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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除非,呼延攸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褚星澜不会有性命之忧!”青汣接过他的话来定定说道。
“聪明!”燕西楼打了个响指,“当然了,我们也可以进一步猜测,呼延攸知道给褚星澜下毒的人是谁,并且与之达成了某种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比如说,查清楚你我二人的身份以及混进宫里的真实目的。”燕西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青汣听罢眉宇间不禁划过一抹深思,燕西楼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如此一来,呼延攸只怕不会轻易罢手……
“所以说,褚星澜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与其关心他,还不如关心关心我。”燕西楼的声音悠悠响起。
青汣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关心的?”
“长夜漫漫,难道不该做点有意义的事吗?”燕西楼笑得一脸狡诈,说着,还不忘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
“无聊!”说完,青汣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道:“我困了,你随意。”
燕西楼挑了挑眉,继而伸了个懒腰,脱了外套准备上床。
“你干嘛?”青汣倏地睁开了眼睛,目光不悦地看着他。
燕西楼一脸无辜:“睡觉啊!”
“你不是睡软榻吗?”青汣眉心紧蹙。
燕西楼摊了摊手,无奈道:“太小了,施展不开。”
忽而想到什么,只见他眸光闪了闪,邪邪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打算对你做什么吧?”
“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青汣冷笑。
“我觉得可以有。”燕西楼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某种炙热的情绪。
青汣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问题,侧身转过去,冷冷道:“你睡里面。”
“那好吧!”燕西楼撇撇嘴,认命地妥协。
青汣躺在了床边的一小块地方,燕西楼只需轻轻一个翻身就能过去,可不知怎的,他竟踩中了被子的一角,整个人就这么直直跌了下来,双手好巧不巧地撑在了青汣脑侧!
青汣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登时就要翻身坐起来:“燕……唔,唔唔——”
此刻青汣本就在气头上,哪成想刚一开口就被他吻住,一双犀利的眼眸几欲喷火,抬脚就朝他狠狠踢去!
燕西楼非但没有躲开这一脚,反而就势抱着她往床的内侧一滚,顷刻间,两个人的位置颠倒过来,变成了女上男下。
青汣怒极,一把推开他,撑着床沿从他身上起来,抬手就要打人,不想却被燕西楼抓住了手腕。
“你有病吧?!”青汣怒不可遏。
“嘘!”燕西楼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你想告诉所有人我就是燕西楼吗?”
赶在她发火之前,燕西楼替自己辩白道:“刚刚我要不那么做,现在门外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然而很显然,他的这个解释并不足以平息青汣内心的怒火,只见她脸上仍是铁青一片,咬牙道:“要不是你突然跌倒在我身上,我会喊你的名字吗?!还有,就算是为了不被外面的人察觉,你也完全可以换个方式提醒我!”
燕西楼听完这话,顿时打呼冤枉:“我也没想跌倒的,这不是不小心踩滑了吗?至于刚刚吻你……那完全是情之所至、下意识的反应,根本就没来得及思考。”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你了?”一瞬间,青汣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没关系,汣儿不用道歉,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燕西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俨然一副情深似海深明大义的模样。
青汣:“……”心脏好疼!!!
“你以为现在在南越皇宫,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青汣怒极反笑。
“汣儿,我可以对天起誓,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燕西楼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
青汣微笑:“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成心的!”
“汣儿……”
“闭嘴!”
“汣儿,你相信我,我真的……”
回应他的是青汣的一记用力的肘击。
“嗷——”燕西楼低呼了一声,捂住了腹部,神情哀怨地望向她:“汣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青汣回以一道敷衍得不能再敷衍的微笑:“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废话,我会考虑把你的提议变成现实。”
燕西楼:“……”
静默了一刻钟后,燕西楼的声音弱弱地响起:“汣儿……”
青汣背对着他,双目紧闭。
“汣儿?”
“汣儿?”燕西楼锲而不舍地又喊了两声,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一直喊下去的架势。
青汣的耐心彻底宣布告罄,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他:“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我冷。”燕西楼可怜兮兮地揪着被子的一角,腆着脸笑道:“分我一点被子呗?”
“不,你不冷。”青汣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是火气大吗?正好降降温。”
说完,便把被子裹紧了几分,连同那一个被他握住的被角也拽走了。
黑暗中,燕西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完了,好像玩脱了……
不过转念想到方才那个吻,燕西楼的嘴角又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几分,觉得今晚的待遇也不算吃亏!
……
青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不对劲儿,偏又动弹不得,睡了一觉反而更累了。
睁开眼睛一看,燕西楼整个人跟个八爪鱼似的双手双脚牢牢挂在自己身上,带着这么一个巨型挂件,她能翻身动弹才有鬼!
青汣也没客气,一个用力就被他蹬了下去。
猝不及防被踹下床的燕西楼终于惊醒,一脸懵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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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真假楼宴
“天亮了,起床!”青汣把他的衣服丢了过来。
直至衣服砸到脸上的那一刻,燕西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青汣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穿上衣服起来。
“呼啦!”一声打开了门,外面负责看守的御林军皱眉看着她:“大人有令,你们不能出去。”
“我饿了,让人送早饭过来。”说完,青汣“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御林军面面相觑:如今被软禁的人都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话分两头,却说呼延攸带人去白鹿山庄问话,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是说,你才是楼宴?”呼延攸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目光里布满了怀疑。
“是。”男子一袭白衣,淡淡颔首。
一旁的胡中林悄然命人取来画像仔细对比了一番,这才对呼延攸低声道:“的确是画像上的人。”
闻言,呼延攸的脸色愈发古怪了几分,如果眼前这个是真的楼宴,那么宫里的那个又是谁?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胡大人,呼延公子,不知二位今日登门造访可是有什么事?”白飞尘笑意盈盈地问道,脸上看不出半点破绽。
呼延攸眸光闪了闪,随即笑道:“说来也巧,我们二人此行正是来寻楼宴楼公子的。”
“噢?说起来楼兄刚刚来到我这儿不过十来日的功夫,呼延公子倒是消息灵通!”白飞尘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仿佛对他二人的来意一无所知。
“白庄主说笑了,我与胡大人奉命查一桩案子,其中有些小细节需要向楼公子请教,打扰之处还望白庄主谅解。”呼延攸不动声色地说道。
白飞尘笑了笑,客气道:“呼延公子这话言重了,只要楼兄没有意见,我这里自然是无所谓的。”
话音一落,呼延攸便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楼宴,后者神色淡淡:“楼某一届江湖人士,与官府素来不打交道,只怕帮不上二位的忙。”
“只是几个寻常的问题罢了,楼公子如实回答即可。”胡中林在一旁补充道。
楼宴微微蹙眉,倒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好。”
话音一落,便见呼延攸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楼公子是什么时候到凉城的?”
“半个月前。”楼宴面不改色地答道。
“所谓何事?”
“江湖人士,居无定所,去留随心。”
“楼公子是否认得一个叫‘覃九’的人?”
“认得。”
“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十多天前。”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不知道。”
呼延攸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既然你们是一同来的凉城,为何他会突然一个人单独离开?”
楼宴却是摇了摇头:“他没说,我也没问。”
“你们不是朋友吗?他就算不告诉你行踪,离开的原因总要知会一声吧?”呼延攸继续追问。
楼宴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语气:“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与覃兄素来不过问彼此的私事,这是多年的默契。”
呼延攸眯了眯眸子,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末了突然问起了另一件事:“十二月初三那日的晚上,你在何处?”
“万花楼。”
“一个人?”
“不,和覃兄一起。”
呼延攸眸光闪了闪,继而不着痕迹地试探道:“可曾见过什么人?”
闻言,楼宴不经意地弯了弯唇:“万花楼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楼某见过的人多了,不知呼延公子指的是哪一位?”
“听说那晚恰好是万花楼的花魁宴,二位就没参与竞价?”
楼宴抬眸看了他一眼:“参与了。”
“那后来呢?”胡中林忍不住插话追问道。
“荀家主当晚也在万花楼,且对花魁势在必得,我二人不欲与之争锋,便自愿放弃了。”楼宴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一笔带过,眉宇间尽是坦然之色。
“仅仅是因为不愿与之争锋吗?”呼延攸显然不相信他的这个说辞。
呼延攸这话可以称得上是冒犯了,就连白飞尘都忍不住蹙了蹙眉,然而楼宴却是淡然一笑,道:“呼延公子若是觉得这个理由不够有说服力,那便当我们是乐于成人之美吧!”
问了半天,什么关键线索都没问出来,胡中林本来就有些窝火,此刻听到他这副不以为然的语气,心里顿时愈发恼火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胡大人是对楼某的答案不满意吗?”楼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大胆!你这是什么态度?!”胡中林常年在宫中办事,极少与外面的江湖人打交道,乍一遇上楼宴这样的,几乎是立刻就戳中了他的敏感点。
楼宴笑了笑,不说话。
这时,白飞尘轻咳了一声,道:“胡大人莫要动怒,我这位楼兄随性惯了,说话做事难免带了几分江湖气,还请见谅。”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歉意。
话锋一转,接着又道:“依我看,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二位若是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来府上便是,白某随时恭候。”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楼宴:“楼兄,你说是吧?”
“自然。”楼宴可有可无地扯了一下嘴角,就差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胡中林自然是不悦,但他刚要开口就被呼延攸打断:“白庄主客气了,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呼延公子请说。”白飞尘仍是笑着,只是神色明显较一开始时淡了几分。
“如果楼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随我们回宫一趟?当然了,只是作为证人协助调查,并无他意。”呼延攸说道。
说出这话的同时,呼延攸已经做好了被当面拒绝的准备,在他心里甚至提前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不想楼宴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答应了下来:“可以。”
呼延攸不禁微微一怔,旋即笑道:“那就有劳……”
“但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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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当面对质
楼宴这么一说,反倒让呼延攸少了几分戒心,敛了敛眸,笑道:“楼公子但说无妨!”
“听闻南越皇宫中藏书甚广,如果方便的话,楼某想要参阅一二。”楼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呼延攸闻言立刻点头:“没问题,我会打好招呼,楼公子请便!”
……
见到面前这个“楼宴”的那一刻,青汣整个人都愣住了,飞快地朝燕西楼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你安排的?
燕西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清楚状况。
青汣心中狐疑更甚,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