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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儿听出来的正好?”青汣冷冷看着他。
“你没吃早饭,我也没吃,这不就是正正好的默契嘛!”某人今日似是誓要将“厚颜无耻”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必了,我没胃口!”青汣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说着便转身自顾自收拾东西去了。
然而燕西楼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自地朝外面喊了一句:“习凛,让人把早饭送过来!”
“是!”门外习凛应声而去。
青汣磨了磨牙,倏地转过身来,目光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他:“你不是说没人送你回去吗?”
“嗷,你说习凛啊,他刚刚才到。”燕西楼毫不心虚地编瞎话。
“呵呵!”真是信了你的邪!
没多大会儿,几个宫人敲了敲门,送来了早膳。
凉城这边早上多是吃米线或者红油抄手一类的东西,青汣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虽不挑食,却也没有一大早吃这些东西的欲望,再加上被燕西楼气了个够呛,故而勉强喝了两口米线里的汤便放下了。
燕西楼再一次开口:“汣儿……”
第三百零二章 早饭风波
“你又怎么了?”青汣只觉头疼不已。
“我想吃你的米线。”燕西楼盯着她碗里的飘着一层辣椒油的米线,一副很是眼馋的模样。
青汣看了一眼自己这碗丰盛得不像话的豪华版米线,再看一眼他面前清汤寡水的米线汤,心情莫名好了几分,挑眉望向他:“想吃?”
“嗯嗯嗯!”燕西楼立刻点头如捣蒜。
青汣却是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燕西楼幽怨的小眼神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若是搁到从前听到这句话,青汣十有八九不会搭理他,但经历过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荼毒,如今的青汣已经完全能够应对自如。
只见她半是惊讶半是赞赏地惊叹了一句:“哟,您终于有这个觉悟了!”
到底是千年的狐狸,燕西楼也只是愣了一瞬,紧跟着便继续戏精般地控诉道:“汣儿,你这样是不对的,始乱终弃,喜新厌旧,抛夫弃子……”
青汣成功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忽而想到什么,她冷笑一声:“随你怎么说,但是这碗米线你就不要妄想了!”
说着,青汣重新拿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去解决自己的这碗豪华版米线。
眼见着自己的小心思落空,燕西楼瞬间蔫了,而后卑微地退而求其次:“要不,你给我留点汤?”
青汣再次回以微笑:“闻闻味儿就行了,人要懂得知足。”
大夫都说了,伤口恢复期间不能吃任何辛辣食物,他居然还想喝汤?呵呵!
看着青汣面前那份快要见底的米线,燕西楼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而后低头吃起了自己这份。
两个人静悄悄地吃了一会儿,燕西楼又把主意打到了那碗红油抄手上。
“汣儿,汣儿?小九,汣汣?”
青汣搁下了筷子,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闭、嘴!”
“我想吃那个抄手……”燕西楼这次转移了目标,眼巴巴地看向了那盘还没动过的红油抄手。
青汣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宁老嘱咐过,你不能吃辣的。”
“那就把上面那层辣油涮一涮。”燕西楼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解决办法,显然是蓄谋已久。
闻言,青汣皱了皱眉,燕西楼虽然毛病多了点儿,但他这个主意倒也不是不可行,于是略一思忖后,勉强点头道:“可以。”
说着,便把那盘子红油抄手端到了他面前,接着又拿了桌上的一只空碗,倒了清水在里面。
“汣儿……”
“你又怎么了?”青汣现在一听到他喊自己就觉得头疼不已,燕西楼这个磨人的毛病确实需要改改了!
“我想要你帮我涮。”燕西楼腆着脸提要求。
青汣活动了一下手腕,认真思索了一番把人揍一顿不会而留下痕迹被人发现的可能性。
一顿早饭就这么鸡飞狗跳地结束了。
青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反观某个始作俑者,既吃到了她亲手涮好的抄手,又成功刷了一波存在感,格外地心满意足。
青汣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两个小家伙的零嘴儿玩具一类,装了两个箱子……
收拾好东西,青汣推着燕西楼一起去同褚俟告辞。
突然得知他们要走,褚俟自然感到惊讶,但双方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如今合作结束,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他没有任何挽留的理由,于是客套了两句便痛快放人了。
青汣原本打算去同褚星澜说一声,却被某个醋坛子打翻的家伙阻止,说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必须立刻出宫。
青汣无法,最后只好找了个宫人帮忙传话。
然而燕西楼到底是低估了褚星澜。
这厢一行人刚刚走到宫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忍冬的呼喊声:“覃公子!”
尽管已经知道了青汣的真实身份,但忍冬还是习惯了称呼她一声“覃公子”,青汣倒也没去纠正。
以燕西楼的内力,早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追赶,只是故意装作不知,还不断地催促着青汣快点儿,最好能远远把人甩在后面!
可惜的是,听到了忍冬的声音后,青汣还是停了下来,等着褚星澜的轿撵过来。
“小九,你这便要走了吗?”褚星澜脸色仍是苍白,目光中带着一股急切。
“嗯,该回去了。”青汣点了点头,嘱咐道:“你自己多保重。”
褚修迟迟没有醒来,不出意外的话,褚俟很快会登基为帝,如此一来,褚星澜的身份便有些尴尬了,她不知道那日褚俟的话是真是假,但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短时间内,褚俟都应该不会动他。
“那……我日后能去找你吗?”褚星澜殷切地看着她。
青汣有些犹豫了,倒不是她不想让他来金陵,只是一来他的身份敏感,去到金陵多有不便,二来,祭祖过后她便要准备离开,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都会忙于自己的事情,未必能腾出太多时间来陪他。
“没关系,我……”
“来之前记得给我写信,如果我还在金陵的话,会让人接你。”
“汣儿!”燕西楼的语气明显不悦。
青汣回过头来淡淡看了他一眼,后者读懂了她眼里只有的警告,心中顿觉一阵憋闷,恶狠狠地瞪了褚星澜一眼。
然而此刻褚星澜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青汣方才的话上,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一脸惊喜地看向她:“小九,你答应了?”
“嗯。”青汣点头。
“等我伤好些了,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褚星澜迫不及待地说道。
“身体最重要,此事不急。”青汣认真叮嘱道。
“好!”褚星澜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他的笑有种莫名治愈的感觉,看得青汣心中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当然,这个治愈并不包括刚刚打翻了醋坛子的某人就是了。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的话,此刻他恨不得冲上去把人家生吞活剥了!
同褚星澜告别后,一行人出了宫,坐上马车往城门而去。
第三百零三章 城门拦车
一路上,燕西楼始终板着一张脸,时不时地看一眼青汣,然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正在生气似的。
“娘亲,燕叔叔这是怎么了?”惊鸣扯了扯青汣的袖子,小声问道。
听到这句“燕叔叔”,青汣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旁边作壁上观的惊鸿,后者直接避开了她的视线,显然,关于燕西楼就是他们生父的事,他还没跟惊鸣提……
“娘亲?”惊鸣再次晃了晃她的袖子,
“他有病。”青汣冷冷道。
“额……”惊鸣一时失语,饶是话痨如他,此刻一时半会儿地也想不出该怎么接这话……
偏偏这个时候燕西楼开口了,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气息:“惊鸿惊鸣,打从今日起,你们两个可千万得提高警惕性,有人正挖空心思地想要撬你们的墙角呢!”
“撬墙角?”惊鸣一脸错愕。
“可不是么,尤其是这墙角自己本来就不大稳当。”说着燕西楼意有所指地看了青汣一眼。
青·墙角·汣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懒得搭理他。
倒是惊鸣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干脆把墙角推倒重新砌一个呢?”
这下好了,燕西楼脸色愈发黑了几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少管大人的事!”
惊鸣:“!!!”
“燕叔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明明是你自己先主动提起撬墙角的事情,我才帮你出主意的!”惊鸣明显不高兴了,接着果断寻求自家娘亲的帮助:“娘亲,你评评理!”
“既然知道他年纪大了,那就多体谅一下。”青汣挑了挑眉,劝道。
燕西楼立刻炸毛:“我怎么就年纪大了,你们两个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着又看向惊鸿:“惊鸿你说,我看起来很老吗?”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之意,仿佛惊鸿若是敢点头,他便要立刻把人丢出马车去一般。
“燕叔叔,你好无聊。”惊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鄙夷。
燕西楼被噎了一下:“……”
闷了半晌,他愤愤不平地看向青汣,一副告状的口吻:“汣儿,你都不管管他们两个吗?”
“你怎么不管?”青汣反问。
当然了,她也没觉得两个小家伙的话有什么不对。
燕西楼彻底郁结,目光幽幽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一个说自己年纪大了一个说自己无聊的小家伙,内心认真考量着把他们丢出去而自己不被汣儿责怪的几率……
马车刚刚走到城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燕西楼此刻正在气头上,马车一停,他的火气顿时“蹭蹭蹭!”地上来了。
“世子,是肃王殿下。”习凛答道。
燕西楼“唰!”的一下掀开了帘子,不悦地看向车外的人:“有事?”
“我找青汣。”褚仞单刀直入地说道。
“她没空!”燕西楼想也不想地拒绝,然后对习凛道:“愣着做什么?抓紧时间赶车!”好容易摆脱了一个褚星澜,又来了一个褚仞,他们褚家这是有毛病吧,一个二个没事都跑来拦人!
习凛刚要继续驾车,然而就在这时,褚仞突然单手抓住了马车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青汣自己的回应。
青汣起身准备下车,不想却被燕西楼拦下:“少搭理他们!我就不信今天他还能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城了!”
“行了,我正好有话要问他。”青汣瞥了一眼他的手,低声说道。
燕西楼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见她态度实在坚决,于是只好撒开了手,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同你一起。”
“别闹了,我就说几句话,还不够你这上上下下的功夫呢!”说完,青汣便自顾自地跳下了马车。
燕西楼顿时感觉到一阵被嫌弃的感觉,整个人周围都萦绕着一股子低气压。
惊鸿和惊鸣二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主动提出要去后面马车上和姒锦一起。
燕西楼此刻正心塞,自然是巴不得两个小家伙离得越远越好,于是摆摆手便让他们下去了。
此刻正值上午,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青汣往旁边的空地走了走,最后在一棵新绿的柳树下站定,转过身来,双手抱臂,定定看着他:“我以为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
没错,燕西楼的伤情稳定后,她便去肃王府见了褚仞。
事实上,不止是褚俟一个人弄不明白褚仞为何会突然松口答应帮忙,青汣亦然。
在宫里的那段时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褚修有问题,燕西楼甚至已经联合白飞尘还有褚俟一起暗中布局。
但褚修此人城府之深,令人完全琢磨不透,谁也不知道他都还留有什么后手,光凭褚俟一个人的能力自然是不够稳妥。
是以,为了保险起见,便由她出面去见了褚仞。
坦白说,在前去肃王府之前,青汣从姒锦那里研究了不少有关褚仞的资料,此人性格孤僻,脾气暴戾,除了他自己的军队外,极少与其他人接触。
除了对武学极为痴迷外,褚仞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是南越先帝的三子,如今年过而立却并未娶妻,府中也无任何侍妾通房,就连王府里伺候的下人都是军队里退下来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