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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穿成女配(快穿)-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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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道:“他肯定会问你我一个问题。”

    “我知道。”衡玉忍不住闭上眼,她弯了弯唇角,声音压着颤抖,“大哥。”

    “大哥。”云成弦也低低喊了一声,“这行唐关,你守住了。以后你挂念不下的人和物,我为你守着。你不是最讨厌我迫害忠臣吗,我以后啊,绝对不会再做那种事了,我绝不会重蹈我父皇的路,成为他那样的人。”

    天地之间,风雪骤然加剧。

    云成弦仰起头凝视天光,蓦然落泪。

    他们没有再说话,安静为沈洛擦拭干净脸上和手心的血污,小心翼翼将他搬下城墙,放入棺椁。

    “副阁主。”密八悄悄上前。

    衡玉在棺椁旁边站了一会儿,才侧头看着他,示意他开口说话。

    密八是来汇报情况的。刚刚衡玉和云成弦在收敛尸体时,他负责安置城中仍然活着的士兵,顺便从他们口中打听起这场战事的细节。

    “……说是,城中的粮草和军械都有被克扣,只是做得不明显。这些事在边境都是常有的。”

    “战事起来前,运粮官耽搁了好几天才将粮草送到。那时候天寒地冻,粮草很难从后方运进行唐关内。沈小将军调拨了很多士兵去运粮,他自己也在那边监督运粮进度。内鬼钻了这个空子,才一举将粮仓里的粮草和刚送来的粮草都烧了个干净。”

    衡玉问:“这次的运粮官是谁?”

    “听说是周贺的大儿子。”

    “去见周贺,问他是要保自己的儿子,还是要保周家满门。”瞧着密八要退走,衡玉低下头,看了眼坠在她腰间的玉佩,这是某一年沈洛送她的生辰礼,“如果我没记错,周贺是太子的人?”

    她语调平静,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让密八心惊肉跳。

    “是。”

    “我知道了。”衡玉挥退密八,两手揣在袖间,慢慢行走在行唐关内,看着这座矗立百年、沈洛誓死守卫的关卡,又像是在看着这片山河。

    “你说,是不是人越活着,越没办法做一个纯粹的纨绔?”

    衡玉低声说着,像是在询问谁。然而她侧耳等待了片刻,依旧没有等待到答案,只有北风呼啸过她的耳畔。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热衷做这个密阁副阁主。但这片山河如果是你想守着的,那你希望它是什么模样的,终我一生,会为你实现你的设想,然后为你立书著作,告诉世人,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位将军值得天下人敬仰称颂,为人臣子也好,为人挚友也好,无论是哪一种身份,他都做得尽善尽美。”

    “至于我啊……弑杀弄权,暗杀擅权,一世功过,都交由后人评说。”

    衡玉用沁骨的雪水洗了把脸,随手束起长发,开门走出去。

    密八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躬身回禀道:“副阁主,运粮军赶到了。周贺带着他的儿子跟着运粮军一块儿过来,现在他的儿子正负着荆条,跪在行唐关外请罪。”

    衡玉淡声应道:“什么时候冻死了,什么时候再来和我说一声。”

    越过密八,衡玉朝会议厅走去。

    高宁军主将也已经起来了,正在和幕僚商量着追缴败军的行军路线,瞧见衡玉进来,他和幕僚连忙站起来向衡玉行礼。

    衡玉大步走到席间,朝他摆手:“不必多礼,坐下吧。”询问起现在战场情况如何。

    木星河此次攻打行唐关,前前后后一共调了近十万人数的军队前来。在和行唐关将士们死战时消耗了四万,被衡玉他们追杀时又消耗三万,现在大概只剩下两三万残兵。

    “我们人数上占优,直接去渡风口拦截,投降不杀。如果大周那边派了援军过来,全部杀了。”衡玉轻轻敲击桌面,迅速下令,“这一战过后,我要大周元气大伤,十年内再无举兵攻打我们的能力。”

    高宁军主将连忙应了。

    衡玉说:“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我与三皇子殿下会在明早启程离开行唐关。”

    他们过来,只是为了接少归回家。

    现在行唐关的危机已经解除,也是时候带他回家。

    雪落在棺木上。

    行唐关大门彻底打开,关内所有将士穿着整齐的军装,一路目送他们的主将离开。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在将士的战歌声中,车轮碾过雪地,年轻将军一路远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歌声越来越高昂,也越来越悲愤。风吹拂入行唐关时发出呜咽的哭声,仿佛是在应和着这首战歌。

    棺木距离樊城还有十里之地,十里长亭外,曾经得到沈洛数年庇护的樊城百姓几乎全部自发出了城,他们身着素服,跪在官道边上迎他回家。

    “游子北望,故乡迢迢。”

    “将士南望,故乡杳杳。”

    这支在北地流传最广的送葬歌,响彻在苍鹰缭绕的浩浩碧空。

    “请沈将军,一路走好!”

    棺木即将离开樊城范围时,有人声嘶力竭呐喊出声。一瞬寂静后,无数道声音起起伏伏,全部都是在说着同一句话。

    请沈将军,一路走好。

    樊城过后便是宁城,是甘城。

    大衍建朝百年,从未有一位将领能得到这么多边境百姓的尊崇与送葬。可沈洛从出生到逝去,除了中途在帝都住了几年,其他时候他一直随着祖父和父母辗转在边境十六城里。他不仅是行唐关主将,也是这边境一十六城的子弟兵,他在这里长大,也为这里战死。

    甘城过后,一直等待在这里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沈大将军。

    素来沉稳如山的人在接近棺木时,步伐竟然出现了踉跄。他的手抬起,轻轻落在棺木上,仿佛是这样,就能触碰到长子年轻而意气风发的脸庞。

    “将军百战死,洛儿,你经常问我但不担心你有朝一日会堕了沈家百年威名,那时我总是生气,没好好回答过你的问题。现在,我要认真地告诉你答案——”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

    “你生在百年将门世家,从一生下来,就被陛下赐予帝都洛城之洛为名。你从来没有辜负过沈家的姓,更没有辜负过自己的名字。作为父亲,我因为有你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深深的自豪。”

    与沈洛絮叨了许久,沈大将军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认真整理了身上的衣着,朝一身素服的衡玉和云成弦行了一个大礼。

    “我有军务在身,没办法送我儿回家,接下来还要再麻烦两位送他回去长眠。”

    衡玉和云成弦认真受了他这一礼。

    他们知道,沈大将军这一礼里不仅有对他们的感谢,也有对沈洛的浓烈愧疚。

    身为父亲,他非常悲痛沈洛的离世,可是在作为一个父亲之前,他首先是沈家人,是这大衍朝的将领。他背负的使命,与死守在行唐关的沈洛是一致的。

    车队停驻许久,再次缓行。

    沈大将军负手立在原地,一路目送他们远离。

    一十六城一一道别,在车队即将离开边境范围时,骑在马上的衡玉突然注意到路边有一丛白色的花在冬春之交放肆绽放。

    “这是什么花?”衡玉询问一直跟在身边的密八。

    “回副阁主,这应该就是边境百姓常说的陌上。”

    ——说起来,边境还有一种花,别名陌上,那花生得并不矜贵,但是只有边境的风沙水土能养得活它,我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养活它,到时候带回来给你瞧瞧。

    少年时期,沈洛说的那番话陡然跃上衡玉心间。

    “原来这就是陌上花,的确是开得灿烂又生机勃勃。”

    衡玉下意识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走到这丛白色的花旁边,弯下腰摘取几朵,将它放到棺木之上。

    “少归,我看到陌上花了。”

    “你心心念念想让我看它,这一念就是十来年的时间。现在陌上花开了,我见到它了,你也快要回到家了,”

    衡玉侧过头眺望远方,仿佛是已经看到帝都洛城那高大的城门。

    行至帝都三十里外,官道旁边的亭子里,沈国公负手而立,微笑着等待他们这一行人的抵达。

    他走上前来,站在棺木旁边。

    “当年祖父为你取字少归,取字时告诉你,愿你如你今日,坦荡磊落;愿你如你佩剑,毕生凯旋。初初听到噩耗时,我锁在书房里闭门不出,想着是不是给你取错了字。后来有一刻突然恍然——”

    “再没有什么字,比这个字更配你。”

    “……少归,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洛太赤忱太热烈,他的结局是我在创作这个人物最初就定下来的。

    其实并没有刻意去追求太多悲剧效果,但的确是【最是人间留不住】。

    早安。

    顺便推荐一下自己的下一本快穿文:

    《我与祖国诉情衷'快穿'》

    男主视角快穿,情怀向爽文

    暂定世界:

    【民国谍影】跋涉于黑暗之中,为祖国向死而生。我们终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法医篇…尸语者】每一具无辜亡故的尸体,都在控诉着凶手的暴行。

    【战地记者】他的笔锋一生对准黑暗。

    ps:下一本快穿文,风格大概是比隔壁【与国诉情衷】爽一点。

 158、欲买桂花同载酒39

    沈洛下葬那日;  帝都一夜入春。

    衡玉如她所说的,命人将埋在别院里的一百多坛千日醉全部挖出来,运到沈洛的坟前;  一坛接着一坛敲碎;  看着琼浆酒液从破碎的坛子里流出,没入泥里。

    千日醉;  闻者足以自醉。

    单是闻着这浓郁醉人的酒香,就知道这千日醉定然是举世难寻的佳酿。可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一尝千日醉的滋味;  因为最有资格品尝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砸完千日醉;  衡玉在沈洛的墓前站了很久,缓缓转身,拥抱了下沈洛的一对龙凤胎孩子;  又担忧身上的酒气会惊吓到他们;  只是拥抱一瞬,便迅速退开。

    葬礼过后;  衡玉一直待在书房打理密阁事务,该责罚的责罚,该杀的杀。

    云成弦也闭门不出,日日锁在府里写折子,他这一趟手握天子剑前往边境,斩了大大小小六十七个官员,斩的时候不用缘由,斩完总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沈国公待在家里养病,也不接见任何人。

    而当朝太子;  自从行唐关出事后就一直被禁足于东宫,与外界任何人都断了联系。

    行唐关一事涉及各方,有人立下赫赫功劳;  有人犯了灭族大祸。可是很奇异的是,接连两次早朝,都没有人提及到‘行唐关’这个词,就连康元帝也都对此沉默,没有立即追究责任、论功行赏。

    在这样的异常背后,满是风雨欲来之势。

    “这朝廷,怕是要变天了。”某位老臣悄悄发出感慨。

    十日后,又一次大早朝。

    从来没有来上过早朝的衡玉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命人给她换上官服。马车已经备好,她抱着一个玉盒登上马车进入皇宫,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来到宫殿外,等待大早朝的开启。

    片刻,云成弦出现。

    他走到衡玉身边站定。

    这是时隔多年后,他们再一次在朝中并肩站立。

    两个人没有进行任何言语交流,也没有过哪怕一瞬的视线对视,他们甚至没有过任何异样的表情。

    没过多久,御辇抵达,康元帝出现。

    这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早朝正式宣告开始。

    伴着内侍总管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不知道为什么,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落在衡玉身上。

    在这些或是探究或是打量的目光里,衡玉缓步出列,将手中玉盒举过头顶,声音冷厉而强硬。

    “臣,有事启奏!”

    “臣今日要状告当朝太子六条罪状。一告太子纵容手下党羽为祸一方,无为君之量;二告太子纵容太子妃母族侵占上万亩良田,无为君之仁……”

    储君代表着一国国本、一国国体,这些罪名若是在平日里拎出来,怕是会被康元帝轻轻放下——这就是尚原从未动用过玉盒的原因。

    她一项一项,数落太子的罪名。

    直到最后一条罪名,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六告太子写信默许运粮官克扣行唐关粮草军械,以此报私人之怨,毫无为君之格局!”

    “恳请陛下将这六项罪名昭示天下,废太子储君之位!”

    “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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