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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暖和,和他的手掌一样暖。
不,没他暖。
乔阿想起他牵起自己的那一幕,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真是个奇妙又美好的一天。
……
贺薄文上午不在家,中午也没回来吃饭。
乔阿下午去物理补习班,与晚文坐在最后排。
课间休息,乔阿手里转着笔,仍盯一道题发呆,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五分钟了。
晚文抵了抵她:“这道题没听懂吗?”
乔阿心不在焉地看向她:“没有,懂。”
“想什么呢?”
想你哥。
乔阿摇摇头:“没想什么。”
晚文微微笑了,她笑得真好看,眉眼间有几分贺薄文的影子在。当然了,他们是兄妹。
乔阿趴到桌上认真注视她,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到了另一个人。
基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晚文摸摸脸,“有脏东西吗?”
天啊,他们一家子都这么好看,每个动作都写着两个字:优雅。
“你长得好看啊。”
晚文腼腆地笑了起来:“你更好看些。”她被乔阿盯得不好意思,“别看了,一会要上课了。”
“嗯。”乔阿敷衍一声,心里却在琢磨:万一以后要是和贺薄文有点什么,那不得叫她……小姑子?
晚文歪了歪脸,看着乔阿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有些好奇:“快说说什么好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小姑……”靠靠靠,差点破口而出。乔阿心脏怦怦跳,坐直身,勾了下耳边的短发,淡定道:“快过年了,过几天就不用补课了,开心。”
“嗯,我也不想上课了。”幸好,她没在意。
……
下课后,乔阿叫晚文同自己一起回家吃饭,被拒绝了。她说要赶回去写作业。
晚文等所有人离开后才走,她背着书包慢悠悠拐进一个偏一点的巷道,散下头发,戴上口罩,低头朝不远处一个正在抽烟的男生走去。
“不是叫你别抽这个了。”她人美声甜,哪怕嗔怒,也听着温温柔柔的。
“我错了。”高康把烟给掐了,手腕露出点绿鳄纹身,浑身散发着小混混的气质。上个月他还是东城中学的学生,因为打群架被开除,目前在一家网吧工作。
他牵住晚文的手,想要吻她。
晚文推开人:“有人路过,会看到。”
“没事,就一下。”说着冲她的口罩快速亲了一下。
晚文低头浅笑,菲薄的皮肤泛起细腻的红,声音更细些:“我该回去了。”
“再陪我会,想死你了。”
“几点了?”
高康去掏手机。
“你的手表呢?”
“前天夜里上班睡着了,放在抽屉里被偷了。”
晚文有一瞬间的低落,那是送他的生日礼物。可转眼又笑起来:“我再送你一块。”
“不用,太贵了,手机也一样看,你省点钱自己存着。”
“没关系。”
……
晚上睡觉前,贺薄文总是在书房里工作、看书,或是看影片。他喜欢独处,做任何事都偏好一个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乔阿与他看片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很少去打扰贺薄文,除非实在按捺不住。
九点多钟,乔阿在房里坐立不安,像有根绒毛挠着心似的,无法安定。
她纠结再三,拿上书本跑到贺薄文的书房,得到同意后,坐到小角落默默做题。
她怕影响到贺薄文,连翻书的动静都小小的。可人在浮躁的时候是无法专心做一件事的。今晚乔阿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篇阅读看了半个小时还停留在最上面几行。
贺薄文注意到她不时投来的目光,偏脸看过来。他稍微有点近视,一百多度,看书时戴着无框眼镜,更显斯文。
乔阿顿时不敢动弹,盯着试卷,等十秒后才悄悄抬眼,不巧的是贺薄文仍注视着自己。
他说:“不能专心就去休息。”
“能!”乔阿立马刷刷下笔。
贺薄文继续看书。
乔阿盯着卷子上的字母,耳边全是他轻轻的翻书声。
她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神情,仿佛能看到他细长的手指轻轻落在书页,一下,一下,又一下。
连同自己的心,都跟着翻动。
……
第11章 迷糊
老年机没密码,乔品祥在沙发缝里找到手机,给贺薄文打通电话,把东西寄了过来,一早快递送上门。
贺薄文没有收回乔阿的智能手机,好不容易放个假,且让她轻松几天。
寒假二十二天,年前补习班的课少,断断续续只上了五天,两位家教老师也回乡了。
停课的这天下午,乔阿约上小迪出来逛街。说是逛逛,实则向她袒露心事,手机里有些话总是说不清的。
两人找了家生意冷清的咖啡店坐着,听完乔阿的话,小迪直接拍案叫绝:“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记不记得?记不记得!我怎么说来着,和这么个大帅哥朝夕相处,不动心才怪。你还不信,非说不可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阿阿,你把头伸出去看看,太阳在哪呢。”
店员朝她们看过来。
“……”乔阿翻她大白眼,“我要不要给你买个喇叭?”
小迪亢奋到完全不理会她的话:“姐妹,这脸打得疼不疼?他回来才几天啊,才两个多月吧?你还成天上学补课,能接触多久?不过也能理解,你吧,之前就是因为年纪小,不懂这方面,就是所谓的没开窍。这下是打通了。”
“也不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突然间的,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小到大他一直对我很好。”乔阿一手撑着脸,一手捏着勺子搅咖啡,“以前对小文叔的感觉就是,人很好,也挺好看的。”
“就挺好看的?拜托,睁开你的大眼看看好吗!”
“是比较帅啦,大家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好像从小看习惯了,平时也不会太注重长相这种事。直到那天,就忽然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会发光一样。”回忆起来,她又露出些笑意,“真的,会发光,我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
小迪拍拍胸脯:“我懂,能理解,我之前对黎杰不也这样。”
“嗯,就是吧……本来一直把他看作长辈,亲人之间无性别,忽然当成一个男人来看的话,这种转化太突然太奇怪了。我现在都有点懵,有时候还自我怀疑,是不是产生错觉了,其实是依赖、敬爱,或者别的什么感情,只不过稍微升华了一下。”乔阿晃晃小迪,“你快帮我分析分析。”
“哎呀你不用纠结,爱情本来就是件无厘头的事,讲道理的话谈什么感情,迷糊就对了。喜欢这种事吧,要么没有,一旦开启一道小口子,就刹也刹不住,恨不得眼睛长在他身上。我有经验,信我的,你要坠入爱河喽。”小迪抿一口咖啡,又继续说:“你想想你之前谈的那个。”
乔阿有印象,因为就只有过那一个。是刚升高一的时候,交往过一个星期,确切的说,是六天。
现在她连那个男孩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小迪:“你回忆回忆,当初对他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那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因为他卡丁车跑得比我快。”
小迪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个事,继续问:“后来分手呢?”
“他球打得不好。”提到这个,乔阿顿时一脸嫌弃,“没见过打球打得这么烂的男生!简直被我按在地上狂虐。”
“……”小迪无语,“我怎么记得是他学习不好,你觉得人不太聪明。”
这把乔阿整迷糊了:“是么?”
“大姐,你的事,你问我!”
乔阿不想谈论这个人:“提他干什么,跟这件事又没关系,那个时候小不懂事,手都没牵过,不算不算。”
“就是让你比较一下感觉嘛。”
“没得比,不是一个级别!”乔阿叹口气,更加无奈,“烦死我了,我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
“阿阿,没看出来啊,在我们一群人里雷厉风行,飒得很,到贺叔叔那犹犹豫豫的,你还有这矫情时候呢?”
“不一样的,他可是小文叔啊。”
“哪不一样了,都是男的,不就是小男人和老男人的区别。”
乔阿立马坐直纠正:“哪里老了!才三十四而已!”
小迪噗呲笑出声:“不老不老,不老,黄金年龄。”
“本来就是,这样又帅又优秀的人哪里找。小有什么用,幼稚,我就喜欢成熟的。”
“看把你嘚瑟的,哪天真得手了不得飞上天。”
“那我现在怎么办?告白吗?”
“告白?”小迪差点呛住,“你疯了吗?万一他没有这方面想法怎么办?”
乔阿别了下嘴,拖长了声儿:“不用万一,他肯定没这方面想法,人家就把我当女儿。”
“那就更不能说了,你急什么,就让他慢慢喜欢上你呗。”
“怎么让?”
“这你自己琢磨啊,我又不了解他喜欢什么样的。”
乔阿思考一番,更纠结了:“我也不知道。”
“他之前女朋友呢?什么类型的?”
“没见过,好像我小学时候有过一个,其他没听说过。”真头疼,“我记不得了,他不谈恋爱的。”
小迪跷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两下脚:“那不就得了,反正他又不急着谈恋爱,还有怪癖,那些阿姨们也没机会,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怕什么?”
乔阿想了想:“也是啊。”她顿时炸毛起来,“什么怪癖,那叫洁癖!”
“行行行,洁癖。”小迪嫌弃地摇摇头:“总之,你得慢慢抓住他的心。”
“怎么抓?”乔阿意味深长地睨着她,“勾引?”
“你会勾引吗?”
乔阿摇摇头,皱起眉来:“这不好吧,我才不呢。”
“不用急,你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慢慢来。你都不嫌他老,以后他还能嫌你小不成。男人,永远喜欢十八岁。”
“……是么。”
……
乔阿买了一盆马蹄莲回来。
刚听到楼下汽车声,她就马不停蹄从楼上冲下来。贺薄文换上鞋,一进屋就看到迎上来的女孩子,和茶几上放着的花。
他随口道:“你不是不喜欢花吗?”
“现在喜欢了。”
贺薄文走过去看一眼,手指轻触花瓣:“品相不错。”
乔阿跟在旁边,心里特得意:“小文叔,你喜欢什么花?”
“没有特别喜欢的。”
“随便说一个。”
贺薄文想了想,说:“郁金香。”
乔阿点点头:“那个呀,我也喜欢。”
贺薄文往衣帽间去了,走到一半回头:“对了,刘姐回家忙年,从今天开始你做饭。”
乔阿震惊地看着他:“我?”
贺薄文笑笑,继续前行:“我做。”
……
这些年乔阿很少睡到自然醒,这几天算是睡饱了。
直到十一点,乔阿才懒洋洋地起床洗漱。她大伸懒腰下楼,听到厨房的动静。
一定是贺薄文在做饭。
她悄悄走过去,站到门边。只见贺薄文立在厨台前,正在切西蓝花,光从窗户照进来,铺在他侧身,整个人像镀了层金光。
乔阿头一回见到这么有人间烟火气的小文叔,扒在门口看了许久,直到……
“流口水了?”
乔阿立马站直,手背到身后,微微抬起下巴,装腔作势地往里走:“谁流口水了。”她站到贺薄文旁边,往锅里瞥一眼,“呦,炖鸡呢。”
“鸭 。”
乔阿管它是鸡还是鸭,就是炖了头猪她都喜欢。提了下眉梢,瞄贺薄文一眼:“能吃吗?”
“不能,有毒。”
“嘁。”乔阿各处瞄两眼,目光又回到到贺薄文的手上,他这骨骼分明,又长又细的手切起菜来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出去等着,别碍事。”
乔阿本打算约东东见一面,顺便吃顿饭,现在她哪都不想去,就想尝尝这鸭有多难吃:“那你忙。”
贺薄文连个声都没吭。
乔阿默默走出去。
客厅没有安装电视,她躺在沙发上翻今天的报纸。
良久,贺薄文端着食物出来,乔阿听到动静赶紧迎过去,殷勤地刚要伸手接,贺薄文把碗举高:“让开,烫。”
乔阿侧身乖乖让路,她刚要坐下,贺薄文又吩咐:“盛饭去。”
“好。”立马起身。
不呛人,也听话了。他看着往厨房去的女孩,欣慰地笑笑。
孩子长大了。
贺薄文做了一荤两素,看上去皆很清淡,这样的卖相并不能勾起乔阿的食欲,她的口味偏重,可贺薄文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乔阿夹了块肉尝尝,果然是贺家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味道,却也没到咽不下去的程度。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它是贺薄文亲手做的。乔阿一口接一口,全靠爱屋及乌。
贺薄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