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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眼看到聂铁一直在往那边看,狠狠地拧了聂铁一下,看人家小夫妻干啥?
聂铁伸出手,在底下偷偷地捉住了姜玉珍拧他的手,还摩挲了两下,谁说只有小夫妻才能腻歪的?
姜玉珍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使劲挣自己的手没挣出来,气的恨恨地瞪了聂铁一眼,可嘴角却扬了起来。
整个屋子,都莫名变得甜蜜起来。
聂锋这一回来,会是肯定不能继续开了。
姜玉珍站起身,愉悦地张罗道,
“二弟好不容易回来了,赶快让他歇会儿吧,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晚上我做点好吃的,咱们边吃边唠。
现在咱们都先回自己屋吧,让他们小夫妻先聊聊!”
她有些暧-昧地冲秦晚晚使了个眼色,秦晚晚面上娇羞,心里哼哼,大战才要刚开始呢,她还没忘记,他回来是干嘛的。
其他人先后出了屋,连想说什么的聂婆子都被推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秦晚晚、聂锋,和两个孩子。
聂锋觉得屋里有些热,他还从没和姑娘这么近的对视过。
尤其她刚刚叫他老公,现在还亲密地拉扯着他的袖子。
他的喉结动了动,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刚刚还笑靥如花的姑娘表情逐渐凝滞,上扬的嘴角也慢慢收了回来。
漂亮的小脸紧紧绷住,拉着他袖子的手,利落放下。
刚刚还甜甜叫他“老公”的小嘴儿,现在冷冰冰地说:
“聂团长是回来离婚的吧?我丑话说在前头哦,离婚可以,我绝不死缠烂打。
但这屋里的东西、还有电视洗衣机,可都是我自己置办的,必须要归我!”
聂锋。。。??
这一前一后,是怎样的冰火两重天?
不等他说什么呢,屋里立时响起“呜——”“哇——”,两道哭声,是刚刚还十分开心的两个孩子。
洋洋边抹眼泪边喊,
“叔叔要跟姐姐离婚?我要跟着姐姐,不要和姐姐分开!”
聂锋。。。
姐姐?叔叔?这差着辈儿呢吧?
顾溪也抽抽噎噎,上前抱着秦晚晚的大腿,哭着道,
“婶婶你别走,要是非要走的话,能带上我们吗?”
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秦晚晚的心都揪起来了。
原来是想着就当多了两个小室友,绝不投入感情。
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哪怕是小猫小狗也都亲昵起来了,更何况是一起走过仓皇的两个孩子呢?
可再舍不得,她也不能心软。
就像离婚这件事,即便是再不想,她也要面对。
因为这就是剧情。
这震天的哭声,让聂锋脑瓜子嗡嗡的。
他看了眼明明已经眼眶泛红,却还硬梗着小脖子,不赏他一个表情的小媳妇儿,只觉无奈。
她这脑袋瓜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说起离婚来,就这么轻飘飘的?
他转向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无奈地沉声道,
“别哭了,谁说我要离婚了?”
两个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听了这话,猛地回头的秦晚晚。。。??
不离婚你回来干啥?
聂锋看着她由冰冷变为惊愕的脸,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她瞪着大眼睛,满脸惊讶的样子,可比冰冷着小脸好看多了。
不过他暂时不想回答她已经写到脸上的问号,谁让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么会演戏。
这个小戏精!
既然叔叔不想离婚,两个孩子待他又亲近起来,拉着聂锋去里屋歇着。
聂锋随着两个孩子往屋里走,同时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
看来和家人变化一样大的,还有这间屋子。
原来空空荡荡的屋子,现在已经满满当当,不但有全套漂亮的家具,还有最时兴的电视、洗衣机。
他随着两个孩子,坐到方桌旁的凳子上。
顾溪说要给他倒水,桌子上整齐地摆着三个搪瓷缸子,一大两小,没有他的。
顾溪好像也发现了这点,赶快跑去拿了个大碗,倒了满满一碗水,还站在柜子旁捅咕了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叔叔,快喝吧,我放了一大勺白糖哪!”
顾溪雀跃着说。
聂锋温和地接过碗,喝了一大口,果然很甜。
除了这碗白糖水,他更讶异的是顾溪的表现。
她在这屋子里极其的放松,自由的做主,随意的取用白糖,没看过任何人的眼色。
她待他们,应该真的很好吧。
聂锋在思索的时候,秦晚晚也在打量聂锋。
现在离得这么近,更能看清他的脸,比远看还要好看,还多了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
可能因为秦晚晚是部队大院长大的,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还多了几分熟悉的亲近。
此时他刚刚灌下最后一大口白糖水,从碗边儿偷偷溜出来的水珠儿,沿着他刚毅的下巴落下来,划过极有线条的脖颈,在有些性感的喉结上停留了一瞬……
就在秦晚晚盯着那滴水珠儿,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时,那水珠儿一滑,沉入紧扣着风纪扣的领子中。
秦晚晚莫名一惋惜,哎呀呀,可惜了。
聂锋余光观察着她,见她一直看着自己,连眼都不眨。
他索性转过头去,由着她看,谁知她立马别过眼,装作没看他似的左顾右盼。
聂锋微勾唇角,还以为她胆子挺大呢。
不是在人后老公长老公短吗,怎么老公回来了,连对眼都不敢了呢?
正在此时,西屋门被推开,万翠翠还没进门就开始叫,
“晚晚,晚晚!”
秦晚晚看了聂锋一眼,连忙撩起帘子走到外屋。
“嫂子,你怎么来了?”
万翠翠伸着头往屋里望,看到秦晚晚立刻拉着她,小声道,
“晚晚,我听说你男人回来了?”
山里人家,女性称呼另一半都是“我男人”,“你男人”的,秦晚晚早就习惯了这种称呼了。
可往常再寻常不过的一个词,现在听起来竟有些让人脸热,尤其是知道聂锋可能在里屋听见的情况下。
秦晚晚拉着万翠翠又走远了些,低声“嗯”了一下。
那点不自在,在万翠翠看来,是小媳妇脸皮薄的娇羞。
她笑嘻嘻地睨了秦晚晚一眼,眼里是暧…昧地意有所指。
“我来是告诉你一声,可千万要把握住机会,你们时候少,更得珍惜!
一次不成就多来几次,还有那姿势……立起来更容易……”
万翠翠热心地科普着小技巧,秦晚晚的脸一个爆红,赶快捂住万翠翠的嘴,边回头看边娇嗔,
“嫂子,你说什么哪!”
万翠翠看秦晚晚急的跳脚的样子,心说到底还是个姑娘家,面皮薄儿,等以后着急要孩子了,没准还得求着我告诉咧!
她笑嘻嘻地把秦晚晚的手拿下来,嘴里说道,
“不说了行了吧!总之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来问我,可千万别自己瞎琢磨,我最开始就是不好意思,差点儿门儿都没找到……”
秦晚晚……!!!
你不是说不说了嘛!
她连哄带劝地把万翠翠推出去,保证自己绝对会找到门儿,就是找不到,也不会自己憋着,一定会勇敢地问出来。
好不容易才把万翠翠说服,放心地回家了。
秦晚晚的脸现在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脸热的恨不得扎进雪地里。
她两只手冲着脸使劲扇啊扇,又打量了下这里到里屋的距离。
隔着一堵墙呢,说话声音又这么小,他应该不会听到吧。
秦晚晚好不容易温度降下来,感觉脸应该没那么红了,才又进了西屋。
聂锋正认真的听两个孩子说话,侧着脸,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还有极有棱角的唇形。
秦晚晚心说她终于确定,聂锦和谁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了。
这人和聂锦长的一样优秀。
她看着他被孩子围着叽叽喳喳,再观他表情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样子,心想他一定没听到刚才她们的话,不由松了口气。
聂锋耳根发烫,只能竭力保持镇定。
她太轻视一个优秀侦察兵的耳力了,要不是他被晒的黑了些,一定无法掩饰他现在脸上的红。
秦晚晚懒洋洋地依在炕上看电视,听着顾溪顾洋跟他说不完的话,心里不由有些吃味儿。
这两个小没良心的,还说跟她最好呢,现在全都围他身边去了。
不过这人回家了还直板板的坐着,膝盖弯成九十度,后背也是笔直,他难道不累吗?
她更深地靠在被垛上,觉得自己更舒服了。
“有一回同学的本子丢了,找不到是谁偷的,因为我是值日生,管着班级里的钥匙,老师就让我写检讨。
我婶婶知道了,第二天立马就带着我去学校找老师,说她不认为我应该写检讨。
如果找不到犯错的人,就让一个干活的人检讨的话,那以后谁还愿意当值日生呢?”
顾溪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自豪。
自聂锋回来之后,她就像注入了活力一样,从一个时刻保护秦晚晚的大人,变成了一个小朋友。
而聂锋虽然看着冷淡,却从不把这些当做童颜童语,而是极认真地倾听着。
聂锋刚想说什么,就见窗户外有个黑影儿,他敏锐地转过头,问了声,
“谁?”
就听聂婆子在外说:
“老二啊,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聂锋刚出去,顾溪就紧张起来,她挨到秦晚晚身边,脸上都是担忧。
奶奶一定去跟叔叔告状了,她不想让叔叔觉得婶婶不好!
秦晚晚把手搭在她的头上,安抚地揉了揉。
她连离婚都不怕呢,又怎么会怕聂婆子搞黑状呢?
聂锋走了出去,看到躲躲闪闪的聂婆子,问了句,
“妈,怎么了?”
聂婆子一被二儿子这黑??的眼睛盯着,心里就犯怵。
她是打老鬼死了之后才彻底翻身的,而二儿子最像老鬼!
可有些话她必须得说!
“儿啊,你回来了可得好好管管你媳妇,她不但天天给全家上课,把我吓得呦!还大手大脚,挣钱都不交家里,哪有没分家自己管钱的儿媳妇?”
聂锋看着他妈,平静地问了句,
“上课怎么就吓人了?还是您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儿?
至于挣钱的事儿,那钱您参与挣了吗?要是她自己挣的,干嘛要交给您?”
聂婆子……
这他妈什么儿子,一点都不向着老娘!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血条涨了
秦晚晚没那么好的耳力; 听不到聂婆子是怎么告状,聂锋又是怎么回应的。
只知道唠完之后,聂婆子狠狠摔了刚刚闲置的鸡食盆、鸭食盆、鹅食盆才解气。
想来应该是告状没成?
聂婆子气啊!
她那杀神似的儿子; 非但没给她出气,反而还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
严肃地批评了她随意安排锦儿的婚事; 还有使唤孩子们去捡柴伙的事儿。
这个冷漠的杀神,批起她这个亲妈时; 一点都不手软; 满脸都写着刚正不阿!
直到她连连保证,再不会再犯了,才算是作罢。
简直比秦晚那丫头还吓人呢!
秦晚虽然爱开会上课,但她说话柔声细语; 最起码不会像她这杀神儿子一样,对待她犹如阶级敌人……
比起被儿子批一顿,她倒宁愿去老二媳妇那上课了……
到了晚上; 姜玉珍做了一桌好菜; 算是聂锋的接风宴。
聂锋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 前些年更是在部队; 几年也不回家一回。
所以对于聂家人来说,聂锋回家探亲的日子,就像是过年一样。
秦晚晚上次在放羊老头那儿买的羊肉比较多,在室外这个天然冰箱的冷冻下,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姜玉珍就取了条羊腿; 羊肉片下来葱炒羊肉; 羊骨头和剩下的筋肉拿来熬羊汤。
还在鸡圈里逮了一只没卖出去的鸡; 杀鸡拔毛; 加上秋天里在山上采的山蘑菇晒成的干; 用大铁锅炖了一大锅的小鸡炖蘑菇。
平日里拿黄豆换的豆腐,吃不完就往外面一放,就变成了一块块冻豆腐。
现在和自家积的酸菜一起炖了,上面码上切的薄薄的腊肉片儿,就是极好吃的酸菜锅子。
冻豆腐里面是蜂窝状的,吸饱了腊肉炖的汤。
一口咬下去,就会喷出烫烫的汁水来,鲜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又怕把舌头烫掉。
有这三个硬菜,再配上姜玉珍拌的几个小拌菜,满满当当的就是一顿大宴了。
全家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
聂锋脱下了绿军装,换上了家常衣服。
可明明是和人家一样的半新不旧的破棉袄,穿在他身上就说格外出众。
秦晚晚心说这样的长相,配上这样的身材,就是披个破麻袋片子,瞧着都像是穿高定一样,可真是气死个人!
从前聂锋回家,全家人吃饭时候都是很安静的,因为聂锋的气场太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