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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时渊的口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而穆岑的眸光却显得再淡定不过,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穆岑的脑中,算的清清楚楚,没任何的偏差。
  “如果太子真的不帮,倒打一耙的话,那么我也有办法收拾太子。”穆岑淡淡开口,“我是东宫之人,我若扯上巫蛊之事,太子也很难摘的干净。皇后能想的方式我都能想到,所以,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双刃剑,看怎么处理了。”
  穆岑说的直接,眸光看着李时渊也不曾有任何的偏差。
  “穆岑。”李时渊忽然连名带姓的叫着这人,“你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但是唯独把本王撇清了是吗?”
  “不。”穆岑否认了,“我需要你,但是最大程度上,我会把你撇清。我不想你被牵连进来,若你也被牵连进来,那就真的没人可以帮我了。”
  说着,穆岑的声音顿了顿,忽然就这么笑了:“秋祭马上到了,难道你没任何布局吗?不能因为这件事,把你这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了。”而后,她看着李时渊的眼神却显得再认真不过,“我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如果真有事,我也会熬到你秋祭归来。”
  李时渊没说话,手心的拳头攥了起来。
  “秋祭在即,秋祭之前,就算死囚,也不会问斩,都要等到秋祭之后。这是大周的规矩。而曲华裳想私下对我动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加上我的身份摆在这里,我不会轻易让她得手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穆岑在宽慰李时渊,李时渊就只是这么沉沉的看着穆岑。
  穆岑很淡的笑了,纤细的手忽然就这么伸出了监牢之外,随着走动,脚下的脚链也发出了声响,明明狼狈不堪,却可以走出步步生莲的感觉。
  甚至,就算落魄的在天牢之中,穆岑的发丝也只是微微的有些凌乱,容颜却仍然精致。
  李时渊低头看着穆岑探出来的手:“做什么?”
  “想牵着你的手。”穆岑很安静的开口。
  李时渊没应声,但是迥劲的打手已经很自然的伸了过去,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这么轻轻摩挲着穆岑的手背,而后把她的小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穆岑体寒,只要是偏凉的地方,穆岑的手脚就是冰冷的。
  现在的大周是正直酷夏,只有入了夜,才会有微微的凉意,而天牢则完全相反,温度低了很多,就这么点单薄的衣衫,足够把人冻的瑟瑟发抖,更不用说穆岑的手脚,自然也是冰凉的。
第399章 奉旨而来
  李时渊安静的牵着,掌心的真气不断的传到穆岑的身上,让穆岑感觉到了丝丝的热感,她眉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
  “如果我出不去,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穆岑很安静的说着,“我不会食言,所以,你也不要食言,必须把我从这里风光的带出去。”
  言下之意,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李时渊也跟着笑了笑:“好。”
  穆岑没说话,忽然就这么踮起脚尖。
  明明他们之间隔着柱子,但是却丝毫不影响穆岑的一言一行,她的手松开了李时渊的手,就这么顺势绕住了李时渊的脖颈,微微用力。
  李时渊一个愣怔,穆岑的红唇已经贴了上来,轻轻一吻,而后她未曾松开,甚至不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凡事小心为上。”穆岑仔细的交代,“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李时渊应允。
  而后,穆岑松开了李时渊,但是李时渊的手却更快的扣住了穆岑的手腕,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这地方,并不是久留之地,李时渊比谁都清楚这件事。
  他凝望着穆岑,而后才开口问道:“你好似从来没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入东宫。”
  穆岑低眉垂眼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但眼神却落在这人的黑色锦靴上,而后再抬眼的时候,穆岑的眼中却多了一丝的清冷:“报仇。”
  李时渊的眉眼微眯。
  穆岑这一次倒是没瞒着李时渊,挑着部分重点:“皇后和李家大概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别的事,穆岑就没再多说下去了。
  “所以你是怀疑,李家灭门的事情和皇后有关系?”李时渊抓住了重点。
  穆岑没否认。
  “这就是你非要嫁入东宫的原因?”李时渊知道这件事穆岑不可能欺瞒自己,但是他也很清楚,穆岑并没完全说实话。
  果不其然,穆岑就没再开口,而穆岑要藏的事情,你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很难从穆岑的口中找出蛛丝马迹。
  安静了下,李时渊的薄唇微动,就在这个时候,李时渊和穆岑都敏锐的听见了天牢外的动静,穆岑看向了李时渊。
  “这里不宜久留,你先出去。”这话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说的直接。
  李时渊心中自然清楚这个道理,他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现在也确实不是询问这些的好时机,将来总有机会。
  他压低声音,快速的说道:“在这里千万不要冲动行事,我会安排人。下次我再进来,估计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如果不能洗尽冤屈,秋祭之前从天牢离开,那么进入秋祭,但凡有人进入天牢带你离开,带着我的手谕而来,你一定要听话,听明白没?”
  这些话,就好似在交代什么。
  穆岑笑了笑:“记住了。但是如果不是你亲自前来,我保证出去后,你最憎恨谁,我就会跟着谁。”
  这话倒不是威胁,而是明白的告诉李时渊,她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
  李时渊是气笑了,而后才道:“等着本王迎娶你。”
  “好。”穆岑应声。
  少了平日嬉笑的成分,很快,李时渊就从穆岑的面前消失不见,就如同来时一般,不让人觉察到任何痕迹。
  穆岑安静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一动不动,但是她的眼神却始终敏锐的看着天牢入口的方向。
  可是却没了忐忑不安的心情,反倒是一种畅快。
  说不上的原因,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直觉的认为,这件事或许就有突破口了。
  沉了沉,穆岑没说什么,就这么耐心的坐着,静观其变。
  ……
  彼时——
  曲华裳匆匆赶至天牢,她不会给穆岑任何翻身的机会,加上现在太后暧昧不明的话,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曲华裳,就算是穆岑坐实了这个罪名,一切也必须等到秋祭后再来处置。
  这时间太长了,小半年的光景,很多事情都能发生变化,曲华裳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她必须无声无息的处理掉穆岑。
  在天牢之内,死一个人是极为容易的事情。
  结果曲华裳也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天牢门口就已经被拦了下来。
  曲华裳的脸色一变:“你们是造反了吗?竟然不让本宫进去!”
  门口的守卫看着曲华裳,倒是淡定:“启禀皇后娘娘,奴才们也就是奉命行事,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们。”
  “奉命行事?”曲华裳的声音跟着阴沉了几分,“本宫倒是要知道,你们奉谁的命,竟然都敢阻挡本宫了。”
  就在曲华裳话音落下的时候,悦耳好听的声音传来,和曲华裳的震怒比起来,这样的声音就好似格外的安抚人心。
  而门口的守卫看见戴芷嫆来的时候,也很自然的退到了一旁。
  曲华裳微眯起眼看着戴芷嫆,眉眼里的不满显而易见,更是带了几分的危险。
  戴芷嫆倒是淡定,冲着曲华裳淡淡的笑了笑:“皇后娘娘何必动怒,这事是皇上的旨意,谁也违抗不得,臣妾不过就是替皇上办事了。”
  “戴妃这话什么意思?”曲华裳凌厉的看向了戴芷嫆。
  戴芷嫆能和曲华裳斗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能屹立不倒的在皇贵妃的位置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又岂能被曲华裳轻易的吓倒。
  就连跟在戴芷嫆边上的李时厉也就只是微微挑眉,并没喧宾夺主,就只是安静的站着,和平日的模样没任何区别。
  好似宫内的勾心斗角,都影响不到李时厉。
  不过就是看一场热闹而已。
  而戴芷嫆在面对曲华裳的时候,也并没怯懦,笑了笑,倒是淡定的开口:“东宫中这事闹的人尽皆知的,所以皇上为了避嫌,就让臣妾来接管这件事,在没水落石出之前,不允许东宫的任何人靠近天牢。”
  “本宫是皇后。”曲华裳阴沉的开口。
  “臣妾自然知道您的身份。但是皇上有旨,太子是皇后所生,自然皇后也是要避嫌的,免得落人口舌,说皇后有意袒护,那就不好了。”说着,戴芷嫆话锋一转,“自然,臣妾知道皇后娘娘是绝对不会做袒护之事的。”
第400章 戴妃出面
  这好的坏的,都让戴芷嫆说完了。
  曲华裳被怼的一句话都不上来,就只能这么愤恨的看着戴芷嫆。
  她猜不透戴芷嫆为何会忽然卷入这件事里,以曲华裳对戴芷嫆的了解,宫内的这些事,戴芷嫆从来都不管,就算心如明镜,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哲保身,才是宫内生存的上上之策。
  而此刻的戴芷嫆却把自己卷入了这样的事情里,这不得不让曲华裳深思片刻。
  她看着戴芷嫆的眼神,仍然阴沉:“戴妃,如果本宫一定要进去呢?”
  “那臣妾就只能对不住娘娘了。”戴芷嫆倒是淡定,并没因为曲华裳的态度而变得惶恐不安,“如果娘娘一定要去,臣妾就只能让人带着娘娘到皇上面前,只要皇上同意了,那臣妾自然是不敢拦着。”
  “你……”曲华裳的脸色一变。
  戴芷嫆明知故问。
  她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再闹到皇上的面前。
  而戴芷嫆的口谕是真是假,还有待磋商,但是戴芷嫆这段时间伺候在皇上边上,却是真真切切的事。
  所以,曲华裳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就这么在天牢门口僵持了起来,谁都不曾后退一步。
  忽然,不远处急色匆匆的走来一人,众人定睛一看,那是李时元,李时元走到天牢门口,看见这样的情景,眉头也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母后,戴妃娘娘,请问这是发生了何事。”李时元沉沉开口。
  戴芷嫆到时候不着急解释,反倒是李时元平静的开口:“二哥稍安勿躁,娘娘和母妃大概是有些误会,皇上下了旨,在没水落石出之前,太子妃的这件事,就暂时交予母妃来处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特别是和东宫有关系的人,避免徇私枉法。”
  李时厉说的很是淡定从容,完全没被现在的情况影响到。
  而这话,果不其然也让李时元微眯起眼,李时厉淡淡开口,倒是在提醒李时元:“二哥,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不是吗?”
  一句话,就堵的李时元说不出一句话。
  这样微妙的时刻,如果闹出动静,确确实实不合时宜,何况,穆岑这件事,本就是东宫所出。
  “如果没事的话,还请皇后娘娘先回凤清宫,如果有事的话,臣妾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皇后娘娘。”戴芷嫆下了逐客令。
  一旁的侍卫也已经走上前,戴芷嫆的声音跟着冷了几分:“你们还不护送皇后娘娘回凤清宫。”
  “是,奴才遵旨。”侍卫恭敬的应声。
  而后,侍卫看向曲华裳:“皇后娘娘,请。”
  那是不容拒绝。
  曲华裳就算心有不甘,但是却拿现在的情况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更不可能去当面质问李长天这样的事情,最终就只能愤恨的拂袖离去。
  在曲华裳离开的时候,戴芷嫆才看向了李时元:“太子殿下,本宫知道你对太子妃记挂在心,但是现在,还请太子殿下避嫌,若没绝对的证据,不要轻易的到天牢附近,只会落人口实,对太子并没任何好处。”
  戴芷嫆的话倒是清淡,不过是在提醒李时元。
  李时元怎么可能听不出戴芷嫆话中的意思,只是和曲华裳比起来,李时元就显得淡定的多:“本王多谢戴妃娘娘提醒。”
  “不敢当。”戴芷嫆倒是淡定,“本宫也是情非得已。还请殿下包涵。”
  进退得宜,也让人找不到任何的把柄。
  李时元倒是没说什么,颔首示意:“辛苦娘娘了。”
  “不会。”戴妃淡定开口。
  而后,李时元也跟着匆匆离开,却意外的没跟上曲华裳的步伐,而是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李时厉微微挑眉,一直到李时元的身影走远了,他才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戴芷嫆:“儿臣多谢母妃帮忙。”
  “厉儿这么做,倒是让本宫对穆岑越发的好奇。一个穆王府的千金,何德何能和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戴芷嫆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刚刚离去的太子,竟然也没跟上皇后的步伐,独自回了东宫,穆岑如果真的出了事,恐怕太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戴芷嫆看的清明。
  三言两语和言行举止里,戴芷嫆就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