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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就一巴掌扇过去,什么叫不甚美?
“长你这娘炮样,便是美?”
“娘炮?”
公子哥一愣,也从魏昊语气中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却也没有争辩,反而道,“虽不甚美,却是个‘大壮’,必能保护家宅。”
“这还用你说?”
所谓“大壮”,便是王朝封赏武夫的最高荣誉,意为强而有力,君主大壮之。
这公子哥夸得九转十八弯,魏昊一脸懵,以为是说他强壮,却不知道是在夸赞魏昊大有前途。
“惭愧惭愧,白某此次得魏兄相救,愿以舍妹相送!”
“……”
魏昊的表情宛若汪摘星听到了“黑狗血”一般,当时就目瞪狗呆。
送妹是暴死情节知道么!
“你这家伙,莫不是得了癔症?”
“我真情实意!”
“真情实意就是找个男的就把妹妹往火坑里推?”
“魏兄为人刚直,绝非火坑!”
“那是,我比火坑厉害,我是炼钢炉。滚!”
一把将肿个猪头模样的家伙推开,魏昊指着他道,“你来历不明,先别攀扯别的,待拷问过后,确定你不是奸细,才能让你活动。”
“我都被打成了这样,岂能是奸细!”
公子哥当时就急了,“魏大象,我真是为你而来!”
“放手!”
魏昊大怒,一看这货居然还敢来抓他的胳膊; 顿时吼道; “你这模样; 真是让人恶心,滚!!”
“你这是什么眼神!”
“哼!魏某洁身自好,不好男风……”
“我亦不好……不对!”
“不对?!”
“不对不对; 我不好男风!你岂能污蔑我!”
“看看你涂脂抹粉簪花锦衣的模样,你若不是; 难不成男扮女装!”
“我是公的!”
公子哥大怒; 撩起本就破败的衣袍下盘; “有此为证!”
正待脱裤子,被魏昊一脚踹翻:“你给我滚——”
城头卫士早就懵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疯魔。
“来人,将他给我绑了!”
“是; 左百户!”
几条彪形大汉甩开了锁链镣铐; 将这货套上; 牵牛一样地牵走。
公子哥犹自挣扎:“可以验货!可以验货!可以验货——”
“……”
“……”
“……”
几个捉人的衙役也是无语; 当差这么多年,抓过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嫌犯; 就这一回,当真是离谱。
城东汪伏波听闻城北的事情,也是赶忙过来查探; 那公子哥见到汪伏波,顿时傲然仰头:“你就是本地县令?”
啪!!
汪伏波上去就是一耳光; 直接把他打蒙了。
“你打我?区区一个县令……”
啪!!!
打得更响了。
“……”
本就脑袋肿的跟猪头一样,此刻被汪伏波两记耳光打得发懵; 终于消停了下来。
“你一个大巢州的监生,行事如此粗鄙鲁莽; 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监生?噢对对对,我还是监生,我都忘了此事。”
“……”
汪伏波顿时眼神怀疑,“你莫不是冒名顶替?!”
之前他判断此人是大巢州的监生,是因为腰间挂着一块“荫监”的玉佩,三品以上的勋贵大臣、外藩少主,都可以领一块“荫监”的玉佩,然后在国子监读书。
“我乃大巢州白氏!”
仰着头,骄傲。
“白氏?”
汪伏波愣了一下,拂须沉吟,大巢州的白氏,还的确是名门大族,三品以上大员,也的确出了不少。
“正是!”
依然仰着头,依然骄傲。
“妖魔压境,你来这里作甚?”
“听闻五峰县魏昊前往东海,特来相逢,只是不曾想遇见了这种劫难。唉……袁君平给我算过一卦,说我有一桩大劫,想来,就是此处的妖魔大劫了。”
“你找大象又为何事?”
“听闻魏大象为人刚直,好打抱不平,我在五峰县游玩,也听魏家湾孤寡对其称赞有加,可谓上佳良人……你这县令怎么也是这种眼神!”
“大象绝不好男风,你休要纠缠!”
“放屁——”
公子哥快气炸了; 这五潮县有毒吧,谁见了他都以为他好男风?!
“我白辰是公的!不好男风!”
说罢; 他挣扎着身上的枷锁镣铐,“我不好男风——”
“本官姑且信了。”
“姑且?什么叫姑且?你这县令怎么当的!你不是‘五潮传胪’吗?连听人把话说完都做不到?你……我呸!恶心!”
“那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
见汪伏波准备执签投地; 那就是要杀威棒走起啊,吓得公子哥一哆嗦,赶紧道:“我有个妹妹,天生丽质、可爱聪慧,就是未经历复杂人情,又是个心善的人儿。若是我遭了难,怕她一个活不成。我便想着,找个允文允武有好心肠的人家,如此托付了,我便彻底放心。”
“你千里迢迢从大巢州出发,便是来五峰县送妹?”
“正是!”
“给我打!!”
汪伏波勃然大怒,这是当他“五潮传胪”是昏官啊,张口就来、开口就骗,你是三品大员之后又如何?
治你一个藐视朝臣,一点问题都没有!
“给我狠狠的打!!!”
汪伏波抓起号签,直接扔在地上,左右衙役如狼似虎,当时就把这货摁在了地上。
衙役们也是憋着一口气啊,打妖魔,没本事,不敢;可打嫌犯的本事,那可是很大的!
而且非常敢!
“且慢且慢且慢——”
公子哥连忙叫道,“我指天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姓汪的,你一向处事公平,怎么这时候如此糊涂——”
“如今事态严苛,本官也只有宁可错过,不肯放过!若你是妖魔奸细……”
“我有证据,我绝非妖魔奸细!”
“噢?何不早说?”
“还请屏退左右!”
汪伏波一愣,心说我堂堂五潮县县令,要是单独留下被你杀了,我自己性命事小,连累全城安危,那是罪该万死啊。
当即更是怒了:“你若没有证据,本官要重打你三十棒!!”
“莫打!!把我裤子脱了,自有证据——”
“……”
听闻此言,汪伏波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打。”
随后眼睛睁开:“狠狠地打——”
051 什么妹夫
妖魔压城,汪伏波不敢大意,还是给了这个叫白辰的二十杀威棒。
一通好打,虽说这公子哥嗷嗷大叫,却并没有皮开肉绽,汪伏波顿时知晓,此人要么铜皮铁骨,要么有宝贝护身。
打了十七八棒,白辰犹自嚎叫,却假了几分,汪伏波见状,亲自下场端倪,看到白辰臀部有个物事,顿时一愣,掀开一看,直接吓了一跳。
有了大发现,汪伏波赶紧再去找到魏昊:“大象!”
“那浪荡子如何了?”
“他定然不是细作。”
“县尊,为何突然变换态度?”
“大象听我说……”
只见汪伏波咬耳轻言,说了一通之后,魏昊也是一惊:“真的假的?这……这不是胡闹么?!”
“我让人点了一些酒菜给他,又安排了住处,但是他却有些脾气,说是浊酒咸菜岂能下肚。不若你捉几只螃蟹给他解解馋。”
“县尊,不必理会他。横竖是个家里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父母早亡,又有功于大夏,岂可怠慢?再者,他也是一片好心。”
“唉,也罢。”
魏昊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整个一刚毕业的愣头青,还要人哄。
而此时,又抖擞起来的白辰,在城中各种闲逛,见酒楼封闭、店铺关门,街道上全是巡逻的兵丁,坊市里都是自保的乡勇,不但不觉得无聊; 反而更是兴奋:“嘿; 这魏大象还真是有治军的才能; 以后做了妹夫,妹妹说不定还能混个诰命夫人。”
“啪”的一下,折扇打开; 却是啥也没有,就只剩扇骨。
就是这般荒诞; 还要故作潇洒扇风。
到了一处客舍; 见门外竖着招牌; 上书几个字:左百户魏公下榻之处。
白辰见了,顿时好奇; 上前叩门问道:“店家!这里是魏大象的住处?!”
院子中,正在清淤的老板听到门外动静,隔着院墙看到一个满头是包衣衫褴褛; 又手握不知道笊篱还是耙子的年轻人; 便上前忐忑回道:“魏相公来县里时; 便住我家。不知……”
“噢; 我路过此地,随便逛逛。”
店家一愣; 心说全城都一心抗妖,每家每户都不会随意走动,此人居然还敢乱逛?
当即觉得这怕不是个妖怪; 心中害怕之余,又左顾右盼; 等见到乡勇队伍巡逻而过,立刻高喊:“这里有个外地口音的奸细——”
一群乡勇手持刀枪棍棒; 立刻冲了过来。
“且慢!!”
白辰吓了一跳,赶紧摸出汪伏波给的“令签”; 大声道,“我有汪县令给的令签,奉命巡查全城水脉要害——”
见了令签,乡勇这才松了口气,店家也是连忙致歉:“这位相公恕罪,实在是妖魔压境,不得不小心行事。”
“无妨、无妨……”
抹了一把汗,白辰心中更是泛起了嘀咕:好险,又差点挨一顿毒打。
自来北阳府之后,这里的民风变化,可真是让人应接不暇,比老家大巢州复杂多了。
白辰进了客舍观察,见院子里栓有舟船,屋子的基座宛若高台,前庭后院、左右厢房都是别具一格,完全是为了防涝抗洪的设计。
“魏大象住在哪间?”
“东厢第二间小屋,就是魏相公的住处。只是妖怪来了之后,便不曾回转,物事都在这里,读书人的箱笼,还有一条细狗,我都不曾动过。”
“他不会是送狗去东海吧?”
一脸疑惑的白辰,便在房间外头看一看,却听后头来了动静,扭头一看,一条彪形大汉带着几个大兵过来; 不是魏昊是谁?
“你好端端乱跑什么?!不知道现在戒严?!”
“我也是领了差事的,巡查城内水脉!”
白辰说着摸出令签,面有得色:“我可是有净化污水之能; 城中水井若是脏了,我轻轻松松化浊为清。”
很是不耐烦的魏昊将他拉到一旁,沉声道:“你一个没在人间闯荡过的龙族; 来这里作什么死!”
“我说了,我有一劫!”
“什么狗屁劫数,牛鼻子算命神棍的话也能信?!”
“你是人族,当然可以不信,人定胜天嘛。可我又不是人。”
“……”
还别说,挺有道理的。
魏昊心说难怪之前他非要脱裤子证明自己是公的,正常人谁说自己是公母,必须是男女啊,最不济……雌雄也行。
至于脱裤子,这浪荡子倒也不是耍流氓,非要给人看前面,而是身后有个小小的龙尾,乃是化作人形之后的龙身标志。
龙种化形,各有不同,或是头角峥嵘,或是三目重瞳,总之就是有些特殊的标记,白辰的标记,就是身后还带着一条小尾巴。
“我家在大巢州有府邸,金银财宝无数,你若是娶了我妹妹,此生享用不尽。只是有一条,须对我妹妹好,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人心险恶……”
“……”
魏昊有点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立刻道:“你既然是龙族,帮你妹妹招个龙族为婿,有什么不好的?偏要找个人类?”
“唉,此事说来话长,我家府邸虽在,可封地却是没了的。沧海桑田,祖先管理的河道,早成了万亩良田。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就是家道中落啊。”
“所以呢?”
“所以,我家以往的故交,就差直接在脸上写‘看不起’三个字,联姻更是无从谈起。就算要娶我妹妹,也是看在祖传的财宝份上。可金银财宝总有用完的一天,用完了,我妹妹便要受苦了。”
“那确实是如此。”
魏昊点了点头,倒是同意白辰的说法,管你人类神仙,都是看人说话、看菜吃饭,别人图财而来,自然也会因为无财而去,到最后,留下满地的懊恼悔恨。
只论这一点,白辰倒也不傻。
“是吧?你魏大象果然明事理,哈哈!”
白辰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