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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会我来教你,”范南风快步走了过去,挥手让丫鬟离开,见沈良奕紧握唇膏盒闪躲着不看自己,一把抢过盒子,笑着说道,“别害羞,快抬头,让本少爷看看小娘子尊容。”
沈良奕压了压声,为了躲避身体微斜,可他头偏到哪一边范南风就跟到哪一边,也斜着身体努力够着他的脸,倾斜的力度太大一个晃荡猛地趴向地面,又被沈良奕迅速一拉,变成了正面躺在他怀里。
“小心点。”沈良奕低着头,微蹙着眉头,还未涂唇膏的嘴巴红彤彤的,丹凤眼画了柔妆,正注视着她。
有一句话范南风非常认同,它说伟大的颜都是雌雄同体性别难分,因此占尽男女的美。
她今日得见,才觉得沈良奕就是这样。
一切都很恰到好处,眉眼、五官、柔软的嘴唇,就连因为白而衬的青筋明显的脖子,在女相打扮下纤长又细,即使棱角分明的脸型,此刻也只是让人觉得多了英气,而绝不会有所怀疑。
同性更能欣赏同性的美,故而沈良奕此时绝美的一张脸,晃了她的视线,乱了她的心神,让她脸刷一下就变了,又猛地从他身上窜了出去,背对着他定了定神,这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是怎么用的?我。。。我教你。”
沈良奕有点难为情,犹豫了几秒,才指着染唇膏,“我看那盒子里色彩繁多,还配有小棒,是要全涂在嘴上吗?”
“这个要调和,调好了颜色才能抹,”范南风一边演示,很快就调好了色彩,食指沾了一些,轻轻捧着他的脸,给他涂在了嘴唇上,“是这么用的,都是花瓣调出来的,不仅味道好闻,还能吃呢。”
“那你要吃吗?”
“什么?”
沈良奕目光炯炯,勾着嘴角轻笑,“你想不想尝一尝?”
他用这样的模样调戏时,确实极具魅惑,让范南风愣了好几秒,最终把持住了,娇嗔了一句‘流氓’,拿起黛笔给他描眉,“我突然想起来,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沈小公子,又是为何人打扮呢?”
解忧城是各国商客入萧的第一个城地,商人穿越荒地长途跋涉,入城自然想好好休息放纵,休息无非吃喝玩乐,又因这儿鱼龙混杂,异域风情浓厚,各路生意做的比别地更放肆,烟花秦楼最甚,那么个腌臜地,他自然是不想让范南风去的。
沈良奕心道她明知故问,与她商量道:“今夜的行动你就在酒楼等着,不用跟着同去。。。。”
“不行!”范南风打断他,“惜宁还被那些人囚着,生死难料,我怎么等的住?我也要去!”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互相都没把对方说服,出动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最后又各退一步,约定她在外守着。
范南风向来不守约定,潜伏的人前脚才进去,她便后脚就跟了进去。
宽敞的大厅被浅纱分成一小个一小个单格,每一个格子里都是寻花问柳的客人,与那些秦楼女打的火热,浅纱似屏障却无屏障的作用,范南风眼睛随便一瞄,就觉得自己仿佛看了小电影。
饶是再怎么见多识广,此刻眼睛尬的只盯着地面往前,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挡了她的去路,范南风抬头,却是燕聪。
燕聪欲言又止,打发走从她进来就来拉客的姑娘们,把她领着到了大厅正中,沈良奕坐在那里,看她时面上带着怒气,手握着酒杯,食指摸着杯沿,正在压制不满。
“小五,”燕聪附在她耳边,“既然你来了,你去坐在他身旁扮演吧,我再另一边帮衬,我演技拙劣,实在是,实在是放不开。”
计划中燕聪假扮五陵少年,本该与沈良奕逢场作戏,可他自入座就一派正气下不了手,与周围yin|糜氛围格格不入,反倒要招人怀疑了。
范南风点了点头,大大方方落座在沈良奕身旁,将酒杯从沈良奕手中抽出,笑着说道:“我替小娘子斟一杯。”
她知道沈良奕顾全大局,虽然会气她不守约定,但绝不会显露。
沈良奕喝了她倒的酒,只轻轻说了句,“看我,不要随便看别处。”
看别处容易长针眼,范南风就乖乖看着他,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对视着,不远处的燕聪心一凉,这演技,还不如他呢!
沈良奕别开眼,就听范南风说道:“我们要像一点。”
“?”
沈良奕刚一转首,范南风压了上来,一个亲吻来的快速,她亲完微微撤开,又补充道:“要和他们一样,现在还差了一点。”
她模仿着周遭的做法,本想将沈良奕一把揽过来,但到底少年郎体型差异,叫她一次并没揽成功,索性模仿变成超越,倾身而上,把他压倒在地。
她趴在他的身上,眉目含情,轻点着他的鼻头,叫了一声:“小娘子。”
第251章 那画上之人是我胞妹
后来的发展燕聪羞于看,摆着头把眼神投放别处,正巧看到蒋地领着复襄进来,他把手头的酒杯一摔,按照计划好的说道:“酒呢!来了没!”
“来了。”
范南风的啃及时停住,立刻从沈良奕身上爬起,与远处的燕聪眼神一交汇,对那老鸨喊道:“老板,腾个房间,我们要上楼。”
如无意外,复襄会在不久后跟来。
二人进了房间,沈良奕本想叮嘱几句,又一想说了她也不听,便从身上掏出防身匕首,“这个你拿着,能悄无声息连番犯案的,一定有不小的本事,到时候恐有恶战,要万分当心。”
“你不生我气吗?”
沈良奕一愣,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我当然气,定了约却又不守,这都多少次了,等救出那些人,我再一件件好好与你算算。”
“那再多加一件吧。”
“什么?”
范南风突然毫无缘由紧抱他,和着一句对不起而来的,是下手又快又狠的掌刀,一掌劈在对她不设防的沈良奕脖颈上,加上先前酒水里的迷药,沈良奕一瞬间失去知觉。
她把人放在床上,拿了匕首别进腰间,等了不过几分钟,门就被叩响了。
复襄并不意外房内发生的事情,一进门跪在她面前,低声说道:“小人复襄参见小主,救主来迟,还请小主降罪!”
“好了,你今天来,可是想带我出去?”
“小人已打点好一切,今日定能带小主出去!”
“能去哪呢?国都亡了,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范南风不着痕迹观察着复襄的表情,尽量把自己说的悲惨,“我这十几年,颠沛流离风餐露宿,受尽旁人欺压白眼,过得比乞丐还不如,最后被迫进了这风尘楼,竟是十几年来最安稳的日子,说来实在嘲讽,父亲以为送我出城就是给我活路,早知今日如此,还不如当初一同殉国!我的族人都没了,就剩你我,还能去哪呢?”
复襄急急说道:“小主不必太过忧心!除了我,还有其他族人活着,我等存在本身就是为小主而活,当初失误让小主失踪,这十来年找遍各地才找到小主,小主是我等支柱,小主在,则照金族人在,则照金国在!”
“竟还有人?可是父亲留下的精锐军?”
“正是!小主宽心,我等已找好复国之地,只等小主离开此地,带领我们复国有望!”
“那些人现在在哪?”
复襄目露尴尬,情况似乎不能多言,这让范南风更加确定,那些人在赚复国的资金,而做了见不得光的掳掠之事。
“快带我出去。”
复襄闻言起身,拿出刀枪不入的冰丝甲给她穿上,带着她从后门而出,一走就是十来天。
*
自范南风扰乱计划下落不明已经十来日了,有序的案件又变得无处下手,沈良奕本就心中郁结,范四又忧妹心切,总在他的耳边念叨:“小五不会出事了吧?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沈兄这要怎么办,我妹妹该不会也被那些人掳走了吧,沈兄怎么办,沈兄快想想办法,沈兄。。。沈兄。。。”
沈良奕被他唠叨的烦不胜烦,又被‘无论派出去多少人搜查都找不到丁点消息’的现实所伤,心中坚定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信念也一点点垮塌,不安感与日俱增。
这一切,都被一封书院的来信所终结。
来信出自韦宿,信中所说他得了确切的消息,掳掠者藏身于五丈原外方寸山附近,被囚的臣女们也在那处,具体缘由并未多述,末尾只叫他暂等。
这让沈良奕接连三四日都处在焦急等待之中,最后更是挥鞭出了城,想争取时间,与他半路碰头。
城中因此只留了一小部分士兵驻守,范四被派着在客栈等待,初次碰上萧景时,他正在客栈大堂嗦一碗粉。
客栈因官家办公被征用,门外都有人把守,把守者不知萧景是当朝宣洛公主,一把拦下要进客栈的萧景:“去别处投宿,这里被征用了,不接外人。”
“放肆!”一旁的晴儿刚要动手,萧景一个眼神拦住,微笑着让她拿出金牌表明身份,而后说道:“我来这里,是来听案件进展的,去请小将军。”
她没有等到沈良奕,却来了一个不曾见过的人。
范四一听来人是当朝公主,立刻行了大礼,把沈良奕外出还不曾回来的事悉数告诉她,瞥见萧景脸上变了色,慌忙问道:“公主要是有要紧事,我可派人去告诉沈兄。”
“不必了,”萧景又重新带上笑容,“我要说的也不是大事,就等小将军回来吧,小将军住在何处,我去住处等他。”
范四觉得不妥,可提出要求的是萧景,又不好反驳,只好将她带进了沈良奕的房间。
纵使走的匆匆,他的房内依旧很整齐,床褥铺的平整,桌上的茶杯里还满是茶水,萧景心想,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就走了呢?
衣架上挂着几件衣服,可她的目光定格在衣架另一角,久久都没有移开。
另一角摊开着一副画,画上是一个笑盈盈的女子。
萧景的目光定在其上,心中突然有了危机。
范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画上的人,便略带夸耀地解释道:“那画上之人是我胞妹。”
不等萧景发问,范四又接着道:“公主不知,胞妹与沈兄是一对情人,长时未见,想是沈兄太过思念,才睹画思人的,让公主见笑了,等我把这画收起来。”
萧景看着那画一点点被他卷起来,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啊。”
原来如此!
第252章 结果
沈良奕日夜兼程,连着跑了五天,终于与韦宿碰了面。
两个人一见面直奔主题,沈良奕才从他话里得知,匪众在万岁山的事情,是范南风偷偷传回书院的。
沈良奕一时疑惑,明明负责此案的队伍全在解忧城,为何她要择远不择近,将消息先传到书院去。
他略略一想,问韦宿道:“那信到书院,给的可是孟子安?”
“是的,子安得信先于我,得了之后就匆匆下山了,南风另传了一封信给我,我晚他七日得的消息,上面说让我来这里,把消息当面告诉你们,我怕路上耽搁,故而先传了信。”
那信被沈良奕看了三遍,揣摩着她前后送出的意图,想知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来想去只觉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在给孟子安机会。
只是他不明白,绞敌的机会既然给了孟子安,为何还多此一举,再把消息又传回解忧城,是想让他们支援,还是不支援?
事情牵扯到孔惜宁与孟子安,沈良奕难免要多想一想,接着就是一声低呼,“不好!”
如果,让孟子安立功杀敌,并非她本意呢?
沈良奕猛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急急就往外冲,“不好,她在等我们救援!”
*
范南风此刻被一群人围着,精锐之首李茂神色尖利,把她从上到下来回打量,似乎心生怀疑。
可范南风神情轻松早有准备,觉得这怀疑,还比预想的来的迟了点。
惜宁被囚的事在设定之外,开始确实让她一惊,但凡事又有两面性,她便将计就计,又做了一个局。
书中拜月节孔孟本该暗生情愫,可华融山遇匪换了人,让英雄救美隔了这么久才重新有机会展示,这次她要一锤定音,所以搞事不留退路,安排孟子安得信独闯匪窝的同时,让自己化身照金遗族,骗取其他遗人信任,下令放了那些被囚的贵女,只留了孔惜宁。
她要让男女主受尽磨难,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真谛,才能在九死一生之后,谁也离不开谁。
潜伏了大半个月,早该到被发现的时候了,便故意露出马脚,造成现在被人围着的局面。
李茂怒气冲冲,把她故意为之注定要被拦截的信扔在她面前,问道:“烦请小主解释解释,这出卖我们位置向外求救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南风依旧安然地坐在上座,先咂了一口茶,再回他道:“你不认识字吗?怎么回事你看了不就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