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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夏荷应声。
  很快,李时渊推开寝宫的门走了进去,穆岑就这么靠在窗棱边看着书,又好似有些犯困了,就这么撑着椅子的边缘,在闭目养神。
  “这么没警惕心,有人来了都注意不到吗?”李时渊无奈的问着穆岑。
  穆岑睁眼,还有些恍惚:“都在凤鸾宫了,总不能主意还打到凤鸾宫,那太大胆了,就算是我,我也不敢这么做啊。”
  这话倒是坦荡荡的。
  李时渊是被穆岑的给气笑了,他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捏了一下穆岑的鼻尖,口气更是纵容和无奈:“你哟——”
  穆岑也没在意,就这么懒洋洋的问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过傲风了?”
  “后天就是中元节,放傲风休息一下,总不能把弦一直绷着,太紧了是要受不来哦的。”李时渊应声。
  “也亏傲风没反抗你。”穆岑倒是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穆岑记忆里的傲风,当年对于李时渊阳奉阴违这一手是玩的很溜的,别看傲风小小年纪,该懂的一点都不差,而这一次回来,傲风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从来不曾有任何的反抗。
  甚至就连父子关系好像都缓和了不少,穆岑和傲风虽然不常见面,但是偶尔还是会看见的,最初穆岑还在太医院的时候,李时渊也总会找理由让穆岑去了御龙殿,穆岑自然也会见到傲风。
  这次回来,再看见傲风的时候,穆岑可以感觉得出傲风对自己的冷淡,毕竟傲风并不知情。
  但是后来穆岑就渐渐发现了,傲风对自己不再冷淡,偶尔也能聊上几句,不多,仍旧带着距离感,但是和最初比起来已经不知道好上多少了。
  这是傲风不经意里的转变,又或者说是傲风知道了什么。
  现在穆岑在凤鸾宫,傲风更是每日都会到凤鸾宫请安,有时候晚膳也会留在凤鸾宫内一起用膳。
  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多了,傲风会不时的问穆岑一切问题,就如同小时候一般,也好似穆岑教导出来的答案,在李时渊这里才可以让这人满意。
第1023章 拨开云雾
  甚至傲风偶尔会对穆岑露出小孩子的心境。
  就只是一直不曾开口叫过穆岑,除此之外,和之前并没任何区别了。
  而在穆岑的沉思里,李时渊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穆岑的想法,他低头轻笑一声:“我和傲风说,想要娘回来,就要老实听话。”
  穆岑瞪着这人,一脸嗔怒:“你又拿我威胁傲风吗?”
  “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别的不重要,难道不是吗?”李时渊轻笑出声。
  “你这人真是……”穆岑气恼的看着李时渊,伸手捶打了下这人。
  而李时渊的手很自然的把穆岑的手就这么包裹在掌心里,很快,穆岑被带到了李时渊的怀中。
  穆岑没挣扎,倒是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贴着李时渊的胸口,听着这人的心跳,她安静了一阵,才开口问道:“傲风是不是知道了?”
  “他不知道。”李时渊说这话是肯定的,“但是傲风的聪明应该是想到什么了,不然的话,又何必和你亲近呢。要知道这些年来,就算是朕,也不一定能走到傲风的心里,当年的事情,傲风是真的把朕给怪上了。”
  李时渊说得直接。
  穆岑很久才嗯了声,并没说什么。
  “等朕处理完这些事,册封你为后,傲风自然就会叫你一声母妃,早晚的问题而已。”李时渊淡淡开口,说的坚定。
  而后,李时渊看向了穆岑,眼神更是认真无比:“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穆岑倒是也没说什么。
  忽然,穆岑想到了什么:“何长生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目前看来,没什么线索。”李时渊拧眉,“战骁去查,何长生在宫内几十年内,所有的蛛丝马迹不可能隐瞒,所以查出来,没什么异常。也可能就如同是你说的第二种情况,是凤清宫的人要他这么做,他也只能这么做。”
  这个解释其实一直合情合理。
  但是穆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不可能,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这么简单的,何长生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为何如此笃定?穆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李时渊倒是没反驳穆岑的话:“我会让战骁继续查下去。”
  穆岑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了李时渊:“何长生在先皇登基的时候才入宫为御医的是吗?”
  “是。”李时渊点头。
  “那时候何长生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御医。”穆岑继续说道,“而能进入太医院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的。”
  在大周,能进入太医院的,要么就是御医的后人,要么就是民间医术极为高超的人,才可能破例进入太医院。毕竟帝宫住这帝王一家,进入帝宫的人,都是盘查再盘查,若没知根知底,是不可能进入这里的。
  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是如此,何况是在太医院这样位置的人,更是如此了。
  “那么,查过何长生的背景吗?”穆岑又问。
  这倒是让李时渊安静了下:“这并不曾,只是查了何长生进入太医院的几十年,在宫内并没任何的差池。别的倒是没注意到这点。”
  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没人注意这些,何长生在宫内已经成了常态,就好像何长生一直都在宫中,没人再去想,何长生是为何入宫了。
  “还有。”穆岑又继续说道,“若真的说到医术,何长生的医术我不能否认,但是和姬长今比起来,何长生绝非是翘楚,但是何长生却在多年前就已经是太医院的院首了,这里面必然也有人推波助澜。”
  穆岑仔细的分析。
  姬长今的性格,不适合在太医院院首的位置上,到现在已经是姬长今的极限了,姬长今太公正不阿,完全不适合周旋在人际关系里,姬长今就只是一个务实从医的人。
  而何长生不一样,和来往的人,何长生总可以把每个人都安抚的极好,起码在宫内几十年,没人对何长生有任何不满。
  何长生大概也是大周见过来,第一个经历了三个帝王的太医院的院首。李长天到李时元,再到现在的李时渊,是确确实实有两把刷子的。
  但是再有刷子的人,也必然要有人提拔才可以,不然没有伯乐的千里马,也就是普通的一匹马,并没什么特别的。
  而穆岑的话,倒是让李时渊安静了下来,要知道,何长生成为太医院的院首,并不是李时渊登基后的事情,而是在李长天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而当时李长天在位,那局面就微妙的多了。
  所以——
  “我知道了。”李时渊点头,“我会顺着这个方向,让战骁再查下去,就只是这几十年了,怕是有些事早就被磨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是唯一的线索。”穆岑应声,“不然的话,也枉费我费尽心思了。还有一个人,就是凤清宫里的七巧。”
  李时渊拧眉,对七巧倒是有点印象:“七巧倒是她自己选的人。”
  “既然是她自己选的人,那就不是更值得怀疑了?”穆岑笑,“总有突破口的。”
  穆岑的话,让李时渊最终轻笑出声:“岑儿,你在朕的身边,果然是可以让很多事豁然开朗起来。”
  是的,之前的层层迷雾,在穆岑的话里好似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
  穆岑倒是没说什么。
  她只不过是旁观者,旁观者清,看很多事就会清明的多,李时渊已经被卷入在这件事里,很多事自然就是层层迷雾,让人捉摸不透了。
  “对了。”李时渊低头看向了穆岑。
  穆岑挑眉,倒是示意李时渊继续说下去。
  “中元节大宴后,朕带你去放河灯。”李时渊笑着说。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就这么撇下群臣和我私自出宫,这不太好吧。”穆岑倒是实话实说。
  “陪你比较重要。”李时渊倒是丝毫不隐瞒。
  穆岑无声的发笑,不知道是应承了还是没应承,李时渊倒是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两人好似也不曾那么放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凤鸾宫,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但是两人相视而望的眼神,却是带着浓情,久久挥散不去。
  ……
第1024章 院首被抓
  一晃眼,就是中元节。
  这几年的中元节都是宫中最为热闹的时候,而今年的中元节是凤清宫的这一位悉心操办的,倒是很符合李时渊的喜好,就连穆岑见到的时候都无话可说。
  凤清宫的这一位,是真的把自己摸得清清楚楚的,有时候穆岑都不免怀疑,凤清宫的这位是真的,自己才是假的。
  所以,这一场的中元节盛宴,是让假穆岑风光无限,而宫内的群臣莫不是大肆赞美。
  穆岑安静的陪在容莲的边上,假穆岑则坐在李时渊的身边,接受群臣的朝拜。
  容莲偶尔会分神看一眼穆岑,倒是穆岑很是淡定,完全对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
  容莲忍不住问道:“皇上如此这般,你看着不会不舒服吗?”
  穆岑刚泡好一杯茶,把茶杯递到了容莲的面前。容莲素来喜静,就算是中元节,容莲在群臣跪拜后,就会到安静的地方,这是李时渊专程为容莲准备的,可以看见所有的歌舞表演,但是却不会被人打扰。
  而穆岑跟在容莲身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回娘娘的话。并不会。”穆岑应道。
  “为何?”容莲问,“人皆有嫉妒心,很多时候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扉,才看不见问题的本质,当年的皇上也犯过这样的错,才导致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而你为何却不会心生嫉妒。”
  “她虽然在皇上的边上,但是皇上的眼神全程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她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虚名又何必嫉妒。”穆岑看的清明,“娘娘,您当年会嫉妒在先皇边上的妃子吗?”
  这话,让容莲安静了下,而后笑出声:“岑儿果然聪慧,难怪皇上不管多少年都只会把你惦记在心中,再相似的人,也不过就是替身。”
  这话无疑就等于当着穆岑的面,承认了穆岑的身份,穆岑表面不动声色,并没接这话。
  容莲承认,不意味着穆岑也能承认。
  “先皇边上无数的妃子,但哀家也不嫉妒。就如同你说的,先皇的心一直在哀家的身上,就算哀家被判刑,先皇无可奈何,不过却也把哀家平安的送出宫,就算外人看来,对先皇对皇上并不好,但是却是最好保护皇上的方式。”容莲有些感慨。
  穆岑嗯了声,两人看着歌舞,倒是平静的聊着天。
  一直到了夜幕越来越沉,容莲忽然看向了某一处:“行了,皇上来了,你就别在哀家这里了,你们去吧。”
  “是。”穆岑笑。
  而穆岑转身,就看着高大的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穆岑大方的朝着李时渊的方向走去,李时渊的手则自然的牵过了穆岑的手。
  两人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宫内。
  也并没用马车,而是李时渊策马,就这么带着穆岑,一路飞驰到了城郊的护城河,这里也热闹非凡,百姓们在放河灯和天灯,许下了诺言和希望。
  李时渊陪着穆岑。
  河灯和天灯都是李时渊提前准备好的,上面的字也是李时渊写好的,只希望和穆岑能白头到老,穆岑看见的时候,低头轻笑,最终也没多说什么,把河灯点燃烛光,放入了河里,随波逐流。
  而天灯是两人一起燃烧,腾空上天的。
  而后两人就这么在一旁站着,安静的看着。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放这些,但是却从来没现在这样的心境。
  偶尔两人低头凝视彼此,那是带着对彼此的眷恋,再仰头看着天灯一点点的从他们的眼中消失不见。
  他们并肩在护城河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而后才策马折回了帝宫,帝宫内已经安静了下来,先前的歌舞升平就好似一场幻影,一切早就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这一夜的李时渊并没回御龙殿,而是悄然无声的留宿在了凤鸾宫内。
  宫内,烛光闪烁,青纱帐遮住了穆岑曼妙的身子,白皙的肌肤在青纱帐下越发显得迷离而动人,忽然一阵风传来,彻底的把烛光给熄灭了,挡住了外人窥视的眼神。
  缓缓动情,声声动心。
  很久,宫内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
  ——
  中元节后几日。
  穆岑在凤鸾宫内安静的安静地看着书卷,而容莲已经起身回了寺庙,并不曾在宫内久居,凤鸾宫内就剩下穆岑一人,这倒是让李时渊更加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凤鸾宫内。
  凤鸾宫的奴才也都是容莲亲自选过的,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这也的情况下,奴才们更是清楚穆岑的身份,所以奴才们也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
  夏荷跟着穆岑,尽心尽力的伺候,两人形成了默契,很多时候不用穆岑交代,夏荷就知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