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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今天的原囿安真好脾气,他一定很开心吧。
倒是原囿安先说了出来,“过年很开心吗?”
霍玉玉点点头,“辞旧迎新,我当然开心啦。不过,我现在不是因为这个开心。”
原囿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霍玉玉蹦蹦跳跳地跑到少年前面,笑道:“因为你今天很开心,所以我也很开心。”
少年愣住了。
因为霍玉玉说的不错。
他,除夕这一日,很开心。
这是很久不曾有过的体会,久到他几乎忘记了应该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这一日。
这一日,是他的生辰。
他看向在前面跃动的那个小小背影,蓦地红了眼圈。
她说,因为他很开心,所以她也很开心。
霍玉玉往脸上一边抹了三道指印,缩着爪子转过来,“喵~”
少年快速别开脸,眼底的水光一闪而过。
霍玉玉赶紧转回去,想了想,伸出两根指头往眼皮上搓,在额头上画三道杠,等了等,再转过身,凶狠地张开两个爪子,“嗷呜~”
少年看过来,忍了忍,笑意还是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转回去,吊儿郎当地迈着外八步,“也不用太感动啦,以后的每个节日我都会陪你过的哦。”
少年在后头沉默地走着,小姑娘在前面掰着手指头数:“像春节,元宵节,端午节,嗯,乞巧节,中元节……”
估摸着自己已经数完了,霍玉玉转过头问:“好吗?”
原囿安脚下猛地一停,垂目看着她的花脸,双唇紧闭,好一会儿才道:“一年里有这么多节日吗?”
“多吗?”霍玉玉嘻嘻一笑,“我还没把二十四节气都加进去呢。”
少年漠然不动,但小姑娘转过身去之后,他默了默二十四节气,不自觉地牵了牵嘴角。
很多年后,恍然知道某一日是某个节气时,原囿安都会想起有这么个小孩,在他生辰这一日,说要把二十四节气加到节日里,然后岁岁年年,陪他度过。
——
春节后,衙门开始当差,霍炎甲去官府办了柳氏的休书。
不过两日,章氏跟霍炎甲一起去公证,将霍恺同的抚养权夺了回来。
原本霍炎甲和霍老太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恰好这时柳氏闯下大祸,如果追究起来也许会影响到霍恺同,霍炎甲为柳氏犯下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霍老太也为此一病不起。
章氏以出资帮霍炎甲填补窟窿为筹码谈判,且霍炎甲深知霍恺同跟着章氏会过得更好,所以这事比想象中顺利。M。。
为了迎接霍恺同,霍玉玉自告奋勇做了一桌子菜,虽然全程都是在桃婶的指导下操作的,但那口味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实在是难以下咽。
霍恺同硬着头皮扒了几口饭,被霍玉玉制止了。
她是要给霍恺同接风洗尘,不是要惩罚他。
章氏看着一双儿女,心里高兴,便带着一家子去酒楼吃饭。到了酒楼时,霍玉玉却发现二楼有个人一闪而过,看着很像霍双双。
“姐,你在看什么?”霍恺同后退两步站在她旁边,抬头往上看去,但只看见了硕大的金字招牌。
霍玉玉摇摇头,“我好像看见霍双双了,应该是看错了。”
霍恺同想到什么,声音低了些,“她最近经常不回家,估计是怕挨打。”
上次霍双双买药陷害霍玉玉,结果把柳氏假怀孕的事情给暴露了,还如霍玉玉所愿把霍老太关进了监牢里。就算矛头都指向了柳氏,霍双双在霍家的日子也必定不好过。
霍玉玉“哦”了一声,对于处心积虑害自己的人,除非对方遭报应出了什么大事,她一概不关心。
她刚刚应该是看错了,霍双双不会出现在这里。
霍家现在乱成一锅粥,就霍老太那性格,不让霍双双伺候端屎接尿就算了,至少会把她留在身边当丫鬟使唤。
而且现在霍家刚还了一屁股债,怎么可能有余钱来锦官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章氏要了个包间,小二在前面引导他们,热情地与章氏介绍着酒楼新到的食材和必点菜式。
这里不愧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连楼梯都设计得很漂亮,楼梯盘旋而上,扶手上的雕花栩栩如生,头顶的灯笼错落有致,整个酒楼都笼罩在一种温暖的黄光内,神秘又美丽。
姐弟俩上楼的时候,视线都忍不住乱飞,小二应是习惯了引导小孩,又微笑着与姐弟二人说起了好吃的甜品。
就在一行人上到二楼平台时,霍双双从三楼上下来了,与四人迎面对上。
“霍双双?”霍玉玉拧起眉毛。没有看错,真的是她,穿得格外光鲜亮丽。
霍双双有一瞬的愣神,但很快平复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霍玉玉,朝身边的人贴近了些,浅浅笑了。
霍双双身边那人亦是衣着华贵,神色桀骜不羁。
正是李都护之子,李承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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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下毒者另有其人===
“双双,你怎么在这里?吃过了吗?”章氏先出口问道。
霍双双像是才反应过来章氏也在似的,瞬间规矩了许多,“嫡母……”
李承晋也对章氏颔首。
章氏温婉一笑。她想说不用叫嫡母,但一时没想到该让霍双双叫什么,就卡了一下。
霍双双也默了片刻,忽然对霍玉玉道:“玉玉,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她征求允许似的看了眼李承晋,但李承晋的目光落在霍玉玉脸上,似笑非笑。
霍玉玉的眉头下意识一皱,她跟霍双双可没什么话可说。她不客气道:“你是要为你陷害我的事情道歉吗?如果不是那就算了。”
霍双双的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章氏知道那事,不过她猜那事肯定是柳氏的主意,所以心中并不过多责怪霍双双,但两个孩子明显有龃龉,她一个大人也不好说什么。
“要跟双双说会儿话吗?”章氏低头问霍玉玉。
霍玉玉摇摇头,抬脚就要往二楼走,但霍双双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只说这一次,下一次就算你问我我也不一定说。”霍双双凑近她低声道。
趁着她疑惑的间隙,霍双双将她往二楼拉,回头对李承晋使了个眼色,将人拉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周围没人,听得见楼下的热闹,却不见包间里的声音,可见暂时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霍玉玉抽出自己的胳膊,拧着眉道:“说吧。”
霍双双刚要开口,“等等。”她又把人叫停了,“你上次冤枉我,必须道歉。”
谁知道霍双双压根不在乎姿态低不低,很自然地就说出了口:“上次是我不对,对不起。可以了吗?”
霍玉玉一时语结,哽着喉咙点了点头。对方都道歉了,她再计较也没什么意思。而且要不是闹那一出,柳氏也不会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这样一想,她还得感谢霍双双呢。
霍玉玉心情转好,轻松道:“好吧,我原谅你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嫡母的毒,不是我娘下的。”霍双双低声道。
霍玉玉当即横起眉竖起眼。都这时候了还来澄清?是以为阿娘要把柳氏赶尽杀绝,所以来求情了?
不对,为什么这时候才来澄清?早干嘛去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霍双双看着她的眼睛道,“不是你猜的那些原因。”
“那……你现在知道是谁下的毒了?”霍玉玉狐疑道。
霍双双摇摇头,“我只是才确定,毒不是我娘下的。”
霍玉玉还是不信:“你如何肯定?”
霍双双道:“因为当时,我娘是让我去给嫡母下的药。”
霍玉玉顿时有些来气,霍双双又道:“但我拿着药没有用,全部都埋在了花圃里。如果不信,你现在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包药的油纸。”
霍玉玉半信半疑,“可是我娘确实中毒了,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而且,我娘中毒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如果我没猜错,嫡母中的毒,是慢性毒药,对不对?”霍双双问。
关于章氏中的毒,曾大夫并没有对霍家人公开,霍家只有她和阿娘两个人知道。
见霍玉玉没有表态,霍双双知道自己说对了。
“我娘给我的药,是钩吻,烈性毒药,如果嫡母中毒了,很难救得回来。”
霍玉玉动摇了,但她还是不太相信霍双双,却也没有理由不相信。
“我没有下药,但嫡母还是中毒了,我当时以为是我娘不放心我做事,亲自去下的药。”
霍双双的神色颇严肃,眉头锁着。
“他们说嫡母病了的时候,我后悔得要命,想告诉大家是我娘害的嫡母,但祖母和爹好像都不当回事,如果我当时说了,那我别想继续在霍家过下去了。”
“知道嫡母是风寒急症,我松了口气,以为是我娘心软,当然,对你来说仍然是不可饶恕的,但当时我以为我娘她换了药。”
霍双双的视线落在霍玉玉身旁,虚虚地没有聚焦。
“直到前两天,我娘在家里发疯。她说,章氏好大的命,那么毒的毒药都没给她毒死,老天爷不公平。我娘有一瞬间好像醒过来了,问我,是不是我根本没有按她说的做。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没有下药,我娘也没有下药。”
霍玉玉后退了一步,有些发懵。
不是柳氏,那会是谁呢?霍老太已经排除了可能,霍父?有可能。当时他包庇柳氏,很可能是掩人耳目之策。
霍玉玉狠狠眨了眨眼,打起些精神。
霍双双又道:“我也怀疑过爹,但不是他。”
“你怎么确定?”霍玉玉道。
霍双双的神色柔和了几分,显示出些女儿家沉思的神态,“爹与嫡母刚和离那两个月,天天喝得醉醺醺的,我帮他洗脚的时候,看见他哭了,当时他还醉着,话都说不清楚。但是他叫的是嫡母的名字,还说对不起嫡母,嫡母离开他还能活,但我娘离开他就彻底没法了。听起来,爹对嫡母,还是有感情的。”
霍玉玉冷笑一声,不屑道:“要是你当时真的下了药,我娘死了,他坐拥我娘的嫁妆,跟你娘花前月下,才不会后悔呢!”
霍双双没有反驳。
“这件事都过去了,你现在跟我澄清,”霍玉玉盯着霍双双的脸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如果我说是因为良心不安,你信吗?”
“不信。”
霍双双勉强地笑了笑,“我也不信。”
霍玉玉:……
霍双双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说出来了。”她看向霍玉玉,“如果今天嫡母不在这里,只有你或者霍恺同的话,我不一定会告诉你。”
霍玉玉忽然有种自己的阿娘被人惦记的不适感。
“因为嫡母,即便再恨我娘,却也把我当女儿对待过。”霍双双微微一笑,“虽然比不上你们姐弟,但是我很感激。”
被亲娘殴打,她谁都不能说,无助到几乎想要寻死。是章氏看出了她的想法,没有过多询问,抱着她,对她讲:人生很长,先活下去,未来会明朗的。
从那以后,无论她被打成什么样,她都咬牙撑着,因为有个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的人,为她阴暗的人生点亮了一盏灯。
霍玉玉不知道章氏和霍双双有什么交集,便问:“你娘对你不好吗?”
在霍玉玉看来,柳氏对霍双双很好,处处护着,生怕她吃了霍双双似的。
霍双双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霍双双道:“我要走了。”
“哦。”霍玉玉对她要走要留没有兴趣,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究竟是谁下药的事情。
霍双双走出几步,停下,施施然回过身,看了霍玉玉一眼,嘴唇阖动,好一会儿才道:“霍玉玉,保重”。
在霍玉玉的注视下,霍双双转身,越走越快,越走越轻,像一件件卸下了身上的负重似的,几乎要奔跑起来。
霍玉玉古怪地看着她。走就走嘛,为什么要保重?说得好像这辈子再也不见了一样。
但人家都说保重了,不回一句也不太礼貌。
霍玉玉冲着她的背影道:“那霍双双,你也保重吧。”
这是霍玉玉此生最后一次见到霍双双,她对霍双双的记忆定格在了这一刻:
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身水蓝色,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