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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半点也不让人。
没多久,羊肉锅子摆上来,热腾腾,香气扑鼻,尤其是下着雪的晚上,让人禁不住食指大动。
李廷谦也从文华殿回来了。
一进门闻见香味,他就知道小婶婶又做好吃的了,一溜烟冲进来,谁知看见五皇叔站在那里,忙规规矩矩过来行礼。
“跑什么?”李泓远拍怕他身上的雪,“一点吃的就馋成这样。”
“小谦过来,这碗是你的。”姜宁招呼他。
李廷谦高高兴兴坐过去,看见碗里有一根小小的羊排,炖的烂烂的,糯糯的。
他忙抓起来啃一口,没等咽下去,又迫不及待吃下一口。
“好吃吗?”姜宁笑眯眯问。
“嗯,好吃!”
李廷谦顾不上说话。
看着咕嘟咕嘟冒热气的锅子,李泓远哼了声。
文赞过来扯他衣摆:“爹爹也来一道用膳。”
姜宁说:“文赞,你爹不在这里用,他要去隔壁李侧妃屋里用膳。”
“我说过吗?”李泓远冷着脸,拉着文赞过去坐下,“今儿我就在这里用膳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红扑扑的脸蛋儿
姜宁原本正用筷子和小银勺,小心翼翼的从骨头上撕羊肉给文赞和令姿,听到李泓远的话,便放下了筷子。
二人对视。
李廷谦立即放下筷子站起身,一双眼睛有几分惊恐和不安。
姜宁见了,立即有些后悔。
当着孩子们的面,她不该和李泓远拌嘴,吵架。
孩子是极敏感的,尤其是小谦这么大年纪的孩子,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也经历过惊吓和别的情况。
因此,他感受到五皇叔和五婶婶之间的凝重气氛时,幼年时的阴影再度袭来,让他充满了不安全感。
姜宁立即扬起笑脸,拉着李廷谦坐下,顺手拿了副碗筷递给李泓远,笑道,“殿下坐下慢慢吃,正好咱们一家人也许久没一起吃饭了,说说话。”
李泓远看了眼李廷谦,接过筷子,抬了下下巴:“我吃羊肉。”
姜宁的笑容如和煦春风:“我帮殿下盛,有点烫,殿下慢点吃哦。”
气氛变得温暖祥和。
李廷谦紧绷的小脸也逐渐缓和下来,抱着碗,和弟弟妹妹埋头吃饭,偶尔回答姜宁或者李泓远的询问。
他已经启蒙读书了,每天来往于东宫和文华殿之间。
虽然李泓远如今很忙,但对于他的读书和习武,丝毫也不放松,隔几日便要仔细询问,还会检查他的功课。
李廷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若是一时夫子不在,他直接去找李泓远,无论李泓远多忙,都会指点他。
而姜宁则完全不关心他读书上的事情,只关注他的吃喝玩乐。
时常拉着他玩,读书给他听,依据他的口味,做各种各样的小食儿。
李廷谦在五叔五婶的照料和关心下,快乐的成长。
在他心里,五皇叔和五婶婶完美的替代了父母的角色。
这一顿饭,也在热乎乎,香喷喷中结束。
李廷谦去散步消食,两个孩子也各自被嬷嬷宫女领走。
屋里便只剩下李泓远和姜宁两个。
也就不必装了。
姜宁的笑容,在孩子里离开屋子的瞬间消失,拿起一把菠菜放到锅里煮,煮熟了夹到自己碗里,认真吃。
李泓远看着她。
她就不停的吃。
吃完菠菜,又吃羊肉,吃完羊肉,又喝汤,又弄了半碗米饭,拌在汤里,用勺子,一口一口吃的干干净净。
“你看什么?”姜宁扫他一眼。
“你的胃口怎么这么好。”
“天气冷,就得吃饱点,才有力气做事。”姜宁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心满意足的放下碗。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显露出健康的光泽。
李泓远伸手过去,把她唇角的一点碎屑抹掉。
姜宁有些不自在避开。
气氛莫名变得暧昧。
姜宁忙站起身,笑道:“我得先给殿下道个喜。”
“什么?”李泓远似乎在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没有回神。
“我爹说,明天就差人把牧剑送回来。”
“什么?”
“你傻啦?”姜宁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我说牧剑!我爹放他回来了!”
李泓远回神,轻咳一声,“哦,这件事我知道。”
第六百二十三章 承认吧你就是在意
这下轮到姜宁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
她确信,姜若白不会在刚刚告诉自己之后,就跑去跟太子通风。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不等赵元璟回答,她笑道:“看来,太子殿下虽然嘴上对皇上私生子的事情不在意,心里还是很关心的。”
李泓远动作优雅的喝着汤,淡道:“父皇把接待新罗国王子和公主的事情,交给东宫。我难道不该稍微了解一些吗?”
“承认吧,你就是很在意李宥的回归。”
“……”李泓远放下勺子,用巾子优雅的擦拭嘴唇,然后平静的看着她,“如果你非要我承认,你才满意。那我就承认吧。”
姜宁凑过去:“你知道这事儿多久了?”
李泓远端起茶杯:“你说的是哪一件?”
“不要刚吃完饭就喝茶,对肠胃不好。”姜宁把他的茶杯拿开,“就是李宥被新罗国抓住的事情啊。”
“应该不比你爹知道的晚。”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动手?”
“动什么手?”
“当然是……”姜宁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泓远看她:“你杀人上瘾吗?”
“这是斗争啊,哥。”
李泓远站起身,双手按住桌子,俯身注视她,轻声说:“姜小七,你是认为李宥足够厉害,能够对我产生威胁。还是我太废物,连一个郡王世子都对付不了?”
姜宁后退靠到椅背上,与他的脸保持距离,笑道:“我对太子殿下的能力自然是持肯定态度。不过,为什么不提前把潜在的威胁除掉呢?”
李泓远认真的沉吟,问:“你认为,我把手伸到新罗去,成功把李宥杀了,还做的天衣无缝,让父皇绝对查不出来的几率,你认为有多少?”
姜宁:“……七成?”
“哪怕只有一成失败的几率,我也不会做。”
“没看出来,你还挺稳打稳扎的哈。”
“不。”李泓远轻轻摇了摇手指,“本太子做事,喜欢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别人害我,我还手,与我主动害人,那可是两码事。”
他站直身体,微笑道:“毕竟,我不希望在父皇眼中,是个残害兄弟的人。也不希望在群臣和百姓心中,是个心狠手毒的储君。”
姜宁干笑:“这倒也是。作为太子,有个好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不,作为人,都需要有个好名声。”
“我就不在乎。”
“是吗?”
李泓远慢慢点头,“不如,我给你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说来听听。”
“将来的某一天,如果我登上大宝,便面临着册立皇后的事情。是吧?”李泓远看着她。
“是啊。”
“根据祖训规矩,我肯定得立正妃,也就是你。可如果,我心底更宠爱别的女人,比如李圆圆,我想立她为后,让你屈居妃位呢?”
姜宁挑眉:“你会这么做吗?”
“也许。”李泓远不置可否,“这事儿也不是能完全由我决定的。如果你有个贤德的好名声,一旦我有这个念头,自然便会有无数大臣和读书人站出来反对。可,如果你名声不好呢?”
第六百二十四章 那是自小的情分
姜宁认真的想了想,笑道:“你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
“所以,我怎么可能主动去害自己的亲哥哥。”
“好像你害过的亲哥哥还少似的。”姜宁嘀咕。
“我那都是反击。”李泓远纠正。
“是,您是正当防卫,从来都不会主动算计人。”
“别说的好像你多纯良。”李泓远不紧不慢的说,“前些日子,你差人给贺唐送银子了?”
“你怎么知道?哦,也对,东宫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怎么能瞒得过太子殿下的眼睛。”
“贺唐这个人,父皇很是看重,认为他将来会有大用途。”
“我也觉得贺唐是个人才,将来会成为栋梁。”
“你作为太子妃,花钱去笼络未来的栋梁,这落在父皇眼里,是东宫结党营私,还是姜家笼络人心?”
姜宁笑道:“有区别吗?东宫和姜家本来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认为,你应该离贺唐远一些。”
“我和贺唐也算是朋友,自小一起长大的,你不必这么敏感。”
“朋友?你们一个是太子妃,一个人是翰林院的编撰。你们凭什么做朋友?自小的情分,也早就过去了。”
姜宁看他一眼,没说话。
她有些反感别人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对她说话。
和李泓远相处,远没有与闻人宗那么心旷神怡,也不如与贺唐说话时的轻松自主。
如果对方不是太子,姜宁也许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他。
当下也就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趣。
“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哄孩子们睡觉。殿下也请回吧。”姜宁语气很好的提醒他。
虽然还是带着笑,言语温柔。
但眼神已经很淡了。
李泓远站起身,道:“明日我会让人来教你新罗国的礼仪。”
“我为什么要学新罗国的礼仪?”
“父皇让东宫接待新罗国王子和公主。”
“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岁贡。”
“区区依附于我们的边陲小国,难道不是应该他们学咱们的礼仪?反倒要我这天朝上国的太子妃去学他们的?难不成你要我到时候给新罗国王子公主施礼?”
李泓远道:“你想多了吧?”
“我认为,你应该派一名礼部大臣去迎接他们,先给他们上上课,学学咱们大盛的规矩,免得到时候丢脸惹人笑话。”
“你就那么不喜欢学东西。”
“我只学我该学的。”
“到时候你连对方的风俗规矩都不知道,你这天朝上国的太子妃,可就要丢人现眼了。”
“你放心,丢不了。”
“明儿午膳后,礼部会准时派人来。”
李泓远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丢下这么句话。
姜宁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听说,年后要开始选秀了?”
“三年一次,很正常。”
“到时候恐怕东宫也要添不少人了吧?”
李泓远回头看她:“没错。”
“哦,那挺不错的。”姜宁笑道,“选十个八个女人进来,给殿下生二三十个儿子,将来争夺起皇位的时候,也能激烈些,精彩一些。”
第六百二十五章 早起梳妆
李泓远眯眼打量她,道:“虽然你说话的语气,满是醋意。但你的神情,却丝毫也不在意。”
姜宁笑了笑问:“殿下今晚去哪里住?”
两人成亲这么久,她从未关心过这种事。
李泓远就看着她,没说话。
姜宁说:“不如殿下晚上留下?外头下雪了,怪冷的。”
“不必了,我前头还有事。”
李泓远也没等宫婢,自己挑帘子出去了。
黄莺轻轻叹了口气,过来收拾碗筷。
姜宁笑问:“黄莺,你怎么了?”
“不是奴婢多嘴,主子您对太子殿下也太冷淡了。照这么下去,殿下的心,总有一天会转到别的女人身上。李侧妃温柔体贴,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呢。”
姜宁道:“我刚才开口留他了,你没听见?”
“我的主子哎,就您刚才那态度,哪里像要真心实意留人家的?奴婢都看得出来,难道太子殿下看不出来吗?”
“那不挺好吗。”
“好什么呀,难道您打算就这么跟太子殿下僵持着?主子您才多大年纪,难道就再不侍寝了?”
“我的目的是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然后做太后。侍不侍寝倒也不重要。”姜宁端着茶,优哉游哉的看着外面的雪,“不用伺候男人,有一儿一女在手,这日子我简直太满意了。”
她的志向,就是做这个星球……不,做这个国家权利最大的人。
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管束和威胁。
自由自在,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任何人。
权利与享受,谁不爱呢。
反正姜宁是很爱的。
……
翌日,姜宁早早起来,看到外面铺着厚厚一层雪,心里挺欢喜。
她喜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