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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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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微凝聚心神,道:“好,他来了,我们这就出迎他去!”
  陡听一个声音道:“不必了!”
  声音就响在雷滚的身前。
  然后就是刀光飞起。
  一片刀光,撷下了花无错的人头!
  刀光来自那两名侧立的汉子。
  雷滚大喝一声,左重九十三斤、右重五十九斤双流星飞袭而出,这种奇门兵器又以不同重量的流星锤最难收放,不过一旦练成,又是最难招架的兵器,远攻长取,杀伤力大!
  流星锤打出,人已不见。
  人随着刀光。
  刀光艳艳。
  刀轻轻。
  刀飞到了花衣和尚的光头上。
  “花衣和尚”大叫一声,手上铜钵,飞旋打出!
  他手中的一百零八颗铁棱念珠,也呼啸而出!
  同时间,他的人也破窗而出!
  他只求把苏梦枕阻得一阻,方才有逃生的机会!
  厅中的高手那么多,只要他逃得过这一刀,一定有人会挡住苏梦枕!
  窗棂飞碎。
  外头是雨。
  他果然看见自己逃了出去。
  可是他怎么“看见”自己“逃”了出去呢?
  他马上发现,从窗子里飞出来的是一具无头的躯体。
  ──为什么会没有了头?!
  ──这确是自己的身体,那衣履、那身形……
  ──莫不是……
  “花衣和尚”的意识到此陡止,没有再想下去。
  因为他已不能再想。
  他失去了想的能力。
  “豆子婆婆”看见苏梦枕一刀砍下了花无错的头颅,就像他砍掉“古董”的人头一样,美丽而飘忽,还带着些许风情。
  然后第二刀便找上了“花衣和尚”。
  追上了“花衣和尚”。
  婉约的刀光带着绯色,在“花衣和尚”刚要飞掠出窗外的脖上绞了一绞,“花衣和尚”这时正好撞破了窗子,所以头先飞出窗外,身子余势未消,也摔落窗外。
  然后刀又回到了苏梦枕手中。
  苏梦枕转过头来,目如寒星,望向她。
  豆子婆婆在这一刹那,几乎哭出声来。
  她还没有哭出声,但雷滚已发出了一声雷吼!
  雷滚不明白。
  那一抹灰影掠到哪里,他的双流星就追到哪里。
  因为他知道灰影子就是苏梦枕。
  ──苏梦枕居然进入了他的地盘,正在格杀他的人!
  这个正在发生中的事实像一柄烧红的尖刃,刺在他的脚板上!
  过激的反应使他整个人都弹跳起来,而且充满了斗志。
  这一刹那,斗志甚至要比生命力还旺盛!
  ──宁可死,但决不能不战!
  ──杀死苏梦枕,就可以在“六分半堂”独当一面、举足轻重!
  ──杀死苏梦枕,就可以名扬天下、威风八面!
  一个人一直想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既不敢叛长逆上,又不服膺已成名的人物,于是便在心中立定了一个头号大敌,以策励自己有一天要越过他、击败他,来证实自己的成功。雷滚的头号大敌便是苏梦枕。
  尤其是当别人对他这个人嗤之以鼻,以一种萤虫也与日月争光的眼色对待时,更令雷滚感觉到焦灼与愤怒。
  ──有一天,一定要击败苏梦枕。
  ──只有击败苏梦枕,才能证实自己的存在!
  所以在这一刻,他已被斗志所烧痛。
  他对苏梦枕做出疯狂的截击。
  但他的招式却一点也不疯狂。
  他的双流星,重流星锤自后追击,轻流星锤在前回截,一前一后,只要给其中一记流星锤绊了一下,就可以把敌手打了个血肉横飞。
  他的轻流星锤明明可以从前面兜击中苏梦枕的身子,可是,苏梦枕忽一晃就过去了,已到了轻流星锤之前、击不着的地方;而重流星锤明明眼看要击中苏梦枕的后脑,可是不知怎的,只差半寸,苏梦枕的后发都激扬了起来,但仍是没有击着。无论把铁链放得再长,都是只差半寸,击了个空。
  苏梦枕这时已二起二落,砍掉了花无错和“花衣和尚”的人头。
  淡红色的刀变成艳红。
  艳红如电。
  “豆子婆婆”却连眼睛都红了。
  她突然卸下身上那件百结鹑衣。
  这件千疮百孔的破衣在她手里一挥,就卷成了一条可软可硬的长棒,手中棒“呼”地划了一个大翻旋,横扫淡红的刀。
  艳红忽乱。
  乱红如花雨。
  “豆子婆婆”手中的布棒忽然碎成了千百片,漫扬在空中,“豆子婆婆”疾闪飞退,苍发断落,乱飞在空。
  刀光回到苏梦枕袖中。
  苏梦枕把手拢入袖里。他这样说道:“能接我一刀,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记住,我不杀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并没有亲手杀死我的兄弟。”
  “谁杀死我的兄弟,谁就得死!”
  他一说完,转身就走。
  他不但对堂上围堵的四百八十六名“六分半堂”的子弟视若无睹,而且也好像根本就看不见雷滚这个人。
  这一点足以把雷滚气煞。
  这比杀了他更痛苦。
  至少是更侮辱。    
   
第14章 市集里的人 
  如果雷滚不使出这一记“风雨双煞”,他所受到的挫折,也许就不致如此的惨痛。
  不过,日后的成就,也许就不会如此的大。
  人生里有很多步伐、许多决定,一旦跨出去、一经动念,也许现在看来是错的,但日后却变成了对的;或许如今明明是对的,但到了将来却是成了大错。对错往往如一刀两面,切开因和果、缘和分。一个人如果一生得意,很可能就不会有太大的得意,反之,一个人常受挫折,未必不是好事。没有高山,就不会有平地。
  雷滚那一击结果如何?
  苏梦枕的红袖刀呢?凄艳的杀气,是不是可以沛莫能御?
  雷滚的双流星,未打出去前已急剧旋转震荡,发出去后更互相碰击激撞,没有人能分辨得出这一对流星锤,会从哪一个角度、以哪一种方式击在哪一处要害上;纵连雷滚自己也不能够分辨。
  但却可以肯定,只要经这一对流星锤碰上,骨折筋裂,准死无疑!
  雷滚已骑虎难下,也开始有些自知之明。
  他这双锤纵杀不了苏梦枕,至少也可以把他留上一留。
  不料有一件事却发生了。
  而且发生得毫无征兆。
  流星锤到了苏梦枕身前,也没见他怎么动,那两条精铁钢链就断了。
  流星锤舞得再好,只要链子一断,流星锤就跟南瓜没什么分别,一枚呼溜溜地滚到厅外,把围堵的“六分半堂”弟子惊让出一条路,而另一枚啪地撞在一名正跟师无愧缠战的副堂主胸口,把那人的胸膛整个打瘪了下去,血吐得满锤子都是。
  苏梦枕仍是没有多看雷滚一眼。
  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屑跟他说。
  他仍在往外走,一面向把涌上来的“六分半堂”子弟截住的师无愧说了一句:“立即走。”
  那滚落在地上的一对流星锤,也彷佛与他毫无关系。
  师无愧马上收刀。
  他收刀如此之急,使得正跟他厮拼的一刀三剑五把枪,几乎全要扎到他的身上。
  师无愧骤然收刀,全身空门大开,反而使这几名高手纷纷收招,以为有诈。
  甚至有一人还因急着收住冲杀的势子,竟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枪痕,星花四溅。
  师无愧已跟着苏梦枕,行了出去。
  没有人敢拦住他们。
  没有人能留住他们。
  苏梦枕走到槛前,微微一顿,一抬足,脚跟回蹴,把那一枚九十三斤重的铁流星锤,踢得直飞了起来,众人哗然闪躲,只闻轰的一声,流星锤撞破了那面写着一个草书“六”字的石墙。
  墙坍砖裂,尘扬灰漫,再看苏梦枕已不见。
  墙上只剩下“分半堂”三个字,还有一枚坠落的流星锤。
  外面仍是有雨。
  雨势渐小。
  不过仍乌云密布,风涌云动。
  苏梦枕一出长街,奔行极急,师无愧则寸步不离地相随。
  刚才苏梦枕叫他“立即走”,而不是“走”,所以他一听到就住手,甚至把自身安危置于不顾。
  “走”和“立即走”并不一样。
  ──而他又深知苏梦枕在发号施令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只要多说一个字,便有一个字的用意。
  ──大局已受控制,凶手也偿了命,苏公子为何走得这般急?
  苏梦枕一步出破板门,立即就发现左右的街角,疾转出了两个人,跟他并着肩走。
  师无愧一向都走在他的后面。
  这刚出现的两个人,一个人在雨中,仍然漫不经心,神态潇洒悠闲,似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个却毫不把淋雨当做是件讨厌的事,在他而言,彷佛每一串雨珠都是一粒珍珠一般。
  这当然就是白愁飞与王小石。
  他们见到苏梦枕,眼里都不自觉地转换了一种神色。
  白愁飞的眼睛像燃烧了起来。
  王小石却似星星般地闪亮。
  苏梦枕没有问他们什么。
  他派王小石去攻前街,白愁飞去攻后街,当然都是佯攻,为的不过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他才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人,他就把这两件“艰任”交给他们。
  ──如果他们办不成功,前后街的兵力集中,来个人海战术,苏梦枕就不一定能镇慑全场,从容步出。
  可是苏梦枕很放心。
  他知道他们一定能办得到。
  而且能办得好。
  把一件事办得到和办得好是不同的:就像一个人能唱歌和能唱好听的歌及把歌唱得很好听,都是不同的意思一样。
  他们既在这儿出现,就已经等于说,把这前、后街的兵力引走之后,才与他集合。
  苏梦枕见到他们,只顿了一顿,说:“很好。”然后说:“走。”
  ──“很好”,在苏梦枕来说,已是最高的赞美。“金风细雨楼”里,被他说过“不错”的,只有一十八人,赞过“好”的,只怕不到三分之一,更遑论“很好”。
  ──“走”就是命令。
  可是白愁飞立即道:“走?”
  苏梦枕不应他。他不喜欢把话说上两次。
  白愁飞道:“走去哪里?”
  苏梦枕道:“回风雨楼。”
  白愁飞抱拳道:“我们素不相识,只是有缘并肩作战一场,何不就此功成身退。”
  苏梦枕如寒火的双目迅若星火地在他脸上一掠,只道:“这不是你内心的话。”
  然后他道:“你们现在想不跟着我走都不行了。”
  这次轮到王小石问:“为什么?”
  “看来,在苦水铺狙杀我不是‘六分半堂’雷损的意思,但要趁我赴破板门报仇,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全面截杀,才是雷损的真正用意。”
  “所以,你们已别无选择。我们功未成,没有人可以身退。”
  被敌军包围的人,已别无选择,一是突围,一是投降。
  ──突围即战,投降则只能任人处置!不管对方把你处置得像一块猪肉还是一只狗,都不得反抗。
  ──谁叫你投降?
  ──一个人只要认了命,投了降,无论敌人怎么对待他,他也只有逆来顺受。
  ──所以有些人宁愿死,不投降。
  白愁飞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打从救了你开始,这场祸事就脱不了身。”
  苏梦枕冷冷地瞄他一眼,道:“难道你们希望这京城里事事皆与你们无关?”
  白愁飞没有答腔。
  四人走到东三北大街,只见在灰蒙蒙的雨势里,街道上居然还有人在摆卖。
  草棚系着几匹马,有两三人正在喂饲料,有三家肉摊子,一家摆卖牛肉,一家卖羊肉,一家卖猪肉,还有一家磨刀店,隔壁是磨豆子店,门前有人卖豆腐,有人卖菜、有人卖鸡、鸭、鱼、虾,也有小贩在卖馍馍、烧饼、锅贴、煎包,还有人在卖糖水,甜糕、甘蔗、麻薯、汤圆,甚至布玩偶、陀螺、风筝、冰糖葫芦、兽皮。
  只要在市集里会见到的东西,这儿都有。
  这件事本不稀奇,这条街本来就是市集。
  稀奇的是这些事物,不应该出现在雨中。
  这些小贩,简直只当没有下雨。
  他们照样摆卖,就当是风和日丽好春光的好日子。
  他们的摊子,都有一个特色:
  没有顾客。
  任何摊贩,营业是为了有人光顾,可是这四五十家摊档,似乎不是为普通顾客而摆的。
  其实他们只为一位“顾客”而摆卖。
  ──这“顾客”便是被誉为统管京城黑白两道、统摄正邪两派、统领官民二路,可以称得上是当今最有权势、蹿起得最快而来历又最神秘、刀法称天下第一的“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
  他们转入东三北街,这一整街的贩夫走卒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光顾”。
  白愁飞禁不住要深呼吸。
  他扬着眼眉,深深地呼吸。
  他每次一紧张的时候,就要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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