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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早上了,也没见她们半个影子。
春来气的直哭:“王爷闹这么一通,让全府看咱们的笑话,这不是诚心让王妃难看,不给她活路?”
几个丫鬟都很气愤,忧心。
不知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黄莺年纪大些,经过的事情多,在几个丫头里头最冷静:“你们都稍安勿躁,这件事,还是得王妃拿主意。咱们是奴才,不可擅自做主,给主子惹麻烦。”
姜宁睡了一个多时辰,是被饿醒的。
早饭没怎么吃,折腾半天,屋里又闷热。
她一头汗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这个时候,已经能感受到轻微的胎动,像是小鱼儿在水中游泳,轻微的,温柔的。
第六十九章 聘礼和嫁妆这都是钱
姜宁原本一直很讨厌这个孩子。
毕竟她不是原主,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来的,又是跟谁怀上的。
她只觉得是个累赘,一心想要把孩子打掉。
可当她能感受到孩子在温柔戳她的时候,心就有点酸软的感觉。
毕竟这只是个无辜的小宝宝啊。
如今与她血脉相连,依赖着她生存。
想到喝的那碗避子汤,姜宁心里不由得涌上几分担忧。
虽然大多吐出去了,可难保有没有咽下去的。
会不会让这孩子难受?
仔细感受半晌,除了饿和热之外,倒也没有别的难受感觉。
肚子偶尔有轻微胎动,也没什么不适。
她默默坐了片刻,直到黄莺走过来。
“王妃醒了。”她挑起帐子,“王妃觉得怎么样呢?”
姜宁笑道:“没什么。就是……真热。”
黄莺苦笑:“冬歇去拿冰,说是没了。”
“是不想给吧。”
“如今是赵孺人她们管着后宅中馈。”
“她们算个什么,还不是看着煜王的眼色。煜王表现出不喜欢我的样子,她们自然也就有样学样照着做。”姜宁扶着她站起身。
黄莺道:“按理说,王妃过门,这王府中馈就该交给王妃管着。可是——”
“可是煜王根本就没这个想法。”
“王妃……”
“瞧你愁眉苦脸的。”姜宁溜达了几步,觉得身上松快了些,坐下来,笑道,“不当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咱们来的时候,带了什么?”
“带了……聘礼,还有……嫁妆?”
“这不都是钱吗?”
“……是,是啊。”
“这么多钱,吃穿用度,什么买不到?”姜宁笑道,“你们非得巴巴儿的去找他们要,看人家脸色,何苦来哉。”
黄莺看她,有些欣慰笑道:“奴婢还怕王妃想不开呢。”
“别活那么累。”姜宁推着轮椅,“聘礼嫁妆都放哪里了?去看看。”
于是,主仆几个都去了库房,好些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但是有单子的。
聘礼有聘礼单子,嫁妆也有嫁妆单子,那么长一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古董字画这些就罢了,都是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还有不少房产地契,其余珠宝金银也有不少。
姜宁让黄莺把金子银子都挑出来,装了满满一小匣子,沉甸甸的。
“单这些钱,就够咱们吃喝很长一段时间了。”
姜宁很高兴,当即拿出五个银元宝,分给黄莺等五个丫鬟,说道:“这是这个月给你们自己的花销。另外,以后黄莺管账,黄莺把钥匙守着,缺什么就拿钱出去买,挑最好的买。”
她给的银元宝,一个五两银子。
春来她们在姜家的时候,每个月也就二钱银子,这一下就翻了多少倍。
都有些惶恐。
姜宁道:“我不是守财奴,钱得花了才有价值。你们跟着我,我得给你们工资高了,你们才能不跳槽啊。”
什么工资跳槽的,她们听不懂。
黄莺倒是明白了一点,笑道:“王妃,她们的身契都在府里,一家老小也都在那边,对王妃是最忠心的,您放心。”
第七十章 孺人
春来几个当即跪下磕头:“奴婢们这辈子都伺候王妃,绝不会生二心。”
姜宁笑道:“都起来吧,干活拿钱,天经地义。现在我热得很,去弄些冰块来,还有吃的,我想吃水果。冰镇西瓜,冰镇鸭梨儿。”
黄莺笑道:“我叫小满出去采买。”
“小满是谁?”
“王妃不知道吗,除了咱们几个,相爷还给您带了姜福和福嫂两口子,并他们儿子姜小满。他们都是世代侍奉姜家的。”
一家子都跟着陪嫁过来了?
也是,几个丫鬟只管伺候屋里,外头的事情也得有人支应着。
姜宁点点头:“那就给他们也拿点银子。这府里连咱们都苛待,也不会给他们月钱,他们一家子吃喝都得钱,不要亏待了。”
“是,我都记住了。”
黄莺笑着去了。
有了钱,好办事。
姜小满拿了钱,立即去采买了一马车东西。
屋里搁着冰盆,立即凉爽下来。
十几样果子,都切了,用冰块镇着。
凉爽的屋里,坐在躺椅里,看着书,春来的柔软小手捏着肩膀,冬歇用叉子把凉丝丝的果子送到她嘴边,张开嘴就能吃。
其余几个丫鬟要么做针线,要么说笑。
什么王不王府的,谁还放在心里。
正玩着,一个小丫鬟跑到门口,说:“启禀王妃,赵孺人,方孺人她们都来了。”
“让她们进来。”
“是。”
环佩叮当声,娇笑声传来。
两个衣衫华美的年轻女子,摇着团扇,被丫鬟婆子簇拥着涌进来。
她们都知道一大早这里去要冰,却空着手回来的事情。
在府里都传开了。
本以为这屋里必然闷热难忍,谁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片清凉。
本以为那个瘸子王妃会愁云惨淡,乌云遍布。
谁知——
她穿着件轻软的丝缎长裙,露出半截白皙纤细的手臂和脚裸,光着脚,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看话本,小丫鬟伺候着,朝她嘴里喂水果吃。
没有满头的沉重珠翠,长发只随意编成麻花,垂在肩膀上。
也并没有用桂花油梳的溜光水滑。
碎发俏皮的乱跑。
散漫,自在,舒适。
这副画面与她们想象中的差距太大,冲击太大,以至于一群人堵在门口,都忘了反应。
黄莺站起身,说道:“我们王妃喜欢清静。二位孺人来就行了,其他人都出去。”
赵孺人笑道:“这是我们不懂规矩了。你们没听见姑娘的话,还不都出去候着?”
下人们震惊过后,赶紧都退出去。
方孺人上前一步,屈膝福了一福,柔声说:“见过王妃。”
姜宁把目光从话本上抬起来,扫她们一眼:“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来给王妃请安。”
“哦,我还以为你们来磕头的。”
“……”
方孺人朝赵孺人看了眼。
按规矩,正室过门,她们理应来磕个头,拜见主母。
可王爷又不看重她,连管家权都没给她。
她这个王妃,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两个握着管家权的孺人,又怎么甘心给她磕头?
第七十一章 白跪了
她们过来,无非就是来宣告自己的身份,看新王妃的笑话罢了。
你是正室如何?
还不是被王爷逼着喝避子汤,管家权也不给你。
简直是个笑话。
压根没想过给她磕头。
原想着她已经失了脸面,顾及体面,也不会提这种事。
得罪了手握管家权的她们,以后她在后宅还不过不过了?
谁知,她不但优哉游哉,用着冰,吃着果子,还轻描淡写的提醒她们下跪。
真是……
姜宁张口吃下一颗葡萄,含混说道:“看来这府里也是没什么规矩,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不守规矩,下头也这样。传出去,也是丢人现眼。哎,反正我是不在意这些的……”
赵孺人忙道:“王妃别这么说,原是我们不懂事,忘了规矩。可别带上殿下,殿下身份贵重,受不得这样。”
是真怕她破罐子破摔,去外头乱说。
若坏了殿下的名声,传到宫里去,殿下不扭了她们的脖子才怪。
她朝方孺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跪下来,磕了个头。
“都起来吧。”姜宁笑着说,“原是该给个见面礼的,但你们也知道我这情况,又当不得家,手里这点散碎银子,还得吃穿用度。实在捉襟见肘,拿不出多余的东西赏你们。别见怪哈。”
俩孺人无语了。
别人家的主母,就算真的穷,也得打肿脸充胖子,拿出几件体面首饰,赏给妾室下人们。
怎么到了她这儿,就画风突变?
不管如何,她好歹是姜家的嫡女,带着那么多嫁妆进门,当谁眼瞎没瞧见?
还带理直气装穷,不给见面礼的。
这不是白跪了?
简直气死个人。
姜宁看她们:“还有别的事吗?我这身体不大好,得清清静静的休息,你们两个除了每天晨昏定省,别的时候就不必过来了。出门带那么多人,怪吵的。”
赵孺人、方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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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晨昏定省?
早晨请安一次,傍晚问候一次。
就这,还别的时候不必去了?
还顺便讽了句她们身份卑贱,出门带这么多下人。
你自己屋里这几个丫鬟叽叽呱呱的笑闹,怎么就不嫌吵了?
这王妃怎么这么气人。
两个孺人干巴巴的笑着,站起身,空着手走了。
回到自己院里,赵孺人反手就给了管事妈妈一耳光,骂道:“谁许你给月桂苑送冰去了?还有那果子,怎么就给了?”
管事妈妈捂着脸:“奴婢何曾给过她们冰了。”
另一个管事辩解:“孺人是误会了,正房那些冰,都是他们自己花钱从外头采买回来的。”
“她从账上支钱了?”
“没有。”管事妈妈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满的嘀咕,“人家是相府嫡女,那么多嫁妆,难道还差这仨瓜俩枣的……”
她这分明是讽刺她出身低微。
赵孺人气的要命。
方孺人劝道:“姐姐何苦跟她置气。她在殿下那里已经是厌了的。如今她没有管家权,殿下又不喜她,一个瘸子,还不是任咱们揉捏?”
第七十二章 有我美吗
赵孺人冷笑:“你倒是揉捏一个给我瞧瞧,刚才也不知谁,在正屋里跪的那么欢快。”
方孺人脸上有点挂不住,憋了片刻,也冷笑:“跪了又如何呢,人家是正妃,咱们的主母。咱们不过是伺候的奴婢,别说跪一下,便是天天跪着伺候,我也乐意。”
“那你就去跪着伺候啊。”
“你以为我不敢?跪主母,也比跟着你有前途!”
方孺人甩袖子走开。
赵孺人翻了个白眼,坐着想了半天,对身边丫鬟说道:“说起来,今天李氏怎么没去正院磕头?”
丫鬟撇嘴:“她?还不是仗着说殿下最宠她,终日里娇怯怯的,出门吹个风就嚷头痛,纸糊的美人一般,谁敢劳烦她。”
“咱们这位王妃可不是个善茬,我就不信,她能忍着一个通房爬到自己头上,不讲规矩。”赵孺人想了想,低声对婢女吩咐了几句话。
没两天,王府后院就传遍了,说通房李氏没规矩,目无主母,竟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裙子招摇过市。
一般的正室,哪里能容忍妾室这般没规矩。
结果等了两天,正院半点动静都没有。
赵孺人反倒有点坐不住,上门去打探情况。
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这位新王妃没有被气死,也没有丝毫嫉恨和不满。
她还是悠悠闲闲,散散慢慢的过日子。
带着几个小婢女,每天在院子里就是吃喝玩。
赵孺人心想,这是还没得到消息吧?
她找个机会,在姜宁面前提了几句。
“这李氏,太没规矩了。”
“哦,她什么来路?”姜宁靠在躺椅上,举着话本子看,漫不经心的问。
黄莺在旁摇着扇子,给她扇风。
赵孺人听了心中微喜,忙不迭说:“说起这个李氏,虽只是个通房,但和咱们殿下的关系匪浅。一年前殿下在外狩猎,从一只老虎嘴下把她救来的。说是无父无母的,不过长得极美,人也娇弱。”
姜宁伸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