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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上仙三百年-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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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薛礼猛地刹住,就乌雪修长手指已然到了眼前。那股霜冻之息就是从他袖间指中流泻而出。

    乌雪长指一屈,封薛礼再次化作一绺烟尘,消失于指前。

    “以少敌多,明无仙首何必呢。”乌雪嗓音仿佛也带着霜寒,在巨树扑簌落下雪雾里显得轻而模糊。

    那抹烟尘瞬间聚于乌雪身后,速度之快,连眨眼不及。

    封薛礼手指一拨,提着灯火是一个环扫,火光顷刻将乌雪笼于其中。这他才开口答道:“未必。”

    “什么?”乌雪一怔。

    “未必是以少敌多。”封薛礼完完整整答了一句。

    话音落下瞬间,乌雪眉心一皱,直觉不太妙。

    果不其然,他感觉眼前一晃,无数灯烛在他眼前燃烧起来。他能看到数不清灯盏在风里微微晃着,惶惶火光连结成片,模糊至极。

    那种体验着实不舒服,就像被灯火晃得失了明,遑论『摸』清东西南北了。

    乌雪能感觉到,封薛礼这一个环扫并非是攻击,而是意图将他困在这囹圄之地。而灯火笼上来那一刻,他隐约看封薛礼招式冲着萧复暄去了。

    乌雪心头一跳,直觉得有些古怪。

    为何圈是他,攻击是萧复暄?

    他才是在劫期里那一个,众所周知劫期里邪魔不能大动劲,说一句“虚弱”也无可反驳。但凡正常人挑一个对招,也该挑他,而不是挑萧复暄吧?

    为何封薛礼反其道而之?

    除非……

    除非在封薛礼看来,萧复暄此更受牵制。或者说封薛礼做了什么,让萧复暄此更受牵制。

    想到这一点,再思及刚刚那句“未必是以少敌多”,乌雪面『色』一沉,急于从这囹圄中出去。

    但他不记得任何破阵之招……

    乌雪眼里常浮动笑意此刻一星半点看不,微微下撇眼尾让他显得冷峻异常。

    果不记得破阵之招,那就能强开了。

    但封薛礼并非寻常之人,他布下囹圄,同萧复暄笼罩着雀不落结界恐怕相差无,不是三两招就能冲破。

    而乌雪身无利刃,两手空空。

    他垂在身侧手指轻轻搓了搓,白霜骤然从指尖结起,朝上蔓延。极寒劲运转之下,就连呵出来似乎能转瞬成冰。

    他两手一绷,浓重海『潮』邪魔倾泻而出,伴随之下,是更为浓重杀……

    ***

    封薛礼将雀不落一划为二,把乌雪和萧复暄分隔开来。他借着照夜城万千邪魔息对宿阻碍和影响,与萧复暄斗在一起。

    在这种境况之下,他身边还有笑狐和“方储”,萧复暄那边却有一个宁怀衫。倒算是他以多敌少了。

    他本以为能借此获得一丝先机,哪怕有一招间,让他能够再开一次阵局。

    然后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当他听另一处囹圄崩塌巨响,封薛礼诧然回头。

    明明乌雪记忆全失尚在劫期,明明劫期中邪魔动用劲限制极多、内损极大,明明那片囹圄应该能困住对方好一阵子,明明……

    再多预设在此成了虚影,那道崩塌声响起他就该明白,他今是讨不着丝毫好处了。

    ***

    其实封薛礼预设并不算错,乌雪周身劲运转起来确实生涩凝滞,而且每运转一周,每落一道杀招在囹圄之上,他就更冷一些。

    到最后,他冷得浑身泛疼。

    但他中途碰到了一丝转机……

    就在他冷得乎再出不了招,他忽然感觉身体里僵冷凝滞劲再次流转起来,仿佛春水在暄和暖风中缓缓解冻。

    就好像一个久病之人忽然开始自愈一般。

    乌雪顾不上多想,攫取了那点凭空生出暖意,化于周身劲之中。没过片刻,他不再那样苍白无『色』了。

    而在缓过来瞬间,他四道杀招强横地劈落在囹圄四象上。每招落地,乎带着九玄雷之势。

    一间砂石飞溅,地面像是被一把无形剑分劈而过,划出数十丈深地裂!

    封禁囹圄在那一刻隆隆作响,最后一道落下瞬间,巨大裂痕自贯下,整个囹圄分崩成无数碎片。

    囹圄崩裂之,乌雪穿过裂缝一眼看了萧复暄。对方一招免字剑出手,巨大金影当空劈落,直奔封薛礼而去,脸『色』极冷,身上倒是不有伤。

    还好……

    乌雪轻轻松了一口,但很快他身形一僵。

    因为在他击破囹圄之后,为了去帮萧复暄一把,他一次攫取了身体里莫名滋生那一点暖意,想再运转一周劲。

    可就在那,他清晰地看萧复暄剑凝滞了一瞬,脸『色』生冷之下不血,握剑那手从虎口处渗出了血来。

    那一刻,乌雪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方才突其来自愈并非真没有源头,而是因为萧复暄。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有一刹那惊疑不。

    于是他试了一次,借着那暖意再度运转劲。这次刚一运转他就立刻停下了,因为他发现萧复暄状态真在随他而变。

    他在逐渐好转,萧复暄血『色』却越来越淡。

    这是……怎么回事?



第81章 渊源【二合一】爹娘说人要记恩于……



乌行雪已经很久没想起过鹊。

    从意识到那是一场凭空生造的大梦;  他便再也没回想过梦里的任何细节。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曾经在本看到的一个故事。

    说来也很巧,那刚好是他在苍琅北域睁眼前翻看的本;  那故事是其中之一,明明十分简单,但他当时倚靠在榻边;  一手支着头,一手捻着书页,莫名看好久。

    久到连管家忍不住问他:“是什么故事让您看难过?”

    当时他还怔一下,回神疑问道:“难过?”

    管家点点头;  指着己的眉心说:“瞧着是这样;  您垂着眼,这里还皱着呢。”

    当时的乌行雪恍然失笑;  松眉心道:“哦,没的事。一个故事而已;  又怎么会看得难过呢。”

    管家面『露』好奇。

    乌行雪索『性』就同他讲几句:“说是一位老者;  素来喜爱花草;  种满满一院。一年春初碰见奇景;  日丽风暄的时候乍起雷霆;  不偏不倚地就劈在他院里;  劈得满地狼藉。”

    “老家心痛不已,觉得费心养护的花花草草必然要变成一片焦土;  活不下来,谁那满院的花树还真就活下来一株。”

    “活下来的那株花树如期在暮春三月抽枝散芽;  但不是因为那晴天乍起的雷霆还是旁的什么,那株花树后来开的花很是奇异。”

    管家问:“怎么个奇异法?”

    当时的他“唔”一声,轻声道:“见过并蒂莲么?照这本里说的;  应当就如那并蒂莲一样,一枝双生……”

    管家赞叹道:“那可真是世少见,是天降的奇缘,是好事啊。”

    他却静一会,道:“难说。”

    管家:“您为何这么说?”

    “因为……”他捻着书页,又不为何怔一会,道:“这本里写着,那一枝双生的花并没开得很好,这边生机勃勃时,另一边便带着枯相。这朵好,那朵就遭。”

    管家些遗憾道:“那确实些可惜……”

    他轻轻“嗯”一声,应着管家的。手指抵着书页又道:“还不止,其中一朵颇些霸道,总是它开得好一些。”

    管家答道:“多汲些养分吧。”

    他半垂的眸子眨一下,又抬眼冲管家道:“所以说……这哪里能算是天降的奇缘。恐怕也就那朵占先的花会这么想,对另一朵来说,怕不是孽缘。”

    管家也不该如何应和,这确实是个故事,两朵花而已,谈不什么难过不难过的。他倒是瞥那书册好几眼,奇怪道:“这本……”

    “本怎么?”

    “这本哪里来的,好似从未听说过。”

    梦里的乌行雪当时顿一下,道:“随手拿的。”

    管家问:“木架么?我昨个带洒扫似乎没见着。”

    他答道:“可能搁在一边。你去忙吧,我再看会。”

    ……

    ***

    那就是本里一个占不多少篇幅的故事,不甚起眼,乌行雪却在这时忽然想起来。

    如果鹊是一场生造的大梦,梦里的一切不可能真的毫来由,或许那些本以及本里的故事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和提醒。

    而眼下他和萧复暄之的牵连,让他不由地想起那双生的枝芽。

    而他就像是那朵占大半养分的花。

    只是这种牵连究竟是从何而起的呢……

    是因为白玉精包裹着神木就像一种滋养,由此而生?还是因为萧复暄在他身留下过什么?

    乌行雪很想问个明白,但眼下却并不是一个能好好问的时机。

    他深深看萧复暄一眼,转瞬便出手『插』·进战局。

    他们身躯灵魄皆所损,又这种此消彼长的牵连在其中,对着“封薛礼”,其实已经算不“二对一”。

    何况“封薛礼”这一行带几乎整个照夜城的大邪魔,严苛而言,甚至应当反一反,算是以少敌多,封薛礼才是多的那一。

    但这场战局却并没陷入胶着,或者说只胶着很短的一段时。

    神仙也好,邪魔也罢,一瞬的时对他们而言时却显得极长。在那极短的须臾里足够发生很多事——

    诸如乌行雪寒气煞的手指将要抵封薛礼的喉咙时,发现对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眸光居然还朝神木看一眼。

    那一眼给乌行雪一种错觉,仿佛只要能换取时机去动神木,封薛礼甚至可以生生挨下他这一招。

    乌行雪在那一刻手指顿一下。

    于是封薛礼在那顷刻之隐约听到一句问。其实乌行雪并没真的问出来,但招式的停顿,封薛礼道乌行雪想说什么。

    他想说:“我见过多世执着于神木,祸祸己,从没料到你会是其中之一。”

    在曾经的仙,明仙首同灵王和天宿并不算相熟,说过的寥寥可数。他们三极为限的一点交集,大概就是那个叫做“云骇”的。除此以外,他们连一声客套的“仙友”称不。

    所以封薛礼开口答道:“既然不是‘仙友’,就谈不‘料到’或是‘没料到’。”

    乌行雪听到封薛礼依然不见波澜的声音,愣一下。因为他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并没把这问出口,而对却像是道一般回答。

    乌行雪:“你……”

    就听见封薛礼又道:“这灵王——”

    他顿一下,似乎想要改口为“城主”,但已至此,索『性』也就继续往下说:“你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问过,我不过是再答一回而已。”

    乌行雪蹙起眉。

    封薛礼道:“灵王还道,强借神木之力违世之理,一事引万事,辜受牵连者不可估量。”

    乌行雪一点也不记得,但这确实没错。只是从此时的封薛礼口中说出来,着实奇怪。因为对正做着所谓“违世之理”的事情,固执得惊。

    封薛礼说:“如今灵王若是还想再提,我也依然可以再答一回:我道。”

    违常理也好,牵连辜也好。这些他全道。

    怎么会不道呢?曾经他也说过数次这样的,同很多讲过这样的道理。

    灵台的明仙首,那是世百姓供奉最多的神仙。他嗅着那些香火,不用细数也道龛台底下跪过多少。他大神像三万尊,画像是遍数不清。

    他的神像立在数百姓的屋子里,听过不多少俗事杂语,所以他比任何明白一件事——

    些道理晓归晓,真要违背起来,谁拦不住。

    正因为明白,所以不会回头。

    这样的事,他见得多,多到几乎任何事他可以波澜不惊。

    他曾经恪守着数不清的道理,从不觉得那些条条框框是什么束缚。因为那是他所赞同的。

    他不多『插』手事,在恰当的时局降一些福祉。同样的不多说,同样的不多劝,点到即止,事不过三。

    这些零零碎碎之事拼合在一起,就是仙同的界限。他一度觉得泾渭分明,很道理。

    他将这些道理讲给很多听,他总是讲得很平静,对听得进去那是好事,听不进去便迟早会吃些教训,他不多干预。

    但后来他忽然意识到,世总例外。

    “凡事总例外”,这也是一个道理。而如此简单的道理,他居然用那么久才明白。

    再后来,他便很多“例外”——同一个道理他不重复多少次,冲的还是同一个,语气也不再平静。

    他曾经气到说不出来,也曾经斥责过一个,一字一句地问他:“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你当升仙时领的天诏是废纸一张?!”

    他对那说:“世不讲道理的事浩如烟海,你管一件,就得管另一件……”

    他还说过:“仙凡别,入仙就不能再多『插』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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