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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情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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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幸本能想避开薄知聿的,一想到昨天在车上被藐视的那波,他挺直腰杆。
  “没什么,三哥下午好。”
  薄知聿挑了下眉,示意打过招呼了。
  薄幸:“姜哥说下午有重要的考试,你上去换个校服,我们一起去上课吧。”
  迟宁头还在隐隐作痛,“今天不是周六吗。你们要补课我又不用,不想去。”
  “我特地来接你的,就走吧,你不在我都没法好好完成月考目标。”薄幸连读书的苦肉计都用上了,他拉着迟宁的袖子,又撒娇又闹的,“走吧,宁神?阿宁?宁宁?”
  “……”
  迟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停,我去——”
  她刚想说话,旁边在看电视的玛卡巴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挪过来的,大蟒蛇站立起来,吓得薄幸一嗓子嚎破天际。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身旁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声,“阿幸胆子这么小啊。”
  胆、子、小。
  薄幸想炸毛,玛卡巴卡立刻吐着蛇信子,满是威胁,他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迟宁看不下去,把薄幸护在身后,“薄知聿,你别闹了,让它回温室去。”
  薄幸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享受着迟宁的庇护,还不忘对薄知聿挑眉示威,仿佛在说“就算你再吓唬我,她也会护着我”。
  薄知聿眼尾稍扬,笑意玩味。
  “阿宁这就要走?”
  迟宁点点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师让我负责他的月考成绩。”
  男人敛着眸,凌乱发梢耷拉着些许呆毛,有点儿像狐狸垂下耳朵,“那我呢?”
  迟宁:“?”
  什么你呢?
  薄知聿的眼神扫过薄幸,话显得可怜兮兮的,“阿宁做了这样的事,就真不对哥哥负责吗。”
  薄幸:“……?”
  什么负责?
  做了什么事到需要负责的程度了!!?


第16章 “是对她有心思吧!”……
  迟宁沉默三秒;视线落在他脸侧那道轻微的划痕上。
  到底是为什么。
  打了他一巴掌这么暴力的事情,到他那儿,就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旁边的薄幸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阿宁;你对三哥……做了什么?”
  我说我打了他一巴掌你信吗。
  就这事儿;怕是有人把刀架在薄幸脖子上他才能相信。
  迟宁面无表情地把药收好;连句话都懒得再说;直接拉上薄幸走出这扇是非的大门。
  白涂正好遇到他们俩出门;刚一抬手;俩小孩儿就跑得没影了。
  奇了个怪。
  白涂进门,“阿幸什么时候有胆子来这儿了?阿宁那小孩是不是被带坏了;之前看她都贼乖的;怎么今天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门了。”
  薄知聿想到小姑娘刚才憋着一大堆话想说又不能说的委屈样;看那架势,一时半会是真不打算搭理他了。
  这回好像真逗过头了。
  “阿涂,你哄过女孩没?”
  “你咋了?”白涂好笑道,“怎么;我们南汀第一狐狸精;也有哄不动女孩的时候?”
  薄知聿云淡风轻:“不是我,我有个朋友问的。”
  “还有个朋友;这梗八百年都不用了,三爷。”白涂笑得不行,“哄女孩这不简单,化妆品、衣服、包包、大方点送车送人;咱这个圈里不就这样吗。”
  薄知聿眯了眯眸,见到迟宁这么久,好像都没看到小姑娘怎么花心思打扮。
  穿得最多怕就是校服,大概是特别怕冷的体质;在大夏天也没见长袖校服外套离手过。
  “有没有别的,这些不行。”
  “那你先说说,你惹了什么事要哄?”白涂凑过来,“咱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薄知聿隐藏了迟宁的隐私部分,只说了恐高和蹦极。
  白涂简直震惊:“卧槽?还得是你啊三爷!人女孩恐高你还带她去蹦迪,你是生怕能找到女朋友吗?”
  “废话少说。”薄知聿睨他,不悦道,“而且,是我朋友。”
  “您这种地狱级的难度,基本芭比Q了,没救了,完全没救了。”白涂注意到他脸上的伤,“你脸怎么了?卧槽,让女人打的?”
  薄知聿偏开头。
  白涂越看越确定,“这姑娘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这么干吧?得,我大概知道了,要哄的人和打你的人,都是是阿宁。对吧?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白涂认识薄知聿这么多年,也就一个迟宁,能胆大至此。
  薄知聿没反驳,就算默认。
  “三爷,您咋回事儿啊?别说哄小孩了,就是女人都没见你这么上心过。”白涂使眼色,暧昧道,“你该不会真对这小孩有心思吧?”
  话音刚落,抱枕准确无误地砸在白涂的脑门上。
  薄知聿扯了扯唇,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脾气挺好的?”
  就薄知聿这性子,疯起来谁都拦不住。
  白涂立刻收起打闹的神色,“是小的龌龊了,您大人有大量。”
  薄知聿难得正色,缓声说:“阿宁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别拿她开这种玩笑。”
  白涂嘀咕道:“我看着小孩挺好的,上回地下室她不是……”
  “那不一样。”薄知聿淡淡道,“有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那天过后,他偶尔会做梦,她拽着他满是疮痍的手,再从没有人造访过的岁月里,坚定不移地带他走出黑暗。
  又总会患得患失的梦到,她满是嫌恶地看着他。
  他是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每次都会听得见“321”倒数的滴滴声,留在他身边的恐慌只会随着年岁增长。
  她总会觉得厌烦的。
  就像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他那样。
  薄知聿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冰蓝色的焰火在手指间穿梭,他想到小姑娘在暖阳下,弯着杏眸,温温软软朝他笑的画面。
  他不需要她再救他几次,或者是再对他付出什么。
  他只是希望,那小姑娘能开心。
  能真的开心。
  /
  迟宁这几天就被薄幸缠着问“负责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儿,她连话都懒得说。这几天做梦总会梦到自己在悬崖峭壁间行走,半夜惊醒,冷汗涔涔。
  特别是在看到薄知聿,不自觉联想到他看着她往高空下跳的模样。
  决绝。
  对这个世界不带留恋。
  迟宁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大概那街溜子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不说话,他也不主动找不痛快,这几天他们也没在碰过面。
  现在是大课间,秋日临近。嘉
  迟宁靠在栏杆上吹凉风,手里拿着本书在翻。她看书很快,一页停留不了几秒。
  薄幸向来就是喜欢热闹的排面,一大群人吵闹地涌过来。
  他把柠檬茶放在她手边,“看的什么玩意儿?高中数学?”
  旁边的没忍住笑,“我们宁神怕不是初中就不看高中数学了吧!她手里那个,是C语言的书好吧。”
  薄幸眯了眯眼,认真问:“C语言是哪个国家的语言?拆那的?”
  “……”
  迟宁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一句,能准确知道China是C开头的单词,实属民族荣耀拉满。
  后面稍微有点常识的小弟们,已经胡乱笑作一团。
  “说句真的,为什么薄哥为了跟宁神找个共同话题,实属不易啊。就这,那天遇到三爷的时候还——”告白。
  薄幸眼疾手快,捂着说话那人的嘴。
  “还什么还,闭上。阿宁,你就当没听见。”
  迟宁本来也没有要当做要听见的意思。
  少年年轻气盛,用不完的打闹力气。
  “宁神,外头都说薄家三爷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疯子,都能把自己父母搞得家破人亡的,活脱脱行走的大反派的。”
  “就是啊!这种坏人,早晚有一天他会被关进去。你都没看到那天,我们阿幸为了你,顶着薄疯子的可怕,跟她据理力争呢!”
  “……”
  七班的教室里办公室最近,基本就是几步路的事情。
  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蹦跶从办公室出来,薄幸没看到后面,径直撞上去。女生瘦弱得很,连人带眼镜都被撞到地上。
  她倒吸了口凉气:“嘶……”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薄幸连忙扶住她查看。
  女生没戴眼镜,被切分开的五官和在一起,看起来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
  “没……没事。”
  薄幸辨认道:“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叫什么来着……”
  “佳奕。”迟宁把地上的眼镜捡起来递给她,“有点裂了,放学我陪你去买个新的?是赔偿。”
  “啊这就是加一啊,阿宁的同桌对吧。”薄幸恍然大悟,他想伸手去扶她,“对对对,我弄坏的我赔你个新的。”
  男生的手掌宽厚有力,轻而易举地扶着她站稳。
  习佳奕视线偷偷扫过他的手,没敢抬头看人,轻声道:“不……不用了。”
  薄幸还想说话:“那我——”
  “阿宁,谢谢。”习佳奕突然转头,郑重其事地对着她鞠九十度的躬。
  迟宁茫然了两秒,她没做什么能让她谢谢的事情,“你怎么了?”
  “就是……谢谢。”习佳奕红着脸,“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女生性子素来胆小,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些事已足够让她羞涩的了,话说完匆匆往迟宁手里塞了个东西,便跑进教室了。
  迟宁伸开手掌,里面是两盒悠哈的奶糖。
  粉色包装,边角缀着颗鲜嫩欲滴的草莓。
  草莓味的。
  迟宁问:“阿幸,这一盒多少钱?”
  “按照学校的行情,十块?怎么,你喜欢这种?不对啊,你不是最讨厌吃糖的吗?”
  习佳奕在学校打工才能赚多少钱。
  迟宁刚想进去还给她,姜伟从办公室里出来,“高三了还有心情在门口玩呢?都给我进去复习!阿宁,你跟我过来。”
  迟宁还拿着糖,“老师。”
  姜伟都看在眼里,叹了声气,“这也是她的一份心意,收着吧孩子。”
  “可是我没做什么……”
  迟宁知道,他爸还在忙,没分出心思来处理她的事情。
  “薄知聿付的钱,他承担了佳奕父亲的医药费。”姜伟补充道,“以你的名义。”
  迟宁愣在原地,“……什么?”
  “前几天医院就收到汇款了,现在才报过来。虽然知聿那孩子行事是乖张了点,但心地……总归是好的。你回去也替老师谢谢他。”
  上课铃打响,只剩迟宁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刚才他们说他是个混不吝的疯子,是个坏人。
  这个坏人骗她去蹦极,从百米高空上坠下去的却是他。
  这几天的沉默,这个坏人也没告诉她是他交了习佳奕父亲的费用。
  秋日早晨的云雾四散,迟宁似乎慢慢浮现那个坏人笑得勾人的模样。
  至少她没看错,确实——
  温柔又疯狂的街溜子。
  /
  迟宁总是会对别人的好意感觉到负担,更不知道该如何回馈对方,特别是面对到薄知聿。
  前几天闹的乌龙还在,看到他,那句谢谢,仿佛压着千斤顶的重量。
  迟宁持续走神,原本解题的答案都写成了“谢谢”。
  她把笔扔在桌面上,着实心烦。
  她书桌的方向靠窗,窗帘拉开,厚重的乌云聚拢于天际,风顺着窗沿席卷而入,好像瓢泼大雨在下一秒就要侵袭而来。
  好像要打雷了。
  薄知聿……
  迟宁没顾得上穿鞋,从房间匆匆忙忙地跑下楼。
  室内采光本就稀缺,窗子紧紧的封住,新鲜空气、阳光全部被阻隔在外,废墟工业风的随处可见断壁,这不是囚牢。
  却又像是囚牢。
  他做错了什么。
  要永远被关在这样的地狱里。
  迟宁在这样的黑暗里拼命地跑,他房门打开,四周空空荡荡。
  不在。
  ——地下室。
  迟宁慌乱地打开窗,男人颀长的身影被光影压地扭曲。他直直走上车,超跑的轰鸣声响起的那刻,轰隆隆地雷鸣应声而下,像要彻底搅乱这片废墟。
  这方向,是从地下室出来的。
  车速……
  疯了吗。
  迟宁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跑回房间,找到扔在桌上的手机,立刻打电话给白涂。
  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她便一直打。
  “阿宁?我等等再回,现在——”
  迟宁加快语速:“薄知聿开车出去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儿,感觉很不对劲。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今天这天气,他没去地下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出去就让他出去,总比自虐好。阿宁,你年纪还小,你不懂大人的事情。”
  迟宁觉得好笑:“大人就懂大人的事情了吗?”
  “你就算过来你也拦不住他,还不如让他自己发泄!”
  迟宁:“一个在地下室能把自己弄得快死的人,你们大人把这个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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