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白切黑前夫后悔了-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他向来不在意这些,日子过得粗糙惯了,即便现在给他送上稀罕的庐山云雾,他也未必就品得出来珍品和冷茶有什么区别。
  想起孟循,费升也是无奈。
  他与孟循共事了许久,细细算来也有三年了。孟循在他面前从来不曾失态,也不曾出过什么岔子,怎么这回一到徽州,就狼狈成了那副模样?
  这一路的奔波,他都觉得累,又更何况是孟循。
  但即便是累,也不至于累得吐血。想来还是有什么旁的原因,只能等大夫过来再看了。
  孟循转醒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两人抵达徽州府的第三日。
  这两天,费升也没歇着,四处追查,这近年来徽州府城大大小小的新驻人口。加上之前留下的些蛛丝马迹,倒真是被他查出了些东西来。
  徽州府城的新驻人口,又是来自边境的,总共也就五个。
  这几年来,户部户籍查的严,倒是方便了他们。
  其中有一人,就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就参与了新安卫剿匪平乱,如今,还做了正六品的把总统兵。这样的遭遇,可堪称奇迹。
  一个幼时失怙,少时失恃,伶仃孤苦的少年。不远千里来投奔亲友,却又是这样一个境况。
  费升在刑部待了许多年,经手的案子不下千桩,遇上离奇古怪的事,也数不胜数。可即便如此,他也少有碰上像穆延这样的人。
  若他要真是那个前朝公主留下的祸患,那可真是可惜。
  至少在他这里,十九岁的把总统兵,不比十九岁的进士差。
  费升从来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既然有了证据,下一步,他就该去把那穆延抓来问话。可这回,他倒真真生出了些顾忌。
  直到这第三日清晨,孟循转醒,这事在费升这里才算有了转机。
  费升到的时候,孟循已经醒了。不仅醒了,还抽空修整了仪容姿态。
  只是他既未戴冠,也未扎巾,一头乌发松散的束着,换了身颜色素净交襟滚边袍子,神情淡漠。
  这会儿手持着毛笔,端坐在书案旁,似乎是在写着什么。
  见孟循都有精力写字了,费升心中的忧虑顿时消散的干净。
  他旁若无人的迈步过去,笑着道:“看来孟大人是修养的不错了,都有闲情雅致写字……做画了。”
  在低眸看见案桌另一旁晾着的一幅画时,费升才补上了后面几个字。
  孟循并未计较他话里的调侃,将墨笔放在一边,“这几日,辛苦费大人了。”
  费升眉头一挑,“辛苦我?又不是我照顾你的,你若真的要谢,便去谢伺候的下人和那位大夫便是。”
  “这几日,你一直在查那前朝公主留下的血脉,”抬头对上费升的眼,他接着又道,“应是查到了什么吧,不然,也不至于大清早就来找我。”
  孟循三言两语便?婲将费升刻意引起的话又扭了回来。孟循从来都是这样,在他面前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倒不会和他一样,顾这顾那。
  只是看着面前的孟循,费升心中又生出了些许疑虑,他总觉得,这大病初愈的孟循,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他也并未多言。
  他来找孟循,自然是有事。
  他直接了当的开口:“穆延,这个人,孟大人可知道?”
  “新任的新安卫把总统兵。”
  说这话的时候,孟循神色如常,没有半分慌乱。
  费升天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果然不出他所料,孟循早便查到了这人的不对,只是迟迟未与他开口。
  费升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的软榻上,转过面前的杯盏,一边倒茶一边开口:“既然孟大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当然也该知道,按照他的那封路引和来徽州府的时间,他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追查的那位前朝余孽,只是,既然孟大人知道这些,为何,迟迟没有行动,这可不像是孟大人的作风?”
  说完,他朝孟循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孟循也没顾及低声这主人的做派,顺从的坐下,接过他推来的茶。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感受着自茶杯壁传来些许清浅的烫。
  “不着急。”
  “不着急?”费升加重了语气,“究竟是真的不着急,还是顾及着令正……”
  话还会说完,费升陡然停下,他扯着唇笑了笑,“不该说令正了,孟大人和祝家那位小姐已经和离,现在,该是前妻了。”
  这会儿,孟循那平静从容的脸上,才起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痕迹。
  羞恼么?也算不上,倒像是悔恨。
  这是那情绪,变得太快,即便是在刑部锻炼出了一双慧眼的费升,也难以捕捉。
  但至少,他知道孟循是在意的,这就可以了。
  费升佯装难受,又叹了口气,将那还算烫的茶水一饮而尽。豪放的做派,犹如喝酒一般。
  “枉我还以为孟大人与令正恩爱有加,琴瑟和鸣,却不想,我一直都被孟大人蒙在鼓里。”
  孟循始终没什么反应,安静的听着他的话。
  “如此情状,孟大人该当如何,是把您的那位前妻,一同抓起来用刑呢……还是,法外开恩呢?”
  这事儿,若是让费升来做,他才不会有那样多的顾忌,直接把那疑似前朝余孽的穆延抓起来,再连同与他亲近的人,一并押入狱中。
  刑部的刑罚多的是,严刑拷问之下,再硬的骨头,也总能吐出几句话来。即便穆延不说,他身边的人总该说,至少,能说上几句,这样就够了。
  毕竟皇帝下的令,可是宁可错杀,也决计不能放过。
  最多最多,他也就感慨一下,可惜一位少年英雄,生不逢时。
  费升说完孟循总算再度起了些反应,他将那盏茶送到唇边,呷上一口后,又动作轻缓的搁在一边的小几上。
  孟循唇边牵着笑,看向费升时,目光似乎没有寻常那样冷淡。
  “自然是该如何,便如何。”
  费升却像是并未相信他一般似的,“当真么,孟大人当真如此铁面无情,不肯为祝家那位小姐容情半分?”
  “这事与她有什么干系?左不过是识人不清,被乱臣贼子蛊惑罢了,再说,穆延也未必就是我们要查的那位前朝余孽……”
  孟循分明笑着看向费升,但那笑却透着几分伪,浮于表面,未达眼底。
  费升抬手捏了捏眉心,暗叹这事不好办,若是换了旁人,他哪里愿意卖面子,可偏偏这人又是孟循。
  临走前,他只得轻声提醒道:“孟大人,你要知道,我们这趟前来徽州,可是有人盯着呢,尤其是礼部的那两位,巴不得我们出些差错,再随意搜罗些罪证,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孟循面上挂着挑不出差错的笑,他拱手朝费升行了一礼。
  “多谢费大人提醒,我心中有数,不会拖累你的。”
  看他坚定的双目,费升心中无奈更甚。
  人人都说他是刑部的冷面煞神,而实际上,刑部当差的胥吏更怕的,却是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孟循。他虽然在办案时冷着脸,但却也不总是那样。而孟循呢,都已经被人称作杀人不眨眼的笑面虎了,这样的名声,可是比他都要更坏啊。
  分明是心比他更冷的人,可面对男女情、事,却也失了冷静。
  若这两人还没和离,费升勉强还能理解几分,可祝家的那位小姐,不仅与他和离了,都快要另嫁他人了,他还这么惦记着做什么。
  旁的事法外容情,还不至于太糟糕,偏偏是这事,那么多人都盯着的这事。
  “孟大人可是想清楚了?”
  他十分笃定的回答:“自然。”
  费升错开头去,“罢了,算是卖你个面子,这次我就不去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孟循一人,神情冷肃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
  日子过得格外快,不过是随便打理了些成亲要准备的东西,就满满当当的花了祝苡苡两日。
  这日,便是到了约定要去画铺取画的日子。
  她早早便换了衣裳,梳洗打扮后,等待着穆延前来。
  穆延答应了她,今日要陪她一同去取画,顺道逛逛。
  为了匀出成婚的日子,穆延这些时候可谓忙得不可开交,他毕竟是新上任的把总统兵。有不少事情需要去做。
  光是五连山的善后,便足够他费些功夫了。
  即便忙碌,穆延也依旧想同祝苡苡一道出去。
  穆延赶到的时候,就看见祝苡苡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指着一束花,正与身边的银丹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四目相对后,两人皆是笑了出来。
  祝苡苡笑得尤为张扬肆意,笑着笑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侧过头向一边看去,晃的一眼,便看见了缓缓走来的穆延。她连忙站起来,随意理了理裙子,迎面走了上去。
  随后,自然的将手搭在穆延掌心。
  穆延弯唇笑了笑,“是不是等了很久?”
  “哪里很久,最多也就两盏茶的功夫,再说了,就算等了很久,我也不是干坐着等你,这不也跟银丹说着话么?”
  祝苡苡还欲再说些什么,穆延就抬手将她揽入怀中。
  “两天没见,我很想姐姐。”
  他弯着腰,就在她颈间。温热清浅的气息挠的她有些痒,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扯了扯穆延的腰带,“晓得了,穆大人。”
  “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话虽是这样说的,人却还耍着赖,搂着她的腰。
  祝苡苡只得狠了狠心,一点点将他的手拨开。
  车是早就备好的,加上画铺离的也不算远,两人很快便取到了那幅画。
  看到装裱好的话,祝苡苡很是满意。
  缎纹是她挑的卷草纹,颜色是鲜亮的烟霞色。艳而不俗,稍微仔细去看,还能看见这缎面里面装着的金线。
  绚烂又张扬,她很喜欢。
  祝苡苡侧过头去问身边的穆延,“这幅画画的好看吗?”
  穆延蹙着眉,似乎在看些什么。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扯了下他的手,又问了一遍。
  他低下头来凝望着那幅画,“很好看,很漂亮。”
  祝苡苡似乎不怎么满意他的说法,“就这几个字,没什么旁的地方能夸夸了?”
  想了会儿,他才回答:“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祝苡苡捂着唇笑了出来,“我让你夸它不是背成语,你真是……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好看就行。”
  两人还想再逛逛,便先叫车夫回去了。
  走着走着,祝苡苡就走到了徽州府城十分有名的那座长桥。长桥边的柳树,迎风飘扬,枝叶繁茂曼妙。
  现在才是早春,柳树抽出的枝芽,并不算太多,但即便如此,这也是难得的好景致。
  晃的一下,祝苡苡回想起了些曾经的事。
  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一个仲春之际,她那会儿还待字闺中,拉着两个贴身丫鬟一道出来踏青。
  再往后想,祝苡苡便不住蹙起了眉头。
  好好的想到那个人做什么,真是……
  她心里生出些烦闷,将手中的画递给穆延,耍赖似的开口:“我有些手酸了,你替我拿着。”
  穆延接过那幅画,又顺道替她揉了揉小臂,“有没有更好些,还酸么?”
  祝苡苡回过头来,正想说好了许多,可看见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队身穿甲胄的官兵,她便哑然失言,霎时瞪大了眼。穆延也有察觉,她侧身过去,就看见一中,手持刀枪的官兵,自不远处而来,直奔他们二人。
  他心中顷刻便起了提防,面色也冷了几分。
  路边的人看见这边的动静,连忙四散离开。
  本来长桥这边的人就不多,这会儿,除了他们二人,便再无旁人。
  穆延皱眉打量着那些将他们二人围住的官兵。
  从衣着来看,应该是守城的士兵。他在新安卫待了这样久,大部分的人,应该晓得他的身份。既然这样,还能贸然上前,那么,事情必然没有那样简单。
  且其中有几个面孔,穆延看的十分眼生,一点也不像是徽州府的人士。
  他将祝苡苡护在身后。
  “你们的统领是谁,这样上前,意欲何为?”
  还未等穆延在说些什么,离得近了些的人便冲上前来。穆延赶忙迎上应对。
  即便身手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又更何况,他手上未持兵刃,且他又要顾着身后的人,很快便落了下风。
  那些原本穆延看着极为眼生的人,找准时机冲了下来,这些人身手明显更好,让穆延应对的更为吃力。
  祝苡苡早就慌了神,她想帮忙,可又不知从何帮起。
  在穆延侧身躲避的功夫,祝苡苡被其中一人拉住。穆延想抬手去抓,却又被身边缠斗着的人隔开,手上中了一刀,也未能拉住祝苡苡。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祝苡苡到这会儿都还未曾反应过来。
  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