微一笑,附耳低语道:“大人且息雷霆之怒!贼人自知所犯罪过非轻,如若招认出来,定然是难逃一死。无论大人怎样责打,却只不过是徒劳费力尔。倘若一不留神,用刑过甚,将贼人毙命杖下,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了!搞不好,一旦传到上司的耳朵里去,对大人的仕途,也是大有影响的。”
冯知县闻言,自认为颇有道理,面上稍显喜色,朝师爷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此事又该当如何是好的?”
“只需如此”附耳低语一番,冯知县听罢,心中甚喜,笑道:“好主意!就依先生的意思办!”一拍惊堂木,喝道:“今日天色已晚,暂且作罢!来人呐!将贼人夫妇押入大牢,关押一处,明日再审,退堂!”
“威武”
四名衙差一齐上手,将卢家两口子搭下堂去,直朝牢房而去。
且说卢家夫妻被关一处,见四下里并不曾有任何闲人,心中放松了戒备,竞相埋怨起对方来:
“发哥,依我先前之见,就该一刀结果了这厮的性命,可你偏偏不听呐!非要将他溺死河中的!这下可倒好,人没死成,反倒连累自家受罪。哼!我看你也是活该!”
“好了,莲妹!”卢照发勉强支撑坐起身来,说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顶个屁用的?依我之见,当初就不该听你的,咱压根就不该做出这档子事情来的。自打当日,被官兵给攻破了山寨,咱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这些年来,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虽说清苦了些,倒也太平无事。不想这次,一时起了贪念,再次做下了这等不肖之事,终于栽了跟头罢!咳!这也是咱命该如此,终究还是逃脱不过刑责的。但求下辈子,切莫再要作贼啦!”
“呸!”东方玉莲不知悔改,啐口道:“好个没志气的懦夫俗汉,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又怎会嫁给你这种孬人的!”
“哈!骂得好!骂得太对了!”话音刚落,只见龙化知县冯文浩,携同师爷、韩义一干人等,闪现在牢门外头。原来,这正是师爷定下的计策,有意将他夫妇二人关押一处,然后撤走班房牢头,目的正是要教贼人放松戒备,亲口道出实情来。
二贼情知泄了底,登时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霜打的茄子,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冯知县将脸色往下一沉,怒声喝道:“哼!原来你夫妻二人,却均是犯有旧案在身的草莽流寇,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举头三尺有神明,欺人欺己不欺天!来人呐!取出贼人,本县要连夜升堂,发落贼厮!”
“遵命!”捕头韩义心喜若狂,即刻上前解下锁环,由牢房内取出贼人夫妇,径直押往县衙公堂。
冯知县也不再多费口舌,当下作出判决:将二贼俱定成绞监候结案!二贼叫苦不迭,却也无可奈何。到最后,惟一遗憾的是,终究未能寻回那被劫的五十两银钱来。虽说有点儿美中不足,却也绞杀了恶贼,根除了后患,真可谓是天理昭?,报应不爽!
待到龙化县事情了结完毕,转过天来,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楚平、水伶玉二人携手离了龙化,继续赶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81章 巧扮木兰
“桂花香,飘四方,黄鹂巧儿枝头唱。小溪水,哗啦啦,哥哥陪伴我身旁。小妹妹,倚东窗,念念不忘痴情郎。抬头望,月儿明,祈求月老牵红绳”
离开龙化县,二人手牵着手,继续赶路。一路上,不知怎的,水伶玉似乎显得格外地开心,蹦蹦跳跳地,嘴里一直不停地哼唱着不知名的调子,还时不时地偷偷地笑出声来。楚平对此不免感到有些好奇,向她问道:“伶玉,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开心啊?”
“怎么?开心不好吗?莫非你还希望看到我哭不成吗?”水伶玉俏皮地笑道。
楚平摆了摆手,笑道:“瞧你说的,我又怎么会希望看到你哭的呢?只不过,伶玉,我感觉到你今天,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开心、快乐,你到底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水伶玉笑道:“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一直陪伴着我,我当然开心,当然快乐喽!楚平哥,你知道么,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快乐的呢,并非只是今天。”
楚平摇了摇头,说道:“嗯?不对!我感觉你今天有些反常,与以往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小心我可不饶你呦!”
“你敢?”水伶玉双手掐腰,微抬下巴,两眼直视着楚平,不服气地说道:“我就是不说,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究竟想要对我做些什么?”
楚平和她对视了一阵子,眼睛里差点儿流出眼泪来,微微地笑了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缓缓地挪着步子,绕到了水伶玉的身后去,水伶玉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仍旧双手掐腰,站在原地不一动也不动,说道:“喂!我说小楚平,你怎么躲到人家身后去啦?你到底想要干嘛呀?”
楚平笑了笑,说道:“我想要干嘛?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话音未落,趁水伶玉亳无防备,迅速将双手伸到她的腋下,用手指咯吱她的腋窝,水伶玉顿觉奇痒难耐,忍不住“嘎嘎”地笑个不停,笑骂道:“好你个臭楚平啊,你,你竟敢咯吱我,我饶不了你!”伸手便要打楚平,楚平迅速跳出她的攻击范围,朝着她挥了挥手,挑衅道:“来呀,来呀!有本事过来打我呀!”
水伶玉用手指着他,笑道:“臭楚平,你有种站在那里别跑,本姑娘今天非得报仇不可!”
“不跑才怪呢!”楚平朝着她笑了笑,做了个鬼脸,转身便“逃”走了。水伶玉“气愤不已”,一抬脚直追了过去,二人一边喊“打”,一边追逐个不停,那场面,好不精彩,好不热闹。
追逐了大半天,水伶玉始终无法追赶上楚平的脚步,累得直弯下腰去,气喘吁吁地呼喊道:“楚楚平哥,我我实在是是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