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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唇角含笑,大姑娘又在诈孙文遥了,昨个儿秦家二姑娘好好在秦府呆着何曾出过城。
孙文遥手心收紧,猜想是不是队率越过他去见秦家二姑娘了,毕竟攻讦白家都是寡妇的主意,便是队率出的,队率背着他去找秦家二姑娘完全在情理之中。
为了护着自家队率,全都应承了下来:“是……”
“孙文遥,你以为秦家二姑娘会和你一般护着前朝的皇家暗卫吗?你在秦家那么久应当知道秦家二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卿言眉目含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其余暗卫在哪儿,我饶你们不死,废了武功送到太子那里去,也算是你们为晋朝尽忠了。”
孙文遥猛然抬头朝着白卿言望去:“陛下……不杀我们?”
“你们想要复国,也要看前朝太子愿不愿意,前朝太子如今没有了那个心性,你们再努力也是枉然……”白卿言回答的很坦然,“废了武功,你们就是寻常人,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孙文遥不信,可白卿言出身白家,天然的孙文遥便会信几分,白家人一向重诺。
迟疑间白卿言低笑:“这位魏公公曾经也是皇家暗卫,皇家暗卫联络的法子还是有的,你若不说……魏公公也能将人找出来,不过那个时候就不是废武功这么简单了你可明白?”
孙文遥对白卿言一叩首:“陛下……可否让罪人去见他们一面,劝他们来降。”
“此事我不想耗费精力。”白卿言说着看向魏忠,“魏公公,这事你去办吧!将孙文遥带下去。”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白卿言便没必要再耗费时间。
“陛下!”孙文遥忙叩首,“求陛下念在我等从小被灌输要忠于晋朝皇室,并无选择余地上,让我见他们一面,否则……他们定然会以死相拼,我们都是暗卫……最不怕的就是死,可我不想……再死人了!”
孙文遥算是暗卫之中的异类,暗卫除了忠心之外不该有别的感情,甚至必要时候连自己的同袍都会杀!
可在安平大军之中的那些日子,看到军人们同袍之间的感情,孙文遥在悄无声息中被改变,不知不觉已经更像军人,而非暗卫,所以他很珍惜同袍情谊。
“倒是不像个皇家暗卫……”白卿言这话是对魏忠说的。
魏忠忙面向白卿言的位置弓着腰,笑道:“陛下说的正是呢。”
第1029章 不敢问
卢平抱拳同白卿言道:“陛下,属下跟着去吧,若是能说服最好,孙文遥若是说服不了直接拿下以免后患。”
卢平的意思是给他们见面的时间,但不给让人溜走的余地,这件事处置的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后患无穷。
毕竟那些皇家暗卫从不培养同袍之间的感情,或许孙文遥去劝降,反而会被杀。
不过,孙文遥能为这些彼此都未曾说过几句话的同袍求生路,卢平还是很欣赏的。
魏忠瞧见孙文遥似乎在想,便笑着同白卿言说:“陛下,老奴斗胆有话想问一问这位,不知可否?”
“问吧……”
魏忠朝白卿言致谢行礼之后,才转而看向孙文遥问:“不知道在暗卫所时,你选的那三样武器?”
“剑……玄玉刀,还有……天丝。”孙文遥头低的更低了。
魏忠看向卢平,卢平会意上前从孙文遥的腰间果然搜出了天丝,连忙上前交给白卿言。
白卿言正要伸手去接,魏忠连忙阻止。
魏忠用帕子垫在掌心中,小心翼翼接了过来捧在手心给白卿言瞧:“陛下,这东西厉害着呢,细细一条锋利无比,且一般都是淬了毒的。”
白卿言现在是双身子,魏忠对这些白卿言想碰的东西都十分谨慎。
玄玉刀虽然是暗器,可到底能被搜出来,不如天丝这般容易藏在身上。
她瞧了眼魏忠手中的天丝,果然发着幽绿之光。
“这么说,你接近小四是为了杀我?”白卿言笑着问,似乎并不惧。
孙文遥唇瓣紧抿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卢平拳头收紧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有属下和魏公公在,他别想碰大姑娘一根毫毛!”
卢平心里对这个孙文遥立时不喜,原本因为柳平高的话卢平对他还有几分欣赏,可利用女子的感情……还利用到他们四姑娘头上,这决不能忍!
白卿言颔首:“那就辛苦平叔,带着这孙文遥走一趟。”
卢平带着孙文遥离开后,魏忠将天丝收了起来,问白卿言:“陛下,那位秦家二姑娘要处置吗?”
“先留着吧,到底是秦家人,若是孙文遥这些人处理干净后,她能安分守己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若是……她还要生事,也算是给秦朗留足了面子。”白卿言说着,将手边的竹简展开,不欲再谈这件事。
魏忠对白卿言行礼后,也退出了大殿,他正要派人将手中的天丝处理了,就见被派去伺候全渔的小太监气喘吁吁的朝大殿方向跑来。
魏忠忙将天丝用帕子包好揣进衣袖里,朝着那小太监的方向走了几步,白卿言对这个叫全渔的小太监很是看重,魏忠是知道的。
“魏公公!”那小太监跑过来,对魏忠行礼。
“别多礼了,可是全渔又出了什么事儿……”魏忠问。
那小太监眉目带笑,抬头望着魏忠用衣袖擦了把汗道:“全渔公公没事儿,这段日子吃的也多了,似是想开了,让奴才前来同魏公公说一声,想要请见女帝,当面叩谢女帝救命之恩。”
魏忠有些意外,自从这全渔腿没了之后养好伤就一直是意兴颓废。
哪怕白卿言登基后这么忙,也抽空去看了全渔两次,但都是悄悄在窗外看了眼未曾进去。
魏忠开始还以为全渔可能是因为白卿言让人断了他的腿记恨白卿言,后来全渔两次留信寻死,信中都是对白卿言的感激之情,只是不愿意成为一个废人。
如今这全渔要来见白卿言,想来是已经想通了。
“好……我去同陛下说一声。”魏忠应声道。
白卿言听了全渔要见她的事情,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对魏忠道:“你亲自去一趟,接全渔过来。”
“是!”魏忠领命。
全渔再次出现在白卿言面前时,整个人瘦得颧骨突出,眼窝凹陷,原本圆润的双颊也凹陷了下去。
这段日子以来,全渔一直计划着要来见白卿言,有好好吃饭,也有好好练习用拐杖走路,为的就是见到白卿言时状态好一些,也不枉白卿言救了他一命。
大殿内,烛火摇曳。
全渔坚持跪在大殿中央,将今日魏忠带去大太监的服饰搁在正前方,对白卿言三叩首,谢白卿言的救命之恩。
“好了……”白卿言眼眶微红,示意魏忠将全渔扶起来。
全渔忙对魏忠摆手:“我还有话,要同陛下说!”
“起来再说……”她道。
“还是跪着说吧!”全渔眉目含笑,“大姑娘……其实,全渔很想伺候在大姑娘左右,但如今……全渔没了一条腿,实在是……没有这个能耐再伺候大姑娘了!所以……这大太监的位置,全渔实是不敢领受。”
他最终唤了白卿言大姑娘,觉得这个称呼更亲切些。
全渔说着,泛红的眸子就含了泪,哽咽开口:“大姑娘如今贵为女帝,应当让更有能耐如同魏公公这样的人物伺候在大姑娘身边,对大姑娘更好!”
白卿言静静望着全渔,未曾吭声,全渔眼泪就掉了下来,再次叩首:“全渔想向大姑娘求个恩典,想出宫回故里,买一个小院子,侍弄花草,为大姑娘……为大周祈福,度过一生,还请大姑娘允准。”
半晌,白卿言颔首:“你执意如此,我便让人安排。”
“多谢大姑娘!”全渔再次叩首,“望大姑娘保重,全渔此生必不忘大姑娘之恩。”
全渔不知道太子还活着没有,这也是他不能伺候白卿言的原因。
按照常理,白卿言新帝登基建立新朝,旧朝的废太子……定然是不能留下来的。
晋朝废太子对全渔有恩,白卿言对他也有恩,所以他不敢问。
白卿言不说,是怕全渔现在的身子跟着废太子得不到好的照顾,曾经全渔给过白家善意,她心里对全渔便存了一份感激。
“全渔告退……”全渔行礼后,用拐杖撑着,十分艰难才站起身来。
他深深瞧了眼如今已经坐在帝位的白卿言,身体依着拐杖,眉目含笑……
第1030章 丰厚
其实全渔明白,白卿言坐上这个位置,比太子坐更合适。
他更相信总有一天,他能看到大周一统天下,白家大姑娘将这大周建立成……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模样,他相信此生他必能看到这一天。
全渔走后,白卿言嘱咐魏忠:“派几个人去全渔的故里给全渔买个小院子,买几个仆从丫头照顾着他……”
想了想白卿言又补充说:“再给他置办一些田地和商铺,如此……便能全渔后半生无忧。”
“陛下仁山!”魏忠颔首,“老奴必定办妥!”
当天夜里,白卿言就寝之前,卢平回来复命:“大姑娘逃走了一个,听孙文遥说,那位便是他们暗卫队的队率,为了不惊扰百姓,属下已经命巡防营的人暗中搜寻,但属下想着约莫会在秦府附近。”
“恩……”白卿言点了点头,“倒不必再追这个逃走的,晋朝皇家暗卫都是死忠自己主子的,自晋朝皇帝死后,那暗卫无主,自然还是会一心为主子报仇,回头在小四生辰举办的风筝大赛之上捉住就是了!”
“另外……再放出风去,风筝大赛那日,我同白家诸位夫人都会到场。”白卿言说。
卢平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可……风筝大赛那日大姑娘还是不要去了吧!如今大姑娘有孕在身,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那日再看,先将消息放出去!”
“是!”卢平应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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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七高义郡主生辰,皇家要在大都城郊外举行风筝大赛与民同乐,去参赛的多是官换人家,但百姓也可去凑人闹,不似往日百姓都被拦在赛场之外。
而宫中更是以高义郡主的名义,广邀大都城内守寡后再嫁的寡妇一同前往参赛,魁首可得百金,还可得陛下赏赐的彩头。
大多数再嫁寡妇家中也都不是太富裕,听到有百金自然是跃跃欲试,郊外早早就已经有人开始练习放风筝,只等十月十七一举夺魁。
商贩们最先动了心思,有人早早便去看位置,打算占一个好摊位。
心存歪念的人,此时自然也开始早早做准备。
如今大都城内,关于新法鼓励百姓中寡妇再嫁,却不许勋贵人家寡妇再嫁的消息愈演愈烈,甚至已经有人在酒馆里议论,既然寡妇再嫁有这么多好处,为何不见太后和白家诸位夫人再嫁。
柳如士本就被董长元和李明瑞托付在风筝大赛那日去当评判,若是有人生事闹事,请柳如士帮扶一二,千万不能在新政推广时出岔子,柳如士听到如今大都城的风言风语,自然是恼火不已,去找吕晋抱怨。
吕晋给柳如士稍作分析,柳如士便明白……原来此次高义郡主邀请再嫁的寡妇一同参加风筝大赛,又与民同乐,是存了与这些造谣生事,预备拿太后和白家诸位夫人未曾再嫁说嘴的人……辩一辩的意思。
柳如士当下便从吕府告辞,回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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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在屋内也是坐立不安,来回在屋内走着,直到透过雕花窗棂瞧见身条纤细穿着石绿短襦,石青下裾的蒲柳回来,这才吩咐屋内伺候的婢女先出去,拎着裙裾在临窗的红木软榻上坐了下来。
蒲柳打帘进门,白净尖细的下巴带着些汗,用帕子擦了汗,绕过屏风穿过垂帷,上前同方氏行礼后道:“夫人,信已经派人送出去了,奴婢叮嘱了……夫人着急,让人尽快送到方家。”
方氏又问:“去送信的人可靠吗?”
“夫人放心,是让叶婆子的儿子去送信的,这小子脚程快,叶婆子也是最忠心不过的。”蒲柳道。
尽管蒲柳如此说,方氏还是在心中暗暗祈祷叶婆子家的小子能快些将信送到兄长手中,不论如何都要在十月十七赶到大都城。
“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蒲柳倒是没有好奇那信中都写了什么,可瞧着方氏这坐立不安的模样,有些不放心,低声问,“要不要奴婢帮着夫人参详参详?”
话都要冲出方氏的口了,又咽了回去。
她倒不是信不过蒲柳,只是这事儿说出来蒲柳定然要阻她,蒲柳一向胆子小。
如今白家宗族那起子人都在盘算各自利益,如今大都城内那白家那一门寡妇说嘴的人越来越多,都说……皇家应当起表率作用,若是鼓励寡妇再嫁,也应当是皇室带头。
一想到白家的诸位夫人要再嫁,或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