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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听到这话一惊,他只是知道有两个国家打仗,可是没有想到是靖国和埕国。
药谷长年与世隔绝,上一次听到这两个国家还是两国联姻,送去了公主。
药童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并且说道:“若是公子不嫌弃,你们可以和我一同回药谷,我的师傅是药谷的谷主,他的医术高超,应该可以医治你的妻子。”
周梓珩抬眸,有些惊讶他会这样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可思议:“你说的可是真的?”
药童点点头,“你放心,药谷离这里并不远,等雨停了我带你们回去。”
他拍了拍周梓珩的肩膀,安慰道。
他的动作很亲密,周梓珩的眉头皱了皱,但是并没有拒绝,而是把视线落在了还在昏睡的沈安筠身上,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抵达
外头的雨渐渐停下,药童伸出脑袋往外看了眼,随后转身对周梓珩说道:“雨停了,你们要随我一起回去吗?”
周梓珩看了眼旁边还在昏迷之中的沈安筠,犹豫片刻后点头,跟着药童离开。
将沈安筠放在背上,紧紧跟着药童。
山路十分崎岖,加上方才雨过,道路很滑,周梓珩几次都差些滑倒。
好在旁边的药童扶住,这才没让他摔倒。
周梓珩撇了他一眼,不大自然的说道:“谢谢。”
那药童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背着药篮继续往前走着,不远处便是一条河。
顺着河流而上,紧接着便是一处林子。
密密麻麻的竹林遍地是杂草,周梓珩跟在他身后,绕了许多路,这才最终找到地方。
刚一进去,便见着满院子种着桃李树,外头桑树绕院,架子上摆满塞盆,铺满药材。
里头坐着一个瞧着年事已高的老人家,约莫年过花甲,头上尽是白丝,长长的白色胡须,倒是有些世外高人之感。
药童放下篮子,喊道:“师傅,我回来了。”
只见躺在摇椅上的人并未睁眼,仍旧是不动,好似没听到一般。
见状,药童无奈,走向前,对着他耳朵大喊,“师傅,来客人了。”
声音巨大,饶是周梓珩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都觉得耳朵震得发疼。
“我知道,兔崽子,想杀了为师吗!”那老者睁眼,目光扫向外头,落在背沈安筠的周梓珩身上。
随后垂眸,并未出声。
药童知道,师傅没说话便是默许了两人,忙对他们说道:“你们快进来吧,师傅已经同意了。”
“哼,兔崽子,为师何时同意了?”老者拿起旁边的棍子敲了下他的脑袋,紧接着看向周梓珩道:“你背上那人昏迷许久,不宜再这样背着。”
说罢,对着药童使了个眼神。
那药童会意,连忙笑着将人带进去。
让周梓珩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后,他便说道:“师傅晚些便会来为她医治,你先出去同我们吃些东西吧。”
“她不要现在医治吗?”周梓珩心中只惦记着沈安筠,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
药童摇头,“师傅救人有自己的规矩,需得先吃饱了才能救人。”
闻言,周梓珩蹙眉,看了眼床上的沈安筠,到底是没再等下去。
既然到了别人的地盘,便要遵守别人的规矩,这一点道理自己还是知道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出去。
饭是被闷在锅里的,药童熟练的炒了两个菜便算是好了。
周梓珩看着桌上的两道菜,瞧不出原本的模样,应当是熟了的,只是不知是什么。
老者似乎看出他的异常,冷声说道:“外头便是这样,有的吃便不错。”
说着夹起一筷子直接吃了起来。
药童并没什么感觉,只吃饭,偶尔吃两口菜,两人都安静的很。
周梓珩端起碗筷,尝试着夹了菜到碗中吗,紧接着尝了口,只有咸味。
险些齁的他差些吐出来,但好在终究是强行忍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规矩
一顿饭艰难吃完,周梓珩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好似受到重创。
好在药童及时端了碗水过来,他这才将方才的东西顺下去。
在外到底还是需得忍受些东西的。
“师傅,屋子里那个人昏迷了许久,你可要去看看?”药童看着自家师傅,狗腿的问道。
见状,那师傅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你师傅平日里的规矩你忘了?去那屋点根香,为师睡醒再说。”
说完这话,师傅便直接进到另一边的屋里,都不带理会那沈安筠的情况。
周梓珩刚过来,瞧见的便是那师傅要去睡觉的模样,旁边的药童无奈耸肩。
“为何还不去医治?”
那沈安筠都已经晕了许久,若是再等下去,出了事情当如何是好。
药童也着实无奈,只是师傅有自己的规矩,他也不能坏了师傅的规矩。
对着周梓珩摇头道:“师傅晚些便会为她医治,你莫要担心。”
说完他便按照师傅所说,寻了香来在沈安筠那屋点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师傅从屋里走了出来,紧接着便往沈安筠那屋而去。
见状,周梓珩连忙跟上,生怕晚了。
“死不了,你担心什么。”师傅沉眸说道,紧接着走到那屋子,看着香已经快要燃尽,算算时辰,是差不多。
便让药童将自己的东西拿来,紧接着便为她扎针。
沈安筠的后脑磕出了个窟窿,看样子应当是流了许多血。
伤口已经结痂,只剩下外圈还带着些许的血迹。
烧红小刀,剜去外面一层腐肉,又擦上药膏,紧接着才为她包扎好。
香已经完全燃尽。
床上的沈安筠皱眉,好似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
只是苦于没有力气,最终徒劳。
看着她没再挣扎,师傅点点头,“这头上的伤便算是好了。”
他又给沈安筠把脉。
只是刚把不到一会,一双眉头便死锁起来。
“师傅,怎么了吗?”旁边的药童看出不对劲来,连忙发问。
那师傅又重新把脉,另一只手摸着胡须,摇头道:“她现下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看向周梓珩,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话音刚落,只见周梓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紧接着便是紧锁眉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竟然坏了李承安的孩子!
“是真的,只是……”
师傅停顿下来,摸着沈安筠的脉搏,实在太虚,里头虽然有另一个脉象,可却微乎其微,看来能存活下去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夫人身体虚弱,若是要保住这个孩子,必然伤害她身子的元气。”
听到这话,周梓珩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那就舍子保母。”
如今自己和沈安筠在一起,那便只能由自己做决定,他说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便不要。
等她醒来便是要恨自己也无妨,终归这个孩子是不能留下的。
闻言,师傅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问了句,“你可决定好了?”
“自然。”周梓珩点头。
左右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第二百三十章 弃子保母
他下了决定,那师傅也没有犹豫,直接让药童去抓药,按照方子煎药。
手上还在为沈安筠施诊。
待到针完全扎在她身上后,师傅收起手中的东西,擦拭了下帕子,看向周梓珩道:“今日之后,她恐难以有孕,便是如此,你也不要这个孩子?”
“难以有孕?”周梓珩手指微动,眼神之中突然添了抹不安。
“你夫人的身子本就虚弱,加上脑后失血太多,气没了,底子也不足,难以受孕,若是强行有孕,只怕会伤及根本。”
若等到针伤及根本之事,便是要危害到性命的事情。
周梓珩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之中的沈安筠,突然有些犹豫。
若是自己当真这样做了决定,等待她醒来时可是否会恨透自己?
“可若是不落胎呢?”
他艰难发问。
这必然是个两难的选择,若是能两人都保住,他便不会让自己选择。
“她此番未必能够醒来,若是醒来,气血不足,胎儿抢走身体气,待到生产之时只怕是会一尸两命。”
“便是生下来,这孩子也是先天不足。”
那师傅说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这种选择,他见过许多人做过,那些人多是选择留下孩子,即便是知道孩子可能先天不足,即便是知道可能会难产。
然而他们就是喜欢去搏那可能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醒不过来?”周梓珩却抓住这话里头的重点。
孩子与他何干,他只想沈安筠能够醒过来。
“失血过多,这都是难以预料的。”
闻言,周梓珩停在那,表情都有些僵硬,半响都没有动作。
药童的药已经好了,端着一碗走进来,看向师傅道:“可是药等冷一些再喂下去?”
“你且想好吧。”师傅没回药童的话,也是等着周梓珩的决定。
只见周梓珩手指动了动,紧接着捂住眼睛,闭上眼道:“弃子保母。”
即便是她醒过来恨自己,他也必须做这个决定。
若是她真的可能醒不过来,那么这腹中胎儿便是要她性命的武器,待到月份大了她没醒来,便是连命都保不住。
他不需要孩子,只要能让沈安筠醒来,若是她愿意放弃李承安,自己也能许她一世荣华。
师傅听到这话,倒是有些许诧异。
紧接着便让药童将药拿来,亲手给沈安筠喂下去。
半个时辰后,她下身开始有鲜血溢出,紧接着便染红整张床褥。
师傅将她身上的银针拔去,对着周梓珩道:“等会换了新床褥,记得把这张洗了。”
若是顺利,人应当明日便能醒来。
周梓珩看着那床褥上的血,坐在一旁。
药童过来想将她的东西都换掉,见周梓珩还坐在那不动,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还不为你夫人换衣服?”
“换衣服?”周梓珩愣住。
这地方只有他和这两人,皆是男子。
可沈安筠的衣物却要换掉。
他犹豫的看着沈安筠,竟一时半刻不知如何动手。
“对啊,若是你不换,她便一直穿着这身,那多脏啊。”药童说的理所当然。
第二百三十一章 换衣
可周梓珩同沈安筠到底不是真正的夫妻,自然也不能真的给她换衣物。
见他迟迟不动手,药童皱眉,紧接着猜想到:“莫不是你不会给人换衣服?”
紧接着看周梓珩不回答,他便认定自己心下的猜想。
“看来将士都不会这种活。”药童摆摆手,“没事,晚些我下山找一趟牛婶,让她来帮你夫人换吧。”
他说着,上前想要换被褥。
可沈安筠还没醒来,也不好随意的将她移开,纠结片刻,他最终决定先下山找牛婶。
等人走后,周梓珩松了口气,看着床上的沈安筠陷入沉思。
其实如今只有他们两人,若是自己当真要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晓。
只是这个念头刚出来,便直接被自己打消,甚至还在心中暗道自己不齿。
山下到山上的路不算远,可却也要走许久。
等药童回来时,天色已经将近黄昏。
带回来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妇人,瞧着健壮有力,倒是不同于在外见的那些较弱女子。
牛婶刚一进门,洪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龚神医啊,多亏了你,我丈夫的病可算是大好。”
闻言,被成为龚神医的师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既然是好了,那你来这作甚?”
“这不是你家小药童说这里出了个病人,让我来帮忙给她换衣服。”
牛婶说着便往屋子里头走去,“这天也晚了,我家老汉说让我给你们做了晚饭和早饭,明早再回去。”
原本还想赶人的龚神医听到这话,要说出口的话突然停下。
别的不说,这牛婶做饭倒是真的一绝。
想到这,龚神医倒是没再说话,任由牛婶往里头走去。
刚一进门,屋子里便飘散着血味,一眼便瞧见坐在旁边的周梓珩,此刻他人正一只手撑着脑袋,瞧着差点睡着一般。
“这屋子里怎么这么浓的血味啊?”牛婶走到窗户旁边,将窗子打开。
紧接着便瞧见躺在床上的女子,“这女娃娃长得真好看。”
她忍不住的上前,摸了下沉安筠的脸,紧接着便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旁边的药童递上衣物,紧接着便戳醒周梓珩,带着他离开房间。
牛婶正准备给她换衣裳,床上的人突然手指动了动,
又过了会,沈安筠睁开眼,好在屋内光线并不大,她并未觉得刺眼。
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她眨巴了下眼,有些迷茫。
“你是谁?”
“呀,你醒啦。”牛婶看着她,有些惊喜。
来的时候药童和自己说过,她可能会很久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