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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言差点被陆暖的话和她的动作给吓死。
但是下一刻，白盛婴居然当真松开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濒死的感觉并不好，慕昭言此时蜷缩在地上大口呼吸使劲咳嗽，脑海里却盘桓着刚刚陆暖的话。
她居然是白盛婴的女儿！
这下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第2156章 白盛婴和慕昭言
“有话好好说别随便动手动脚。”陆暖说着，拍了白盛婴的胳膊一把：“把人弄死了有什么好的。”
“看到他，确认是他，有点冲动了。”白盛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语气和刚刚面对慕昭言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我克制住了。”
躺在地上的慕昭言就跟听到了鬼说话一样，瞪圆了眼睛一边疯狂咳嗽一边看着他俩。
他是不是快死了，所以开始做梦了？
“慕昭言和你有仇吗？”陆暖仰头看着白盛婴：“我怎么觉得你找明月清风是假，找慕昭言算账是真？”
躺在地上的慕昭言在听到“明月清风”这四个字的时候，猛地坐了起来：“你是来要明月清风的？”
“不是，是来要你的命的。”白盛婴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看来你还没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吗？”
“我本身便小肚鸡肠。”
“你……你现在稳定吗？”
“不稳定能来找你要明月清风？”
“我就知道你不会要我命。”
说完这话的时候，慕昭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还自己换了个姿势，显得十分轻松写意地坐在那里：“好久不见，没见到你之前我整日担心，如今见到你了，倒是十分放松了。”
陆暖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看了看白盛婴，又看了看慕昭言。
总算是明白点什么了：“你们之前认识？关系还挺好？”
“谁同这小子关系好？”
白盛婴立刻否认：“不过是仗着有点小聪明，所以在我身上用尽手段博取了信任的小贼而已。”
听了这话，陆暖忍不住笑出声来：“哇，还有人能用点手段，就得到你的信任啊？”
说着，陆暖忽然也觉得有点不对：“你之前不是被盛婴压制吗？”
“你也知道？那你爹到底是他还是盛婴？”
一旁的慕昭言不怕死地大胆开麦。
“你能不能先闭嘴？”白盛婴忽然有点后悔要和陆暖一起来见慕昭言了。
他自己见多好啊！
“喂，你原先是用什么法子得到了他的信任？”
陆暖好奇得不行：“你不是才被接回荒燃几年吗？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那个明月清风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能分辨他和盛婴吗？”
听着陆暖一连串的问题，白盛婴只觉得脑门子“突突突”直跳。
“我小的时候不是在垣国吗？那时候垣国还挺有钱的，你眼前这位大哥去打劫了人家垣国皇室。
当时我正好被垣国的皇子欺负，他路见不平就那个拔刀相助，把我给救了。
他这人，当时已经处于盛婴和他的交替之中了，把我救了之后就扔我在房间里自生自灭。
那会儿我看他挺可怜的，就顺便照顾了一下他。”
慕昭言是一点儿也不见外，几乎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给陆暖说了一遍。
当初慕昭言被白盛婴所救后，因为交替过程中他有些难以压制盛婴的力量，所以他咬破了少年慕昭言的脉搏，喝了他的血。
彼时慕昭言体内已经蕴含着强大的内力，再加上是纯净的少男元阳，所以帮助白盛婴压制了盛婴很长一段时间。
白盛婴恢复之后，应该是为了感谢慕昭言，所以让他在身边留了一段时间。
直到慕昭言偷走了白盛婴的明月清风。
第2157章 明月清风到底是什么
“所以明月清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陆暖此时已经和慕昭言面对面地坐着听他讲故事了。
听了这话，慕昭言转头去看了一眼一旁黑着脸不说话的白盛婴，似乎是想看看他的意见再决定告不告诉陆暖。
哪知道陆暖顺手丢了个果壳儿过来：“你看他做什么，反正我总是要知道的。”
白盛婴默默地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扭开了视线。
见状，慕昭言哈哈一笑：“明月清风是一个很珍贵的东西，嗯……非常珍贵和难得。”
“你别说废话行吗？”陆暖气得又丢了一个果壳过去。
大概是知道白盛婴不开口，慕昭言是不会说的缘故，陆暖扭头去看白盛婴：“你不想让我知道明月清风是什么吗？”
“……我没说过这话。”白盛婴说完，叹了口气。
他的确不想啊！
但是这话他也不能说啊！
“看，他没说过不能说，那就是能说，你快告诉我明月清风是什么！”
陆暖兴致勃勃地看着慕昭言。
见状，慕昭言好笑地瞥了白盛婴一眼。
他是打死也没想到，日天日地谁也不服想干就干的白盛婴，居然会落在一个小女子的手里。
等等……
她是白盛婴的女儿？
那白盛婴已经有夫人了？
既然如此，明月清风他又有什么用？
“你说话！”陆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在桌子上，语气颇有几分不耐烦了起来。
“咳咳……”慕昭言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看着白盛婴：“明月清风很是特殊，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好说。
如果公主想要知道的话，可以同我去看看。”
“嗯？”陆暖歪了歪头：“是和太岁一样的东西吗？”
“你知道？你见过？”慕昭言惊讶地看着陆暖：“那你怎么还不知道是什么？明月清风可是天材地宝呢！”
陆暖斜了白盛婴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这点事儿也不肯直接说：“那有什么，这世上多的是我没见过的天材地宝，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听了这话，慕昭言一脸佩服地对陆暖伸出了大拇指：“就冲公主这份态度，我便愿意尊公主一声强人！”
“什么啊？”陆暖越听觉得越不对劲：“明月清风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特别，明月清风便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缥缈无踪，又令人万分神往。”
慕昭言说着，凑近了几分：“公主可想一见？”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慕昭言这幅模样，陆暖潜意识便觉得这个明月清风见不得。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白盛婴。
只见到白盛婴以手扶额，似乎很是烦躁：“暖儿，别听他的鬼话！”
若是白盛婴不是这反应，陆暖或许当真不想见一见这明月清风了。
但是这东西得拿来给凌淳用药，她不可能一眼也不看。
再加上慕昭言和白盛婴此时的态度，陆暖的好奇心一下就被高高地勾了起来。
想到这里，她兴冲冲地盯着慕昭言：“早晚得见，你不如在见之前先告诉我明月清风有什么特点！”
听了这话，白盛婴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慕昭言见状，咧开嘴笑得万分灿烂，一脸恶劣地吐出了四个字：“奇、臭、无、比！”
第2158章 奇臭无比
明月清风大概是因为真的太臭了，所以才被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陆暖跟着慕昭言和白盛婴走进龙安殿的地下密室的时候，尚且还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眼睁睁见到慕昭言将密室封闭，又贴上了许多封闭条的时候，陆暖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到那个厚重的绝水木盒子被打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臭气让陆暖差一点就窒息了！
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睛都被臭疼了，周围的氧气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掠夺干净。
陆暖脑袋里只有一个字。
臭！
当真是奇臭无比的臭！
白盛婴早有准备，护在陆暖的身侧，第一时间给她输送了内力，好歹是将她在闻见臭味的这一瞬间，将她的气息给稳住了。
“盖上！”白盛婴呵斥了慕昭言一声。
慕昭言“嘿嘿”一笑，乖乖地盖上了盖子，然后点起了一根香。
香点燃之后，不过几息的时间，这臭味就被完全吞噬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清甜香气，仿佛林中山泉一般，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所谓明月清风，便是奇臭和奇香的碰撞。
臭体在经过特殊的手法鞣制之后制成的香，一经点燃便会爆裂出美妙的香味。
这种香味对人体有极好的益处，当年若非是从你父亲手中拿到了这好东西，只怕我回到了荒燃也是早晚得死的呢。”
慕昭言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把香气到处甩。
陆暖缓过神来之后，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看了一眼白盛婴。
“我当年让人去找这东西，后来传回消息，明月清风被人从垣国内找到，便去到了垣国。
那时候我偶尔能同他分庭抗礼，所以趁着时间要尽快拿到明月清风。”
白盛婴几乎是下意识地解释道。
“所以，当年你如果一直有明月清风的话，其实不一定会完全被盛婴压制这么多年吗？”
陆暖说着，好奇地看向那边的绝水木盒：“结果这东西还被自己救的人偷了。”
白盛婴没有回答，而是和陆暖一起看着那边的盒子。
正在到处甩香气的慕昭言回头看到这样一幕，当即道：“先说好啊，你现在也已经稳定了，我也已经在明月清风的帮助下活了下来。
那我现在把这东西还给你，你可不能再杀我！”
此时的慕昭言丝毫没有被困好几天的虚弱模样，看起来甚至比影踪迹三人还要健康。
陆暖不由得开始好奇，明月清风到底有什么奇效？
“可以。”白盛婴微微地颔了颔首，同意了慕昭言的说法。
几乎是在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一瞬间，陆暖看到慕昭言是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指着绝水木盒台前方的一个圆弧位置：“你站在那里，就可以把明月清风拿走。
这个香我手法有限，当初只鞣制了一百支，眼下还剩三十支，我都给你。”
“谁要你那粗制滥造的东西？”白盛婴翻了个白眼，腾空而起，整个人落在了慕昭言刚刚指的地方，将巨大的绝水木盒子拿到了手中。
而就是这一腾空的动作，让慕昭言清晰地看到了他衣服
“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若是愿意谈一谈，学生便洗耳恭听。”
慕昭言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站在那里便犹如利刃出鞘，甚至有意无意地，看了陆暖好几眼。
第2159章 很假
“本尊能遇到什么困难？你莫要放狗屁。”
白盛婴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绝水木盒子上，根本没注意到慕昭言的表情。
“真的没有吗？”慕昭言又问了一句。
听了这话，白盛婴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沉吟片刻后，他道：“本尊需要一个绝水木制成的房间，你立刻去办。”
慕昭言疑惑地看着白盛婴：“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吗？”
绝水木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罕见东西，当年他为了鞣制明月清风香，建了好几个呢。
“没有，除了此事，便是你得好好将玄战的商会打理好。
别忘了，他们的招标会还是你自己亲自点的头，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岔子，本尊唯你是问。”
说完，白盛婴领着陆暖转身就要走。
“先生！”慕昭言紧追两步，再次确认一般地问道：“你当真没有什么困难想要学生帮忙的吗？学生毕竟是一国之君了，眼下在我的地盘，什么都可以做到！”
听了这话，陆暖着实是忍不住了：“你有话能不能直接说，阴阳怪气你妈呢？”
“……”慕昭言一言难尽地看着陆暖：“你自己对先生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做什么了？”陆暖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倒是把话说清楚点，别在这叽叽歪歪阴阳怪气，你以为是茶香四溢，其实真的挺烦的啊！”
听了他们的对话，白盛婴倒是明白了。
他当着两人的面将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枷锁，亮向了慕昭言：“你说的是这个？”
慕昭言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对。
“这是本尊要求的，与暖儿无关，你也不需要多在意，最好保密。”
白盛婴也不打算跟慕昭言解释，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不容易了。
慕昭言虽然还有想问的话，但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