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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此地出现准备毁墓盗剑的蒙面人又如伺解释?”妙妙说。
“这太简单了,他一定知道我们来这里,故意表演这一手,他料定我们会阻止他毁墓,这一来,他便有了目击证人,更能掩护他的真正身份,少爷也不会找上他。”玄玄洋洋得意地回答了妙妙的问题。
“我又不是问你,你多什么嘴?”妙妙发了娇嗔。
“祖奶奶,难道我说的不对?”玄玄有意“逗”。
“哼!自作聪明,你以为你是老几?”
“你是老几我就是老几,我俩相称对等。”
“好啦。”古二少爷抬手止住两人斗嘴。“玄玄说的不无道理,我刚刚也是这么想,除此之外无合理的解释。”
“怎么样?”玄玄歪起头。
“臭美,三分颜色开染坊。闻天浩的事又怎么说?”
“正如你转述妙香君所说的,庄亦扬故意挖一碗冷饭加配料来炒,使妙香君迷惑而达到掩饰身分的目的。”玄玄自有他的见解,这不能说没道理。“现在有两个大问题,一个是门土英离开了范府,在他没完成安排之前,庄亦扬会兴风作浪,府里找不到堪与匹敌的对手。另一个是那叫小虎的孩子在庄亦扬手中,持王牌可以予取予求。”
“嗯。”古二少爷点点头。
妙妙本来又要反玄玄的话,被这一声“嗯”堵住了。
“少爷,”玄玄更得意,“问题该如何解决?”
“我们去管这个不是狗拿耗子?”妙妙抢着说。
“不!”古二少爷接过话。“这不叫狗拿耗子,这闲事非管不可,庄亦扬是我在鬼林中一念之仁放走的。但不择手段施行报复,我不能不管。同时绑架无辜小儿犯了武林大忌,这种败类不能容他留在江湖上。”
“少爷,我们行动要配合‘武林公子’门土英么?”妙妙见风转舵的功夫到了家,说法被否定脸绝不红,当然,她跟玄玄斗嘴故提反对意见目的也是在“逗”,两人之间已成家常使饭了。
“不必!”古二少爷断然说。“各行其是。”
“那我们的正事呢?”
“你是说‘碧玉蟾蜍’的公案?”
“嗯。”妙妙闪动着亮晶晶的大眼。
“当然不能放松,原先我判断蒙面人可能就是飞天巨盗‘天煞星’,这一来又要重新评估了,如果他是庄亦扬,当然就不会是‘天煞星’,反过来说,他要是‘天煞星’,当然就不是庄亦扬,这一点是必须澄清的。”
“少爷。有人!”妙妙低声说。
“什么样的人?”古二少爷连目光都不转。
“蒙面,象是个女的,在三丈外的石头后面。”
“好!”古二少爷心里已有数。“你们两个回避,就装着没发现,我来应付。”
玄玄和妙妙故意装出受命办事的样子,恭诺而去。
古二少爷微侧身。仰首观赏瀑布,一副悠闲之态,有人移近。他已觉察,但故作不知,心里已有准备。
“二少爷!”
“啊!”古二少爷回身。“花灵,是你?”
“那两个是你手下?”
“不错,很得力的助手。我要他们去办件事。”
“你从昨晚留在这里到现在?”
“嗯。”
花灵深深望了庄亦扬的坟墓一眼。
“我好象听你们提到‘武林公子’门士英?”
“是提了,你认识他?”
“一面之缘,他怎么了?”
“庄亦扬之所以投瀑自尽,便是因为跟他决斗失败而想不开。”
“哦,听说他们是朋友,因何决斗?”
“这个……江湖上的年轻好手相斗通常是为了两个原因,一是为‘名’,一是为‘女人’,尤其是女人,足可令好友反目成仇,甚至赌命。”古二公子淡淡地说,一副根本不关我事的样子。
花灵的目光突然大张。
“这么说,他们是为了女人而斗?”
“不错。”
“以他两个的条件而言,这女人定是非常之辈?”
“嗯,你说对了,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妙香君。”
花灵的目光转厉,默然了片刻又收敛。
“我知道她,离此不远的范府千金,门士英既决斗获胜,当然赢得了美人芳心,那他俩是一双两好了?”
“只差还没拜堂。”
花灵又沉默了片刻。
“二少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爱管闲事。”
“挺有意思的,二少爷,你对妙香君无意?”
“我嘛,很有自知之明,说条件差了人家一大截,凭我这德性,能配第一美人么?再说,君子不夺人之所好。我不敢有意,也不可能有意。”
“可是你的名头比他们响亮。”
“算啦,龙配龙,风配风,佳人配才子,美女配俊男,光是名头响亮有什么用,哈哈哈哈……”
“我看你风度不俗。只是为什么要留胡子?”
“喜欢,没什么。”
“以后我们会再见面。”说完,飞飘而去。
人走了,留下那奇异的余香。
古二少爷怦然心动,但这只是本能上的反应,最大的原因是好奇,面具之后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孔,以她的名号、声音、体态、肌肤都是很惑人的,应该也是个大美人,希望有一天能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人,一旦生了好奇之念,便会亟想得到满足,这是人的天性,也是常情。古二少爷爱管闲事,当然好奇之念也就比一般人来得强烈,尤其是花灵曾经想杀他,这绝非无因,谜底非揭开不可,否则会寝食难安。
玄玄与妙妙出现。
“少爷,这就是用怪鸟传书约你见面的花灵?”玄玄问。
“就是她。”
“这女人有点古怪。”妙妙说。
“嗯,是有点古怪。她是庄亦扬跳瀑布自杀的目击者,又认识门士英,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秘密。”
“是嫉妒门士英与妙香君的结合么?”玄玄够机灵。
“我看是的,妙妙,你的心眼可真多。”
“少爷,人之常情嘛。门士英英俊潇洒,武功高名气也大,只要是跟他相识的女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的。”
“那你呢?”玄玄插了句嘴。
“玄玄,你想要我撕你的嘴?”妙妙怒目厉视。
“啊!不,美男子被撕破了嘴还成什么样子?”
妙妙火大了,伸手便抓。
玄玄急闪开去。
“妙妙,开玩笑的,我只是个丑八怪,我告饶。”
“哼!记在帐上。”
古二公子对他两个的打打闹闹已经见怪不怪。抬头望了望升起的朝阳,摆摆手道:“我们陔走了。”
三人离去。
又是月上的时刻。
也是妙香君最最烦恼时刻的开始。漫漫长夜,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保持警觉,因为蒙面人不知何时会出现。房里没燃灯,她坐在房中,这样她可以了然房外的一切。她已经把她娘留给她的几样独门武器带在身边,当初习练时只是觉得刺激好玩。总以为不会用得上,想不到现在竟成了保命符,还可制敌。
月光很白,夜也很静,院子里树影婆娑,仿佛隐藏了许多可怕的精灵,在等机会对她侵犯,夜是属于精灵的,所以在夜里精灵占了绝对的优势。
她在默想蒙面人——庄亦扬。
蒙面巾下那张可怖的鬼脸是面具么?照理应该不是,既有面具又何必再加蒙面巾。庄亦扬投瀑自杀。脸孔当然会受伤,他佯死复活而留下了这张不能见人的鬼脸。报复的手段当然是残酷的。小虎在对方手上。在她而言是致命伤,每一想到这点便有发狂的感觉,此獠一日不除,便休想安枕。
她又想到心上人“武林公子”门士英,他当然是庄亦扬首要报复的对象,他才离开了一天。便仿佛有一年那么长。他说要化明为暗做必要的安排,不知他安排得怎么样了。他不在身边,使她感到孤立无助。
花树阴影中似乎有黑影一晃,仔细看什么也没有。
她的心抽紧了。
是眼花还是庄亦扬那恶魔已经来临。
血行加速,呼吸也开始不顺畅,头皮隐隐发麻,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利器。应该可以对付得了庄亦扬的,只要他迫近,便予以致命的一击。她自我壮胆。
“啊!”一声惨叫击破了死寂的空气。
妙香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心剧跳。
又一个府里的无辜者遭殃。
“搜,见人影就用暗青子招呼!”老管家冯七的声音。
妙香君几次想冲出去,但又强忍了下来,她想,守株待兔虽然愚笨,但不失为好方法,一现身便敌暗我明了。
“小姐!”尤大娘提着长剑奔到窗下。“你没事?”
“我很好,刚刚……”
“是毕师父,他被害了。”
“大娘,你回房去保护下人们,我这里你甭管。”
“好!”尤大娘快速离去。
妙香君咬紧牙关,目不稍瞬地望着窗外,同时也把听觉维持在最高度,恨与愤激发了她长久压抑的豪气,胆自然壮了,她全心蓄势而待。
一条人影从院角方向出现,其快无比地到了走廊上。妙香君正待发出利器,忽然看出来的是门士英,她松了一口大气,精神也为之大振。
“香君,你在房里?”
“士英哥,进来吧。”
门士英进入房中,妙香君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
“香君,不要怕,一切有我。”门士英轻拍她的背。
“你……刚来么?”
“不。我早来了,里外巡视。”
“刚才杀人的凶手是……”
“庄亦扬,虽然他蒙着脸,但他的‘金剑’是铁的标志,一步之差,被他兔脱了,我没追上。”
“真的是他?”妙香君的声音在抖,娇躯也在抖。
门士英把她抱得更紧。
“香君,我早先的判断证实百分之百的正确,是他,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固定的对象,他得意不了多久。”
“士英哥,我只担心小虎。”
“香君,我已经发誓,一定平安救回小虎。”像忽然发觉了什么。“你身边带得有东西,是暗器么?”
“是的,我相信撂不倒庄亦扬也足以自保。”
“太好了,都是些什么?”
“子母梭,刀中箭,还有七巧宝盒。”
“哦,子母梭我知道,母梭发出,如果被格阻,便会发出子梭,功力再高也难安然避过,这刀中箭和七巧盒倒是头一次听说,能告诉我功用么?”
“当然,我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妙香君放开手,稍稍后退。众怀中取出数支三寸长短,粗如拇指的梭形之物。托在掌心,凑近窗子。“这叫子母梭,我可以同时发三支,也可以左右手掷向不同方位,快慢随心。”
“香君,想不到你还有绝着。”门士英用拇食二指钳起一支,就窗边的微光仔细观察了一阵,再放回妙香君的手心。“利器,可以称为暗器之王,制作得太精巧,只有一般金梭大小的一半还不到,另外呢?”
妙香君收起子母梭,又取出一柄亮晃晃的匕首,看上去只是一柄普通的匕首,并无特别出奇之处。
“这叫刀中箭,可以当匕首使,也可以做暗器用,必要时只消按刀柄上的卡簧,刀尖便会射出,百无一失。”
“哦!”门士英又惊叹。“这东西够霸道,能用上匕首,当然是近身搏击,刀尖猝然射出,当然中的。”
妙香君收起刀中箭,又从贴身摸出一个扁平的小铁盒,双眼发亮道:“这便是七巧盒,里面装了七种暗器,都是针刺之类小巧东西,用卡簧发射,可以任意单发数发或全发,涵盖的面很广,而且力道很强,三丈之内一只小麻雀也逃不过。”
“这暗器有毒么?”
“没有,但其中一种有麻药,这七巧盒是先慈特别留给我的纪念物,当初只是玩玩,想不到派上了用场。”
门士英深深点头。
“香君,这一来我便完全放心了,不过,我有点小意见,身怀这等利器,不可轻用,更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有心人便会想出反制之道,利器的功用将大打折扣。”至诚之意溢于言表。
“士英哥,这我知道。”妙香君心头升起了一股甜意。
远处传来脚步声。
门士英急声道:“香君,我不想露面,还是在暗中行动比较稳妥,其实,我就等于在你身边。”说完,在妙香君腮边亲了一下,匆匆出房离去。
来的是老管家冯七,直上走廊。
“冯老,什么事?”
“毕师父不幸遇害。”
“尤大娘已经告诉我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