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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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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风水轮流转,上次来这里是李军医和宝嘉阿姊惜别,这下李军医倒可以去长安和宝嘉阿姊团聚,我们却当真要年关见了。”

    惊蛰将独处的时光留给了两人,元策当着姜稚衣的男婢,正在卧房的角落撒驱虫蛇的香料。

    因这些天多雨,香料有些受潮,撒得不太顺畅,元策在耐性告罄的边缘甩着香囊,一面回应她:“回去好好盯着你要做上几百日的嫁衣,等年关还做不完,我可懒得娶了。”

    “你敢!”姜稚衣趴在榻沿掐指一算,“我觉得顺利的话八月就应当完工了,还有四个月干等你呢,你若年关到不了,我才是懒得嫁了!”

    元策撒完那些有他在着实不必要的香料,回头掐过她下巴:“不嫁那就绑走。”

    姜稚衣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驱虫蛇的香料也敢沾我脸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

    元策抬起另一只手:“我用这只手撒的,祖宗。”

    “那也快去沐浴,还剩几个时辰就天亮了,还不抓紧时间门上榻来。”

    要不是她担心夏夜蛇虫,他至于忙到现在?元策回头拿了身燕居服进了浴房。

    姜稚衣趴在榻上,听着浴房里如时光流逝的潺潺水声继续唉声叹气。

    正一口口叹着气,一抬眼,目光无意间门掠过不远处半开的窗子,忽然看到一根绿油油的细竹斜在窗边。

    这驿站窗外有竹林吗?怎么没印象方才看见过。

    姜稚衣恍神不解的下一刹,那绿油油的细竹忽然“活”了过来,蠕动着钻进窗沿,昂起一颗三角形的扁脑袋。

    姜稚衣猛地瞪大了眼:“啊——!元策元策元策元策……!”

    浴房水声蓦然静止,几息过后,房门被一把推开,元策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一抬眼看见窗沿的绿物。

    与此同时,姜稚衣从榻上飞身而起,以此生从未有过的敏捷身手扑向元策,两条腿险险挂上了他的腰际。

    元策一手抱人,一手一抽剑架上的长剑,剑光一闪,蛇被挑出窗外,下一瞬,咔哒一声窗子落下,隔绝了危险。

    姜稚衣惊魂未定地搂着元策的脖颈往后看去,急喘着气:“不、不是撒过香料了吗?”

    元策闭上眼睛,缓了缓这辈子没跳过这么快的心脏,轻轻吞咽:“可能是因为,你的香料受潮了。”



    第100节

    

“啊?那受潮肯定就没用了呀,你不早说!”姜稚衣回过眼来。

    “精贵人的东西,我用得明白?”

    姜稚衣腾出一只圈着他脖颈的手按在心口:“差点交代在这儿,还好、还好你来得——”

    嗯?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姜稚衣话说一半,人往后仰着缓缓垂下眼去,从他赤白的上半身,一路看到只围了一面湿布巾的下半身。

    元策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

    一瞬过后,一个扑上来有多快、爬下去就有多快,一个箭步冲出来有多快、箭步冲回去就有多快。

    姜稚衣连滚带爬地回到榻上,回想起方才透过湿薄的布巾隐约看见的颜色和轮廓,捂住了一蹿而红的脸。

    一片死寂里,浴房的水声迟迟没有响起。

    姜稚衣悄悄分开一道指缝,迟疑着望向浴房隔扇,看见一道颀长而僵硬的、背抵着门的身影。

    “你、你怎么了……”姜稚衣小心翼翼地问。

    元策没有回应,似乎仍静止在那里平复着什么。

    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说她什么也没看到?这未免也太假了。

    可除了假装没看到,还能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

    姜稚衣憋了半天,努力提起一口气:“……你别难为情,不丢人,我觉得,比画上的好看。”

    第87章

    夜深人静; 两副身穿单薄里衣的“枯骨”并排躺在床榻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头顶的承尘,久久没有对话。

    姜稚衣万万没想到; 本该缠绵悱恻的一夜会是这样的风平浪静。

    她方才就是想着; 当初她被他看见心衣的时候,除了害羞还在担心自己的心衣是否拿得出手; 他或许也有同样的顾虑。

    虽不过管中窥豹; 未见全貌; 大可不吝赞美,夸奖他一番。

    哪知道却把人夸得更加魂不守舍; 举步维艰。

    夸也不行?夸人还夸错了?

    姜稚衣暗暗琢磨着问题出在哪里; 隐约记起宝嘉阿姊当初送来的画册背后还有一些注解; 那会儿没好意思看; 便趁元策沐浴悄悄唤来惊蛰; 让她将那本《风月》拿来。

    翻开一看; 左一眼面红耳赤,右一眼醍醐灌顶,瞪圆了眼睛又张圆了嘴; 终于明白了男子那物多么容易被招惹; 被招惹狠了; 不得纾解还会很难受。

    这便不怪元策在浴房冷静了这么久才出来; 出来以后还与她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姜稚衣满脑子想着这些,脸颊一阵阵泛起热意; 半晌过去,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寂,想问问他还在难受吗——

    “你还在……”

    元策:“我不在。”

    “……”

    姜稚衣缓缓偏过头去,看见元策刀削斧凿过一般的侧脸轮廓紧绷成一线; 被衾下胸膛却隐隐起伏,像盛了一腔晃荡的潮水。

    “你要是难受的话——”

    “我很……”

    “要不我帮帮你。”

    元策一句“我很好”说到一半,最后一个字顿在嘴边,成了迟滞的气音,蓦然转头:“……帮我什么?”

    姜稚衣拉高被衾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小声道:“我方才临时抱佛脚偷学了一门技艺——”

    “?”

    “你可知想要不难受,有许多殊途同归之法,最简单的,”姜稚衣伸出了自己的手,张开五指晃了晃,“用手就可以……”

    盯着眼下指如葱根的手,元策额角青筋突突一跳。

    见他仿佛被镇住,姜稚衣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神认真赤诚:“你不知道?那我帮你,我已经学会了……”

    ……他若不知道,这半年多是怎么过来的。

    眼看那只雪白的手伸入被衾,元策飞快转过身拿背脊对住了她,闭着眼平息下汹涌的浪潮:“不必,我已经好了。”

    却听身后人安静片刻,低低咕哝:“也不全是为着帮你,其实是我好奇……”

    元策睁开眼,头皮发麻地僵在了榻上。

    柔软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姜稚衣凑到他耳边,出口的热意像幼猫爪子在心上轻挠:“给我玩玩看,好不好?”

    脑袋里轰地一声响,元策张口,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

    姜稚衣将这当成默许,半支起身子,手慢慢向前摸索着,找到了袴沿。

    元策如入定般一动不动,感觉到那只手小心翼翼一寸一探,在一点点接近他脑袋里那根绷紧到极致的弦。

    指尖抓触上来的那一刻,元策天灵盖一瞬间疯狂震荡,用最后的意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脏。”

    姜稚衣也被这触感惊得指尖一颤,瞪大了眼紧张到大气不敢出,轻轻吞咽了下,出口的话却坚定:“阿策哥哥是全天下最干净的人。”

    夏夜晚风清凉,透过窗门缝隙吹入卧房,吹得屋里烛火摇晃着一抖一抖。

    屋内渐渐弥漫起潮湿溽热的气息,一声声喘息从最初的压抑到放纵,变得像吃人一样凶狠。

    元策平躺在榻,一手在下,一手抱着怀里人,下颌紧压在她头顶心。

    姜稚衣半趴在元策胸膛,手心握着自找的麻烦,又被他抓着手,在不见光的被衾里来来回回,将潮红的脸埋在他肩窝,牢牢闭紧了双眼。

    即便睁着眼也看不见被衾下的模样,还是不敢抬起分毫眼皮。

    忘了是哪时哪刻被元策忍无可忍一般咬着牙抓过了手,原本轻飘飘的动作便成了眼下这般的滔天巨浪,好一阵子过去,手酸得都快没了知觉。

    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一躬行就发现她不行。

    那言两语不是说得挺简单吗?没人告诉她这事这么累呀!

    “还没到时候吗……”姜稚衣带着哭腔的,细若蚊蚋的声音响起。

    元策垂眼看着她,喘着气喉结轻动:“……自己想玩的,就这点耐心?”

    脸颊滚烫,掌心也滚烫,姜稚衣整个人像快热融了一般汗透衣衫,被喷薄在头顶心的喘息激得一阵阵颤栗,腾出的那只手攥着元策的衣襟细细发抖。

    感觉到元策的吻细密落下,从她鬓角辗转至她耳垂,又游走上她脖颈。

    姜稚衣痒得含肩一缩,在这交颈缠绵里仿佛成了快要溺死的鱼。

    疾风骤雨像要将参天的大树连根拔起,风刮得越来越猛,雨势也越来越大,却在临到毁天灭地的一瞬,一刹间全世界静止。

    一声似喟叹似闷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姜稚衣五指一顿,头晕目眩着抬起眼来。

    元策在无边的震颤里缓缓垂下眼,看见她因惊讶半张的唇瓣,低头吻了下去。

    半刻钟后,姜稚衣坐在榻上,看元策披了件燕居服,单膝屈地在榻前,拿帕子擦拭过她洗净的手,将一根根手指慢慢擦干,一面擦,一面时不时抬眼盯她。

    明明他什么话也没讲,目光里却好像有万语千言被黏稠的丝线牵拉。

    姜稚衣被他盯得心尖儿发颤,闪烁着目光避开视线,这一转开眼,却又看见榻下面盆里浑浊的水,瞳仁一震,再次闪躲开去。

    元策擦干了她的手指,将她的手翻了个面,轻轻摩挲过她微微泛红的指腹,吻了吻她的指根。

    姜稚衣如惊弓之鸟,倏地把手收了回来:“好、好了,你收拾自己去吧。”

    元策抬头看她:“出过汗不重新沐浴了?”

    “惊蛰不在,我洗不动了……”

    “我不是在?”

    姜稚衣飞快摇头:“……不、不洗了,就这么睡吧。”

    元策看了她一会儿,撑膝起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那我去收拾下,很快。”

    姜稚衣镇静地点点头,等人走进浴房,再扛不住一脑袋栽进了绵软的被褥。

    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悄悄抬起手放到鼻端嗅了嗅。

    分明应当洗干净了,可总觉他的气息还残留在指根。

    并不好闻的味道,却因为属于他,闻着非但不觉讨厌,心口还怦怦作响。

    姜稚衣蹬了瞪腿,拿被衾捂住了红透的脸。

    元策从浴房简单冲了个澡出来,看见姜稚衣侧躺在榻上,拿后脑勺对着浴房,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

    元策走上前去,掀被上榻,低头去看她。

    却见她紧闭的眼下长睫颤巍巍,像受惊的蝴蝶扑动着翅膀。

    胆儿这么小,玩儿得还挺大。

    “我未婚妻睡着了?”元策附在她耳边问。

    姜稚衣闭着眼用力点了点头。

    “今晚不抱着她未婚夫睡了?”

    姜稚衣继续点头。

    “玩完儿就丢。”元策平躺下来,轻轻啧了一声。

    “等天一亮,得有五个月抱不到,也没点舍不得。”

    “也是,那长安城里家中富可敌国的、长相貌比潘安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多了去。”

    “反正婚契都在长安,指不定看上哪个新人还能悔婚。”

    ……她才几息没说话,这就已经到悔婚了。

    姜稚衣睁开眼来,转过身瞪他,张开手臂:“给你抱给你抱!”

    元策笑着把人抱进怀里,低头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好在长安,等我来娶你。”



    第101节

    

第88章

    翌日午后; 马车披着金煌煌的斜阳辘辘驶入长安城,车内,惊蛰叫醒了打盹儿的姜稚衣; 跟她说快到家了。

    姜稚衣昨夜跟元策闹了半宿,一早与他别过,上了马车便开始犯困; 今日路上一半时辰都在小憩补眠,直到此刻终于打起精神直起身; 探头朝窗外望去。

    比起历战多日的京畿外围,长安城除了最初的宫变并未遭受太多战火,为天下表率,当先恢复了生计。

    眼下看去,这座阔别半年的四方城依然是她离开前的模样,纵横交错的街道上; 从达官显贵到布衣百姓,再到行脚商队; 男女老少人潮熙攘,车水马龙。

    姜稚衣望着过眼的坊市阙楼,只觉过去半载坎坷跌宕; 历经生死,足像过了半生; 再次回到这座住了十七年的城池; 竟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马车一路往城东北的崇仁坊驶去; 在永恩侯府门前停稳。

    侯府照壁前,永恩侯的两名妾室带着婢女早早侯在那里,见姜稚衣搭着惊蛰的手下了马车,连忙迎上前来行礼:“郡主回来了; 郡主为侯爷一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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