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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由于他的这份专注,使得他在武学上的造诣极高,十四岁时,整个南越军中便少有人能是他的对手,如今,他的武功当称得上是各国前十。
坦白说,这样一个人确实很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所以当青汣站到肃王府门前时,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把握能够说服他。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从南越江山作为切入点,毕竟一般而言,军中之人都有一个共通点——忠。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与褚仞说了很多,但对方一直没有出声,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答应帮忙的时候,褚仞却又一口应下了此事。
第三百零四章 返回金陵
当时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想,只当是自己的话说服了他,双方就行动计划达成一致后,离开了肃王府。
可事后细细想来,便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儿。
第一,她登门拜访的时候遭到了拒绝,于是选择翻墙闯进王府,按理说,褚仞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可他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这个人本身情绪不外露,自己没有察觉。
第二,在当时那种一切尚不明了的情况下,贸然与他们合作,他所承担的风险太大,褚仞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可他还是答应了。
第三,当谭卓的身份被揭穿时,褚仞似乎有些无动于衷,而他的这种表现给了她一种“他也并不是那么在意南越江山”的错觉。
种种猜测与怀疑之下,青汣断定,褚仞当初答应帮他们应该是另有考虑,于是也就有了她专程去找褚仞询问一事。
然而遗憾的是,褚仞对此缄口不言,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一口咬定没有其他原因。
“你猜的没错,我之所以答应帮你,的确是另有原因。”褚仞坦言承认。
青汣眸光闪了闪,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点——他说的是“帮你”而不是“帮你们”!
“在我之前,还有其他人来见过你,是吗?”青汣定定望着他。
“你很聪明。”褚仞并未否认。
“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青汣继续追问。
褚仞却是摇了摇头,转而说道:“我欠了对方一个人情,之所以答应帮你是为了还这个人情,我能告诉你的,仅限于此。”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会透露任何与对方身份相关的事。
青汣沉默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再继续盯着这件事,而是转而问道:“既然我去找你的那天你没有回答我,为何今日又突然愿意说了?”
“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活着,别辜负了你的这番际遇。”褚仞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地嘱咐了一句。
青汣心里“咯噔!”一下,目光警惕地盯着他:“你还知道些什么?”他这话说得实在奇怪,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让她忍不住去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来历……
“你该走了。”褚仞朝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声线平静地提醒道。
青汣用力地捏了捏掌心,终于按下了内心的波动,声音微冷道:“你既说了是为了还人情,那么在这之后的事情就与你无关了。”
说完,她转身往马车走去。
身后,褚仞注视着她的背影良久,最后在看着马车出城后,转身上马离开。
马车上,燕西楼见青汣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不由蹙眉问道:“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青汣顿了顿,道:“他方才说,调动军队帮我们是为了换一个人的人情。”
“人情?谁的人情?”燕西楼拧了拧眉,满眼的困惑不解。
“不知道,他不肯透露对方的身份。”青汣摇头道。
“既然这样,那他干嘛还要告诉你他帮咱们的目的是为了还人情?”这样的的行为岂不是前后矛盾?
青汣再一次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能让褚仞调动军队来还的人情,只怕不是什么小事。换个角度想,对方既然愿意用这样一个天大的人情来帮咱们,至少应该没有恶意。”燕西楼认真分析道。
青汣捏了捏眉心,叹气道:“现在也只能先这么想了。”
……
燕西楼和青汣这一路上并未着急赶路,等他们慢慢悠悠来到金陵城外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了。
英国公和长公主提前接到了传信,两个人一大清早就在城门外的亭子里等着了。
“怎么还不来啊,该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国公爷,要不咱们还是派人去接一接?”长公主越等越着急,在第无数次翘首以望最后却发现不是自家的马车后,终于按捺不住了。
“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这都到金陵城边上了,能出什么岔子?再说了,有习凛和展晔跟着呢!”燕不寒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可眼神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不远处的官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这心里实在是乱得很……”一想到他们夫妻两个双双坠崖的事,长公主又情不自禁地开始抹眼泪。
燕不寒最怕她哭,当即便慌了神,连忙劝道:“事情都过去了,更何况,他们两个马上就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是好事啊,你就莫要再哭了!”
说着赶紧给旁边的燕西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着劝劝。
燕西玦也十分头大自家娘亲的哭功,就在他犹豫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一抬头忽而瞧见了远处驶来的几辆马车,立马高呼:“娘你快看,前面又有马车过来了!”
长公主顿时转悲为喜,“快,快,咱们出去迎一迎!”说着便率先往外走。
燕不寒和燕西玦父子二人连忙跟上。
马车一停,惊鸿惊鸣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祖母——”
长公主蹲下一左一右抱住了两个小家伙,又是高兴又是生气:“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说说你们两个主意也太大了,一声不吭就敢偷偷往外跑,还去了那么远的凉城,这路上万一要是碰到什么危险,可要怎么办才好!”
“祖母,我们知道错啦,而且娘亲已经教训过我们啦!”惊鸿和惊鸣秒变乖巧状,耷拉着小脑袋,一副老老实实认错的好宝宝模样。
“好好好,知道错了就好!”长公主从来就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尤其是在她最宝贝的两个小孙子面前。
刚刚下来马车的青汣正好听到祖孙三人的对话,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两下,不着痕迹地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这也就是长公主关心则乱,没听出来他们话里的小心机——典型的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然而遗憾的是,有了长公主这座大靠山,惊鸿和惊鸣只当是没看见自家娘亲无声的警告,惊鸣甚至还偷偷朝青汣做了个鬼脸!
第三百零五章 终于相见
青汣磨牙:“青、惊、鸣!”
惊鸣身形灵活地躲到了长公主背后。
青汣在看到惊鸣动作的那一瞬间,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见长公主牢牢把两个孩子藏在身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九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孩子都已经知错了,你怎么还教训他呢?”
青汣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您说的是。”
燕不寒轻咳一声,努力维持着自己大家长的气质和存在感,往后面马车上扫视一圈,末了板着脸道:“燕西楼呢?出去一趟长能耐了,爹娘接到城门口,他连马车都不下?!”
话音刚落,便见燕西楼“呼啦!”一下掀开了马车帘子,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娘,您也不管管你们家国公爷,一见面就知道数落您儿子!”
“嘿,我看你小子这是皮痒了……”燕不寒火气“蹭蹭蹭!”地上来了,顺手就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棍子。
“将军,西楼这一路上已经够辛苦了,你不说关心关心儿子也就罢了,怎么还见面就挑刺呢?”说着,长公主十分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燕不寒憋了一口闷气,偏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只好忍气吞声老老实实地把腰间的棍子给放了回去,黑着一张老脸瞪着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偏偏燕西玦这个时候不厚道地笑了一声,立刻惹来燕不寒的一记冷眼警告!
“娘,爹他瞪我!”燕西玦有样学样,立刻同长公主告状。
大哥大嫂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可是没少被老爹当出气筒收拾,尤其是在每次娘把他哭烦以后,恨不得把气全撒在自己身上。
如今好容易有个反击的机会,他不趁机火上浇油都对不起自己这段时间里挨过的条子!
燕不寒气得磨牙,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怪燕西楼这个当人兄长的没立好榜样,现在好了,连燕西玦这个臭小子也敢明目张胆地爬到自己头上挑衅来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儿?!”长公主冷眼瞪着燕不寒,脸上已经带了几分薄怒。
燕不寒立刻叫屈:“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你别听他的!”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西玦是那种会胡言乱语的孩子吗?”长公主护犊子的性子那是一个深入骨髓,即便说那个他们不是的人是他们的亲爹都不行。
“咳!”长公主这话说的,连燕西楼都听不下去了,暗自给了燕西玦一个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燕西玦耸耸肩,假装没看懂他的暗示。
燕西楼右腿受伤的事还没告诉英国公和长公主,青汣担心再这么聊几句,怕是要兜不住,于是主动打断了三人之间的对话,道:“父亲,母亲,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也不方便,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是是是,还是咱们小九想得周全,咱们赶紧回府!”长公主连连点头,而后又挽住了青汣的手臂,一脸的心疼:“哎呦你瞧瞧,这半年没见,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西楼肯定没照顾好你,这样,回去以后娘让人给你好好补补!”
一听到长公主说要给自己补身子,青汣瞬间想起了之前被各种五花八门的大补鸡汤支配的恐惧,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勉强干笑了两声,拉着长公主往旁边挪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也就是看起来瘦了点,身子还是挺好的,您还是多给燕西楼补一补好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本着自保的心理,青汣果断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闻言,长公主目光狐疑地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末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哽咽道:“好孩子,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等回去以后我就请宫里擅长这方面的御医来给西楼好好瞧瞧,咱们肯定能治好的!”
青汣一脸懵:“???”
突然想到什么,青汣顿时有些尴尬起来:“那什么,我觉得您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其实是想说……”
“没事没事,你受的委屈娘都明白的。”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我都懂”的表情。
不是,您都明白什么了?青汣欲哭无泪。
回到马车上,燕西楼不由看向青汣:“你刚刚都跟我娘说什么了?我怎么觉得她刚刚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额,有吗?”青汣突然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然后快速镇定下来,说道:“估计是这段时间太想你了吧!”
“嗯,也是。”燕西楼倒也没多想,毕竟自家娘亲的确就是这么个性子。
青汣在心里默默对他说了声抱歉,而后果断选择转移话题:“对了,你想好待会儿怎么跟他们说你腿的事情了吗?”
“还能怎么说,见招拆招呗!”燕西楼摊了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青汣嘴角抽了抽,斜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一会儿水漫金山?”
“没事,这不是还有我爹呢嘛!”燕西楼毫不心虚地说道。
闻言,青汣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爹也是不容易!”
……
等到回到英国公府,见到燕西楼坐上轮椅的那一刻,长公主直接愣住了,紧跟着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落。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怎么就坐轮椅上了呢?”长公主抱着燕西楼就开始痛哭。
青汣眉心狠狠跳了几下,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得燕西楼用那副混不吝的语气说道:“娘,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多少注意点儿影响啊,万一你家国公爷吃醋了,回头挨呲儿的还是我!”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儿正形?”燕不寒拍着桌子怒声叱道。
“燕不寒你想干嘛?!孩子都这样了,你还训他?要不是你死拦着我不让我派人去接他们,儿子能伤成现在这样吗?”夫妻这么多年,这还是长公主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燕不寒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