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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养妻手册-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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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人却是对顾玄礼已无多少惊惧,而是看着那对身影,不无可惜地心里叹一声,可惜了。
  *
  去到茶楼,林阆老远便见着林皎月,兴冲冲地跑下来,还没来及刹脚,便瞅见顾玄礼在后头拿着根糖葫芦慢吞吞地走过来。
  他哽了一瞬,险些就要小声编排起来,一个大男人不早点在前头领路,买什么糖葫芦!
  矫情!
  便见着顾玄礼走过来将糖葫芦递给他姐,林皎月高兴地拿过来咬了一个,酸得哎声连连,怎么都不肯吃了,说他挑得不好,叫他自己全吃完吧。
  “啧,不讲道理。”
  顾玄礼接过糖葫芦,看了眼林阆,贴心地将糖葫芦塞到了他手里:“你姐送你的,不客气。”
  林阆:“……”
  小时候阿姐就挑嘴,她不吃的东西母亲总让他扫尾,所以林阆自小便没有旁人家男丁的娇惯,反倒像个被姐姐母亲欺负的小可怜,如今多了个惹不得的姐夫,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难翻身了。
  他提前出来接阿姐,是为了遭这罪的吗?
  他哭笑不得,狠狠咬了口那酸得他眯眼的糖葫芦,半晌才无言哀嚎道:“也太酸了吧!全京里最酸的糖葫芦就被你买了!”
  顾玄礼瞥他哦了一声:“那也是本事。”
  林皎月笑到肚子疼。
  终于去到茶楼,姐弟俩一人从长姐那儿讨了碗清新的茉莉花茶漱口,长姐一边拿出要给他们带走的物件,一边听闻了刚刚的小插曲,也笑得合不拢口。
  “昨日你回府的时候是没瞧见,我爹尴尬得都不知道说什么,直接回了书房,所以我当时才谎称说他不在府中。”
  林妙柔如今有了自己想走的路,也不似往常那般畏惧林茂年了,偶尔还能同林皎月开开玩笑。
  林皎月听了没多少感觉,只觉得若是那位大伯父往后能一直安安稳稳,不再折腾别的也还好了,便跟着林妙柔一道笑笑,
  倒是顾玄礼负手在一旁四处看看茶叶茶点,闻言不置可否地咧了咧嘴角。
  “昨日你去伯府的时候说,你们明日便要出发离京了,我与姨娘连夜给你准备了好些吃穿用度的东西,你若是带不走,待会儿我遣店里的活计先送回督公府。”
  林妙柔照顾周全地交代她,如今不在京中也好,她也算看明白了,京城是富贵迷人眼,可风云诡谲的地界,能离多远离多远才是安稳人过日子的正确选择。
  若非家人都还在京中,她也想远离此处,去个小地方开个茶楼,悠悠然然。
  林皎月亦温温慢慢地笑回:“只要你想,总有机会的。”
  林阆在一旁干巴巴道:“那到时候我还在京城里干嘛,天天守着城门,瞧见的人一个都不是你们。”
  “可你守得是一城的百姓,是天子的威仪,多厉害。”林皎月看向这个身姿渐渐抽高挺拔的弟弟。
  林阆原本也就随口一搭,没想着两个姐姐能正经回他,没想林皎月这一句便好似将他拔得很高。
  他颇有几分激动,目光倏地落到阿姐身后的顾玄礼身上,又忽而一顿。
  似乎还远远不够,能叫京中所有人望闻失色的人就在此处,林阆深知自己和顾玄礼之间的差距。
  连对方手下一个厂卫都能教会自己受益匪浅的功夫,罔提十多年背负着伤痛前行,却几乎叫人窥不出端倪的顾玄礼。
  若说原先对这人满是忌惮,后来渐渐变为不满,又多出几分上下打量挑三拣四,到了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对顾玄礼有了钦佩。
  顾玄礼似乎感受到身后目光,回头瞥了眼。
  林皎月亦若有所感,笑吟吟地仰头看了他一眼,顾玄礼便轻轻呵了个鼻声,心不在焉地附和着:“是啊是啊,你守的是咱们大周的底线。”
  同长姐和林阆告别完,林皎月拉着顾玄礼又饶了几遍京中的街道。
  明日他们就要离京了,趁着最后半日看看有什么物件要补买也是极好的,没曾想逛到一半,却在路上被驾马出街的陆远瞧见了,当街给提溜去了镇国公府。
  说提溜是一点不为过,但这被提溜的是林皎月。
  “陆将军好大的官威啊,怎么,如今草民不是厂卫司的督公了,就由得你呼来换去,说跟你回府就回府?”
  顾玄礼狗嘴吐不出象牙地拽着林皎月就走,
  “咱们还是回自己府吧,免得又在路上被这种糟老头子拦着。”
  林皎月胆战心惊,恨不得揪住顾玄礼的耳朵大叫,您也知道您现在是个草民呀!
  她小心拽了拽顾玄礼的手,拼命给他使眼色。
  顾玄礼看过来,凤目微眯接到意思,不说话,反挑眉看她,攒着说不出的邪性坏水。
  陆远在马上自是看不见两人各色眼神,压着怒气低骂:“小王八蛋有完没完?”
  林皎月这才真真正正惊了。
  小年夜那晚,她当真以为这二人是死敌来着……
  现在看来,若说陆远是顾玄礼的亲爹,她也是会信的,她觉得宣曜将军当年,必然也是这么呵斥顾玄礼的。
  最终,陆远被他气到下马,换顾玄礼将林皎月抱上马牵绳,边走边啧声:“这才对,请人去作客,不说送顶轿子来,起码马得让出来。”
  林皎月对天发誓,她一点都不想坐陆将军的马,可顾玄礼将她抱上去时,拍了拍她的屁股,叫她脑袋空空,只听他低声哄道:
  “这是镇国将军的汗血宝马,全京只有这独一匹的,他女儿都没机会骑几次,你跑着玩儿,沾沾光。”
  林皎月那一瞬间反应过来,顾玄礼哪是让她骑马,他是要自己去沾陆远的威势,给她撑腰。
  顾玄礼是个物尽其用且睚眦必报的狗太监,林皎月便明白过来,陆远既然与他并非敌对,他便不作那清高态度,务必将吃干用尽贯彻到底。
  林皎月只能忍着满街人探究的目光,努力清清嗓子,挺直腰杆在马背上坐好。
  陆远难得回一趟京城,故而先帝虽赐了将军府,他也没住进去,而是将其当做了抚恤下属用的,里面住了好些户将士的家眷。
  此番,林皎月和顾玄礼跟他一道回的便是镇国公府。
  林皎月原本还担心顾玄礼去了国公府,又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没曾想从自己上马后,到一路进到府里,他再没和陆将军顶针,
  他只安安静静地走在自己前头,背影颀长,挺拔玉立,像一个忠诚的侍卫守着主子。
  或许是因为快要见到陆盼盼了,林皎月便也仿若代入了对方的心境,乘风必然也是这般护着陆盼盼的,她日日看着这样的对方走在自己前头,不论什么危险和困难都知晓他会来替你遮挡,这样的人,又如何会不爱上呢?
  顾玄礼将她抱下马的时候轻轻笑了声,借着二人相拥的一瞬,哑声厮磨:
  “夫人的眼神可以再不收敛些,慢些就让夫人感受感受话本子里的马奴是如何以下犯上的。”
  林皎月倏然收回目光,清心寡欲!
  去到镇国公府,陆盼盼自然得知消息,兴高采烈过来拉走林皎月,顾玄礼看着,啧了声,没好骂她跑得这么快。
  先前一路眼神不是很火辣吗?
  “先随我去书房谈正事……行了,晚些又不是看不到!你平日里都这般散漫?”
  陆远沉着声呵斥他。
  顾玄礼莫名看他:“尊夫人病逝得早,这茬我作为晚辈不提已是礼貌,陆将军你管我和夫人如胶似漆就太宽了吧?”
  陆远一窒,就知道,与这混不吝的东西没必要推心置腹唠家长里短。
  他板着张脸不再回话,只吩咐下人去收整些礼物届时给他们带走。
  顾玄礼嗤笑:“怎么,陆将军是担心我找国公爷的麻烦?要拿礼物塞我的嘴了?也是,这些年国公爷没少给我使绊子……”
  “宣鸿,你这张嘴就不能先闭上吗?”陆远转过身深深叹了口气。
  顾玄礼看了他一眼,倒真不说话了。
  两人去到了书房,下人们上来茶水后便被陆远遣退了,他自斟自饮不管顾玄礼,问话却是字字关于顾玄礼的事。
  “这趟突然要离京,是你夫人的主意?”
  顾玄礼便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倒起水,可眼神缱绻,多了几分笑意:“是,她说要先去一趟江边,给段老头子报喜,再去西北,给我家老头子和将士们祭一祭。”
  多理直气壮啊,将他这么个煞神安排得明明白白,如同个陪同上香的小厮一样,只能跟着她跑,明明和她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她就是心疼他。
  陆远闻言垂眸,缓缓点头:“是也该去看看。”
  半晌,他又道:“你这夫人,娶得不错。”
  顾玄礼险些又要回,那是自然,要你多嘴。
  可想了想,既然是夸他的皎皎的,他就暂且容忍了。
  他只噙着笑回忆,确实,当年本不愿遂了旁人的意娶她,没想她胆子大,直接进了府,反倒把他吓了一跳,又一步一步得寸进尺,直把他这个外头无人敢惹的煞神惹得退无可退,心甘情愿伏地作她裙下臣。
  陆远又问,除夕夜那壶酒,可祭奠亡魂了,顾玄礼嗤他一声,这可就要张嘴了。
  “那不然呢,我会自己喝了然后当场暴毙吗?”
  顾玄礼苍白修长的手指捻起水杯,满是戏谑,“我是疯,可我早不想死了。”
  陆远看他:“也是因为答应了你夫人?”
  顾玄礼目色微暗,笑着点点头。
  可不是么?
  最开始,他只盼着拿到证据叫瑞王一派伏罪,然后不计生死格杀对方,
  后来答应了小夫人,他便开始有所计较,想方设法拿住了人质的妻儿,妄图让手段更万全,让自己也能苟且活下来。
  可那日北街一战,他大概是发了疯病,眼见瑞王要杀小夫人,他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他当时只想着,林皎皎死了,他活下来又算什么,是不是得像他娘一样,找个风和日丽的时候,投湖去追随才好呢?
  比起他的小夫人,他能给她的太少,心中本就怯懦而卑微,若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这二十多当真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
  他在案情定论之前杀了瑞王,是他不得已的失策,是他真是个无法无天的疯子的最有利证据,可杀完人后,他的小夫人却反而在哄他,叫他如何舍得丢她一人?
  于是他终于当了最自私的人,叫陆远带着这些本不该再打扰的人前来京中,裹挟圣意,
  这是他最卑鄙,最大,最险的一步棋。
  不曾想,陆远听完他似自嘲似描述他人故事般的叙述后,沉默许久,只缓缓道:
  “这算不得卑鄙。”
  顾玄礼抬眸。
  “你如何得知,那些人就愿意在暗处躲藏一生,等着你一人替他们的家人平反翻案?你如何得知,他们就不想一同站出来,叫旁人听听他们的家人曾经是什么样子?”
  “他们若不想来,自然不会应你的召随我一道进京,可他们来了,就代表这是他们的意愿。”
  “你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从不怀疑他手底下的兵,你替八万人背着十多年的债,也该相信会有人愿意信你帮你。”
  顾玄礼微顿,过了好半晌才似反应过来笑出声,他坐姿散漫,甚至一条腿还翘在了陆远的书桌挡栏上,笑得整个桌子都随他一道抖。
  陆远瞧这懒散仪态,按捺下心里的嫌弃,只觉得宣曜真是死得太早,若顾玄礼是他的儿子……
  腿打断。
  也是想到这层,他强行忽略颤抖的桌子,生硬问:“你的事,还有多少没和你夫人交代的。”
  顾玄礼嘴角的笑意淡下去,眼中多了几分复杂。
  他比划了个一,还剩最后那一件,其实早早准备说开了,可因着各种事耽搁至今。
  到现如今,他倒不想如此囫囵交代给他的皎皎了。
  “齐老头子的药还剩最后一个疗程戒断。”
  这也是他决意离京的另一个原因。
  两味药都是猛药,戒断的最后时期说危险也危险,他须得找个安静宁和的地方不动武不动气,京中显然不是好地方。
  且原先总觉得自己会死,想在死之前告诉林皎皎他是个完整的男人,可现如今既然大仇已报,无后顾之忧,他就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完整男人的第一时间,发现他……
  还是个不行的玩意儿。
  所以近来他不得不凝神静气,竭力要将身子调养好。
  他咧咧嘴,自嘲明显。
  陆远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嫌弃更甚。
  顾玄礼自嘲完自己,一脚踹翻了桌旁的太师椅,心道我嘲我自己,关你屁事。
  *
  这头硝烟渐起,另外女儿家的闺房里却是一片安宁,除却林皎月听闻陆盼盼对未来的打算,微微拔高了声音——
  “你要从军?”
  陆盼盼点头:“大周先前就有女将军带兵的例子,反正我爹已经同意了,你们走后大概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跟着他一道回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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