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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养妻手册-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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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如今督公已不算督公了,日后还有没有人能照拂贵妇,谁说得准呢?
  这般想来,雀音心里终归好受了点,她不一样,她是真的得到了圣上主动恩宠的,日后若非贵妃有难,自己或许还能出手帮帮对方呢。
  而远在皇城外的宁王府中,宁王听完近些日来发生的这些,倒是稍稍满意了不少。
  他不知李长夙最开始的打算,但现如今,对皇家威胁最大的顾玄礼既然已被缉拿在狱,哪怕赦免死罪,可往后朝上也勿用再忌惮此阉人,叫他心思顺畅了许久,大大夸赞了一番李长夙。
  李长夙垂眸浅笑,眼中却毫无愉悦欣喜。
  受过了天子的器重,这般浅显的夸赞便显得寡淡且无用,况且这结局与他真正想达到的并不一致。
  不够。
  宁王却不了解自己的世子愈发壮大的野心与胃口,还在故作谦和地行使自己长辈的宽厚权力,同王妃道,
  世子这些日子以来也为了王府殚精竭虑,既然前一任世子妃即薨超过了三月,便劳烦王妃开始相看新的世子妃,也算给与世子一个补偿了。
  李长夙蓦然抬起头:“父亲……”
  “我知先前之事对不住你,所以此番,你母亲为你挑选世子妃,便由你最后自行抉择哪位贵女,如何?”
  如何?
  若他想要的,只有那个宦官的女人,宁王爷也会同意?
  李长夙笑了一声,未置可否,走出厅堂后,才发觉天空已经飘雪。
  除夕落雪,可以说是瑞雪兆丰年,是大吉。
  但雪落在他眼中,只仿若更严寒了他的心境。
  他的梦做得越发多了,梦中的自己依旧恪守着底线,不去碰她,令他日日夜夜分不清,那究竟是他们的前世经历,还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已经梦到将人揽入了自己的范围中,却顾忌她的喜怒,不轻易碰触。
  宁王清醒之后,王府内的家将们对他下的命令便开始犹豫了,例如他想知道她今晚是一个人在督公府中度过的,还是如何,家将们顾虑宁王,未曾替他去探看。
  李长夙轻轻闭上眼,觉得周围的桎梏远不及此。
  他早就知道,若想得到更多,以一个世子的身份,根本不够。
  除夕团圆,督公府里如一早安排的那样,大家都过得非常热闹,虽说顾玄礼还未回府,可夫人心中有盼头,便不再如前些日子一样闷闷不乐,而是同大家一起欢庆。
  晚饭间,外头有跑腿送来一笼食龛,打开后林皎月顿了顿,随即笑了出来。
  这是长姐先前照看的那家茶楼里的特色点心果子,如今被送来,定是她亲手做的,食龛中还有母亲亲手做的酱烧排骨,烩羊肉,更有阆哥儿给她买的蜜饯零嘴。
  跑腿的人还带了口信儿,说,送食龛的姑娘和小公子说,新的一年,他们等夫人回家。
  林皎月笑出来,送了人一封利是,请他回信,她定如愿回家。
  等到守过岁,听到了京中的敲钟声,林皎月又与管事和孙嬷嬷一道,给每个如今都还坚守在府内的下人们发红包利是。
  谁也不知道再过些日子,这座府邸还在不在了,但此刻,她作为当家的主母,该感谢每一个不曾放弃的人。
  敲钟声到,文帝再醉,心中再有不甘,也要上城楼与民同欢,特别是他扼腕赦免了顾玄礼之后,更要宽宏亮相,以彰显仁君仪态。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刑部大牢因着先前一事,被重新修整加固了一番,此刻顾玄礼听着外头的动静,咧了咧嘴,懒洋洋坐在草席上,缓缓举起自己面前的那壶酒。
  这座牢房是用来关押十恶不赦的武者的,比起先前越狱的那间更为牢固,而周围待得也多是凶神恶煞之人。
  武者多嗜酒,旁人见他举起酒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声叫他:
  “督公,您不是不喝酒吗?那就赏了我们吧。”
  “老子现在不是督公了,不用叫得这么亲热。”
  顾玄礼不冷不热嗤了一声,将这些蠢蠢欲动的人嗤得闭上嘴。
  狗太监,自己不喝给他们不行吗,大过年的。
  便见顾玄礼嘴角噙着捉摸不透的笑,将那壶酒缓缓洒在了眼前的地上,旁人气到哆嗦,却又不敢出一言,只在心里骂咧,狗太监,狗太监!
  顾玄礼却无所谓一般,倾倒完壶中的酒,鲜少客气地将酒壶放回了原处。
  他垂下眼眸,无声默念道,打搅了。
  大仇得报,而他为了活命,也向陆远低了头,求他在自己身陷囹圄时,将那近万人带回京中。
  他本不打算再惊扰亡者家眷,受过一次苦难分别的人便该安稳地度过余生,可他是个卑鄙的狗太监,他为求自己安然活命,便要用这些民意来裹挟文帝。
  因为他答应了小夫人,他要活着,
  若老头子泉下有知,定会和他的大哥一道来掐他脖子,打断他的腿。
  所以这壶酒,他只能敬他们,敬将士,
  等他出去了,再风光大办一场终于能见人的葬礼,也不枉白借他们的名号来成全自己的苟且偷生。
  顾玄礼这般想着,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个小心翼翼的传唤:“顾,顾玄礼。”
  啧,顾玄礼看过去,直呼他名讳这事儿,是有多吓人?
  便听狱吏兢兢业业道:“有人来看你了。”
  顾玄礼抬起眉,谁又来?
  眼前这桌子菜便是刚刚陆远来看他送的,老头子坏得很,明知他服了这些年的药,还不能如此快喝酒,却给他带了一壶,不就是盼着他忆往昔歉疚么?
  这会儿又是谁?
  他阴恻恻走出小间的牢门,慢吞吞跟在狱吏身后,七转八转,心中疑窦渐生——
  陆远来时都没这般折腾,该不会是文帝来了吧?
  等他见到站在单独的小屋内,面色仍带局促的林皎月时,脸上神色有一瞬间凝滞。
  “夫人,人带到了。”
  狱吏手中偷偷掂着厚重的银钱包,冲林皎月摆手躬身,给两人让出空间。
  顾玄礼的赦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大过年的,他夫人来瞧他,狱吏犯不着也不敢铁面无私不让见。
  顾玄礼便因此见到了他想得心里胃里都火烧火燎的人,她今日穿了以前没见过的衣服,白色的锦缎上绣着红梅,大概是冬天的新衣,却没她本人娇艳,她的脸上也化了漂亮的妆,点了他最喜欢的花钿。
  可就是不知,她今日是特意化了桃花妆,还是见到他后,红了眼角。
  顾玄礼便柔和了眉眼,看她又捧来的食龛,低声笑了笑反问:“又想你夫君了?”
  林皎月攥着食龛的提手,鼻尖发酸地点点头。
  顾玄礼走过去,还未手贱地去掀开那食龛,看看今日她是不是也傻傻给他熬了药,便只看到眼前飞扬的身子冲过来。
  他心口还因先前咳血咳得有几分疼,被她猛地一撞,竟隐隐有几分难消美人恩。
  察觉到他的僵硬,林皎月呜呜大哭:“可您不想我!”
  顾玄礼哑然,随即胸腔因低笑而颤抖,笑声渐高,如同他回抱过林皎月的力气逐渐深入用力。
  他未再看食龛,而是将人紧紧按入怀中,喉头难以察觉地哽咽——
  “想,我可想死夫人了。”
  是深入骨髓的想,日日夜夜的想,想到他甘愿为她赴死,也渴求向死而生。
  那晚他便想这么拥抱她了,
  可那晚的他满身是血,手中握着刀,他只能将他拉到身后,用自己作血肉盾墙保护她。
  此刻,他终于可以拥抱她,哪怕他心里仍旧觉得她不该来,
  这里又冷又阴,他舍不得啊。
  林皎月听到他自称的那个我,抿紧了嘴唇,热泪滚滚而流。
  这就是她喜欢的模样,唯一属于她的人啊。
  她踮足轻唤:“宣鸿,我等你回家。”
  *
  正月刚过,该值春耕,段贵妃恰好诞下龙子,文帝宛若从阴郁的寒冬一瞬间走出,趁势大赦天下,自然包括了昔日权宦顾玄礼。
  同日,顾玄礼走出大牢,看到的便是他漂亮的可以掐出水的小夫人站在街对面。
  他叹了口气,多日未见阳光,眯起眼慢吞吞朝对方走过去。
  明明周围护送的狱吏腿都在抖着,他却喟叹一声,轻轻捻起小夫人的手掌:“夫人这么好看等在这儿,可怜我如今无权无势,叫夫人被人抢了都不知道哪里去哭了。”
  狱吏心里尖叫,那你怕是当晚就屠人满门了!!!
  林皎月没想这人刚出狱就如此嘴上不带扣子,紧紧攥压他的手:“别,别瞎说八道。”
  “哦,无权无势的我要先被夫人抢回家了。”他看着自己被攥紧的手啧啧嘴,道那也行吧。
  林皎月一边气笑他这样的人若真当了将军,能用嘴气死敌人,又痛他这会儿了还在怕自己哭,净说些乱七八糟的来哄她。
  她忍着鼻酸,骄傲又娇气地哼他一声:“就将你抢回家。”
  待到回了府邸,顾玄礼终有一日发现,小屋里的刑具都没了,被清了个空,只剩些普普通通的家具焕然一新。
  他回头似笑非笑看向小夫人。
  林皎月义正言辞:“是那天下雨,小珍珠窜进屋忘记关门了,所以里面的东西都受潮不能用啦,”
  她顿了顿,轻轻哼着看他,“你想怎么样,你报官把小猫咪抓起来吧。”
  作者有话说:
  死太监:报官不必要,但可以把你曰得喵喵叫


第66章 告别
  所有人本以为; 顾玄礼这遭出来,京中风向自然又会跟随变动,比如那原先三万厂卫便要再度跟着旧主子了;
  谁知顾玄礼这尾狗头子训狗有一套; 三言两语便叫那些忠心耿耿的厂卫跟了文帝派来的新主子。
  顾玄礼今日穿得是小夫人给他搭得衣服,雪白的内衬外披着暮霭烟岚般的深灰哑缎长袍,墨发束玉冠; 风流又俊美。
  他一介白身; 却懒懒散散被人恭敬请着从厂卫司里走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个微服私访的天子。
  眸光微抬; 便瞧见他的小夫人坐在厂卫司对面的茶棚里,双手撑着桌面; 眉眼弯弯听路过的茶客们大谈特谈。
  林皎月听得津津有味; 听到三司会审那日,近万的罪将家眷如何进城; 当着天子的面求请洗冤; 最后终于得偿所愿; 听得众人都连连叹声。
  来迟了十四年的沉冤昭雪,也终归来了。
  “真是没想到,那阉狗竟然是宣将军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宣……宣……”
  “宣鸿呀。”一个轻轻的女声提醒道。
  “对对对; 宣鸿!哪来的亚!就叫宣鸿!当时二公子出生的时候,我邻居家老太太还拿过宣将军府的喜糖呢!”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想不到的,宣将军那般人中龙凤; 生了这种卧薪尝胆的儿子也正常嘛。”
  “哟; 你以前骂狗阉贼的时候可比谁都凶啊。”
  “去去去;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看,督公那时候杀得也大部分都是贪官污吏,最多是骂到他眼前的人,而且你是没看到,他杀人服刑,嘶,身上有多少道棍印,搁我怕是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众人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周围声音弱下很多,后知后觉扭头,才发现话题中的人就杵在茶棚外,笑眼薄凉。
  大伙宛若被齐齐卡了喉咙,明明是冬末春初,却被吓得额上汗珠子直流。
  “听够了?”那煞神今日也不杀人,突然不知所云地这么问了声。
  便见茶棚中慢吞吞站起个娇小身影,蹦蹦跳跳朝他扑过去:“您办完事儿啦。”
  林皎月今日披着同样深灰色的斗篷,又戴薄纱遮面,起初尚无人在意,此刻才有人认出,这不就是刚刚提醒他们,督公原名是宣鸿的那个小姑娘嘛!
  顾玄礼从容将林皎月伸过来的手握入掌中,若有所思看了眼茶棚里的众人,似轻轻嗤了声,慢吞吞答:“嗯,去陪你拿马蹄糕吧。”
  林皎月喜笑颜开,等了小半个上午,就为了那一口马蹄糕呢。
  这半月来,她终于能和长姐和阆哥儿见面了,长姐陆陆续续给她做了不少好吃的,母亲也经常托长姐给她带些吃穿用度的东西。
  今日便要去茶楼拿马蹄糕,更要祝贺阆哥儿前些日子终于将武举的流程完全走完,在殿上被钦赐了正五品京中守备。
  虽说不算显赫,可毕竟阆哥儿今年刚及弱冠,年纪小,他勤恳勉励,未来定还会有广阔的路子可走,更大的力量来保护家人。
  两人肩抵着肩踱步离开,很久之后,茶棚里才冒出茶杯险些被碰到的动静,接二连三,众人恍若终于回神,咳嗽声也接连而起。
  有人干巴巴道,原来督公的夫人刚刚就在这儿听他们瞎说瞎聊呢,有人梗着脖子回,聊就聊了,也没瞎说!
  更多的人却是对顾玄礼已无多少惊惧,而是看着那对身影,不无可惜地心里叹一声,可惜了。
  *
  去到茶楼,林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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