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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清楚状况。
青汣心中狐疑更甚,燕西楼以楼宴的身份出现时,脸上并没有带人皮面具,只是经自己之手将他原本的容貌修饰了一二。
也就是说,楼宴这张脸其实是同燕西楼有五六分相像的,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人是怎么把自己易容成楼宴的?还有,他易容的手法同自己几乎如出一辙……
还没等她把思路理顺,这边楼宴已经开口:“覃兄?你怎么会在宫里?”
青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话让她怎么接?!昨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是覃九,哪成想呼延攸今天就找了一个楼宴出来,还当面指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楼宴与覃九的关系毋庸置疑,如果她在此时否认,那就意味着面前这个楼宴是假的,而燕西楼的身份就会暴露,可若是承认下来,那么就与她之前的供词相矛盾……
呼延攸和胡中林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她身上,毫无疑问,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她说错一个字,立刻就会有御林军将自己拿下!
电光火石之间,青汣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苦笑道:“原本只是为了办一点私事,不成想最后还是连累楼兄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楼宴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继而又指着旁边的燕西楼问道:“这位又是何人?你怎会与他在一起?”
就在这时,胡中林的声音蓦然响起:“覃九,你难道不该好好解释一下吗?”,语气里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
青汣深吸了一口气,朝二人拱了拱手,道:“胡大人,呼延公子,抱歉,昨日我的确是说谎了。”
“噢?是吗?”呼延攸冷眼看着她,眸中划过一丝冷芒。
“我的确是覃九,之所以会以药童的身份跟在药谷主身边,其实是为了还舍妹的一个人情。”
“两个月前,舍妹在离家出走的途中遭遇劫匪,不幸摔伤了腿,是药谷主碰巧经过,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舍妹一命。”
呼延攸听罢挑了挑眉:“还人情?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理由,不过我倒有些好奇,还人情的方式很多,你为何偏偏要选择做药谷主的小厮呢?”
“是我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话音刚落,便听得燕西楼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呼延攸深深看了他一眼:“哦,是吗?”
燕西楼淡淡解释道:“这次出门的时候,药某身边原本是带了一个小厮的,只是那小厮家中长辈突然得了急病,中途便先行离开了,药某身边没有人帮忙,多有不便,恰好覃九要还人情,所以便提出要他暂时充当我的小厮。”
“覃公子,是这样吗?”呼延攸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青汣。
青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你昨日为何要撒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装作不认识楼宴这个人呢?”呼延攸紧跟着追问道。
“江湖人士,素来看重自己的名声,覃某虽不是什么名声显赫之辈,但也懂得吝惜羽毛。再者,这是我与药谷主之间的私事,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顿了顿,她看了楼宴一眼,接着道:“至于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楼兄……呵,我自己惹了麻烦上身,还不知何时才能洗清嫌疑,又何必再把楼兄牵连进来?”
青汣的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即便是呼延攸和胡中林一时间也很难找出破绽,但这并不能降低他们对于燕西楼和青汣的怀疑。
“什么麻烦,什么牵连到我?覃兄,到底出什么事了?”楼宴听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皱眉问道。
青汣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太子殿下意外中毒,胡大人从我和药谷主暂居的偏殿里搜出了所谓的证据,故而怀疑殿下中毒是我与药谷主所为。”
楼宴听罢眼角流露出一抹讥讽:“荒唐!谁知道那证据是不是有人故意带进去的,胡大人,仅凭这一点就要给人定罪,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证据是本官亲自带御林军搜出来的,楼宴,你这是怀疑本官故意陷害他们吗?!”胡中林一听立时就动了怒,冷声喝道。
“我只是提出自己对于此案的见解,胡大人大可不必对号入座!”楼宴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
“放肆!”胡中林直接拍案而起,怒道:“区区一届草民竟敢在宫里大放厥词,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不知所谓的只怕另有其人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在殿外响起,紧跟着便见云嫔缠着褚修的胳膊施施然走了进来。
胡中林登时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皇上,微臣参见皇上、云嫔娘娘!”
虽说褚修不怎么过问朝事,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胡中林还没那个胆子在他面前放肆。
呼延攸也正要行礼,却被褚修打断:“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朕听说你们把药谷主抓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皇上走到主位上坐下,不紧不慢地问道。
“皇上,事情是这样……”胡中林抢先一步开口,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解释了一遍,虽不至于歪曲事实,但话里话外自然都是偏向他们自己这一方的,生怕皇上不知道他尽心尽力地查办此案似的。
褚修听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而向燕西楼问道:“药谷主,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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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又见明月
“皇上,该说的药某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太子殿下中毒一事与我无关,至于从我房间内搜出来的东西,药某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说完,燕西楼便适时地垂下了眸子,一副清者自清、问心无愧的模样。
褚修听完不由皱了皱眉:“胡爱卿,药谷主是王叔引荐的,朕也相信他的为人,既然药谷主说了,不知道那东西的来历,你就这么直接把人给抓起来,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胡中林连忙解释道:“皇上明鉴,事关太子殿下的安危,臣也是为了稳妥起见,这才……”
“行了,朕自然是知道你的忠心的,只是药谷主是朕的座上宾,万万不可怠慢。这件事就……”
“皇上!”
眼看着褚修就要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过,胡中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打断了他,把心一横,把他们对眼前这个药初年的怀疑悉数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补充道:“皇上,药谷主的身份的确有些问题,臣恳请皇上在事情查清楚前,不可轻易放人。”
褚修听罢不由紧紧皱眉,瞥了一眼旁边的燕西楼,道:“照你这么说,如果他不是真的药王谷谷主,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何人?”
“臣怀疑他才是那个江湖人士,楼宴。”
“呵!”一旁的楼宴听着这话忍不住讥讽一笑,说道:“胡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在下就在你跟前站着,你却非要说另外一个人是才是楼宴,实在让人有些怀疑你是否与药谷主之间有什么龌龊,存心刁难!”
胡中林顿时急了,指着他怒道:“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污蔑于我!”
然而他自知自己方才的话有些站不住脚,说到底,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猜测,再加上刚才楼宴的说辞的确与他们所调查的情况相吻合,一时间,他也着实找不出什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来反驳楼宴。
于是只能拼命地朝呼延攸使眼色,示意他帮忙说话。
然而不待呼延攸开口,便见褚修看着楼宴问道:“这位是……”
“草民楼宴,正是胡大人口中那位江湖人士。”楼宴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答道。
褚修的目光在燕西楼和楼宴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倏地笑了:“这倒是奇了,胡爱卿,你说药谷主才是真正的楼宴,那这一位又是何人啊?”
“这……”胡中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行了,既然是误会一场,便到此为止吧!”褚修不耐地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这宫殿荒废已久,住不得人,药谷主还是搬回正阳宫吧!”
说着又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楼宴:“至于这位楼公子,既然同你们熟识,便也在宫里住几日好了。噢对了,明晚朕在重华宫设宴,就当给三位压惊了!”
说完便牵着云嫔的手往外走,众人正要行礼恭送,却又见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身对呼延攸道:“朕差点忘了,三位都是江湖人士,在宫里难免不自在。”
“这样,呼延攸,你去一趟白鹿山庄,把白庄主也一并请来,还有卫王,朕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他惯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宴会嘛,就要人多才有意思!”
说着又朝身边的云嫔问道:“爱妃,你原来在宫外的时候有没有相熟的好友,也可以一并请过来,快过年了,正好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云嫔先是一愣,旋即柔柔地笑道:“臣妾从前倒是同白夫人打过些交道。”
褚修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说道:“那就把白庄主夫妇一并请过来!”
褚修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燕西楼等人只能是领旨谢恩。
一场风波终于有惊无险地过去,楼宴跟着燕西楼和青汣回到了正阳宫。
一进门,青汣便反手把门扣上,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人,眼中写满了审视:“你到底是什么人?”
楼宴笑了笑:“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青汣,你这么做可不太合适啊?”
青汣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不甚确定地问道:“明月?”
“唔,还算是有点良心。”男子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你怎么会在凉城?”此时此刻,青汣是满心的疑惑。
“我若是不在,此刻你们两个打算怎么收场?”明月不答反问。
不待青汣开口,燕西楼便抢先一步的答道:“我自有安排,就不劳明月公子费心了。”
“是吗?”明月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据我所知,姒锦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莫说是这一两日,只怕再过五日她也到不了凉城。”
燕西楼脸色骤然一变:“你怎么知道?”
“咚咚咚!”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在门外响起:“药谷主,你回来了吗?”
青汣给二人递了个眼色,然后走上前去开门:“忍冬姑娘。”
忍冬见她二人无事,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听外面的宫人说你们回来了,殿下不放心,便让奴婢来看看。”
“劳殿下惦记了,我与药谷主已经没事了。”想到明月的医术,青汣不由心头一动,紧跟着问道:“对了,殿下今日情况如何?”
忍冬眸色黯了黯,摇头道:“不太好,昨日受了风,一宿没睡安稳,今天瞧着脸色更差了。”
想到褚星澜昨日强撑着出来替他们说情一事,青汣心中不禁生出些许歉疚之意,道:“忍冬姑娘稍等,我与药谷主换身衣服便去替殿下诊脉!”
药初年是假的,但明月的医术却是实打实的!
忍冬听罢,眸中升起一抹希冀:“是药谷主的解药制成了吗?”
“嗯,快了。”以防万一,青汣并没有把话说死,倘若明月也拿这个毒没办法,他们也不至于太过打脸。
送走了忍冬,青汣重新关上了门,还不等她开口,便听得明月道:“你想让我扮作药初年的模样去给那个褚星澜解毒?”
第二百五十章 出手救人
“是。”青汣点点头,怕明月脾气古怪不愿意,紧跟着又解释道:“说起来,褚星澜中毒也是受我二人牵累,之前我们给他服下了药王谷特制的续命丹,但也只能暂时延缓毒性发作,算算日子,丹药失效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所以……”
明月勾了勾唇:“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见他松口,青汣立刻道:“你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明月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瞥了旁边燕西楼一眼,悠悠道:“如果我说,我要你呢?”
“你做梦!”燕西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向明月的目光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明月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无声地牵了牵唇:“这么害怕我挖你墙角,看来你对自己也没有那么自信么!”
“你错了,我只是不习惯别人觊觎我的女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最后那三个字,燕西楼刻意加重了语气强调。
“小白脸?呵,你对自己的认知倒还算准确。”明月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嗤!我说明月,要我说,你的医术也算是马马虎虎过得去,怎么不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