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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日子倒是混地很熟,恰巧幼时也就相识,是以算得上亲密。
萧遣烽直言:“我不过厌恶那林羞花罢了。太女昨日刚得上天赐福病好,他便迫不及待地把酒论功,哪里有身为人臣的模样?偏太女却重用一个无根无底的山匪,暗中打压我等世家。
我崇敬太女,却不服。”
“原来如此。”祁燮含笑:“太女重用他,无非是因他好掌控。世家根基牵连太深,身为储君自然要忌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古的道理。”
萧遣烽缓口气,脸色好了些:
“我自然知,只是怨怼。祁二,太傅为帝师,你与你兄长此次又得摄政王指任虽太女出行,倒是不用在乎祁家未来。若是你选上驸马,哈。不似我等,依旧要在朝堂上勾心斗角。
我查到密报,这定州的都督从前和袁隆昌可是有些来往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齐齐一默,止了声。
祁燮没有问他真假。
何须问真假?
这是顶好的机会。让袁隆昌,一击毙命。
难怪摄政王指任他与大哥前来。原是早就…
祁燮笑意更盛,势在必得:“二位圣人神机妙算。”
萧遣烽愣了下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倒是有惊叹: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他们可料到太女差点…若无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质子,太女怕是真要,”他堪堪顿住。
“待回京,这质子功绩甚伟,便不是单单一个小国质子了。”
萧遣烽思索一瞬,意味深长。
是啊。祁燮睨他一眼,心头一冷。
属国降臣,说是质子也好,说成臣子…也无碍。
“回京后便开始正式选夫了,首要地定是从世家权贵里挑。我与魏昀症家世都算不上顶好,自是无机会的。”
萧遣烽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走远。
作者有话说:
明天晚上十一点更!
之后每天至少两章!飞飞
第42章 生气
祁燮手中折扇一展; 转而打道,取了特地寻来的小玩意去了驿站。
楚衔枝昨日晌午才突然醒。念霜他们一群见早晨裴世子面无血色地打开连日紧闭的房门,心都悬地老高。
撒完雄黄药酒; 他们捂着口鼻进去了才发现太女面色红润; 竟是全好了!
这下可翻天; 一个个连忙折腾起来。
楚衔枝在进进出出中突然转醒; 连自己都莫名奇妙。
林羞花进门,不顾大家劝阻大咧咧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楚衔枝才大致了解。
她思索:“那药真有奇效?可曾给染病百姓也来一份。”
念霜犹豫下:“药材难寻,哪里多得出给他们用呢…”
楚衔枝听罢,不语一瞬。又问:
“裴既明呢?”
念霜又道:“世子在楼下休憩。”
“他如何能出宫门?”
“这…”他们都为难; 念霜想了想:
“好似是那虚风道长帮的忙。具体的奴婢也不知。”
“…孤明白了。”
待人走了念霜斟酌了下又将裴衍修的出现告知。楚衔枝脸色陡厉:
“当真?”
念霜颔首,楚衔枝抿唇,叫她退下。
琢磨了一番,现下纠结裴衍修也无用。人早走远了。难道控鹤卫不曾发现?实在诡异…
她本要去找裴既明,却犯困; 又睡了许久。
再醒,是祁燮敲门。
“太女; 您可起了?臣得了小玩意给您解闷。”
楚衔枝刚吃了小几上的焖粥; 正想要试着出去巡查一下定州具体情况。闻言同意了:
“进。”
门吱呀被推开。祁燮今日着一身清透的水蓝; 好一个爽朗俊秀的公子哥。
楚衔枝大病方好; 浑身上下都发虚。这会正披着衣裳倚在小几上; 发也未束。脸上倒不见什么病容。
只是祁燮看过去,这整个人瘦了一圈,那下巴尖尖细细; 整个人一下没了以往印象里的模样。
太女是英姿飒爽身姿笔挺的。
面前这个脸埋在发中的姑娘; 比之从前娇弱了太多。
好在那双眼; 楚衔枝看来时依旧那般凌厉,似笑非笑。
他敛下眼里不寻常的光点。捧着手里那粗木小玩意到她跟前,含笑:“今早在外头巡逻时在百姓堆里瞧见的。那木工师傅做来哄他孙女,臣一看,虎头虎脑地很是喜庆,便买了一个来,叫老虎驱驱霉运。”
楚衔枝目光落到那两个拳头那么大的木头小老虎上。木是路上随处可见的杨树,老虎做的歪眼斜嘴,丑地很。
非要说有趣,那也是丑地有趣。
她眉头小小地一拧,一直留心观察她的祁燮见状弯了眸子,“臣要向前一步演示,太女莫嫌冒犯。”
随即弯腰到她眼下,伸出手,左手抓住老虎脖子,右手绕道老虎蹲着的屁股底下,拧住一根木条,向右咯吱咯吱拧了五圈。
“噔。”那木头老虎忽然动了起来。一颗头在脖颈上前后左右地轮流转,歪眼斜嘴也随之摆出不同的弧度,变换着鬼脸。
楚衔枝本不在乎,这一见,却一顿,一双眼盯了上去。
祁燮轻轻地:“太女再看。”
他又去摆弄爪子,四个爪子同头一样时左时右地转溜。
楚衔枝真去看了爪子,还真是,圆溜溜的四个爪子转来转去有趣地很。她不想自己直勾勾的模样太显眼,轻咳了下掩饰:
“这东西可有名字?”
他勾唇,将老虎放在小几上,道:
“那木匠就唤它木老虎。臣以为不佳,特带回来请太女赐名。”
楚衔枝唇角小小翘了一下,却还一本正经着脸:
“叫鲁班虎太大,机关虎又太寻常。就叫——”她眉头一扬,施施然拍了板:
“歪眼斜嘴吊睛虫。”
“…敢问太女,便没有旁的了?”
祁燮初初听罢,楞了下随后哭笑不得。
这名…委实不大美观。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前端正的太女会取个这个。
她此人,远比玩具有趣。
楚衔枝理直气壮地拿孩子当筏子:
“这个最好,朗朗上口。到时带回京城稚儿们一听就懂。”
祁燮十分识相地一颔首:
“原来如此,太女所想深远,臣远不及。”
楚衔枝斜他一眼,有些不悦这人故意打趣。祁燮刚巧抬头,一下同她目光对上。
他一顿,却没有低头,反而含笑:
“那老木匠会的东西甚多。太女觉着不错,那臣明日再买两个过来?听闻二殿下极喜欢磨喝乐,臣带的木人必定不比寻常磨喝乐差。”
何止衔清喜欢。楚衔枝也是喜欢地紧。
她自小被父君管成个怨气深重的呆子,别说磨喝乐这小玩意,便是风筝都难碰几次。唯有蹴鞠,马球这两项强身健体地许她玩耍。
这等小玩意,她印象里唯有一个破了面的拨浪鼓是属于自己的。
以至后来长大了,见到小宫女太监编的小蛐蛐都忍不住要拿到手里摆弄两下才罢休。
楚衔枝装着不在意,淡淡嗯了一声:
“可,东西留着吧。”
祁燮没有立即退下,反深深看她眼。思及当日她强行砍去那座石像的果断,他真心一笑。
“祁燮游历四方,见闻颇多。太女若无聊,臣便搬个桌拿个板一敲,搭张说书台子讲些奇闻解解闷。
得太女相救,臣一切皆自真心而发。非谄媚讨好。”
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似是漾了一波不断流淌的春水,润地发亮:
“当时太女问,臣忠于谁。臣答地婉转,却非真心。
如今无需太女再问,臣冒昧直言,”
他与楚衔枝视线平齐,脸上竟有抹决然的傲,郑重其事:
“我祁燮,忠于太女。”
楚衔枝右手一紧,祁燮这番突如其来的表忠心没头没脑。
甚至,突兀。
忽然主动投诚,她虽不算疑心祁家人。但非心腹,却难真心接受。
不过面上是要走的,且先看他日后言行。她微昂下巴:
“祁二公子倒叫孤惊喜。既如此,那孤却之不恭。”
祁燮顿了下。
预想中楚衔枝的反应,和现下的不符。
不过…见好就收。
他清朗的身姿不卑不亢一拱手,这才告退。
待人走了,楚衔枝穿好衣裳下地。腿上乏力,她躺久了浑身似乎都萎缩成一团,很是难受。
守卫都在外头,便是不想丢脸,此时也要丢脸了。
她有些发自内心的无奈。
怎地自攻打徽国之后就没好事呢。
上次是鬼毒,这次是瘟疫。若是裴既明不在…大约她这回真要去见阎王。
哼,再有当时那老道和裴衍修。
楚衔枝下意识摸了摸颈上突然出现的玉坠。决定去楼下寻裴既明问问清楚。
未想她刚屏着气挪到楼梯口,筋肉便一紧,赶忙扶住墙以免摔下。眼前正巧出现一双洁白男靴。
衣摆料子是她熟悉的碧洗纱。
多日未见,楚衔枝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他。
赫然是裴既明。
他一头发散着扎在脑后,漆黑的眼底不见风波,就这样看着她出丑。
她默了下,两人相对,竟无话可说。
周围将士自觉往外退三米,楚衔枝不乐意同他瞪眼,莫名踌躇下,道:
“你来了。”
这三字,在不懂行的人看来是很有些言外意的。
纵使只是楚衔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才随口而出,但两人身份在此,做事向来游刃有余留后手的太女,用一把暗含虚弱的嗓一缓一缓地道出,偶有停顿,沉吟。
这肯定是寓意十分高深的一句。
离得最近的守卫耳朵一动。
裴既明还未全部恢复血色的唇微启一启,嗓音寒凉:
“原来太女才知我在么。”
这叫什么话?不堪友善!那守卫脸一皱。
楚衔枝直觉他好似想找茬,却又承他相救才捡回一条命,得他照顾,自是要忍他一些的。
于是憋下不爽,眉眼一挑瞧他:
“多日未见,孤…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叫你误会了。”
他墨眸闪过一丝讥诮:
“太女曾言,我们是挚友,以后直呼其名便好。”
“…”楚衔枝顿一顿,面不改色飞速在脑中搜寻一通。
嗯。
确有其事。
她一病几日,又要处理政务,早抛在脑后。
此时再叫也无妨,她微笑,很是顺溜:
“还以为你不高兴,我想着之后便随你的喜好才合适。”
他却不领情。面上覆一层寒霜:
“我高不高兴,太女当真看不出来?”
楚衔枝牙痒,皮笑肉不笑:
“既明。你似乎心情不妙。我是来谢你的,你却呛我。”
“我配不上太女之谢。我不过一个质子。”
裴既明注视她一瞬,蓦地漠然。
这吃炸药的态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他们初见时。
楚衔枝倒是真没料到他会如此。眯眼,认真地审视他半晌,忽地歪头:
“你在生我的气?为何。”
裴既明胸贴起伏弧度轻微一重,骤然转头便走。
楚衔枝摸不着头脑,却知道他这从来不动气给人看的一朝把态度摆出来了,是真的怒火中烧。
于是忙挺起腰背去追:
“裴既明!”
周遭守卫又默默地往外退了十米。最近的那个差点栽进河中。
裴既明步子走得不快,楚衔枝追了会就追上,冷脸沉声:
“裴既明,为何生我的气。”
他忍着左腕钻心的痛,垂眸看着脚下石板里竭力冒头的野草。他心头微酸,冷道:
“太女挚友颇多,是我自作多情,真以为自己特别。”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会有夏天
我热傻了
我头痛,码不了字了(bushi)
好想写开伪后宫的女主,xxx□□小师弟师兄师尊……不好,我黄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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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谈心
这是在和她因祁燮闹?
倒是奇了。本以为…裴既明这样的绝不会有今日这副作态。
楚衔枝微妙。瞥一眼周遭; 见没什么人。道:
“你不喜欢祁燮?我与他,是君臣。”这话说出口,不知为何有些诡异。
她同他又不是什么多么亲密的关系; 竟还要她堂堂太女放下架子解释?
怪哉。
楚衔枝绕到他跟前; 看着他脸上好像还是那样; 又道:
“既然不高兴; 陪我去城墙上绕一圈放放风罢。定州原本是个好地方。可惜二十年涝灾,官员供奉恶鬼不作为,将它害做瘟城。”
她悠悠伸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悠两下,随后转身:
“我走了。你若要同我谈心就跟上来。”
她绛红色的背影在晴空下格外夺目。裴既明心中尚有一股气,却见她这样不管不问; 面色更差。
他定定站在原地不动,仿佛倔强的孩童,在等楚衔枝过来哄他。
烈日下,楚衔枝加快脚程,身体发虚; 她越发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