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心动-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罹交竦米杂珊笠廊幻挥谢赝贰

    阿姊说; “谁说留下的人一定是被抛弃的,不是他弃我; 是我弃他”,所以从那一年起,阿姊过上了声色犬马的日子,做起了大烨最风流的公主。

    公主府那些面首的相貌个个都有李军医的影子,或许是阿姊想证明,她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李军医那副好皮囊,世上找不到两个相同的灵魂,却有无数相似的皮囊,她能喜欢一个,也能喜欢十个。

    其实她看阿姊与那些面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开心,这些年也不是当真过得有多不好,只是这样的开心大概就像在看一场绚烂的烟火,看时是真心欢喜,可烟火燃尽那刹,回涌的失落又会将那些欢喜淹没。

    虽然不知道七年过去,阿姊和李军医还有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但姜稚衣想,就算已无可能,两人也该开诚布公地好好聊聊,才好将心结解开。

    再开口的时候,姜稚衣说:“阿姊,我想去军营找阿策哥哥了。”

    “不是说放完灯让他来接你回府?”

    “我改主意了,两个人单独守岁没意趣,我想去看看他们军营里怎么过年的。”

    “别嘛,”姜稚衣一把挽过宝嘉的臂弯,“阿姊陪我一道去。”

    “我是想——”姜稚衣眨了眨眼,“我去军营总不能空手,得捎带上消夜犒劳犒劳将士们,阿姊坐拥那么大一间酒楼,替我张罗些大鱼大肉,帮我撑撑场子?”

    长案上摆满山珍海味,姜稚衣和宝嘉坐在长案的一边,元策和李答风坐在另一边,正中一口暖锅咕噜噜沸腾着,热雾缭绕间,满帐子香喷喷的烟火气。

    自从进帐以后,除了在元策吃不吃牛肉这件事上,宝嘉和李答风各开了一次口,之后两人就再没出过声,只有姜稚衣努力活跃着气氛,一会儿让元策给她夹这个,一会儿夹那个。

    实在活跃累了,姜稚衣放弃了,想这两人也不可能当着旁人的面说什么,干脆等用完消夜,拉上元策出去散步消食,将帐子单独留给了宝嘉和李答风。

    帐子里,宝嘉面上带着饮过酒的微醺,在长案边懒懒支着额角,目光轻飘飘落在对面人身上。

    流放三年,入伍四年,倒是没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邋遢样,这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这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还跟当年一模一样。

    有一瞬恍惚,她甚至觉得这好像还是在七年前。

    “别来无恙啊,李——”宝嘉说到这里一顿,想了想说,“怎么称呼?”

    “那就叫李先生吧。”宝嘉笑了笑,“我府上那些门客都叫先生。”

    “李先生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来京可有不适应?”

    “多谢公主关心,在下在这里一切都好。”

    “既然一切都好,可有意在京长居?”

    “玄策军中人去向都听从少将军安排。”

    宝嘉拿指尖轻轻敲着桌案:“那我若跟你们少将军要人,他肯不肯放你?”

    李答风抬起眼来。

    宝嘉叹了口气:“府上好久没进新人了,那些旧人都看腻了,李先生若是愿意,不如来添个新鲜?”

    “放心,你去了我那儿,定是最得宠的那个。”

    宝嘉盯着李答风的脸,像在他平静的眉眼间寻找波动的痕迹:“不信呀,不信可以去我府上打听打听,大家都当过新人,刚进来的时候都是顶顶风光的那个。”

    宝嘉说到这里,一脸说漏嘴的尴尬:“哦,要是下个新人来了,旧人确实难免失宠,但也不用担心,我会为大家准备好后路。”

    宝嘉说着,指了指案上那些出自风徐来的菜品:“你看,这间叫‘风徐来’的酒楼就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只要你答应来我府上,立马划到你名下。”

    李答风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别紧张,都是干净的产业,我府上有个叫近月的,给他准备的那间是藏书阁,叫‘江近月’,还有什么‘临水楼’‘万云轩’啊,每个门客名下都有,放心拿着就是。我这人不许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一听就是假的,谁有本事活到海枯石烂的时候是不是?但银钱到海枯石烂都能用,这些产业能保你们即便失去宠眷,余生也可享荣华富贵。”

    “李先生不是需要给你荣华富贵的人吗?当初我给不起,实在对不住你,如今刚好碰上你回京的时机,我想着弥补弥补,你可要考虑一下?”

    李答风沉默良久,看着她说:“公主醉了。”

    宝嘉笑出声来:“李先生还当我是十五岁的时候,这点酒哪儿能醉着我。”

    “如果公主说的不是醉话,那谢过公主好意,公主还是将这酒楼给别人吧。”

    宝嘉蹙起眉头,嗔怪道:“我这酒楼都取好名了,你不要,那就得改名,要不只能再找个名儿里带‘风’字的,怪麻烦呢。”

    “给公主添麻烦了。”李答风颔下首去。

    宝嘉敛起笑意,盯住了对面人:“李先生今日拒绝我,当真不会后悔?”

    不等李答风应声,又补充着接了下去:“和当年一样不后悔?”

    李答风看着手边的茶盏,从茶水倒映里看见默不作声的自己。

    和当年一样不后悔?

    这些年他没有后悔过吗?怎么会。

    刑满那年,走出那座收容流放犯的罪塔,第一次听说她消息的那天,是他最后悔的时刻。

    当初临别那一夜只想着,若不撒那个谎,就算劝得了她回长安,她也会在长安一直等他,不想让她为他一个九死一生的人虚耗光阴,所以宁愿伤她的心。

    他以为伤心只是一时,父女母女哪里有隔夜仇,她总会跟家里人和好,她一个天之骄女,也会拥有她本该拥有的一切。

    可是当第四年,他刑满那天,听说她三年未嫁,与那座深宫也断绝了三年来往的时候,他确实为他的自以为是后悔了。

    然而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李家一家老小流放到河西的那年曾遭遇一场雪崩,是刚巧在附近勘测地形的元策救了他们——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只知他是玄策军中的一名斥候,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后来他们进了罪塔做苦力,忽然有天,沈节使来了,拜托他和他父亲去救一个人。

    那人就是在一次斥候任务里重伤濒死的元策。

    沈节使麾下有许多军医,是到了所有军医都束手无策的关头,才只能找外面的医士。

    但为何会找上他们这对罪臣父子?

    当他们看见元策那张脸的时候,终于知道了答案。

    因为那是一张不能被外人轻易看见的脸,原来沈家当年也出了一对双生子,这么多年一直藏着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沈节使知道李家获罪的原因,相信李家医者仁心,加之元策曾救李家上下性命,所以他们父子是既有能力救人,又愿意为沈家保密的最佳人选。

    沈节使说,如果他们不想再蹚浑水,可以离开,就当那天什么也没看见。

    若不是元策,李家老小那么多口人早就命丧在那场雪崩里,这份恩情哪怕拿命报答也是应当,他们父子没有任何犹豫,用偏方将元策塞入牛腹为他止住了血,拼尽全力救回了他。

    但的确不可避免地,又蹚进了一趟很可能令他们再次背上欺君之罪的浑水里。

    所以第四年,当他从那座罪塔出来,当他后悔着,想回长安找她的时候,却看见了脚下的浑水——

    假如有天再次东窗事发,同样的痛苦还会重蹈覆辙,再来一次就不是流放,而是上断头台了。

    当他以驸马的身份成为大烨的罪臣,一个夹在罪臣和天子之间的公主,也不会落得好下场。

    他是没有资格后悔的人。

    李答风缓缓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宝嘉:“是,和当年一样不后悔。”



    宝嘉×李答风·风徐来·肆(“李先生不知道夜里醉一点。。。)

    

宝嘉静静望着对面人的眼睛; 明明是双桃花眼,放松下来看人总含着若有似无的情意,方才见他在帐外与沈元策插科打诨时也带着笑眼; 可偏偏看她时,这双眼睛便会用尽全力将那些情愫撇得干干净净。

    她本就不是当真邀请他; 就像开那间酒楼; 取个深情款款的名字; 挠挠他心里的痒,邀请他入府,说些模棱两可、忽近忽远的暧昧之言; 看看这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目会不会在哪一句松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可能根本也没想得到什么,就是看这人太能忍了,想欣赏欣赏他忍不住的样子,给乏味的日子添点意趣。

    等他哪时候当真了; 她便啧啧摇着头说上一句——李先生的心志也不过如此,然后拍拍手扬长而去。

    想着; 宝嘉视线下挪,从他端正挺直的鼻梁,到深陷的人中,再到那颗唇珠,忽然像注意到什么,眯起眼凑上前去。

    李答风目光一闪,搁在膝上的手蓦然握紧。

    宝嘉前倾的身子顿住,垂眼看向他青筋坟起的手背。

    “紧张什么; ”宝嘉轻笑一声,打量起他唇珠边上那一道细小的瘢痕; 抬起食指,指了指,“只是看到了这个,突然想起当初送别李先生时我好像做了些无礼的事,这不会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李答风在她的注视下微微别开了目光。

    七年之遥,明明应当早就模糊的记忆,却不知是不是这七年间回想过成千上万次,那一夜的每一幕都像发生在昨日。

    记得他抛下冷言冷语之后,她踮起脚恶狠狠不管不顾地撞上他的唇。

    记得他脖戴枷锁,手戴镣铐,毫无推拒之力,任她如同撕咬猎物一样吻着他。

    记得她被他的胡茬刺痛,也像要回敬他,用力咬破他的嘴唇。

    记得咸涩的眼泪淌进嘴里,含混着津液和鲜血,酸咸甜腥无数杂陈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一口口吞咽。

    李答风眼前画面联翩浮现而过,最后似答非答道:“劳公主记挂。”

    虽然这瘢痕已经很淡,凑近了也只能瞧出些微痕迹,可七年了居然还有痕迹,也是件神奇的事情。

    “嘴巴居然也能留疤,我咬得有那么重吗?”宝嘉在近他咫尺的地方盯着他的唇。

    寻常来说嘴唇自然不会留疤,但伤口深了,事后又没有好好料理,也会有例外。

    他是医士,最知道怎样可以让伤口早点愈合,是他自己没想让它愈合。

    那一路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冬日里满身都是发烂的冻疮,那么多疮痍里,只有她咬出的伤口能带来鲜活的痛感,在他躺在雪地里,想就那样麻木地死去的时候,又将他拉回人间。

    “……没有。”半晌过去李答风说。

    隔了一阵,宝嘉似乎忘了他在答什么:“没有什么?”

    咬字儿烫嘴?宝嘉笑着坐了回去:“年纪小的时候不懂好聚好散的道理,做得难看了些,李先生切莫介怀。”

    宝嘉执起手边的酒壶,斟了一盏酒,朝对面一敬:“那——敬李先生的不后悔。”

    宝嘉落落大方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一扔酒盏,站了起来。

    李答风跟着起身:“公主还未喝醒酒茶。”

    “李先生不知道夜里醉一点儿更快活吗?”宝嘉笑着款款走了出去。

    帐子里,李答风目送她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站在原地,沉默地看向满案的残羹冷炙,默了默,弯身捡起地上的酒盏,执起酒壶也斟了一盏酒,仰头一饮而尽。

    三日后夜里,军营主帐,李答风等了整日,终于等到元策从城里出来。

    今日西逻王后病危的消息突然传来,玄策军上下为防当日就要开拔,全都集结在营地里待命,李答风也就在这儿无所事事地坐了一天。

    元策这一天倒是忙碌得很充实,先谈妥了亲事,又进了趟宫,晚上还陪未来岳舅手谈了一副。

    “看这样子,是不着急回河西了?”李答风站起身来,抄着宽袖问他。

    “掐上钟家流放的日子再回,还得忙着给我未婚妻下定。”

    李答风笑了一声:“骗来的未婚妻也叫未婚妻?”

    “总比骗都骗不来的好。”元策眉梢一扬,“对了,今日进宫听说公主府这两天请了好几拨太医过去,不知府上谁病了。”

    李答风收起笑意:“谁?”

    “说了不知道,你以为我闲得跟你卖话本关子,看那些太医慌手慌脚的,总是要紧的人。”

    李答风蹙起眉头:“太医去时拎的医箱什么规制?”

    “这还问没完了,想知道自己去一趟不就得了,”元策闭上眼回想了下,“檀色,正面七个屉,反面三层屉。”

    那就是最高规制,应当有复杂的全身症状。

    元策:“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