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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时节。
怜香阁招待的都是达官贵人,如今宛阳易主,原本的规矩都随之废止。
否则碰上个救苦军的头目,怜香阁敢拒绝对方入内吗?
何况怜香阁的姑娘们也是要吃饭的,没了生意,谁来养活她们?
当好不容易有客上门,阁里的老鸨与大茶壶们必然会热情恭迎。
虽然钟离渊形象差了点。
可夏凡一看便出身不凡。
要知道他这一身行头下来,少说都要个几十两。
别看钟离渊和老鸨大茶壶们谈笑风生,估计人家都把他当成了夏凡的随从管家了。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在真老司机钟离渊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处雅间。
夏凡不说话。
他就静静看钟离渊表演。
好家伙。
人家一张口便要老鸨把阁里最漂亮的姑娘全部带过来,说是要让帮夏凡精挑细选一番。
以至于夏凡看向钟离渊的眼神都不对了。
老哥你确定你上辈子不是从东莞淡水来的?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
眼睁睁看着姑娘们一批批来,一批批走。
老家伙倒是挑三拣四的。
这个嫌太嫩,那个嫌太廋。
反正他总有各种理由拉出来批判一番。
一刻钟的时间。
他终于挑了几个姿色尚可的姑娘。
但他又不让对方陪酒玩乐,光是在那听别人弹奏小曲了。
喝了两口酒兴致上来,还一手一根筷子敲打起杯子来附和吟唱起来。
别看他长得丑。
可声音却充满着棉厚磁性。
搞得夏凡都想问一句,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夏凡没有钟离渊的好兴致。
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
他便借故离开,而钟离渊也没有拦着夏凡,只让他别忘了付给姑娘们一点脂粉钱。
留下一小沓银票。
夏凡便拔腿走人。
只是在准备迈出大堂的时候,他的鼻子一动。
好像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哦豁,抓住你喽。”
他没有停留脚步。
唯独嘴角莫名上扬。
随后他直接去了东市,逛遍了所有贩卖胭脂水粉的店肆,最终找到了一款满意的脂粉才缓缓返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
他首先便从包裹里翻出了一个轻巧的盒子。
打开盒子。
盒子里装了一封信。
他拿起那封信嗅了嗅上面淡而又淡的味道。
然后又把自己买来的脂粉嗅了嗅。
果然。
香味有八成相似。
“会是你吗?”
收好了信件,夏凡坐在桌前,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早听苏云骁说过,如今便有忘魂宗的人潜伏在宛阳。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初在南溪给自己留信的人。
尽管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可他却隐隐有过一个猜测。
尤其是之前在南郡与画眉舫的大胸女人一番交流后,似乎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给他留信的人。
是否会是忘魂宗的人?
因为事关韦安山家人的被害真相里,忘魂宗无疑有着重大的嫌疑。
问题在于。
对方给自己留信的目的呢?
莫非
夏凡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可能。
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当然是南郡薛泽的刀。
他可不会忘记,薛泽便是因为莺莺之事寻上了自己。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宗师,势必会导致双方两败俱伤。
如果再往深处一想能想到什么?
宛阳!
他与卢少阳他们北上前往宛阳的时候,途中便遇到了镇武司的人,从而引发过一番谈话。
夏凡曾猜测。
镇武司的人可能是向南郡救援的,而救援的人便是薛泽。
一旦薛泽与自己两败俱伤,朝廷方面都会损失一个重要的助力,如此一来势必会减轻救苦军方面的压力。
而根据上次与苏云骁的谈话,话里话外他都透露出了一个意思。
他和忘魂宗的人有勾结。
要不然他如何会信誓旦旦的表示,他非但知道忘魂宗有人潜伏在宛阳,甚至还掌握着忘魂宗相关的重要机密?
他这是要当二五仔啊!
言归正传。
给他留信的人是否与忘魂宗潜伏在宛阳的是同一个人?
青楼。
确实是一个不容易引人注目的藏身之处。
他很好奇。
他没有当场寻人,无非是担心打草惊蛇,万一人没抓到反而溜了怎么办?
毕竟他现在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苏云骁说会在合适的时机告知他一切,
想必便包括了对方的详细资料。
毫无疑问,眼下阶段他和忘魂宗在谋划着什么,如今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一旦夏凡轻举妄动,势必会破坏了他们密谋的大计。
因此。
夏凡似乎同样只能等。
“可惜了”
想到这里,夏凡都不禁轻叹了口气。
咚咚咚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夏凡随意说了一声,然后便见冷烟款款而来。
“这回又有什么事情吗?”
见到冷烟,夏凡明显有些意兴阑珊。
“奴家听闻今日钟离渊主动找上了公子,奴家这不是担心而来的吗?”冷烟一脸委委屈屈道。
“我看你是担心我临阵投敌吧?”
夏凡撇了撇嘴道。
他当然知道冷烟为何会找上自己。
谁让他与钟离渊的见面丝毫没有剑拔弩张,两人反而还开开心心的去逛窑子了。
这事换谁都不放心啊。
“公子误会奴家了,奴家怎会不相信公子呢?”冷烟笑盈盈道。“其实奴家是来通知公子您一件大事的。”
“什么大事?”
“再有三天,朝廷的大军便会兵临宛阳城下了。”
第三十章 前奏
朝廷大军既至。
收到探马消息的救苦军第一时间便紧锣密鼓地筹备战事。
而苏云骁更是在衙署内接见了一批批麾下的幕僚将士,整日都在商讨着御敌对策。
期间他还不忘召见了城内各大家族的族长,软硬兼施地狠狠敲打了一番这帮墙头草。
“云骁,云霄殿的二位尊者到了。”
夜里子时左右。
已经两天没阖眼的苏云骁依旧站在房间里的城防图前皱眉沉思。
毕竟这一战事关救苦军的生死存亡,容不得他有半点疏忽。
“云骁立刻便去拜会二位尊者。”
闻听到门外苏闰甫的声音,苏云骁瞬间神色一变,顿时顾不得其他连忙走出了房间。
“他们正在张清尘的房间。”
见到满脸疲态的苏云骁,苏闰甫当即目光复杂地提醒道。
“云骁,一会见了他们,五叔希望你千万不要有任何造次。”
“云骁当然晓得。”
苏云骁面色严肃道。
片刻。
两人来到了张清尘的房间。
同时见到了主位上正襟危坐的两个充满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而张清尘则面无表情地侍立在一旁。
“云骁拜见二位尊者。”
一入门。
苏云骁便态度恭敬地朝他们半跪行礼道。
“起来吧。”
当中一个中年男子语气淡漠道。
“谢尊者。”
苏云骁丝毫不敢怠慢,礼数尽全方才起身。
“朝廷大军不日将至,你可备下了万全之策?”
中年男子无喜无悲地问道。
“回禀尊者,在下已与军中将士制定了事无巨细的应敌对策,只是”
苏云骁面露迟疑道。
“只是什么?”
中年男子依旧不苟言笑道。
“只是云骁的作战计划里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陷。”苏云骁脸容苦涩道。“一旦我们无法阻拦住朝廷方面的宗师,这场战争我们将毫无半点胜算可言。”
“所以我们来了。”
中年男子眼眸半阖道。
“二位尊者可知,如今朝廷方面又拉拢了一位宗师。”苏云骁忧心忡忡道。
“清尘已经和我们说过了。”中年男子平静道。“这点你无需担心,到时候我等自会解决他们。”
“既然有尊者保证,在下便再无担忧了。”苏云骁如释重负道。
“若没有其他紧要的事,你可以退下了。”
中年男子微微颌首道。
“是!”
苏云骁郑重朝他们拱手作揖,旋即便慢慢退至门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门不久。
苏云骁立刻冷下脸,一言不发地朝衙署外走去。
“云骁,你要去哪里?”
一直默默守候在旁的苏闰甫顿时蹙眉道。
“巡营,五叔要一起吗?”
“这么晚了还巡营?”
“大战将至,身为主帅的我自然要作出表率才行。”
“好吧,五叔陪你。”
出了衙署,跨上战马,苏云骁与苏闰甫便在一批士卒的伴同下前往了校场。
“五叔,是他们?”
途中,苏云骁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有一个是,有一个不是。”苏闰甫神情严肃道。“云骁,都这时候了你可别意气用事。”
“云骁没有意气用事,云骁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们。”苏云骁淡淡道。
“”苏闰甫沉默片刻道。“他们一个叫玄真子,一个叫玄阳子,彼此应该都是出身于云霄殿东极天门下。”
“他们的实力如何?”苏云骁漫不经心道。
“云骁,你知道宗师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吧?”苏闰甫道。
“知道。”
苏云骁点点头道。
尽管宗师境界没有具体的实力划分。
但宗师间确实有实力上的差别。
一方面与战斗才情有关,一方面则与修行积累有关。
“而他们两位便是宗师中的佼佼者。”苏闰甫一脸认真道。“若是五叔与他们交手,守则有余,攻则不足,即便二对一,五叔估计都只有六成胜算。”
“他们竟如此厉害?”苏云骁双瞳猛地一缩。
“不然云霄殿又如何能凌驾于众多宗门之上?”苏闰甫摇头叹道。“何况云霄殿有五极之分,每一极都堪比寻常的顶尖宗门”
“呵呵,难怪”
苏云骁不禁自言自语地低喃道。
“你确定你今晚要留在我房间过夜吗?”
夏凡合上手中的书籍,一脸无奈地看着桌对面的冷烟道。
“难道公子不愿意吗?”
她单手撑着脸,媚眼如丝地朝夏凡道。
“你知道男女共处一室,女方必有损失吧?”
夏凡揉了揉脸,故意摆出严肃的表情道。
“可奴家相信公子是一个正人君子呢。”冷烟眨了眨美眸道。“如果公子真想要奴家的话,那夜公子就不会抛下奴家一个人走了。”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今夜你为何坚持要留在这里,否则别怪我把你丢出去。”
夏凡懒懒伸了个腰道。
“云霄殿的人来了。”
冷烟顿时收敛笑容正色道。
“来就来了呗。”
夏凡满不在乎道。
“但公子留在宛阳内已经不安全了。”冷烟神色郑重道。“苏闰甫,钟离渊,再加上云霄殿来的两位,一旦苏云骁意图对您不利”
“你在劝我离开宛阳?”夏凡恍然道。
“是的。”冷烟轻叹道。“如果公子您不愿意离开,奴家这边可以给您提供一个安全的居所。”
“你倒是挺为我着想的。”夏凡摸了摸下巴道。
“因为这一战,朝廷不容有失!”冷烟目光灼灼地盯视着夏凡道。
“不要这么严肃嘛,好好的一个美人,整天弄得和一副为党国尽忠的女特务似的,太煞风景了。”夏凡兴致缺缺道。“说实在的,我压根不在乎你们与救苦军谁胜谁负,其实钟离渊上次和我说的那番话挺对的,该打架打架,该干嘛干嘛,反正其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公子,难道您就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安全吗?”冷烟秀眉竖起道。
“考虑?我为什么要考虑?”夏凡撇撇嘴道。“如果老子愿意的话,我能把你们朝廷和救苦军一块拉了A掉,但你们打生打死与我有屁的关系,所以干完这一票,老子以后绝对不会再掺合你们这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第三十一章 激奏
冷烟没有理会夏凡的“胡言乱语”。
而是用沉默来作为自己的无声抗议。
因为他是宗师。
在他面前,冷烟的所有骄傲都会化为卑微。
除非她同样身为宗师,否则彼此注定不会有平等对话的资格。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现实而又残酷。
就像她可以藐视顾溪桥一样。
若非看在对方师门的面子上,按照她的性格,早前便会当街了结他的性命。
花间公子?
呵。
江湖里追捧他的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罢了。
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正如她在夏凡面前一样。
无论她如何搔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