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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人大惊,忙即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阵。
叶天涯听不懂外国话,正没做理会处,不料却听尹玉贞竟也叽哩咕噜的的说了几句怪话。
她与那胡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才转过脸来,望着叶天涯,妙目中充满了讶异之色。
工作太忙,俗务太多,实在没时间,更新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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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阴使风三使(二)
五十八、阴风三使(二)
叶天涯心下也自诧异,便问:“尹小姐,你,你不是高丽人么?怎地也会说这些西域人的外国话?这倒奇了。”
尹玉贞笑道:“叶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适才小妹不是告诉过你了么?自从我爷爷被边老候爷重金礼聘之后,我也曾跟着他老人家长居于帝都。京城之地,到中国来朝拜皇帝或者经商买卖的胡人多如牛毛矣,不足怪也。我听那些西域人的说话觉得好玩儿,便跟着学了一些,何奇之有?”
原来这位高丽少女冰雪聪明,自幼便极具语言天赋,多年来她跟随祖父游历高丽、日本、蒙古各处,后又来到中原,于多地的方言土语入耳即记,一学即会,一会即精。
她祖孙二人跟随安平候留京已久,更是见惯了四海列国的人,这少女便也随之学会了四海列国的语言。
她见叶天涯怔怔的瞧着自己,显是不信,怫然不悦,哼的一声,恼道:“我说的都是实情,可不曾骗你。至于信与不信,全由叶大哥了。”
其时他二人均是脸上蒙了布巾,虽不见彼此神色,但叶天涯亦可想见尹玉贞此际定然是怒容满面。
叶天涯一呆,忙道:“尹小姐莫怪。我怎会不信你?嗯,对了,对了,适才你跟这人在说些甚么?”
尹玉贞白了他一眼,道:“我问这家伙是甚么人,来黄山做甚么。他自称是天竺人‘萨米特’(作者按:音译),原本是来中国贩卖珠宝的商人。三年前他们的商队途经回疆沙漠之时遇到强盗,一众同伴都死光了,只剩下他和这两个同伙。”
叶天涯道:“既是天竺来的珠宝贩子,怎会在此?干么袭击我们?”
尹玉贞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问的。萨米特说是有人带同他们来到黄山探寻宝藏的。那人刚刚还在附近,临去之前叮嘱过他们三个,今晚凡是从此处经过的,一律格杀勿论。”
叶天涯越听越奇,皱眉道:“这里是荒山野岭,怎会有宝藏?带他们来的又是甚么人?那人明明在故意欺骗,怎地这三个天竺商人竟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
尹玉贞当即提刀在空中虚劈两下,呼呼生风,这才又叽哩咕噜的询问地下那名天竺人萨米特。
她刀尖斜指,作势欲刺,口气甚是严厉,显是在以天竺话连声恐吓。
叶天涯静静旁观。朦朦胧胧的月光雾气之下,只见萨米特和那名同伴呻吟之声渐渐弱了下来,身子均已不如先前猛烈的滚动和抽搐了。
萨米特声音颤抖,也答以几句天竺话。他与尹玉贞一问一答,说了一阵话。
萨米特旁边另一个同伴偶尔也接嘴相答。
他二人与尹玉贞对答了几句,说话出气多而入气少,相继晕了过去。
尹玉贞转过头来,对叶天涯道:“萨米特和辛赫二人说道,前些日子有个会说天竺话的中国男子在杭州西湖畔找上他们三个,还专门送了一袋珠宝作为见面礼。那人告诉他们,黄山中的某一处山洞内藏着无数珠宝财帛,乃是许多年前一个名叫‘王莽’的篡汉巨贼留下来的宝藏。他所得到的只是小小部分,不足那份巨大宝藏的万分之一。他自己独吞不了。倘若他们三个肯答应与之合作,宝藏得手之后,双方二一添作五。他们三个大为动心,商量之下,便跟着那人辗转来到了此间。今晚他们便是遵照那年轻人的安排,专门截击来这儿跟他们争夺宝藏的敌人。刚才他们先后偷袭晁徐二人、黑头陀和你,也是将你们视作来抢宝藏的啦。”
叶天涯于静夜深山之中乍然听到“王莽”、“宝藏”等字,心头大震,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半轮月亮,喃喃的道:“王莽宝藏,王莽宝藏,想不到连这三个天竺人也是为了宝藏而来!”
他心中起了老大疑窦:“倘若世上当真有所谓的‘王莽宝藏’,究竟是在叶家村,还是在这黄山之中?当年苑老贼害死‘叶家村’究竟是不是为了宝藏?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群山之中雾气茫茫,这少年心中也是一团迷雾。
尹玉贞秋波流慧,奇道:“叶大哥,你也听说过‘王莽宝藏’么?那是甚么玩意儿?”
叶天涯微微摇头,苦笑道:“我要找的仇人便与这个劳什子的‘王莽宝藏’有关。此事说来话长,这也是我全村和我家人死于非命的关键所在。”
尹玉贞尚是初听此事,不禁吃了一惊,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一定要追杀到那个元凶巨恶,为家人报仇。”
她说到这里,刷的一声,收刀入鞘,又道:“叶大哥,辛赫和萨米特还说他们发射的一些钢针上淬了毒,虽不立时致命,但会令人筋骨酸软,全身乏力,一个对时内毒发而死。现下他们的毒性俱已发作,若无解药便必死无疑。你待怎样?”
叶天涯闻言一惊,晃亮火折,俯身察看地下各人伤势。但见萨米特与另一名天竺人辛赫满面青紫,双眼翻白,已动弹不得。
第三人却是气息早绝,肌肉冰凉,显已死去。尹玉贞打着了火折子,略一检视,回头道:“这人咽喉嵌了一块拇指长短的尖石,他的身上全是被你反击回来的钢钉和毒针。不过,他倒不是丧命于自己的毒针之下,而是喉管碎裂而死。”
叶天涯一凛,低头默然。
叶玉贞柔声道:“叶大哥,你也用不着内疚。他们在暗中突施袭击,痛下杀手,好生歹毒。你瞧瞧这莽头陀、徐胖子三人的下场便知道了。适才形格势禁,你是出于自保,不得不然。”
叶天涯点一点头,当下俯身查察晁平、徐胖子、黑头陀三人伤势,却是个个脸色发黑,中毒已深,若再不救,眼见俱已活不成了。
叶天涯回头道:“救人要紧!尹小姐,萨米特有没说解救这些人的法子?”
尹玉贞嘘了一口长气,道:“就等叶少侠这句话呢。”
快步上前,弯腰到萨米特身边,伸手掏摸,待得她回转身来,手中已多了一个小小的绿色瓷瓶。
走过去递给叶天涯。
叶天涯拔开瓶塞,倒出几粒白色药丸。
尹玉贞道:“莫要浪费,每人一粒即可。”说着又将那小瓶抢过,笑道:“剩下的便归我啦。”
叶天涯一笑,急步而前,除了那名已死去的天竺人之外,分别喂了各人服下。
过不多时,萨米特最先醒转,大声叫唤。
尹玉贞说了两句天竺话,萨米特强忍痛楚,从地下挣扎着爬起身来,双手合十,颤巍巍的向叶天涯躬身行礼,口中不住地说着一句天竺话。
显是谢他救命之恩。
尹玉贞便成了叶天涯与萨米特二人的通译。
叶天涯伸手揭下布巾,喟然道:“萨米特,你的一名同伴已经不幸身亡。是我出手不知轻重,打伤的各位,实在对不住之至。”
说罢双手抱拳为礼。
萨米特望了一眼那名死去的同伴,脸上尽是沮丧悲痛之情,摇了摇头,向叶天涯躬身说道:“叶天涯,是我们动手在先的,与人无尤。唉,其实我兄弟是死在万恶的贪婪之上。多谢阁下仁慈,给我们服食了解药。”
叶天涯问道:“带你们进山来的那人现在何处?”
萨米特叹了口长气,摇头道:“其实今晚一有动静,他便烧了茅棚,带我们一直来到这儿。适才他临去之时吩咐我们三个在此设伏,还说他会想法子在旁边夹击。但这么久也不见人影,定是他见到你如此厉害,连暗器也奈何不了你,心里害怕,便撇下了我们,独自逃走了。”
尹玉贞传译到这里,不待叶天涯再问,冷笑一声,对萨米特:“你们三个真是愚不可及。这座山里根本不可能有甚么宝藏的。这种欺骗小孩子的鬼话,你们天竺人也会相信么?”
萨米特点头称是,黯然道:“只怪我们太贪心了。无论山里有没有宝藏,我的好朋友死了。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时辛赫也已醒转,爬起身来,抱着那名死去的同伴尸体大叫大嚷。
叶天涯听了尹玉贞译述,才知死去的是辛赫的亲弟弟。
尹玉贞译毕,问道:“叶大哥,你打算怎生处置这两个天竺人?”
叶天涯想了想,缓缓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让他们走吧。我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可断定,关于‘王莽宝藏’,背后一定有天大的阴谋。你跟萨米特说,不想死的,别蹚混水!”
尹玉贞把他的话传译了,辛赫不等萨米特开口,抢着叫道:“那个奸徒背叛了我们,害死了我兄弟。亏得我们三个一直把他视为好友。我要杀了这恶贼!”
说着抱起那具尸体颤巍巍的站起。他身上中了不少钢钉银针,虽然毒性已解,但仍痛楚难当,一时间咬牙切齿,脸上肌肉也扭曲了起来。,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五十五八、阴风三使(三)
五十八、阴风三使(三)
淡淡月光之下,尹玉贞突然冷哼一声,以天竺话道:“辛赫,萨米特,这个年轻人叶天涯是中国的小英雄,尔等胆子不小,居然敢袭击他,当真不知死活。适才他是手下留情,其实凭他的本领,若要取尔等性命,易如反掌。现下他决定饶你们不死。尔等还是好自为之吧。”
辛赫一直对这个声音娇嫩的蒙面女子颇感好奇,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是谁?你怎么会说我们天竺话?”
尹玉贞不答,冷冷的道:“区区梵文而已,何足道哉?姑娘不但会说,还会写呢,你管得着么?”
辛赫一呆。
萨米特接口道:“辛赫,不要多嘴乱问。咱们走吧。”又向叶天涯合十行礼,恭恭敬敬的道:“叶天涯,谢谢阁下饶恕我们不死。刚才对不起了,我们不应该袭击你。在我们离开之前,阁下还有什么吩咐?”
叶天涯听了尹玉贞传译,微微皱眉,说道:“尹小姐,请你问问骗他们三个来黄山的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长得甚么样子?平时在干甚么?总之越详细越好。”
萨米特闻言,沉吟道:“那个骗子是一个年轻后生,二十七八岁年纪,生着一张长脸,下巴尖尖的。对了,他的朋友都叫他‘粉蝶儿’元冲,是‘阴风教’三大护教使者之一。元冲说我们天竺人的样子在一般中国人眼中显得丑怪和奇异,很容易吓着小孩子,最好不要招摇过市。因此这些日子来他一直让我们三个隐藏在山里,平时食物用具全都是他负责下山去采购。至于平时他在山外干甚么,我们全不知悉。只知道这个人行踪不定,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们,我们却半点儿也不知他的去向。”
辛赫又抢着道:“小姑娘,请你告诉叶天涯,我们三人跟着那个恶贼‘粉蝶儿’元冲舟行至浙西时,有一次我曾在渡船上听他喝醉了酒,无意间说过,他们‘阴风三使’奉了公孙教主之令,前来中原寻访少教主。还说他们的那位少主风流成性,爱上了一个美貌女子,迷得神魂颠倒,死也不肯离去,实在好笑。还有,自从他得知‘王莽宝藏’的消息之后,便背着另外的同伴,反而与我们三个不相识之人约定好联手赶来黄山。是了,现下想想,他找上我们,一定也没有安着什么好心。嗯,定是他想独吞宝藏。”
辛赫说到这里,与萨米特对望一眼,想起元冲不顾自己三人死活的背叛行径,越发坚信中了此人奸计。
尹玉贞译毕,月光下忽见叶天涯矍然动容,便问:“叶大哥,怎么你也知道‘阴风教’么?那是干甚么的?”
叶天涯缓缓点头,脸色凝重,道:“前些日子我在京城‘天香院’的尤琪姑娘居处见过阴风教的那位少教主‘青面夜叉’公孙立。他,他很迷恋尤琪姑娘的美色,还多次监视和偷窥。辛赫所说的,多半便是此事。当时我曾亲见那位公孙少教主跟尤姑娘二人翻脸争执,而且还打得不分胜负。至于‘阴风教’在江湖上到底干些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尹玉贞微微侧身,一双美目笑嘻嘻的凝视着叶天涯,拍手道:“粉蝶儿,粉菊花,这名号倒是一对儿。啊呀,看来叶大哥倒也知道的不少么。啧啧啧,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