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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呀,你醒啦。”牛婶看着她,有些惊喜。
来的时候药童和自己说过,她可能会很久醒不过来,倒是没想到醒的这么快。
沈安筠捂着脑袋,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肚子也疼,身下也十分不舒服。
总之身体到处都难受。
她想要回忆这是哪,可却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疼痛,发现自己想不起任何事情。
牛婶见她难受的模样,连忙安慰道:“你别怕,我是来照顾你的,既然你醒了,就先换身衣服吧。”
她将自己带来的衣裳拿出来,还是她女儿出嫁之前穿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失忆
沈安筠愣愣的点头,着实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因着身体还难受,牛婶便帮着她换掉衣物。
等床上的被褥也换好,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你先在这躺一会,我出去给他们做些吃的。”牛婶扶着沈安筠坐下。
方才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她身上细皮嫩肉的,定然是大户人家出身。
天可怜见的,竟然遇到这样的劫难。
“哪个……”沈安筠开口,有些犹豫,“我是谁?”
“啊?”牛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怎的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牛婶想着,又记起方才给她换衣物的时候,她脑袋是受了伤的。
莫不是摔坏了脑子?
想到这,牛婶看她的表情便更加充满怜惜,“可怜的娃娃,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早晚能想起来的。”
这天下生老病死什么的,她活这么多年,倒也算是看的透彻。
现下安慰起来游刃有余。
沈安筠点头,愣愣的坐下,不知她说的什么。
只是她确实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坐下后,她感觉到身子又有些疲乏,干脆躺了下来。
刚一出门,便撞见周梓珩紧张的看着她,“如何?”
“什么如何?”牛婶一头雾水,但很快意识到他问的是里头的娃娃,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怕是不得行,脑袋有些不好使了。”
话音刚落,周梓珩便往里面走去。
药童上前,手上是一根豆角,应当是今晚要吃的菜。
“牛婶,你方才说脑袋不好使是啥意思啊?”他掰着豆角,有些疑惑的问道。
“娃娃啥也不记得了,连自个叫啥都不记得,可不是不得行嘛。”牛婶撇了撇嘴,夺走他手上的豆角,“扒个豆子咋扒成这样了。”
里头,周梓珩刚进去,便瞧见正准备再躺会的沈安筠。
两人对视,沈安筠错愕的看着他,总觉得熟悉,但是心中却是不喜欢。
当先便问道:“你是谁?”
定然是熟悉的人,只是着实想不起和自己什么关系了。
“你……”周梓珩有些颤栗的往前走着,伸出手来,手指都在抖动,“你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得你吗?”沈安筠见他过来,不知为何,本能的往后退去。
只是她坐在床上,到底是退无可退。
周梓珩被她这话闻住。
是啊,她应当记得自己吗?
想了会,他苦笑了声,“没事,忘了也罢。”
既然忘记了,那或许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想到这,周梓珩倒是不觉得失忆有什么,反倒是有些庆幸。
沈安筠看着他表情的变化,皱着眉问道:“那个,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周梓珩想要说话。
但想了会,他停下,“等吃过晚饭再告诉你吧。”
既然是失忆,他便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利用这次机会。
“哦。”沈安筠点头,没再说话,只是身子仍旧本能的远离他。
看出她的刻意远离,周梓珩也没强求。
第二百三十三章 老小孩
外面牛婶已经准备好饭菜,让龚神医和药童先吃,自己则端着碗清粥到屋里。
周梓珩和沈安筠两人坐在那,瞧着两人的模样着实奇怪,倒不像是夫妻。
“你先出去跟他们一起吃饭吧。”牛婶对着周梓珩说道。
闻言,他起身,目光落在牛婶手上的碗上,想要自己来喂沈安筠。
只是沈安筠却突然开口,“我自己能吃。”
显然是看出他的意图。
周梓珩脸色变了变,想要拿碗的手放下,扯了扯嘴角,最终苦笑了声。
到底是没再说话,往外走去。
牛婶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端着清粥到沈安筠身旁坐下,“干啥让他走,这男人你可不得让他多照顾照顾你。”
说着,她吹了口粥,“你还病着,干啥自己来。”、
“姑娘家不用这么逞强。”她递勺子。
沈安筠不习惯这样被人照顾,想说自己来,可勺子却怼在自己面前。
她无奈,只能含下。
见她乖乖吃下,牛婶这才笑着说道:“这才对嘛,人病了就好好养病,不要逞能。”
说着又舀了一勺。
沈安筠乖乖吃下,听着牛婶的话,隐约听出那周梓珩和自己是夫妻。
但是奇怪的是,若当真是夫妻,那自己为何会这样抗拒和他接近,甚至从心底里感觉有些厌恶。
想到这,沈安筠垂眸,没再说话。
很快,一碗粥下肚,沈安筠吃完这些,便也将将饱了。
牛婶让她继续休息,自己拿着碗离开。
屋内一切都是陌生的,沈安筠拼命的想要回想自己到底是谁,怎么都想不出。
外头龚神医酒足饭饱,摸着肚子,倒是没半点神医的模样。
药童说道:“师傅,这还有外人,你多少也注意些形象。”
听到这话,龚神医瞥了眼周梓珩,冷哼了声,“这算什么。”
这已经算是收敛,若是没周梓珩,自己还能更放肆一些。
见状,药童无奈摇头,对着他说道:“你莫要介意,师傅他从来都是这样的。”
说完还看了眼龚神医,无声的叹息,“师傅,今晚轮到你洗碗了。”
“这不还有他嘛。”龚神医懒懒的抬头,瞅了眼周梓珩,窝在摇椅上便开始侧躺,假装听不见药童的话。
然而药童哪能这么容易让他躲过,“怎能让外人干活。”
“他又不是外人。”龚神医说着,瞪了眼周梓珩,“他连药钱都没给我呢。”
旁边的周梓珩听到这话,知道他是在点自己,无奈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这是那蒋统领还给自己的,“跌落悬崖时身上没有银两,你看这东西可能抵押?”
闻言,龚神医眼睛亮了些,接过玉佩一看,瞧出是上好的成色,直接收到怀中,“这还差不多。”
“师傅!”药童见他这动作,喊了声,“你不是教导我行医要不图回报的嘛!”
“兔崽子,你也说是教导你了,又没说为师要这样做。”龚神医见他要来抢玉佩,忙护住自己的怀,拼命的不肯让他拿走。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什么关系
两人正闹着,牛婶走出来,瞧见两人这模样,无奈的摇头。
周梓珩见她出来,连忙问道:“她可都吃了?”
“放心吧,吃的干干净净的。”牛婶看了眼周梓珩,见他还知道在乎人,倒是满意的点头。
紧接着又对那还在闹的两人说道:“行了你两,这碗盘我来收拾,你们休息吧。”
话音刚落,药童和龚神医都瞬间不再闹了,连忙起身,各自跑回房间。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却有四个房间,也倒算是够人住的。
龚神医和药童住在西边的两间,说是那边风水好。
牛婶收拾着,见周梓珩还在,便说道:“你进去瞧瞧你家夫人吧,这里我来便好。”
闻言,周梓珩动了动,想说自己帮忙,但却想到自己并不会这些。
倒是没强求要帮忙,往沈安筠那边走去。
屋内的沈安筠坐着,靠着床榻,不知从哪翻出一本医术,正看的认真。
旁边的窗户外头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平添几分静谧美好出来。
散发倾泻,头上绑着布但却半点不影响美貌。
周梓珩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喜欢她的原因来。
初次见她并非在柳安,而是更早之前,在上京。
彼时正值沈安筠大婚,他原本不过是想来到上京,探查一下皇上的底细。
可是却听说丞相家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有腿疾的皇子。
他起了兴趣,便在上京留了段时日,后来便看到沈安筠维护李承安的模样。
她身着红衣,瞧着还是娇嫩的模样,容貌俊美,可怼起人来却半点不客气。
然而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她的手和腿都有些微微发颤。
却还是个姑娘家,便是嫁了人却也没见太长进。
再后来,他又听说她开了学堂,让女子入学。
就此之后,再回到靖国,自己心中却好似被一个人填满,再没任何其他想法。
母妃要给自己介绍适龄的女子,然而自己心中却只有沈安筠。
他想,为何她要嫁的那么快,若是她没嫁,自己便可以在两国使者见面的时候,提出要娶她。
可世间没有如果,她嫁给了李承安,那个腿疾好了后便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
所以,当在柳安见到她之后,他便认同了父皇要争夺柳安的话。
极力主战,初时为的不过是拿下这个国家,然后再占有她。
可如今好似却不是那么必要了。
周梓珩上前,“可还难受?”
闻言,沈安筠抬头,见是周梓珩,强忍下心中的不喜,扯出一抹笑意道:“还好。”
倒是没那么难受,只是疼的地方仍旧会隐约作痛,这倒也是正常的。
“你……”沈安筠欲言又止,想要问的话卡在嘴边。
周梓珩却是看穿了她想问什么,直接说道:“你是想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安筠看着他,眼神有些茫然,却还是点了点头。
自己的确就是想知道这个。
屋内陷入片刻平静,周梓珩上前,见沈安筠往后退,自己便寻了张凳子坐下。
第二百三十五章 欺骗
“你想从哪听起?”周梓珩挑眉。
沈安筠回想着,但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便说道:“就说我们怎么认识的,然后怎么到这里的吧。”
自己的一切记忆都不存在,所以,先知道最重要的。
周梓珩点头,沉吟了声,似乎是在想如何解释两人为何到这。
半响后,他开口道:“你是靖国的丞相之女。”
这倒是没说谎,只是给她换了个国家罢了。
听到这,沈安筠觉得有些熟悉,丞相这两个字好似刻在脑海之中一般。
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梓珩见她没提出质疑,勾唇一笑,继续说道:“我是靖国大皇子,一年前,你及笄,父皇为我们赐婚。”
“赐婚?”沈安筠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周梓珩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慌乱,紧接着又强壮平静,点头。
沈安筠回忆着,脑海之中确实是闪过一场成婚的场景,也确实好像有接圣旨的场景。
只是一切都很模糊,只能想起婚轿,和圣旨一些模糊的东西。
“你继续说。”沈安筠回过神来,让他继续说下去。
周梓珩见她只是有些疑惑,但是仍旧是什么都没想起来的模样,了然一笑,继续说道:“我们能成婚之后,你做了许多事情,不过都无关紧要,因为再后来,我们便和敌国开战了。”
战场的场景瞬间浮现在沈安筠的脑海之中,她想到自己好似混在人群之中,旁边都是身着铠甲的人。
硝烟四起,自己在悬崖处。
可好像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没想起来。
她皱眉,摸向自己的脑袋,想要再想起些什么,然而却是徒劳。
“你因为担心我,所以伪装成将士,跟着我到了边关,再后来,我们被敌军的计谋设计。”
周梓桁半真半假的说着。
这倒是没让沈安筠怀疑,而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被逼到悬崖处,摔了下去,再后来就被药童发现,带到这里。”
至于后面的事情倒是不用再说,沈安筠也能知道。
听完全部的事情,沈安筠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梓珩看着她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我们真的是夫妻?”沈安筠抬眸,眼中尽是认真。
闻言,周梓珩脸色变了变,好似没想到她听完全部仍旧是怀疑。
紧接着便轻声笑道:“自然,否则为何只有我们两人在这里?”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沈安筠点头,没再怀疑。
眼看着夜深,周梓珩想要褪去衣物上床休息。
见状,沈安筠往后退了步,“你做什么?”
“自然是休息。”周梓珩说的很是自然。
可沈安筠却无法接受,不断的往后退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