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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懒洋洋的躺下去:“我再睡会。”
“姑娘累着了,时辰还早,您再眯一会。”春来忙着整理床铺。
然而没等姜宁睡着,就来了个婆子,送来一碗药。
第六十五章 避子汤
这管事妈妈是前院得用的人,在煜王府很是有些权柄。
黄莺记性好,见过一次就记着她了,忙上前迎着,笑盈盈招呼道:“您是前院的钱妈妈吧?这么一早过来,可是辛苦了。有什么事,打发别人来说一声便是。”
黄莺倒不是刻意讨好,而是她懂得生存之道。
她们这里虽然是王府正妃,但毕竟是新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向来这阎王好应付,小鬼最难缠。
得罪这些人,没必要。
黄莺在宫里混那么多年,对于这方便,还是游刃有余的。
面对着笑脸,钱妈妈也不好摆脸色,似笑非笑道:“咱们是做奴才的,伺候主子天经地义,哪里敢嚷辛苦。王妃可起了?”
“起了呢,正梳洗。”
“那正好,请王妃先把这药喝了。”
“药?”黄莺接过来,有些茫然,回头看了眼,问春来,“王妃身子不舒服吗?”
春来是知道姜宁一直不太舒服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但近来已经好多了啊。
胃口好多了,也没有中想吐。
她摇头:“王妃挺好的。”
黄莺笑道:“钱妈妈是否弄错了?我们王妃好着呢,哪里需要服药。”
“哦,这是避子汤。”钱妈妈不冷不热的说道。
丝毫也没有要讨好新王妃的意思。
难怪这婆子是这样的态度,竟不给新王妃磕头。
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王妃凭什么喝避子汤?
正儿八经,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妻,在府里与王爷平起平坐,有资格管理后宅所有人,更有资格生儿育女。
新婚第一天呢,就算不是浓情蜜意,也该举案齐眉。
反手就送一碗避子汤来?
这太过分了。
黄莺都觉得不能忍,当下语气也就不大好:“钱妈妈是府里老人,按理这话我不该说。可您也该懂些规矩。哪有大婚头一天就送这东西来?”
钱妈妈淡道:“咱们只是奴才,奉主子命行事。这是殿下叫奴婢送来的,奴婢便送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东西,无非是殿下暂时不想让王妃有孕。王妃还是喝了吧。”
一副要亲眼看着姜宁喝下去的架势。
春来当时就怒了,想拿起碗泼她脸上。
姜宁已经穿好衣服,推着轮椅出来,扫了眼药,笑道:“这是你们王爷叫送来的,避子汤?”
“是的。”
“如果我不喝呢?”
“哟,王妃不喝,奴婢也不敢逼着您喝。只是王妃体恤些咱们这些下人吧。毕竟这是王爷的命令。”
“拿你们王爷压我?”姜宁摇头,“我不喝。”
这玩意儿是避子汤,虽说不知什么原理,但肯定对肚子里的胎儿没好处。
若吃了药,孩子没了,她还怎么让李泓远戴绿帽子,养干儿子?
没成亲之前,她一心要打掉孩子。
可现在已经成了亲,而且已经过了三个月。
她就不想打了。
这个混账煜王,果然是没看错他。
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自以为是的打发个婆子来送避子汤,还要监督她喝完。
什么意思?
她好歹是这府里的正室,不是什么随便阿猫阿狗,想阉割就给阉了!
第六十六章 喝了
姜宁不想搭理钱妈妈,但也不想到这里第一天,就跟前院的管事妈妈起冲突。
这时喵喵溜达着猫步走过来。
似乎是饿了,东张西望在寻找自己的猫碗。
姜宁笑道:“喵喵,去桌上看看有没有你的碗。”
喵喵很听话,一下就跃到桌上,一爪子就把药碗给打翻了。
钱妈妈惊呼了声,皱眉道:“这什么不懂事的猫,竟在这里乱跑。奴婢这就找人来把它捉了打断腿扔出去!”
姜宁眉头微扬。
黄莺瞧见了,对着钱妈妈冷笑道:“妈妈好大的威风,断了腿的就该扔出去?大狗也得看主人呢,这猫是王妃带来的,谁敢碰一下?”
钱妈妈忙轻轻拍了下自己脸颊:“瞧我这张破嘴,一时嘴快说错了话。王妃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计较。药翻了没事,奴婢再去给您端一碗。”
姜宁招手让喵喵跳到膝盖上,抚摸着它的柔软毛,淡道:“我今天胃口不好,不想喝药。”
“可这是王爷的命令。”
“我是王妃。”姜宁平静的看着她。
钱妈妈悻悻道:“既如此,奴婢去回王爷。”
她走后,春来气的骂道:“这倚老卖老的老东西,给咱们王妃磕头都没有一个,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气死我了!”
黄莺淡道:“有什么可气的。这些人都是看菜下碟的。王妃来头一日,王爷就赏避子汤,她们心里还不清楚吗,王爷这是不欢喜咱们王妃。既如此,她们自然也就不会来讨好王妃。毕竟在她们心里,这王府真正的主子,是有王爷一人,别人全都要仰仗着王爷的鼻息生活。”
姜宁笑道:“黄莺姐姐这几年在宫里没白待,看的通透。”
黄莺笑道:“王妃别往心里去才是真的,别气坏了自己,不值当。在这王府后宅生活,看得开才是最要紧的。否则往后气的日子多着呢。”
“我知道。”
昨天正妻王妃进门的日子,那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李姑娘的,就敢差人去请煜王过去。这纯粹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明公正道的,连个孺人都没混上,就敢这样。
别说旁人了。
姜宁才不在意这些破事呢,更不会为此吃醋生气。
毕竟她又不喜欢李泓远。
也不打算喜欢他。
但日子还是得过。
收拾收拾,吃饭要紧。
正吃着呢,煜王来了。
身后跟着钱妈妈,手里捧着药。
黄莺等几个丫鬟的神色都不大好,有些紧张。
“碗放下,都出去。”李泓远冷冷道。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喝了。”他冷冷看她。
“不喝。”
“本王的命令,这府里还没人敢抗拒。”
“那我大概会成为第一个。”姜宁不紧不慢的,“殿下在这府里确实拥有绝对的权威,但你可别忘了自己娶我回来的目的。伤害我,于您大概是没什么好处的。”
他娶她,完全是为了做给皇帝陛下看,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谋划。
这一点,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李泓远冷冷道:“你算计本王,本王不计较。但本王不允许你怀本王的孩子。”
第六十七章 他竟这么坏
“可笑,我的身子我做主,我愿意怀就怀,不愿意就不怀。谁也不能强迫我。”
“你算计本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番堂而皇之的大道理?”李泓远神色发冷,“本王不喜欢对女人动手,所以你别逼我。”
他端起碗,送到她面前。
姜宁推着轮椅后退:“我不喝。”
李泓远一把按住轮椅,冷冷道:“不要丢了自己的体面。”
姜宁抬头看他,生平头一回,产生了一种被压迫的屈辱感。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物品。
想利用了就拿回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喝掉。”他把碗送到她唇边。
姜宁躲避:“我不能喝。”
“你就这么想怀上本王的孩子?”李泓远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若你安分,以后本王也许会给你孩子。但不是这一次。因为,本王不喜欢被任何人算计。”
姜宁怒道:“谁稀罕怀你孩子,其实我——”
她顿住。
如果一气之下说出真相,嘲讽不会少,这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没法安置了。
李泓远冷眸盯着她:“其实什么?”
姜宁说道:“我是个瘸子,脾气也不好,如果你再逼我,以后谁都别想好过。”
“喝。”李泓远不为所动。
姜宁抬手把碗打翻:“我说不喝就是不喝。”
李泓远扬声:“来人。”
很快,又一碗药端来。
姜宁道:“你就是按着我的头,我也不喝。反正我很闲,王爷想陪着我耗,我无所谓。如果你敢动我,我就让小谦去告诉你父皇。”
李泓远淡道:“你放心,本王答应过父皇,会好好照顾你,自然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但本王可没答应过,不动你身边的人。来人,把春来拉出去。”
两个婆子立即架住春来,往外扯。
春来惊慌失措。
姜宁脸色微变:“你干什么?”
李泓远淡道:“府里对待犯事的下人,多得是惩罚的法子。你放心,血淋漓的场面,不会叫你瞧见。”
“你——”
姜宁这回是动了真气了。
她之前一直觉得,煜王是皇子,贵妃儿子,身份高贵,为人冷漠自私一些,都是正常的。
毕竟人家天之骄子,有这个资本。
她一现代人,站得高看得远,不至于跟这帮古人计较。
可他竟这么坏!
简直了。
真是从来也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哪怕是姜媛,处处针对她,她也没觉得如何,只当是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此时此刻,姜宁对李泓远的厌恶上升到了极点,冷冷看他一眼后,说道:“把碗拿来。”
钱妈妈立即送过来。
姜宁接过就一口喝了下去。
也许是喝的急,也许是被气着了,也许是药太苦。
她刚喝下去,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弯腰哇的吐了出来。
春来急哭了。
“王妃!”黄莺忙冲过来,抚着她后背,着急问,“王妃您没事吧?”
姜宁坐在轮椅上,剧烈咳嗽,满脸涨红,颇为狼狈。
钱妈妈道:“这都吐出来了。殿下,还要再端一碗来吗?”
李泓远朝她看了眼,蹙眉:“……算了。”
第六十八章 王妃不受宠
李泓远说了句“好自为之”后,便拂袖离去。
婆子也就松开了春来。
春来扑到姜宁面前,嚎啕大哭。
姜宁咳嗽完,有气无力揉着眉心,“别哭了,吵的头痛。”
“王妃您没事吧?”春来擦眼泪,哭哭啼啼的问。
“没事。扶我去躺会。”
两个人把她从轮椅上扶起来,安置到床上躺下。
黄莺端来水,给她喝了。
“王妃,我去寻大夫来瞧瞧吧?”
“不用,我没喝,都吐出来了。”姜宁翻身面向床里面,闭上眼,“你们去吧,我睡一会儿。”
“奴婢就在外面,您有事就唤一声。”黄莺把帐子放下来,拉着春来出去。
夏初和冬歇几个都在外面,看见她们出来,忙拉着询问,都气的不行。
冬歇叹气:“咱们王妃这才来呢,就闹的这般。往后……在这府里日子怕是难过了。”
春来抹眼泪:“都说煜王殿下长得好,想着性子必然也是好的。谁知竟这般……咱们姑娘相府嫡女,又长的这般好相貌。只因为腿脚不好,就被这般欺负。早知就不该去选秀,相爷和夫人那么疼姑娘,若知道姑娘这般受委屈,还不知要如何伤心。”
黄莺最冷静:“你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来都来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天这么热,王妃睡觉一头的汗,得先弄些冰盆来。”
这才是眼下最切实际的问题。
总得先把日子过舒服了,再说别的。
“我去管事那里要。”冬歇说。
她去了,没多时就空着手回来了,蔫头耷脑的。
“冰呢?”黄莺问。
“管事说今天没冰了,要冰下次赶早。”
“这一大早的,就没冰了?”冬歇气愤道,“好歹是王府,难道还不比咱们相府?咱们那会儿哪怕是夜里去要冰,也是随时都有的。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都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看着咱们王妃不受宠,就个个都捧高踩低。”黄莺问她,“如今这府里是谁在管家?”
“如今后宅庶务,暂时是赵孺人和方孺人管着呢。”
春来忽想起来:“都这个时辰了,她们是不是该来给王妃磕头拜见主母了?”
论规矩,主母过门,这些孺人妾室,都要来磕头见礼。
毕竟正妻才是主子,妾室都是奴才。
她们理当伺候主母。
可这一早上了,也没见她们半个影子。
春来气的直哭:“王爷闹这么一通,让全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