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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打开盖闻了一下,凄然一笑:“毒药是吧?原也应该准备下。芷妹,你放心,我死也不会将段老爷供出去的!”
“七哥,我对不起你!”
和尚一笑,大步而走,在他快要走出门时,一个员外服饰的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段德江?”看到这员外,雪玉凤不由的叫了出来,她这一叫,便从梦境中出来了。
“怎么?你见过这人?”重九急忙问道。
“怎么没见过,这个段德江现任盐课提举司提举,从五品,平时没少打了交道!”
也是,管盐的与警察局长当然少不了接触,重九露出轻蔑的表情:“一个从五品的芝麻大的小官也妄想劫持皇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恩,你千万别小看这个段德江,他虽然官不大,但有实权,也很有实力,不论朝野黑白两道都给他面子,而且他为人很圆滑,我多次查到他违规违纪、贪赃枉法,都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动不了他!而且京中各处高官都对他评价极好,一有事就都为他求情,连刑部也受不了这样大的压力,管尚书多次告诫我千万不要动他!”
“厉害,果然厉害,由此可见,这个段德江早织成了一个广泛的人脉网络,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以为这根扎得深了,散得广了,这树就不会倒了!好,我就来个直捣黄龙,直接从根上给他砍了,看他还如何不倒?”
重九气势汹汹的喝令:“玉凤,点兵,随我去拿这个段提举!”
重九当官当久了,自然官威就出来了,既便是雪玉凤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威压,当即躬身答应一声:“是!”
急急的出去布置去了。
捉拿段德江可不是小事,雪玉凤集中了解刑部、顺天府所能调派的所有人手,包括三百火枪手在内的一千人。
在雪玉凤的心里,捉拿这个段德江还在其次,关键是要保护重九的安全,这重九亲入险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就坏大事了!
重九早等的不耐烦了,看到这么多衙役群集,把手一挥:“兵贵精而不在多,这么多人呼呼隆隆的,肯定打草惊蛇,拿一个从五品,带十几个足够了!”
“不行,”雪玉凤坚决抗命,“像这样的巨富之家家中肯定养有死士,人少了太危险,还是要多带点,以防万一!”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都做了让步:带三百火枪手先行,后面大队人马由管正亲自率领接应。
重九让雪玉凤率人先行,自己夹在火枪手中跟在后面。
雪玉凤及三百火枪手皆翻身上马,如一阵风样向着京城外刮去,盐课提举司位于离京城中心二十余里的大兴县,二十余里的路程对于快马来说,瞬间即到。
到了提举司衙之前,雪玉凤手一挥,三百火枪手散开,将整个司衙全部包围了,雪玉凤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门前有守卫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不禁吓的全身哆嗦,但仍然战战兢兢的问:“什。。。什么人?”
雪玉凤手举刑部令牌:“刑部办案,让开!”
几个守卫还想跑进去送信,雪玉凤手一挥:“拿下!”
早有火枪手冲上去,按倒在地,用绳子绑了。
雪玉凤带着百人拥进里边,见人就绑,如风样冲到了大厅,大厅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正在举行宴会。
雪玉凤来的太快,竟然连消息都没有送到这里,喝的喝,笑的笑,叫的叫,敬的敬,气氛热烈非凡。
雪玉凤面如冰霜,一脚踹开门,大步而入,火枪手们也跟了进来,手中的三眼铳指向在座之人,好象是忽然被切断了脖子的鸭子,声音一下子中断了,人人都疑惑的望着闯进来的衙役,先是不解,后来是震惊,再下来是害怕。
寂静了几秒后,忽然桌上为首之人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站了起来:“雪捕头,你好大胆子,见了本王竟敢不跪?”
雪玉凤闪目看去,见为首正中之人却是当朝宁康王朱觐钧,是一名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
按照规矩,见这亲王也是要跪拜的,雪玉凤一时有些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后面“哈哈”一声长笑,重九排众而出,走到雪玉凤前面,向着宁康王拱了拱手:“这位皇叔好啊?小侄朱重九见过皇叔!不知皇叔从南昌大驾至此,小侄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这重九说话,柔中带刺,极为厉害,这宁康王身为一地藩王没有皇命相诏是绝对不能擅自离开封地了,否则极易被统治者怀疑有谋反的嫌疑,离死就不远了。
重九一上来便追究宁康王这条大罪,顿时将他的气焰打了下去,弄的他重重坐回椅中没话说了。
重九游目四顾,只见梦境中所见段德江站在主位上,其余的皆穿官服,有好几人重九还很熟,都是到文华殿上过朝的,这时各各都以袖遮面生怕他看到,看到重九目光转过,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重九一边看一边嘿嘿冷笑不止,笑的那些人心里更是发毛,最后重九又重新将目光放到段德江身上,大喝一声:“来人,将段德江给我拿下!”
虎狼样的火枪手立即扑了上去,为监国的大皇子办事,哪个不想好好表现一番?
当即将段德江按倒在桌子上面,他的脸都被按到了盘子中,沾的汤水淋漓。
段德江也急了,大呼大叫:“狗皇子,你凭什么拿我?我犯哪条法了?”
“哼哼,”重九冷笑着,坐在一张椅子,这张椅子正对宁康王,见他要做,其余的官儿纷纷躲避,桌上便只剩了他和宁康王两人。
重九挟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轻松的说道:“本来你也没什么错,只不过本皇子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你指使一个和尚去刺杀王皇后,我想弄清这梦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来了!”
重九一直在观察段德江的脸色,一般人被揭出犯罪事实,脸上一定会露出惊慌来,这个段德江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大叫:“荒谬,太荒谬!凭着做梦也想拿我?你这个昏君!王爷,你听听这个皇子昏到什么程度?”
这明显是在向宁康王求救,又似威胁。
宁康王脸上不自然的扭动几下,底气不足的叫道:“朱重九,我告诉你,今天你没有真凭实据,休想带人!”
“真凭实据?那还不容易?来人,给我搜,连老鼠窟窿也别给我放过,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搬这里来!”
“是。。。”数十个火枪手向后院冲去。
段德江大叫:“你凭什么私搜民宅,你这是违法的?”
“民宅?你是民吗?”重九讥讽的笑道,“清者自清,你要不是做贼心虚,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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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贪官跌倒 百姓吃饱
忽然后院传来“砰砰”的火铳声以及惨叫声。
“出事了,我去看看,”雪玉凤抽出冰雪剑,手一挥,带着十几个火枪手去了。
重九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仍然大模大样坐在当地向着段德江嘿嘿冷笑:“段提举好厉害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士?”
外面传来“呼呼”的风声,以及“扑扑”的打斗声,还夹杂着雪玉凤的指挥声:“都散开,保持距离,不要让他们逼近,先集中打一人!”
“砰砰,砰砰”,外面的枪铳声像爆豆一样,里面的官儿不少人都打起了哆嗦,几乎站立不住。
过了一盏茶工夫,外面的响声还没有静下来,反而更激烈起来。
重九担心雪玉凤有失,上前一把将段德江抓过来,推着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只见火枪手们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枪铳向里,不断的放着。
里面围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中拿着刀枪剑戟各式兵器,他们也围了一个圈,将雪玉凤围在了当中。
雪玉凤一把冰雪剑左挡右格,前攻后遮,门户守的极为严密,一时未呈败相。
也有黑衣人试图冲击火枪手的包围圈,但都被乱枪打倒在地,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
他们集中在中心,火枪手担心伤了雪玉凤,反倒不敢射击。
重九一眼看明了情形,将手往段德江脖子上一卡:“让他们住手!”
段德江无法只得叫道:“住手,快住手!”
岂知那些人根本不听。
重九一声冷哼:“这点小花招想难我?”
将段德江往旁边一推:“给我绑了!”
重九一个箭步冲入了十几个黑衣人当中,召出水月刀,一招“八方月似水”,无数的水月牙儿向着四面八方****而出。
“嗯、啊、哎呀。。。”
十几个黑衣人纷纷倒在地上,早有火枪手冲上来将三眼铳顶在他们的头上,雪玉凤一把撕下了一个面具,露出一张很是狰狞的脸来,一道斜斜的刀疤从左眼一直到右腮。
雪玉凤恨恨的道:“刀疤脸,果然是你?”
“不错,正是本尊,有种就将爷爷马上杀了!”
重九不解:“这人是干什么的?”
“有名的黑道人物,平时无恶不作,专门欺负百姓,刑部已经通缉了他十年!没想到他就藏在这眼皮底下!”
“嘿嘿,好,很好。。。”重九提着这刀疤脸一下子扔到了段德江面前,“你不是要证据吗?你私藏重犯这一点总逃不掉了吧?”
就在这时,有火枪手兴奋的跑来了:“皇子爷,发现了一个宝库,那里面好多的珍宝啊!”
“是吗?好,进去看看!”
这宝库地方不大,只有一间屋,但里面的东西却让人大开眼界,有连宫中都难得一见的珊瑚,有比西瓜还大的玉如意,有拳头大小的深海珍珠。。。
重九指着这些东西,向段德江道:“这次你还有何话可说?”
重九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纸,重九看了一下,居然是房契,一查,这小子居然在全国各地有二百九十二座各式房子,都称得上是房祖宗了。
这时,重九不乐了,直气的浑身哆嗦:“有多少人没有房子住,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多少人才刚刚解决温饱,你说你要这么我房子干什么?你住得过来吗?”
没成想这段德江竟然抗声道:“哼,你只知道我贪,却不知道有人比我更贪,我这点东西算什么,送到人家面前人家会笑话的!三百套房子算什么?如今物价飞涨,不多卖几套房子我用什么保值?看到我这一点东西都大惊小怪,你真是太孤陋寡闻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朝代就是贪官查贪官,大贪官查小贪官,今天你们抓了我,明天你们也会进去。哈哈,哈哈,治吏就是治贪,这天下人都贪,你治得了吗?不用说是我们,就算是寻常百姓家要办事,不送礼不上供你问问他办不办的成?是谁让我们贪的?还不是你们?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哈哈。。。哈哈。。。”
段德江狂笑,气势一时无两。
重九竟被他给压制住了,过了半天,才狠狠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什么?天下能享受的我早都享受过了,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以后人人会说,段德江这一辈子没白活!”
“好,很好,经典,你说的很经典!原来现在当官的都是跟你一样想法!不过我告诉你,你不是享过了吗?想必这世间的痛苦你还没享过吧?我告诉你,老天爷是最公平的,你受了多少福就让你受多少的罪,你这一辈子还不了,让你儿孙继续受!来人,给我带走,所有东西,一率充公!”
在此之前,重九让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官儿排着队进来参观段德江收藏的这些珍宝。
就连宁康王也没有幸免,这些官员们看了段德江这满屋子的珍品,无不表现的义愤填膺,纷纷赞同重九抓得好,这样的贪官早该抓了。
重九打心眼里鄙视这群人,更加鄙视这个宁康王,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从这个人所结交的朋友身上也能看出这人什么样。
重九童心大发,竟然将宁康王拉过来,在他脸上画了一个小乌龟。
这一下子可将宁康王气大了,这士可杀不可辱,简直是太过分了!
明着宁康王不敢说,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要重九付出代价,讨回尊严,于是便有了后来的宁王之乱,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重九和雪玉凤将段德江全家都拿了,押往刑部,天色已晚,重九也来不及审问,自回皇宫。
回到宫里却碰到了怒气冲冲的朱樘。
原来,朱樘回宫后不见了青筠,一下子着了慌,急忙寻找起来,想起临走时要她到重九这边玩,便直接找来了。
此时,张青筠身上的伤势都已经处理过了,但脸还是有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