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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穿成女配(快穿)-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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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恳请陛下将这六项罪名昭示天下,废太子储君之位!”

    “行唐关粮草被扣留,一战过后行唐关三万将士几乎全军覆灭,此役之责必须有人承担才能化解民愤,平息三万英灵之冤,恳请陛下赐废太子一死!”

    一言废太子。

    一言赐废太子死。

    满朝打量着衡玉的目光瞬间化为惊悚,显然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储君是什么!

    储君是君,她一介臣子,逼君上赴死!

    就在众人惊讶得失去言语时,云成弦突然出列,与衡玉并肩站立,俯身行礼,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儿臣附议密阁副阁主所言。以废太子之罪状当死不入皇陵,用庶人之礼草草葬下,死后以戾这个恶谥为谥号,令万世史书唾骂。”

    不悔前过曰戾;不思顺受曰戾;知过不改曰戾。

    作为太子同父异母的弟弟,附议这样的话,不只是后世史书,本朝的史官在提到他时怕是都要悄悄戳脊梁骨,骂云成弦一声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不悌,但云成弦丝毫不在乎。

    然而,更让在场所有官员没想到的是——

    康元帝没有呵斥云衡玉和云成弦,只是很平静地出声下令,命人将云衡玉手里捧着的玉盒送到他的案前。

    慢慢看完玉盒里的东西,他直接命人拟旨废太子。至于后面那个赐死太子的请求,康元帝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暂时按下不表。

    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下,康元帝亲自在圣旨上盖玉玺。玉玺落下的那一刻,圣旨生效,太子已经不再是太子。

    做好这一切后,康元帝似乎是有些疲倦了。

    他挥挥手,对下方众人说:“今天这场大早朝到此为止,其他要事押后再议,诸位都散了吧。”然后被人扶着离开这座宫殿。

    衡玉和云成弦一前一后退出宫殿,只留下一群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大臣。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云成弦问她。

    衡玉回:“去见陛下,从他手里要一份密旨。”

    云成弦迅速道:“我陪你一起去。”

    “别的事都无所谓。”衡玉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无法回旋的拒绝,“唯独要密旨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就好。”

    云成弦紧抿唇角,与她对视片刻,终于缓了语气:“那我不进去,我在御书房外等你拿了密旨出来,然后陪你一起去东宫。”

    在御书房外静等半个时辰,云成弦无从知晓在里面发生的谈话,他只看到了结果——衡玉从御书房里走出来,脸色平静从容,脚步不疾不徐,径直来到他的面前。

    她说:“去东宫吧。”

    云成弦便知道,她已经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他们到东宫时,东宫里已经乱成一团。很显然废太子的旨意在刚刚送达了东宫。

    这座居住着储君的宫殿此时缭绕着砸东西的噼里啪啦声,宫女压抑的尖叫和哭泣声,以及废太子崩溃的嘶吼声。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让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呈现出了一种临死前的挣扎和狰狞。

    衡玉宽袖素履,缓步踩过一地碎片,绕过倒塌下来的山河刺绣屏风,走进太子寝宫里,看着那个衣冠不整形状疯魔、举起一个前朝花瓶就要狠狠掷出的男人,微笑道:“废太子。”

    听到这三个字,废太子砸东西的动作猛地僵在原地。

    他愣愣转过身,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衡玉和云成弦。

    似乎是看了很久,他才终于认出眼前的两人来。

    “兄长。”云成弦平静地与他打了个招呼。

    废太子眼里遽然升起熊熊烈焰,这团火苗仿佛是他生命的最后余晖。

    “你——你们——”

    他猛地朝衡玉掷出手里的花瓶。

    可惜力度太轻,花瓶不过往前扔了一米就摔落在地,几声脆响后,彻底碎了一地。

    衡玉淡淡瞥了眼那些碎片,面无表情,再次抬眼看废太子。

    废太子用手指着衡玉,指着云成弦,朝他们哈哈大笑:“废了我,你们以为你们就赢了吗?沈洛只是开始,你们以为我真的就没有反击之力……”

    衡玉从袖子里取出密旨,一把甩在废太子榻上:“请废太子,奉旨赴死。”

    一瞬间,废太子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一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密旨,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的父皇……

    “不!不可能!”

    废太子猛地朝前扑去,迅速扯开圣旨,看清里面的字,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如泣如怨起来。

    “这道圣旨……”废太子扭过头,死死盯着衡玉和云成弦,头发披散,已是入了魔怔之态,“父皇不会下这道圣旨,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云成弦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衡玉斜前方。

    他与废太子对视,平静看着这个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身为弟弟的,必须纠正兄长一点。少归不是亡于你的手,也不是亡于木星河的围剿算计,他用一种最壮烈的方式辞别人世,无怨无悔毫不迟疑地迎向了他的宿命。”

    “他与兄长不同。”

    “他是行唐关一十六城的战神,生来坦坦荡荡,死后轰轰烈烈,无论是作为哪种身份,他都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也许唯二亏欠,就是家中妻儿和让长辈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而兄长,将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之罪名,将以戾这个恶谥,将以庶人之身份,永远刻在史书的耻辱柱上!”

    当天晚上,一条消息从宫内流传出去。

    ——废太子自饮毒|酒归了西天。

    只是,那杯毒|酒到底是废太子自己心甘情愿喝下去的,还是康元帝赐的,亦或是密阁和三皇子那边为他准备的,世人众说纷谈,却都得不到答案。

    唯一为世人所知晓的,是康元帝在得知这条消息后的反应。

    “废太子自饮毒|酒,如此不惜己身,是置父母于不忠不义不孝之地。他的葬礼就以庶民之礼来安排,至于死后谥号,便赐一个戾字。”

    戾太子草草下葬后,朝堂终于恢复了正常。

    等到行唐关一事彻底尘埃落定时,这帝都已经是入了夏。赶在立夏这一天,尚原携家眷乘船回到帝都。

    他站在船头,看着碧水与天一色,看着洛河河岸一点点倒映入他的眼里,最后,他看到锦衣玉冠、站在杨柳岸边等他的衡玉。

    “当年大人离京,我就告诉大人您且先去自在几年,后来总是要回京继续为百姓效力的。”

    看着跳下船急急走到她面前的尚原,衡玉眼里蕴着柔和的光。

    她轻笑着继续说道:“今日我总算是候到了大人回京。”

    尚原在她面前停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又酸又涩:“当时你送我离京,现在又接我回来,这份情谊,尚某无以为报。”

    “大人多为天下做些实事,就是报答了。”

    这天下啊,太缺尚原这样的官员了。

    衡玉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尚原上马车。

    马车一路缓行,抵达尚府。

    衡玉和尚原一起用了午饭,吃过饭,婢女为两人奉上新沏好的茶水。

    尚原抱着茶盏,沉默片刻,突然对衡玉说:“我在江南那也听说了少归的事情,江南百姓都说他是大衍朝最年轻的战神。你也知道,江南说书风气盛行,他们把少归的事迹改编成了话本,时常在茶馆里说着。”

    他学着说书人的姿态,笑念了里面的一句台词:“千军万马行唐关,一人一剑沈少归。”

    衡玉笑起来。

    尚原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下:“少归的事情我也很遗憾。”

    衡玉唇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旋即很快放平下来。她说:“少归那样过于纯粹的人,反倒是真应了那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

    “他是将军,战场上只有胜与败,只有生与死;我和云三应该算是政客,在官场上除了黑与白,更需要懂得灰色。”

    衡玉低下头,拨弄着茶杯里的茶沫。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预料到我们会有背道而驰的一天,也不是没试过挽回,可是他们要是听劝的性子,我们彼此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她唯一没有预料到的,大概就是他会这么早离开。

    喝完了茶,瞥见尚原眉间的淡淡倦色,衡玉起身告辞,让他先好好休息。

    尚原一路送她出了府邸。

    “大人的职位已经定了,旨意大概会过两天送到您的府上。”衡玉突然出声。

    尚原看着她,听她继续道:“您补的是刑部尚书的缺。密阁的职务与刑部本就有诸多相似之处,我相信大人一定能担此重任。”前任刑部尚书,是废太子妃的父亲。

    惊讶之色一点点漫上尚原的眼角眉梢。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他还是密阁副阁主,因为行唐关一役惨败受到牵连,他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又因为他与刑部尚书有旧怨,他被关在刑部大牢时,接连遭受酷刑。

    就是在那时候,他结识了衡玉、沈洛和云成弦三人。

    时间兜兜转转,曾经的仇人已经被贬出京,而他接替了仇人的职务。

    世事,当真是变幻莫测啊。

    “这个职务定是明初帮我争取来的,我会尽我所能治理刑部。”尚原朝她拱手。

    衡玉莞尔:“等大人在刑部尚书的位置坐稳,重新册立储君的时机也该到了。到时若是方便,希望大人能够助云三一臂之力。”

    尚原没答话,只是又行一礼。

    时间慢悠悠流淌过去,当新的一年到来时,有臣子上折请求康元帝重新册立一位储君,以固国本。

    当天傍晚,礼亲王走进衡玉的院子。

    看着这个斜倚在软榻上,姿态散漫,正在手中书卷的女儿,礼亲王开门见山问道:“今天早朝上有人提出要重新册立储君,那是你的人?”

    衡玉合上书卷,请礼亲王坐下:“不瞒父亲,我在朝中其实并无太多助力。那个人不是我的人,只是一个想要投靠云三的小官员罢了。”

    朝堂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投机取巧之人。

    礼亲王没坐下,他站在衡玉身边,问了一个积压在他心里太久太久的问题。

    “你是如何从你皇伯父那里求到了赐死太子的圣旨?”

    衡玉抬眼与礼亲王对视,唇角微弯。

    “我以为父亲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礼亲王深吸口气:“我原是不想问的,但我担忧你牵扯进皇权里太深,有朝一日可能惹来杀身之祸,连我也护不住你。”

    衡玉轻轻叹息了一下,神情有些疲倦无奈。

    “请父亲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目送着礼亲王转身离开,衡玉缓缓合上眼,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御书房里的那场对话。

    ——陛下,用废太子的性命换来天下一统,您愿意吗?

    ——朕写下这道密旨,为的不是得到天下一统的功绩,仅仅是想给沈国公、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世人猜测她用手段逼迫了康元帝,猜测她僭越了皇权。

    是低估了她,也是低估了康元帝。

    连她的父亲都会质疑她,日后那些史官言官、后世之人又会怎么评价她呢?

    稍微想了想他们可能会给出的评价,衡玉顿时乐了——都是些荒谬之言!

    六月份,康元帝下旨册立三皇子云成弦为太子,入主东宫。

    康元帝弱冠之年登基,今年已经是康元二十八年,他的身体状况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硬朗。

    储君册立大典刚刚结束,康元帝时常将云成弦带在身边,耐心教导他为帝之道,慢慢将这个庞大帝国的权力移交到云成弦手里。

    十年磨一剑,从当年那个自卑敏感、用冷漠来武装自己的小可怜皇子,到一国储君之位,这条路云成弦走了整整十年。

    刚接手储君政务时,云成弦的手段还有些青涩,不过手忙脚乱几个月后,他就已经能不动声色间将朝堂把控在他手里。

    论起帝王之术、平衡之道,他用得比康元帝还要得心应手。

    当大衍朝蒸蒸日上、不断积攒实力、恢复巩固民生时,隔壁大周在衡玉的煽风点火下,依旧陷于激烈的夺嫡之争。

    大周的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早已没有多少上位者还记得去发展民生、安抚百姓。

    康元三十二年,沈大将军奉旨,领十万军队陈兵行唐关,对大周虎视眈眈。

    大周内部人人自危,大周皇帝召集内阁开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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