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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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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看她们起来了,很是吃惊。
  徐思道:“我们方才没睡着,你叫人煮两碗汤面来,我和阿吟垫垫肚子,下午再睡。”
  两位小姐这是太高兴了吧?夏至十分理解,吩咐人去下汤面。
  徐吟叫住她:“派人去正院问一声,父亲可还好?”
  夏至应了。
  待汤面送来,去打听消息的仆妇也回来了,喜气洋洋地报讯:“大人好着呢!药都喂进去了,一点儿没吐,还用了碗肉粥。大夫说,气血慢慢养就养回来了。”
  徐思大喜,对徐吟道:“我们吃完就睡,睡醒好去看父亲。”
  徐吟放心不少。
  刚才,她把前世的事捡了些告诉姐姐,不提姐妹俩的经历,只说了父亲为人所害的事。
  “姐姐,父亲这个毒,中得无声无息,可见对方道行高深,不知道在刺史府埋了多少眼线。所以,从现在开始,父亲的病情,我们一定要格外谨慎。无论是那些长史、录事,还是祖母、二叔,都不能毫无保留。”
  徐吟没说是方翼干的。这些日子以来,方翼处处体贴,姐姐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还把他当成良人看待,骤然得知怕是会受打击。
  还要徐徐图之,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徐思亲眼见到蛊虫,对她的话信了十成十,应道:“我知道了。府中戒备森严,父亲摔伤后,能见他的都是亲近的人。倘若其中有人存有坏心,我们泄了消息,怕是会打草惊蛇。”
  徐吟点点头:“刺史府内外,一应都由季总管打点。如果对父亲存有恶意的是他,我们根本等不到发现蛊虫。所以,现在唯一能排除嫌疑的,便是他了。”
  对她的分析,徐思深信不疑:“好,那就只信他。”
  姐妹俩商议好,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安心地去睡了。
  ……
  方翼出了刺史府,面色便沉了下来。
  他算着时间,刻意让黄大夫晚一天再到,不想竟会出这种差错。
  怎么会这样?徐焕都已经呕血了,怎么会突然变好?
  他思来想去,却全无头绪。
  耳边响起一声惊雷,随后大雨倾盆落下。
  昨晚他赶得急,压根没带伞,转眼便淋成了落汤鸡。
  随从禀道:“公子,您先到檐下避一避,小的去借把伞吧?”
  方翼摇了摇头,哪有心思等什么伞,就这么冒雨回了家。
  他家住在城南一间小院里,是早年他刚进衙署的时候置下的,哪怕后来发达了,也没换成大宅子。
  老仆给他开了门,惊呼:“公子怎么淋着雨回来?伞呢?”
  方翼示意他小声些,不要惊动旁人。
  可屋里已经传出了声音:“阿翼,是你回来了吗?”
  方翼收起满腹心思,露出笑容:“母亲。”
  随后,丫鬟扶着个满脸老态的妇人出来了。
  按说方翼也就二十出头,他母亲年纪并不很大,可这妇人面容却很苍老,瞧着起码五十多了。
  这却是因为,方翼自小丧父,母亲独自将他抚养长大,吃了不少苦。
  方母关切地看着他:“怎么淋成这样?赶紧去擦擦,可别着凉了。”
  “是。”
  方翼进屋换衣服,听母亲站在外面,絮絮叨叨地问着:“你去了这几天,可把黄大夫请回来了?大人是不是有救了?”
  从外地回来,方翼便直接去了刺史府,方母并不知道徐焕病危的事。
  方翼心烦意乱,含糊地回了句:“黄大夫晚些时候才到,大人看着还不错。”
  听他这么说,方母放心了一些:“没事就好。大人对我们母子恩重如山,若不是他,你读不上书,也不会有今日。阿翼,你要好好报答大人。”
  方翼没回答。这些话他已经答过很多遍了,从少年接受刺史府的资助开始,一次一次,答了无数遍。
  方母又问:“两位小姐呢?你要经常去问候,她们年纪还小,忽然遇到这样的事,心里一定很怕……”
  方翼忽然恼火起来。
  怕?怕的人是他!费了这么多心思做的局,莫名其妙就没了。他现在想起季经的态度,就安不下心来。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第6章 能治
  那位做过御医的黄大夫,傍晚到了。
  他还真诊断出了异常,说道:“这位大人的脉相好生惊险,乍看十分平稳,精血却亏空严重,好似凭空丢失一般。怪哉怪哉。”
  前世,这位黄大夫赶到时,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会儿徐吟听他这么说,可以肯定方翼是故意的。
  他怕黄大夫发现父亲中的是蛊,特意拖延时间,令他赶不及救治。
  徐吟在心里冷笑。
  她恨方翼恨了九年,前世一路跟到边关,赔上性命也要将他斩杀。先前一回来,瞧见方翼她就想动手,只是父亲的命更重要,暂且将他放下罢了。
  那边季经问:“黄大夫,大人现下情况如何?可还能治?”
  这黄大夫果然是个有脾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家属?张口问能不能治,不会讨个口彩?”
  “……”看病还要讨口彩?
  黄大夫一边从药箱里摸东西,一边絮絮叨叨:“你家大人也是命大,精血都快熬干了,居然还活着。这要换成别人,怕是已经成了人干。来来来,让老夫瞧瞧他怎么熬到现在的。”
  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季经突然很后悔。这黄大夫看起来像个医疯子,别是把大人当成什么新奇的玩具吧?
  黄大夫抬手将徐焕的衣裳解了,“咦”了一声。
  自从徐焕病倒,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季经已是草木皆兵,这一声就让他紧张了起来,忙问:“有问题?”
  话才说完,再次挨了记白眼,黄大夫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生怕不出问题是吧?”
  季经只得道歉:“对不住,我说错了。”
  还好黄大夫没纠缠,指着徐焕胸口,说起了病情:“这是下过针?这几个穴位有意思啊,不像是治病,倒像是逼毒。哎,你说清楚,你家大人先前还得了什么病?这可不是坠马能造成的。”
  听了这番话,季经对这黄大夫刮目相看。难伺候果然是有真本事,看了这么多大夫,只有他完全说对了。
  “季总管。”屏风后传出轻柔的女声。
  季经请示:“小姐。”
  “让他们都下去吧。”
  “是。”
  看着门关上,黄大夫这会儿倒是警觉起来,说道:“你们该不会想灭口吧?”
  屏风后传来笑声,接着有人道:“大夫这么说,莫非被人灭过口?”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他御医做不成,就是得罪人的缘故?黄大夫拉着个脸:“是呀,站在这里的是鬼呢!”
  随后看到屏风后出来的少女,黄大夫喃喃接了后半句:“不,见鬼的可能是我……”
  “你说什么?”季经不乐意了,自家小姐美得跟天仙一样,他居然说见鬼?
  黄大夫倒是理直气壮:“世上哪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季经哽住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姐妹俩不由一笑,倒没觉得黄大夫轻狂。他都六十来岁的人了,夸她们就跟夸自家孙女似的。
  徐吟道:“黄大夫,您说的不错,就在昨天,家父逼过毒。”
  黄大夫来了兴趣,忙问:“果真中毒了?中的什么毒?有点稀罕啊,老夫方才号脉,没找到一点中毒的迹象,怎的逼毒能逼得这么干净?”
  徐吟看了季经一眼。
  季经拿出一个瓷瓶:“黄大夫,便是这个东西。”
  黄大夫接过去:“是什么?”
  他拔了瓶塞,先闻了闻,没闻出来,倒到帕子上一看,却是只米粒大小的虫子。
  “啊!”黄大夫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指着虫子喊道,“蛊!是蛊对不对?”
  他叫得大声,季经生怕被人听见,连忙做噤声的手势,甚至恐吓他:“黄大夫,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可真的要灭口了。”
  黄大夫捂住嘴,连连点头,乖巧得仿佛刚才噎人的不是自己一样。
  徐吟没想到这黄大夫真能认出来,如果上辈子他及时赶到,父亲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当然,也就这么一想,去请人的是方翼,他肯定不会让黄大夫赶到的。
  “这蛊哪来的?先前是什么症状?是谁下的针?快让我见见!”黄大夫压低声音,连珠炮似的问。
  这事早就商议好了,季经回道:“上月大人外出行猎,不小心坠马受了伤,其后便昏迷不醒。我们也不知道这蛊是什么时候下的,大人就这么一天天躺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有时候会突然发病,呕上几口血,还会手脚抽搐,怎么都止不住……”
  黄大夫一边听一边点头,中间插上几句,详详细细问了症状。末了道:“那是怎么逼出来的?我瞧手法极是老练,必是个经年老大夫!哎,你们府中有神医啊,那还请我来做什么?”
  季经说:“实不相瞒,昨日大人突然发病,大夫们都说无能为力,我们已经准备给大人办后事,谁知突然来了个异士……”
  神仙托梦之说,固然可以营造神迹,可也容易引来祸患。尤其方翼还没伏诛,徐吟并不打算暴露自己。故而,与姐姐商量过后,定了这个说法。听起来是有些荒谬,可她们一口咬定,别人不信又如何?
  偏偏黄大夫听了,一点也不疑心,反而点点头:“难怪。”
  季经被他搞懵了,问道:“难怪什么?”
  黄大夫看了眼徐吟姐妹,说道:“那异士定是瞧两位小姐哭得伤心,才破例出手的。怜香惜玉嘛,可以理解。”
  “……”季经无言以对。
  他都已经做好被质疑的准备了,谁知道听众这么上道。
  “总之,那异士救了人就走了……”季经艰难地把话拐回来,“然后您就来了。”
  不想话题再次被带歪,徐思紧接着问:“黄大夫,家父如今这般情况,是不是保住性命了?您有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黄大夫说:“毒都已经逼出来了,自然不要紧了。要醒过来,可能要些时间。他精血亏损太过,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起来的。”
  也就是能治!三人喜不自胜,齐声道:“请大夫费心。”
  季经补了一句:“您要多少诊金,只管说!”
  黄大夫摆摆手:“诊金就算了,就是这个得给我。”
  他指着手中瓷瓶。
  一只死虫子要来干什么?季经满口答应:“好。”


第7章 探病
  姐妹俩随后将这消息带给祖母。
  徐老夫人高兴得直念佛,病都好了一半。
  二老爷徐安也很高兴。他没什么本事,原就是靠兄长吃饭的,本指望儿子有出息,可兄长好像有意把家业传给女婿。侄女婿哪有兄长来得好?他巴不得兄长多活几年,好带带儿子。
  徐思在里头陪老夫人说话,徐吟向来不耐烦这个,独自在外间靠着窗看鱼。
  看到二叔掩不住的喜气,她冷不丁说了句:“二叔很高兴啊!”
  徐安愣了下,没到这个侄女还会主动跟他说话。徐吟打小就是副怪脾气,除了她爹和姐姐,跟旁人都不亲近,哪怕在祖母面前,也是敷衍居多,跟他这个二叔更是没话。
  不过,侄女都开口了,他也不能不理人。
  徐安笑道:“这是喜事,二叔当然高兴。”
  徐吟点点头:“父亲好好的,我们全家才能过得好。不然,在别人手底下混饭吃,可没有那么容易。”
  徐安总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难道她也不想叫外人继承家业?
  但这种话,不好跟孩子说,徐安就没接。
  他不说,徐吟却要说。她看着窗外的鱼缸,道:“父亲喜欢方翼,有意栽培他。可我总觉得不太好,他到底姓方,不姓徐。”
  徐安的眼神一下亮了。
  没错,就是这个话!哪怕招的女婿,那也不是自家人啊!
  但是这话徐吟能说,徐安不能说,不然旁人还以为他想夺长兄的家业。
  于是他含糊地道:“你父亲这么想,定有他的道理。”
  徐吟撇了撇嘴:“父亲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我瞧这些日子,方翼太殷勤了,每天进府探病,主动外出求医,连祖母跟前都忙着讨好,好像迫不及待要当刺史府的主人似的,让人不舒服。”
  她这一说,徐安心里那根刺也难过起来,违心劝道:“他做得挺好的,等你父亲醒来,自有定论。”
  “是啊!”徐吟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他这下可落空了,父亲要醒了,就算他想上位,最起码也得等二十年。”
  徐安不禁点头。兄长身体一向很好,如今不过将将四十,再干二十来年完全没问题。
  “这是好事啊!”他说。
  徐吟继续道:“等父亲醒了,我就跟他说,还是大哥好,他生病的时候,大哥兢兢业业在衙门理事,每天来问一声,也不多打扰。不像某些人,天天问得殷勤,正事没干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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