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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荷跟着穆岑,尽心尽力的伺候,两人形成了默契,很多时候不用穆岑交代,夏荷就知道应该准备好什么,就比如现在的晚膳,李时渊必然会亲自前来陪同。
  宫内的人并不是完全不知情,但是大家都选择了聪明的不做声。
  而原先人声鼎沸的凤清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讯息都在告诉宫内的人,凤清宫的这一位已经失宠了,而真正得宠的人现在却不是一个嫔妃,但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居住在凤鸾宫内。
  可是却没人敢前去试探,生怕无端把自己牵连进去。
  在这的情况下,穆岑倒是偷得了清净,日子倒是显得惬意无比。
  “小姐。”夏荷忽然匆匆跑来。
  穆岑掀了掀眼皮看向了夏荷:“出了何事,看你如此慌张。”
  夏荷很是直接的开口:“太医院的何院首禁卫军带走了,宫内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话让穆岑的眼神一敛,很快就明白。
  怕是之前要查的事情,已经顺藤摸瓜有了结果,不然的话,何长生不会这么被贸然的带走,而这意思,怕就是李时渊下的旨意。甚至这件事,穆岑还没得到任何消息。
  “什么时候的事情?”穆岑问了句。
  夏荷说道:“就是刚才。现在宫内都再传呢。”
  穆岑点点头,若有所思,倒是没再继续问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凤鸾宫的奴才快速的走了进来,说道:“岑小姐,容大人来了。”
第1025章 涉及戴家
  穆岑站起身:“快传。”
  很快,容九走了进来:“小姐,皇上请您去一趟。”
  穆岑没多问,简单的收拾了下,就直接跟着容九出了凤鸾宫,容九倒是准备好了软轿,穆岑上了软轿,很快就发现轿子是朝着天牢的方向而去的。
  穆岑安静了下,就这么看向容九。
  容九也没等穆岑开口,已经主动解释道;“皇上派人带走了何长生,直接关押在天牢内。是要问审了。别的事情,等到了天牢,皇上和穆大人自然会和小姐说清楚。”
  穆岑点点头,倒是也没再继续多问下去。
  而软轿很快也已经在天牢门口停了下来,一旁的奴才扶着穆岑下了软轿,穆岑匆匆朝着天牢内走去,容九跟在身后。
  穿过悠长阴暗的台阶,穆岑的身影出现在天牢内,李时渊和穆战骁已经第一时间看了过来,何长生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直在喊着冤枉。
  李时渊亲自把穆岑带了过来,而穆战骁则是颔首示意的和穆岑打了招呼,并没说什么。
  何长生在看见穆岑的时候,脸色灰败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如果就知道篡改药方的事情,何长生倒是有把握,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只是现在这个架势,他怕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皇上,臣忠心耿耿为了大周,是为了何事,皇上把臣打入天牢?”何长生在装傻,哭天喊地的问着李时渊。
  李时渊负手而立,脸色平静,并没因为何长生的哭天喊地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后他看向一旁的容寺:“把东西给他看看。”
  “是。”容寺应声。
  很快,改过的方子就出现在何长生的面前,何长生一见到方子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皇上,这是——”
  “朕给你一个机会,实话实说。”李时渊说的直接。
  何长生好似在斟酌,嘴巴还在喃喃自语:“臣这是冤枉的。还请皇上明鉴啊。”
  那口气委屈无比,也显得正直无比,这样的答案,也好似早就在穆岑的预料之中,李时渊自然不需要再听何长生解释,就已经清楚的明白了何长生要和自己委屈的是什么。
  “你想说是皇后让你改药方,皇后要陷害小岑,所以你不得不从?”李时渊把何长生想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何长生愣怔了一下,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应声而道:“是。还请皇上明鉴,这件事和臣没有关系,臣已经劝过皇后娘娘,告诉娘娘这么做的结果,但是娘娘还是一意孤行,臣无能为力,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何长生字字句句条理清晰,严丝合缝,完全没任何给人找到破绽的机会。
  这事,何长生推到了凤清宫那位的身上。
  但是这样的话说出口,李时渊好似无动于衷,何长生就有些不太淡定起来,但是却又摸不出还有什么事情,除非是宫内的那一位出了事,但是目前并没任何的风声。
  如果宫内的人出了事,又岂能是他先到天牢,而不是凤清宫的那一位呢?
  何长生的眉头也跟着微拧了起来。
  穆岑下意识的看向了穆战骁,穆战骁回了穆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穆岑和才没多问什么,安静的站着。
  “何长生,你入宫为官几十年的时间,从开始的小小御医到现在的太医院院首,朕让你想明白,你是否有事瞒着朕,不曾和朕说过?”李时渊问的直接,那眼神锐利的看向了何长生。
  这话让何长生内心紧张,但是表面却始终镇定,就这么看着李时渊,态度坚定:“臣从来不曾有任何事瞒着皇上,臣入宫几十年,对得起天地良心,并不曾做过任何对大周不忠的事情。”
  这话,何长生说的坦荡荡的。
  李时渊看着何长生,忽然就这么冷笑一声,何长生被李时渊笑的越发显得不淡定起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何长生不可能自乱阵脚。
  “朕看在你在宫内几十年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知道,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然的话,朕不会轻饶。”李时渊这话就已经定了何长生的死罪。
  何长生的表情变了又变,但是一口咬定:“臣觉无任何隐瞒,也无任何谎言,还请皇上明鉴。”
  “好。”李时渊倒是没再说什么。
  话音落下,穆战骁就这么走到了何长生的面前:“先皇继位的第二年,册封了戴妃戴芷嫆,戴妃受宠,也是同年,你是透过戴妃牵桥搭线,从而进入太医院。内务府的记事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
  穆战骁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就只是把一个事实告诉了何长生:“先皇在世的时间里,你一路从一个小御医做到了太医院的院首,这期间戴妃的推波助澜也功不可没。”
  穆战骁的每一个字都提及了戴妃,何长生表面仍然镇定,但是内心的慌乱却已经不可言表了。
  穆战骁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提及不相干的人,能主动提及戴妃,就证明已经有绝对的证据,证明戴妃和何长生的关系,何长生的身形微微的颤抖,之前的镇定,已经看不见了,只是何长生并没说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更是不能自乱阵脚,那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而这期间,宫内的贤妃和几个昭仪都病死在宫中,而这些嫔妃都被先皇宠幸过,而临死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吃的都是你开的药方。”穆战骁说的面无表情的,“特别是贤妃,贤妃在死的时候,还怀有身孕。”
  何长生越发显得惊恐,是完全没想到这些事竟然都能被穆战骁找出来,这些都是戴芷嫆之前交代何长生无声无息处理掉的。
  和当年的曲华裳的凶残不一样,戴芷嫆看起来就矜贵冷淡的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戴芷嫆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输给曲华裳,一样的狠戾,只是方式不同。
  她更趋于让宫内的这些得宠,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嫔妃死的无声无息的,而曲华裳的手段就激烈的多。
第1026章 他不会说
  以至于到了最终,还是曲华裳和戴芷嫆的斗争,一直到李长天死,最后胜出的人,竟然是已经早就死亡的容妃和李时渊。
  但是何长生表面还是镇定无比:“皇上,臣不知道穆大人说这些和臣有何关系。”
  李时渊没说话,安静的坐着。
  而穆岑却已经听明白了,何长生在宫内长期有关系的人是戴芷嫆,而何长生却帮了这个凤清宫内的假穆岑,顺水推舟下来,李时厉当年和穆岑的关系有些微妙,李时厉起码对于穆岑是喜欢的,也好几次让穆岑险中还生。
  也是因为如此,在之前赶尽杀绝的时候,李时渊放过了戴芷嫆和李时厉,只是把他们发配到了别的州县。但是在穆岑上一世还在的那一年中元节,戴芷嫆和李时渊就已经从州县回到了京都。
  虽然不曾再有任何实权,但是起码回到了京都,而不是被发配边疆,这也意味着李时渊对李时渊不再渔鸥任何的芥蒂。
  而若说了解的话,李时厉必然是了解穆岑的,两人私下的交往并不算少,知道那些事,也不算奇怪了,在穆岑和李时渊从塞外回宫的时候,李时厉也周旋过,穆岑对李时厉终究还是牵着恩情的。
  而现在,一切牵连起来,倒是不难理解了。
  很快,穆战骁的声音又冷静的传来:“而何家能这么对戴妃忠心耿耿,是因为何家亏欠了戴家的恩情,再往上追溯,何家在先祖的时候就是大周的臣民,只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导致满门抄斩,那时候,是戴家力挽狂澜,在满门抄斩里,才留下了你的性命,又一手把你送回宫中。”
  何长生惊愕了,简直不敢相信,就连这样的细枝末节,竟然穆战骁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但是何长生也只是惊愕,声音却仍然镇定:“就算如此,难道就凭这些,皇上可以判了臣死罪吗?”
  这话,何长生说的坦荡荡的。
  穆战骁倒是没说什么,而李时渊却忽然轻笑一声,再看着何长生的时候,那眼神都跟着锐利了起来,何长生被李时渊这么一看,更是显得惊恐无比,但是何长生很快又跟着镇定了下来,他不能自乱阵脚。
  “何长生。”李时渊的声音淡淡传来,“正是因为你在宫内几十年,并没真的触及朕的底线,所以朕给了你机会,但是显然,你对这样的机会并不在意。既然如此,朕也无需客气了。”
  “皇上——”何长生不断的对着李时渊磕头,“请皇上明鉴啊。”
  “何长生,凤清宫的那一位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李时渊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从实招来。不然的话,不要怪朕不再念及你在宫内这几十年的光景。”
  这句话,彻底的让何长生面色惊恐无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秦香曝光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曝光的,秦香自己知道吗?如果曝光的话,李时渊又查到了戴芷嫆,是否是知道了什么?
  何长生的心跳很快,脸色早就煞白了,而他自然知道李时渊是想问什么,但是这些事,何长生绝度不能说,别说他,就算是何家,戴家的人对他们都是恩重如山,他又岂能在这样的时候把一切都招供出来。
  何长生想也不想的否认了:“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还请皇上明鉴啊。”
  李时渊低头看着何长生,冷笑一声:“行,上个月,你在凤清宫后的小径里,为何单独私会了凤清宫的那一位?”
  何长生错愕了,是没想到这件事他们以为隐蔽,但是全都在李时渊的眼皮下。
  “朕对凤清宫的人起了疑,又怎么可能不让人跟着她,你们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得过朕的眼神?”李时渊冷笑一声,这次他站起身,一步步的朝着何长生的方向走去。
  何长生瑟瑟发抖,就这么跪在地上。
  李时渊的手已经掐住了何长生的脖颈:“说,还是不说。”
  何长生摇头,仍然坚定:“臣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李时渊松开何长生,何长生拼命的咳嗽,整个人好似从死亡里才拉了回来,而李时渊的声音却又继续传来,“来人,上刑,一直到何长生说为止。”
  “是。”禁卫军应声。
  上刑不是天牢内的人,而是禁卫军,这是李时渊动了真格,很快,李时渊转身回到了椅子上,穆战骁就在一旁站着。
  穆岑拧眉看着这一幕,安静了下,才开口说道:“皇上,何长生不会说。”
  一个人是否会透露一切,眼神就可以表达的清清楚楚的,何长生和戴家的关系匪浅,早就前而易见了,若是何长生会说,又何必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是坚定的,宁死不屈的。
  这是何家对戴家的忠心,最多就是一死偿命而已。
  李时渊听着穆岑的话,安静了下,没说什么,而禁卫军已经开始上刑,在何长生的嘴里塞了白布,不让何长生寻死,这样的折磨是生不如死的,但是何长生就算惨叫声连连,但是也没任何妥协的余地。
  就好像是被言行逼供,但是却宁死不从的人。
  天牢内,不时传来凄厉的叫声。
  “拉下去。”李时渊淡淡开口。
  何长生已经没了声息,禁卫军很快就把何长生的尸体给拉走了,而李时渊想套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