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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太子来说,东宫也不过是多些嫔妾罢了,寻常人家,也是男人三妻四妾才能家族兴旺,更不要说皇家了
    东澜时隔多年之后的再次请愿,程度远不及当年废长立幼来得震撼汹涌,所以,岳宪有十足的信心太子一定会答应。
    可侍卫通报之后,过了许久,御书房里一直安静无声,也不见任何太子的旨意传出来。
    炎炎夏即将到来,今天的太阳似乎故意要和群臣作对,不到午时,阳光已经格外灿烂。
    跪在御书房外的全是重臣,这样弘大的声势之下,太子竟能安之若素,有人悄声道:“首辅大人,是不是应该造些声势”
    岳宪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太子迟迟没有动静,恐怕是当他们不存在吧
    须臾之后,御书房外就响起群臣激昂的请愿声,“臣等恳请太子下沿袭祖制,采选后宫,绵延子嗣,传承江山。”
第两百七十三章 祸不单行
    衙役对此情景见怪不怪,面无表情道:“看清楚了吗”
    林归远脑子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呆呆地看着母亲了无生息的脸,被水泡得发白的脸庞,整个人已经肿胀变形,他多希望是弄错了,但事实明确无误地告诉他,就是他的母亲,而且,母亲右眼上方有颗醒目的痣。
    “不。”林归远惊呼一声,扑了上去,悲呼道:“娘”
    林泰恩虽准备来,不过府中还有老夫人的丧事要主理,满门宾客,他实在脱不开身,再则钟氏是他休掉的女人,这个时候,当然是母亲更为重要,若是丢下母亲的丧事不管,就会落下大不孝的严重罪名。
    林紫语和林紫婷都是未出阁的xiaojie,只能在后堂跪拜,不能在前厅接见客人,但钟氏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们也很快就听说了消息,迫不及待赶来顺天府,见到母亲的尸体的时候,都忍不住大放悲声。
    林紫语虽然不得钟氏宠爱,但钟氏毕竟是她母亲,见她死得这么悲惨,她还是悲痛欲绝。
    对林紫婷来说,这么多年,她在林国公府娇生惯养,全都依赖钟氏,如今钟氏死了,以后还不知有谁能纵容她的一切,连个帮她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兄妹三人在停尸房里哭成一团,禁闭府中多日,林紫婷已经没有往日光彩照人的风韵,形容憔悴,无精打采,如一朵鲜嫩的花朵失去了水分的滋养。
    柳如茜也来了,她一是来确认到底是不是钟氏,二是来看看顺天府还查出了什么
    见果然是钟氏,她不动声色,温声细语地安慰三兄妹,“归远,娘已经走了,她在天有灵,要是看到你们这么伤心,恐怕走也走得不安心的。”
    林归远顾不得悲伤,他是哥哥,必须在两个妹妹面前振作起来,一个大大的疑问在心底涌起,母亲是怎么死的
    “李大人,家母是怎么死的”
    在认尸之前,顺天府的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李晟见确认了钟氏的身份,也不不可能想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柳氏就是杀人凶手,“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不过致命伤是后颈的利器伤,可以肯定的是,在落水之前,就已经死了。”
    林紫语和林紫婷都惊呆了,怔怔不能呼吸,母亲一个被休掉的弃妇,怎么还会有人用这么歹毒的手段杀死她
    听闻母亲死得这样惨,林归远目眦欲裂,心如刀绞,“是什么人干的”
    李晟摇头,“尸体是一渔民发现的,目前并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以查出凶手,不过以本官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凶手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了她,与死者有深仇大恨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问问你们死者可有仇家”
    话音未落,林紫婷就率先叫了起来,一脸的恨之入骨,“除了她之外,还有谁”
    “她是谁”李晟并不知道林国公府与江夏王府之间微妙的关系,神情一震,立即追问道。
    林紫婷还没说出太子妃的名字,就被林归远一声厉吼,“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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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四章 死无对证
    戚氏看见苏乘眼中的杀气,装作惊吓过度,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爹常年卧病在,格变得很暴戾,或许是因为三弟的死ciji了他,他突然就跟发了疯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苏乘厉声打断了她,此刻,他无限悲凉,不仅是因为爹死于非命,更重要的是,这个生他养他的苏家,早已烂到了骨子里,猛地指向苏菡儿,“你和苏丛早就勾搭成,她就是你们偷生下的孽种”
    室内立时一片死寂,除了早已知的人之外,其他人皆大吃一惊。
    本来苏家就面临多事之秋,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骇人听闻的大秘密,诧异,怀疑,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一时间,众多面孔上都写着复杂至极的表。
    戚氏脑子轰然炸响,家丑不可外扬,这个苏乘真是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不管不顾,他难道忘了自己也姓苏
    原本可以置事外的苏菡儿,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面临数道或错愕或鄙夷或唾弃的视线。
    这陡然逆转的变故让诡计多端的她一时也陷入混乱,不过她到底机警过人,须臾间,一双眼睛就泪满盈眶,“五哥,爹不幸亡,你悲伤难过,我也同样痛不生,我们是亲兄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来就不怕爹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吗”
    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子,在死了爹爹之后,还被哥哥冤枉是偷所生,无异于在鲜血淋淋的心口处再狠狠扎上一刀,残忍至极。
    在场都是男人,苏菡儿一席话,立即让众多男人心底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甚至暗中腹诽,这个苏乘莫非是悲伤过度以致头脑发昏了
    苏菡儿的话让戚氏快速冷静下来,如今苏丛死了,苏修也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了,她心中反倒有了底,望向苏乘,脸上浮现心灰意冷的苦笑,“二十年了,我虽是老爷的继室,却是真心实意地对待你,从未有过半点怠慢,不求你把我当母亲看,只求问心无愧,相安无事,可我做梦也没想到,苏乘,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地编排我”
    苏乘看着装腔作势俨然贞洁烈妇的戚氏,冷笑道“你以为他们都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吗”
    听出苏乘话中深意,戚氏忽然有些不安,表面上却只得强撑,“当着吴大人的面,你要是看我这个后母不顺眼,赶出府去也就罢了,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一妇道人家,自嫁入苏家之后,谨言慎行,从不敢有半点逾矩的举动,二十年如一地伺候老爷,如今老爷走了,尸骨未寒,你却恶意损我名节,污蔑我和三弟有染,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
    秦世箴看着戚氏母女催人泪下的表演,唇边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很是配合地鼓掌,“苏夫人,苏丛死在狱中,你去衙门喊冤,就算真的要以死明志,也应该是苏丛的夫人,他只是你小叔,若没有特殊的关系,你犯得着为他搭上自己的命吗”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两百七十五章 真凶
    迎上无数道疑虑重重的视线,苏乘毫不犹疑地将戚氏和苏丛的和盘托出。
    事已至此,他已然明白,这个苏家,已经从根上烂到底了,百孔千疮到连女娲都无法修补,繁华富贵背后全是龌龊和罪恶,唯有抽筋拔骨,全然崩塌,才能不连累苏家无辜的人。
    过程哪怕血流成河,撕心裂肺,也是他为苏家子孙,应该承受的沉重。
    苏菡儿忍不住泣声道“五哥,娘失手杀了爹,已经很可怜很难过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戚氏银牙紧咬,毒的目光恨不得将苏乘撕碎,她明白,若是此时坐实了苏乘的话,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就算以后勉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蓦然凄厉大叫,“老爷,你受了ciji陷入疯癫,妾为求自保,失手杀了你,已经追悔莫及,妾一条jiàn命,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诋毁和污蔑,老爷,就让妾随你去吧”
    她愤慨之下,猛地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就要朝着自己的咽喉扎过去。
    “娘”苏菡儿见状大惊,疯了一样地扑了过去,死死地拉住了戚氏的手。
    戚氏拼命挣扎,癫狂道“你不要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
    苏菡儿泪如雨下,“娘,你要是死了,这盆脏水,就永远洗不清了。”
    母女二人一个拼命要死,一个拼命拦着,因为两个都是女人,而且份贵重,再加上男女授受不亲,衙役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拉。
    秦世箴抱着双臂,像看闹一样看着纠缠厮打的母女二人,好心提醒道“苏夫人,你女儿可是有孕的人,你这么一意孤行,万一不小心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就”
    这话让戚氏悚然一惊,立即松开了紧紧握着簪子的手,就算自己保不住了,也不能把菡儿拉进来,菡儿刚刚嫁入荀家,又有了孕,还有大好前途,她惊魂未定,“菡儿,你没事吧”
    苏菡儿配合地捂着肚子,泪如泉涌,“娘,爹已经没了,我只有娘一个了,求你不要丢下菡儿,求你不要”
    “娘何尝不想看着你夫妻和顺,幸福美满可有人不给娘活路啊。”
    戚氏仰天长叹,悲痛绝,本以为吴楠在场,她的以死证清白自然只需做做样子,却不料,除了菡儿,根本就没人拦着,她的寻死觅活,反倒成了一个自编自导的闹剧,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演,将苏乘粉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继子。
    两母女哭成一团,吴楠深深皱眉,蓦然出声,“人命关天,此时不是哭天抢地的时候,杀死苏修的真凶,我已经知道了。”
    戚氏手心蓦地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见识过吴楠的本事之后,她已经不敢再小看这个官阶不高的小小知府。
    苏乘眼眸愤懑,“是谁”
    吴楠一指苏菡儿,“是她”
    “不是的,不是的”戚氏拼命大叫,“人是我杀的,不管我女儿的事。”
    “苏夫人。”秦世箴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女心切,但铁证如山,你是无法抵赖的。”
    苏菡儿心下一紧,故作镇定地望着吴楠,“你凭什么这么说”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两百七十六章 验血
    吴楠虽然生耿直,心思却十分缜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勘察,心中早已有了底,朗朗道“正如秦公子所说,死者的致命伤是后脑勺的重击,凶手用很大力气砸下去的时候,死者脑部的血喷溅出来,正好喷溅到了凶手的衣服上。”
    自己上分明有血迹,一向最为镇定的苏菡儿竟也开始慌乱起来,如果再给自己一点时间的话,一定能把这里收拾得毫无破绽,可惜吴楠等人来得太急。
    戚氏立时急了,“简直是胡说八道,菡儿上的血是为我擦脸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根本不是老爷的。”
    面对戚氏的狡辩,吴楠不慌不忙,冷静地解释道“不小心碰到的血,和人被砸死喷出来的血迹是不一样的,这位少夫人上的血迹呈喷状,显然不是碰到的。”
    戚氏越发心惊,为今之计,只有一口咬定菡儿上的血是自己的才有可能度过难关,怒道“好你个吴大人,你是看我们苏家能撑起门楣的男人都不在了,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混沌无知吗官家一张口,任凭你胡说,什么喷不喷的,无非就是想混淆视听,你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就明说,我们如了你愿便是。”
    此刻的戚氏俨然一无理取闹的泼妇,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过秀才是吴楠,戚氏成了兵。
    戚氏开始撒泼,用吴楠那一显然不行,秦世箴唇边勾起不屑的笑容,“苏夫人,你口口声声说苏xiaojie,不,荀二少夫人上的血迹,是你的,而不是死者的,对吗”
    戚氏无比肯定,“是。”
    “那么请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句话再说一遍。”秦世箴一点也不急,慢条斯理道。
    虽不明白秦世箴的用意,但骑虎难下,戚氏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女儿上的血迹,是为我处理脸伤的时候不小心擦到的,不是老爷的血。”
    “好”秦世箴夸张地强调道,“大家都听到了,如果我能证明她上的血就是死者的血,又当如何”
    因为事发突然,苏菡儿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况且,娘护自己心切,往往不假思索之下脱口而出,不给自己思考的机会,因为怕说错话,反而让秦世箴抓住把柄,所以她索没有开口。
    戚氏心底虽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转念一想,兵不厌诈,或许秦世箴是在诈自己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