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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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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问没完了,想知道自己去一趟不就得了,”元策闭上眼回想了下,“檀色,正面七个屉,反面三层屉。”

    那就是最高规制,应当有复杂的全身症状。

    元策:“好像听那太医在问是家猫还是野猫,可能跟猫有关系。”

    跟猫有关,又是复杂症状,需要询问家猫还是野猫,若是猫抓病——

    李答风垂落在宽袖下的手慢慢攥紧。

    “想悬壶济世就去。”元策抛了枚入城的令牌过来。

    李答风险险接过令牌,在帐子里犹豫几息,转身匆匆出了大帐。

    *

    半个时辰后,公主府卧房内,宝嘉坐在榻沿,手里捧了碗米油,看着被翠眉带进来的李答风,稀奇道:“大晚上的,什么风把李先生吹来了?”

    李答风看着面前安然无恙的人,起伏的胸膛慢慢平静下去,随口借了个名头:“徐太医说公主府在请医,托在下来看看。”

    “那徐太医没告诉你病的人是谁?翠眉怎么说……”宝嘉指指一旁的翠眉,“李先生在府门前下马时问的是公主?”

    李答风目光稍转,望向宝嘉身后榻上躺着的年轻男子。

    “病的是我府上门客,前些天与你提过的江近月,江先生。”宝嘉朝榻上指了指。

    榻上男子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与他三分五官相似、五分神韵相似的脸。

    四目相对一刹,江近月的呼吸和李答风拎医箱的手齐齐一紧。

    “这徐太医也真是,治不好我的人,我难免冲他发发脾气,怎么还劳烦到李先生头上了。”宝嘉拿勺子一圈圈在碗里打着转,“李先生在旁稍坐,我先喂近月用晚膳。”

    李答风被请入座,坐在一旁眼看翠眉将江近月扶起,宝嘉对榻上人温温柔柔放轻了声道:“乖,将这米油喝了,厨房熬了半日的。”

    再转过头时,又恢复了平日的语调,对李答风说:“徐太医说是伤痉之症,大概十日前手臂被猫抓伤了,这两天才发作,一遇到刺激的光、声、风便浑身痉挛,徐太医刚施了针,这会儿暂时压着。”

    李答风看了眼屋里昏暗的光线,紧闭的门窗,点头。

    江近月病中面容僵硬,牙关咬合困难,张嘴也不便,只能张开一道缝。

    宝嘉勺了一勺米油喂进去,见一半汁液从他嘴角漏出,掖着帕子给他擦了擦。

    李答风搁在膝上的长指一根根蜷起,想转开眼,又跟有病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江近月绷着嘴巴不再张开。

    “谁都有生病的时候,有什么好丢脸的,”宝嘉朝一旁努努下巴,“李先生医者仁心,也不是在看你笑话,只是观察你的症状,是吧,李先生?”

    对上宝嘉看过来的目光,李答风继续点头。

    宝嘉又勺了一勺米油,喂到江近月嘴边,见他迟迟不张嘴:“怎么,还要我用嘴喂你?”

    李答风撇开头去。

    江近月说不成话,冲宝嘉瞪大了眼,摇摇头。

    宝嘉:“那就乖点,张嘴。”

    一碗米油喂了足足快两刻钟,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空气越来越稀薄,稀薄到让人透不过气来。

    半晌,床榻那头终于响起搁碗的声响:“李先生,来诊脉吧。”

    宝嘉起身让出了位子。李答风走上前去,拿迎枕垫在榻沿,示意江近月将手腕搁上来,而后伸出三指切脉。

    “如何?”片刻后宝嘉催问。

    李答风与江近月大眼瞪小眼对视着,一个用力瞪着眼,一个平静微眯:“哪儿这么快。”

    “嗯?”宝嘉听着这语气,诧异地低头看向他。

    李答风微微一滞:“公主稍等。”

    宝嘉倚靠上床柱,别开头去,看见铜镜里自己的嘴角一点点扬起。

    等了一晌,李答风诊过脉,又看过江近月手臂上的伤口,判断道:“是伤痉,中症,用药辅以针灸,十日内应当会转轻症。”

    宝嘉松了口气:“还得是李先生,那徐太医真是越发不中用了,害我担惊受怕了两日,整觉都没睡。”

    “这下放心了,不寻死觅活了吧?”宝嘉看向江近月。

    江近月点点头。

    “知道你是担心我往后不让你照顾如意了,那也不能被如意抓伤了都一声不吭吧,下次还敢不敢了?”

    江近月摇了摇头。

    李答风目光一顿,恍然间陷入了遥远的回想。

    如意,那是当年三只小猫里最黏人的一只,每次他一走进那座香气缭绕的宫殿,那雪白软糯的猫儿就会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

    宫里的画师要给如意画像,如意拱在他怀里不肯下来,画师便将他和如意一同画了下来,那幅画——

    余光里瞥见什么,李答风转过头,瞧见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长大了的如意拱在江近月怀里,眯缝着眼睡得舒舒服服。

    没有缺谁不可的样子。

    “放心,如意如今同你最亲,我不会把如意交给旁人。”宝嘉探身摸了摸江近月的额头,眼角瞥着李答风僵硬的侧影,唇角慢慢勾起。

    江近月点点头,看见李答风落在墙上那幅画的眼神,抿起唇,对宝嘉指了指一旁的茶壶。

    宝嘉走上前去:“李先生,他要喝水,是你让让,我来喂呢,还是——”

    李答风看着江近月,拿起手边茶壶,斟了盏茶水,递到他嘴边。江近月闭牢了嘴,眨起一双不知何时盛了泪的眼,委屈巴巴地冲宝嘉摇了摇头。

    “怎么比如意还黏人,”宝嘉笑看着江近月,“行,我来,生病的人最大。”

    李答风捏紧了茶盏。

    生病的人最大——

    她当年宫寒发作时,肚子疼得厉害,让他留在她宫里不许走,也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他的。

    等他留下,她又得寸进尺,让他给她按摩穴位。

    他说不行,让女官来。

    她说医者眼里不是不分男女吗?

    医者眼里不分男女,可他对她有男女之情。

    看着她苍白到冒冷汗的脸,他伸出手去:“行,我来,生病的人最大。”

    李答风正出神,忽然看见宝嘉朝他摊开了手。

    雪白的手掌递在他眼下,在问他讨要一盏要喂给别人的茶。

    李答风将茶盏交给宝嘉,给她腾出位子,起身背过身去,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狼狈的回避。



    宝嘉×李答风·风徐来·伍(男用避子药。。。)

    

李答风没想到; 在京郊住了一个多月,也遥望着近在咫尺的公主府忍了一个多月,却在离开长安前的最后十几日功亏一篑; 连日往公主府奔忙,在府上一待就是整日。

    只是忙上一整天也不见公主府主人几眼; 光在乱花迷人眼里见公主府一众门客了。

    头两天原本只有江近月一个病号; 第三天宝嘉说:“我看李先生如今在医术上的造诣可胜过宫中太医; 来都来了,不如李先生帮我个忙,顺道替我府上所有门客都把把脉; 调理调理身子,好让他们将来更好地为公主府效力。”

    调理好身子才能更好地为公主府效力,伺候公主的时候才能令公主更满意——他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沉默良久,却没有理由拒绝这个听上去并不过分的要求。

    公主府便专门给他辟了一间院子; 让他坐在庭院里给那些门客看诊。

    八个门客人人一身飘逸的白衣,齐刷刷在他跟前排着号; 这个身形像他,那个眼睛像他,那个鼻子像他,那个嘴巴像他,亲眼所见的震撼,远胜过当初姜稚衣轻描淡写的一句——你这军医怎么和宝嘉阿姊的面首长得这么像?

    他坐在案后,看他们一个个轮番上前,按脉的指尖像麻了; 执笔写方子的时候每一笔每一划都似在飘。

    那些门客也对他的到来倍感威胁,尤其当发现他汇集了他们所有人的相貌特征之后; 一个个跟那天的江近月一样眼神复杂,如临大敌,仿佛生怕他夺去他们现有的宠爱。

    他成了他们一致对外的那个“外”,众人一面候诊一面闲聊,话里话外你争我抢地彰示着自己的地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公主前日给我过了生辰,这是我进府第三年了,年年生辰公主都让厨房给我做一碗长寿面,还会看着我吃完。”

    “除夕那天公主回府晚了,看我在外头等她等睡着了,亲自送我回的房。”

    “过阵子就是上元节了,公主说今年带我出去赏灯,只与我两个人。”

    不远处楼阁之上,宝嘉倚在窗边,听着底下聒噪闹腾的人声,望着李答风面无表情给人搭着脉,像恨不能不长耳朵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

    江近月的病是除夕后半夜起的,徐太医说只能暂时压制病情,减少痉挛发作的次数,但没有治愈的把握,她实在自责,那些天的确一直在亲自看顾江近月。

    毕竟如意是她交给江近月照顾的,江近月知道如意是她的爱宠,一直想跟如意打好关系,借如意跟她走近些,所以被抓伤了也不敢说出来,这才导致伤口没有及时处理。

    若江近月因此丧了命,她当真难以自处,那几天确实着急请遍了宫中太医,自然也不可能有心思去想李答风的事。

    只是不知道怎么李答风就得到了消息,还误会成是她得了病。

    既然人都来了,她便顺水推一推舟,看这两天江近月的病情已然稳定下来,干脆发挥一下李先生的余热。

    宝嘉正望着庭院那头热闹的景象,忽见李答风面色一变,沉静的脸像裂开了一道缝似的,好像搭着了什么不寻常的脉象。

    宝嘉探头出去,看了眼坐在李答风对面的男子,认出了人。

    此人名叫柳临飞,大约去年年初进的府,论相貌是她府上这一众门客里公认最俊朗的一个,比起李答风也不逊色。

    但柳临飞进府不久以后便有了些不干净的手脚,偷摸拿了府上的东西出去典当换钱。

    她在用度上一向大方,从不亏待府上人,知道以后自然生气。

    不过念在初犯,也就没报官押送衙门,本想将人打发出府就算了,但柳临飞苦苦哀求,说往后定然洗心革面,留在府上打杂也行。

    她看他身世凄苦,想着行吧,这么大个公主府,多管一口人的饭罢了,便给了他一些文墨差事,为防他再行偷盗,让他住进了偏僻的院子,后来她宴饮作乐也不再召见柳临飞。

    若不是今日下令所有门客过来看诊,她都许久没见过柳临飞了。

    看李答风诊脉从来云淡风轻,这会儿反应这么大,莫不是柳临飞在那“冷宫”待得太久,得了什么重病?

    宝嘉观察着李答风的侧影,见他胸膛轻轻起伏,搭完脉之后便将手垂落下去,搁在膝上蜷起指头,像在消解什么,过了片刻,忽然一言不发起身走出了庭院。

    雪白的衣袂拂风而过,走得掉头不顾。

    留下一众门客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李答风在人前从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就连七年前都没见他这样当众失态过,更不必说如今。

    宝嘉也是愣得不轻,匆匆下了楼阁,本想去问问李答风出了什么事,半途却被柳临飞一个扑通下跪拦住。

    “怎么了这是,李先生给你诊出什么来了?”宝嘉惊讶垂下眼去。

    “回公主话,李先生说小人……”柳临风埋头跪在地上,支支吾吾没说下去,“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去看看李先生。”宝嘉绕开他就要往外走。

    柳临风却急了,膝行着再次拦住宝嘉:“公主,您若去问李先生,小人怕您误会,公主可否先听听小人的解释?”

    半刻钟后,宝嘉端着茶盏坐在正堂上首,被茶水一口呛着,掩着嘴咳嗽起来。

    翠眉连忙拍抚她背脊,一面替她向下首确认:“你说,李先生断你肾阳亏虚,是房劳过度之症?”

    柳临飞点头,伸出三根指头:“公主,小人指天发誓,绝没有与府里府外任何女子私通,只是、只是……”

    宝嘉听着这结结巴巴的声儿,看着柳临飞涨红的脸,大概明白了。

    那就不是两个人的房事,是一个人的房事。

    宝嘉抬手虚虚一按,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想起李答风方才裂了道缝似的脸,恍然明白过来什么:“你与李先生可解释了?”

    “小人没来得及解释李先生就走了,小人心想着,李先生是不是知道小人根本见不着您,所以怀疑小人与人私通……”

    柳临飞话没说完,听见上首噗嗤一声笑,一抬头,看见宝嘉笑盈盈托起腮来,心情极好的样子。

    “他哪儿知道这么多……”上首之人弯唇说着,不知在答他,还是在自语,“他若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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