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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带走小虎?”
“我上次来此的目的与你相同,救人。”
“小虎人呢?”
“我会把他保护得很周全。”
“你原先怎么知道小虎被藏在闲云居?”
“有人传消息给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传话的人是谁。”话锋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正式向你致谢,如果没有你的大力援手,我可能无法如愿。”
“庄亦扬与‘一矮’是什么渊源?”
“师徒!”黑衣女人有力地说。
“哦?”古二少爷点子下头,终于明白了真相。“‘云岭三怪’都落脚在此地?”
“现在只剩一怪,其他两怪早已不在人世。”
古二少爷轻轻吐了口气,他担心独对三怪会力有不逮,既然只剩一怪,问题好解决了,庄亦扬加“一矮”对付起来不难,大可以堂而皇之地上门找人算帐。他突然又想到这女人和妙香君有渊源,那必然和蒙面客他们一帮子脱不了关系,这一来,多多少少便与“碧玉蟾蜍”公案有关联了。
想到这里,精神为之一振,破案的线索又多一条。
“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两眼的芒丝穿透过黑纱,显示她功力够深。
“一个半百灰发长须的老人,曾在土城豪赌……”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你说的太笼统,这种形象的无处无之,从何认识?”
“好,我再说一个,香君的父执蒙面客,他是谁?”
黑衣女人的身躯明显地震颤了一下,很可惜看不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古二少爷无从判断她是何种反应。
“蒙面客?”黑衣女人的声调不太正常。
“对,蒙面客,跟刚刚我问的那老者是同路人。”
“你为何要问他?”黑衣女人的声音带着激动。
“因为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古二少爷故作平淡。
“你们有恩怨?”
“谈不上,只是要求证一桩武林公案。”
“什么武林公案?”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你既然明知其人,自己去求证吧,以你古二少爷的能耐,碰面时逼也把它逼出来,何必经过第三者。”
“你不愿相告?”
“这是江湖规矩。”
“你们是同路人,对么?”
“同路人?哈哈哈哈……”笑声竟然是凄厉的。
古二少爷倒愣住了,听语气她跟蒙面客不但不是同路人,而且似乎是敌对的双方,可是双方都跟范家有关系,这可就相当令人费解了。她是故意装作么?可是又不像,这当中到底有什么文章?
“为何发笑?”
“他是我要杀的人。”黑衣女了目中精芒更盛,牙齿挫得“格格”有声。“别为这些事误了此来的目的,以后还有机会谈,也许……我会告诉你,现在我们马上进闲云居,以免对方警觉而采取防范的行动。”
这句话的确有道理,庄亦扬的狡诈是一流的,光顾在对方的地头里争论,即使有最好的机会也会错失。
“好,我们分头进去。”古二少爷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当机立断,不多说一句话,立即弹身穿林而去。
顾盼之间,闲云居呈现眼帘。
古二少爷加速身形,毫不犹豫地越垣而入。
宅院里一片死寂,阒无人声。
真的是因一时大意而给对方遁避的机会么?
古二少爷站在院里用眼睛四下搜瞄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各屋的门窗都是开着的,目光能及的角度所见的摆设还是井然有序,只是不见半个人影,难道人都走光了,已经是一幢空宅?看来是扑空了。
“哇!哇”两声刺耳的惨号倏告传来,号声之凄厉就像一个人被生撕活裂,虽是大白天,还是令人心悸神摇,浑身起栗。
听声音来源似在后院。
古二少爷穿中堂奔去。
后院是个大花园,花树成荫,山石玲珑。靠园角有株蔽天古榕,榕树下一幢精舍,精舍前水磨砖铺地,砖地上两人对峙,一个是“一矮”,另一个是黑衣女人。旁侧横陈了两具尸体,是两名汉子,血肉模糊,一望可知是黑衣女人的杰作,她双手都戴着精钢手套,乌光泛亮的锐爪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这婆娘是嫌上次没死成?”“一矮”语气森寒。
“我是不甘心上次没送你的终。”黑衣女人的声音一样冰冷。
“我老人家今天要把你撕碎。”“一矮”须眉俱张。
“那是另一档事,你那宝贝徒弟庄亦扬积恶如山,天人共愤,要他别再龟缩,你这老矮子庇护不了他的。”
“什么庄亦扬,我老人家连听都没听说过。”
“那好,纵徒为恶,你这恶魔师父就先付代价。”
“不知死活。”“一矮”怒极,已顾不得身份先出了手。
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斗叠了出来。
“一矮”掌指齐飞,罡风暴卷激扬,招式玄诡特异,残狠凌厉无匹。黑衣女人像一头发狂的母豹,利爪翻舞,每一个动作邪像要把对手抓裂撕碎,招式也大异武术常轨,其功力较之“…矮”毫不逊色。
恶斗,疯狂,像两只猛兽在搏命。
整个的空间被搅碎。
落叶飞舞盘旋,有如暴风席卷。
“一矮”的衣袍不断增加裂口,即将变成披挂的碎布。
黑衣女人的身上也呈现不少血洞。
天没昏,地没暗,但使人有天昏地暗的感受。
一刻光景之后,双方的招式缓慢下来,逐渐失去了泼辣,但每一个照面都极其凶险,凌厉如前。
“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栗吼,“一矮”招式乍变,连攻十六掌,挟以能洞金穿石的指风,逼得黑衣女人连连后退。也就在“一矮”的攻势稍弛之际,黑衣女人双爪交旋,闪动之间,抓出了二十一抓,“一矮”转动有如圆球。
“砰!”一矮在转动之间觑准空隙斜劈出一掌,这一掌是拼出了全部真力,可以形容为石破天惊的一击,黑衣女人踉跄了四五步,双方之间的距离拉到了八尺,“一矮”突地微蹲身,双掌上扬,十指箕张做前抓之势,指头第一节变粗呈紫黑之色,口须逆立,眼里迸红光,他要施展无坚不摧的“血指箭”了。
背城借一,生死立见。
黑衣女人也是双手前伸,凝立不动,她的爪套也有绝着,如果施展出来,便是两败俱亡之局,双方都无法幸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从侧方电射而来,凌空袭向“一矮”,“一矮”被迫侧闪。
同一时间,响起一阵“嚓嚓”之声。
人影落地,赫然是古二少爷,他在暗中监视已久,不愿让黑衣女人毁在“一矮”的“血指箭”下,所以适时现身。
这时可以看到精舍的门窗上现出了许多小洞。
黑衣女人的爪套已变秃,钢指已全灵敏射出。
古二少爷面对“一矮”。
“是你小子?”“一矮”厉吼。
“人只要不死总是会见面的。”古二少爷从容地说。
“一矮”又扬手。
古二少爷有前车之鉴,当然不会给对方施展“血指箭”的机会,手中藤鞭立即挥出,头一次,他施展向不轻露的藤鞭绝技,鞭笔直,坚逾精钢,如暴雨狂洒,若万箭齐发,看不清招式,有如卷地盖天,密无点隙。
“一矮”舞动双掌应战。
又一幕激斗叠出,比前一幕更疯狂。
杀机充斥在每一寸空间。
但这一幕时间不长,“一矮”在无法招架之下,贴地跃进了精舍,鞭雨骤歇,古二少爷也失去了影子,就像是空气一般地消失。
黑衣女人一时木在当场。
………………………………
第二十八章 又见强敌
“一矮”以闪电之势遁入精舍,双脚才一落实,已有人站在当面,是古二少爷,竟然比他还快。百岁巨魔,顿时骇极而惊叫出声。一个后生小辈竟然具备如此震世骇俗的身法,这是他做梦也估不到的。
“现在阁下总该可以说实话了。”古二少爷沉声说。
“说什么实话?”
“你那孽徒庄亦扬于今何在?”
“我老人家再说一次,不识庄亦扬其人。”
“不敢承认?”占二少爷毫不放松。
“小子,你以为我老人家是何等人?”“一矮”似已怒极。
“那我算请教你阁下,上次囚禁在此地的幼童小虎,是庄亦扬掳劫的,你阁下何以自圆其说?”
“那是有人见那孩子根骨奇佳,是练武上上之材,特地送来给我老人家栽培,就是如此。”“一矮”声带激动。
古二少爷暗忖,难道庄亦扬真的不是这老怪的传人?可是庄亦扬掳劫妙香君姐弟事实俱在,又做何解释?
“那人是谁?”古二少爷追根究底。
“小子,从来没人敢对我老人家如此说话。”
“对不起,你阁下非交代清楚不可。”
“狂妄!”“一矮”暴喝了一声,挥掌疾劈。
古二少爷举鞭迎击,一老一少在精舍厅中又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地方小?回旋的空间不大,硬碰硬的打法。
“一矮”刚才剧斗黑衣女人真力损耗不少,现在来对功力本就相当的古二少爷,不用说必处下风。七八个照面之后便感到力不从心,一退再退。地方小,这一退便成了背贴板壁退无可退,情势已呈危殆。
古二少爷出手更紧,连环七鞭,歇手,但鞭梢却抵在“一矮”的心窝上,贯足了真力的藤鞭不输钢锥利剑,只要一送,便可洞穿。
“一矮”的老脸起了扭曲。
古二少爷圆睁着双目,目光如刃。
“最后问一句,是谁送小虎来此?”
“……”“一矮”的脸孔已扭曲成怪形,滑稽而丑恶,如果毁在一个后生小子之手,他的确死不瞑目。
“说!”古二少爷铁了心,非逼出谜底不可。
“一矮”的身躯突然一震,扭曲的形态僵化在脸上,两个眼珠子几乎要突出眶外,口须连动,却发不出声音。
古二少爷警觉到情况不对。
血水从“一矮”的门角溢了出来,顺须而滴。
古二少爷心头一震,这老魔头竟然自裁了,想不到他会选择了这条路?吐口大气,缓缓把藤鞭收回。
“砰!”“一矮”仆倒。
“呀!”惊叫的是古二少爷,他发现“一矮”的后心在冒血,正对他身后的板壁上现出一个扁长的孔洞。
是有人在暗中下了杀手。
古二少爷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黑衣女人,立即车转身,只见黑衣女人好端端站在门槛边,不是她下的手。
“啊!”黑衣女人这时才惊叫出声。刚才是古二少爷的身形挡着,故而到现在她才发现这意外的情况。
古二少爷立即穿房门到了板壁后面,只见后窗洞开着,凶手已逃之夭夭,要追显然已经不及,他木住了。是谁下的手?为什么要下手?可叹一个年登耄耋的不世出魔头竟然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凶手杀人必有目的,是什么?
凶手必然早已潜伏在此,不然不会利用上这机会。
黑衣女人来到房门边。
“我已经在外面绕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早已远扬了。”占二少爷摇摇头。
“这事太突兀……”
“凶手意在灭口。”古二少爷心念一动下了判断。
“灭口?”黑衣女人似乎不解。
“不错!”古二少爷的口吻是断然的。
“何以见得?”
“我断定灭口的是庄亦扬,有两个理由,第一,庄亦扬天生豺狼之性,他心里根本没有‘道德’二字,这从他以往的作为使可认定。第二,‘一矮’一再否认庄亦扬是他的传人,而且还坚说不识其人,在目前情势下,‘一矮’可能被迫而说实话,所以他非封住‘一矮’的嘴不可?偏偏形势造成了庄亦扬下手的机会。”
“这么说,这是弑师,大逆不道!”
“为了本身的利益,那狼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该死一千次!”黑衣女人咬牙切齿。“不过,以‘云岭三怪’这等邪门人物,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天意。”
古二少爷下意识地审视这房间,看出是“一矮”的寝室,房里一片凌乱,似有人翻动过,箱开柜启,衣物散了一地,连床上的被褥也掀在一边,露出了草荐,显然有人在匆忙中搜寻什么东西,是凶手么?如果是,动机便可疑了。
“二少爷,凶手在找东西。”黑衣女人沉声说。
“嗯!我已经看出来了。”
“凶手如果真的是庄亦扬,他想找什么?”
“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