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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桃花照玉鞍-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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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呢。
  原是为了应付他?而故意露出的破绽。
  不过,赌场没想到那账本最后会?被摄政王的手下拿走。
  孙海也没想到。
  他?想来?想去,只能猜测:大?概是摄政王看那个?赌场不顺眼,又不方便?暴露身份,所以才派人找来?证据给他?,让他?封了那个?赌场?
  但是也不确定。
  所以他?今日才想请教顾灼,摄政王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可他?已经从将?军府出来?了,也不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再返回去叨扰,便?作罢了。
  不过,即使?他?回去问,顾灼也给不了他?答案。
  因为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裴简是因为她,才会?让手下想办法把赌场封了——
  他?看出来?,她不喜欢那种害人的地方。
  …
  顾灼看了看时辰,叫来?惊云:“去刑部给你?们王爷传个?话,让他?忙完就回王府吧,我在?王府等?他?。”
  惊云应道:“是。”
  顾灼回屋换了身衣裳,特意戴上了裴简送她的那支白?雁玉簪。
  一月之期已到。
  这些时日皇上忙于处置俞汉残党,还未来?得及下旨让她带兵离京,却也应该快了。
  她不能再耽搁了。
  其实,前几天她就想找机会?跟裴简说分开的事儿的。
  可是她下定决心那天,裴简从刑部回来?后情绪特别不对。
  像是温润淡雅的玉,被暗沉的雾笼罩,悲伤乏倦掩了从容光华。
  “夭夭。”
  他?唤了一声她的小字后,就埋首在?她颈侧,呼吸很乱,许久都不说话。
  顾灼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什么也没问,无声地陪着他?,安抚他?,等?他?告诉她。
  窗外暮色渐沉,屋内还未掌灯。
  几缕清冷月辉透过榥棂泄进来?,空明而静谧。
  裴简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很轻,像被沉沉坠着的灰郁烟云:
  “皇兄比我年长十五岁,自我记事起,他?就已经开始帮父皇处理政事了。端方持重,经世之才,是最合格的储君。”
  “有皇兄继承大?统,我身上的担子很轻。父皇母后由着我贪玩,皇兄反倒成了对我最严厉的人,时不时地就会?去弘文馆提醒先生们要拿出以前教他?时的苛刻架势来?教我。”
  “用?皇兄的话说,他?幼时读书习武吃过的苦,也得让我尝尝。”
  说到这里,裴简轻轻笑了声,那笑却伤怀得很:
  “我六七岁时,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谢家姐姐生皇兄的气不见他?。皇兄为了哄人,不得不来?找我帮忙,我就能讨价还价让他?下令给弘文馆放一天假。”
  “谢家姐姐对我很好,与我皇兄算是青梅竹马长大?,后来?成了我皇嫂。”
  “皇兄登基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他?知道我懒得跟那些官员虚与委蛇,便?也从未要求我必须得担个?什么官职。”
  “他?与父皇母后的意思一样,希望我能随自己?的心意活着,实在?不想进入朝堂,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也是可以的。”
  “我也确实一直心安理得地躲着懒,逍遥自在?了好几年才开始慢慢熟悉政事。”
  “那时候,江南贪腐猖獗,朝廷暗中派去的刺史屡屡遇害,皇兄怀疑京中有人在?给江南递消息。毕竟有能力胜任刺史的京官并不多,若是有心打听,总能知道哪位离了京。”
  “皇兄为此事一筹莫展,我便?自告奋勇。以往每年我都要离京三五次,出城后稍微绕个?路,大?抵就会?被以为我这个?闲人又要去哪探奇访胜,没人会?注意我。”
  “皇兄一开始没同意,只是恰巧那时嘉州上奏,说河工①历时四年终于完竣。南方水患频年,蠹害民生,那水利工程是皇兄以前治水时亲自定下的,得去看看才安心。”
  “于是,皇兄索性以此为由南巡。消息放出去,江南那帮人就会?以为皇上意欲亲自整治贪官污吏,从而集中精神应付銮驾巡视。”
  “他?们焦头烂额,总会?露出马脚。而我,便?是在?暗处刺察的那把刀。”
  “御驾南行视察水险堤堰,我则取道抚州,绕路提前来?到江南。”
  “没多久,皇兄驻跸行宫,我秘密前去汇报。”说到这里,裴简停下,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才继续道,“临走时,皇兄把他?身边一小半的禁卫都调给了我。”
  闻言,顾灼的心骤然沉缩,下意识地收紧了抱着裴简脖子的手臂。
  裴简也将?她抱得更紧,声音微哽,压抑着浓重的痛和?悲:“夭夭,我很后悔。”
  “如果我没有带走那些禁卫,皇兄不会?受伤的,不会?沉疴难愈,盛年驾崩。皇嫂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小昭……也不会?那么年幼就失去双亲。”
  满室晦暗中,有什么泛起一点亮,又了无痕迹。
  那滴温热的泪,砸在?顾灼后颈,砸得她眼眶中蓄满的泪不堪承受,一下子簌簌滑落不停。
  她好难过,也好心疼。
  那是他?的至亲。
  任何?安慰的话都无力且苍白?。
  被泪晕染的视线,看什么都似隔着一层朦胧的漪澜,顾灼借着月光寻到男人耳际,唇贴上去吻,声音很柔很轻,却抑不住地涩:“不怪你?的。”
  却也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自责不是旁人劝一句就能释怀的。甚至,是根本就不想释怀。
  这种自我苛责,恰是对自己?的救赎和?支撑。只有反复揭开伤疤,反复感受疼痛,才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淡忘对别人的亏欠,不会?成了行尸走肉。
  愔然寥静,只剩轻浅呼吸渐稳。
  交错的颈项分开,裴简抬手触到顾灼下颌处微微泛冷的湿意,轻叹了口气,顺着唇瓣感知到的泪痕,一路吻上她薄软眼皮。
  手掌托着她另一侧脸颊,指腹温柔拂尽水迹,轻轻按在?她眼尾。
  沙哑低沉的声含着歉疚:“不想惹你?哭的。”
  顾灼摇了摇头,捧着裴简的手亲他?掌根,亲了几下后,斟酌着话问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裴简应了一声后,收手捉住攀在?他?虎口位置的那几根纤细指骨。
  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只是攥紧,才继续平静地讲述。
  顾灼也终于知道,为何?裴简会?跟她说起那些往事。
  刑部和?大?理寺从俞汉及其党羽嘴里撬出来?的供词,大?部分都是杂乱无章的废话赘言,琐碎、混杂,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即使?是有用?的话,也得去查实核对寻找佐证。
  条分缕析抽丝剥茧之后,发现五年前曾有一批死士被俞汉派往江南,供词中却没有交代?去向。
  刑部的人又去审,没想到,牵扯出的竟是先帝遇刺一事。
  五年前,罗家与江南官员走动时,偶然得知他?们在?对付朝廷派来?的刺史。
  这消息被送去凉州后,俞汉便?派了一批死士到江南任罗家调遣,让他?们推波助澜,把水搅得更浑。
  北戎那时候已经在?琢磨着跟大?裴开战了,若是江南乱起来?,大?裴内忧不平再起外患,多少会?顾之不暇,对北戎来?说自然算得是一份助力。
  这些死士听俞汉的令,先是暗中动手脚放大?江南官员和?刺史对彼此的威胁,以刺激江南官员铤而走险;后来?嫌进程太慢,便?直接动手杀害了两名刺史,伪装着栽赃到了江南官员的头上。
  再后来?……就是南巡至此的皇帝。
  死士之所以是死士,便?是不留活口。行刺后眼看逃脱不成,不等?禁卫斩杀,尽数服毒。
  先帝受伤后,裴简领命严查,却没有半分线索,被下狱的贪官污吏也俱不肯承认弑君的罪名。
  断断续续查了五年,见着那张残破纸张上的纹样和?只言片语的时候,他?只是抱着所有线索都不放过的心态才去了北疆。
  却没想到,幕后黑手,终于,水落石出。
  …
  明月藏于层云之后,小心翼翼收走一地银霜。
  纯粹又安静的黑暗里,顾灼温柔地抱着裴简,温柔地亲他?吻他?。
  他?与她是一样的人,有自己?认定的执念,有必须要记住的痛,无需旁人开解。
  所以,她不劝他?。
  她只需要陪着他?,陪他?将?脆弱收起,陪他?将?痛压回心底,陪他?牢记。
  她理解他?,一如他?理解她。
  那晚过后,裴简又恢复了往日在?她面前温柔惫懒、在?外杀伐冷厉的模样。
  却更加喜欢黏着她。
  但凡场合允许,总要抱着她,让她亲他?。
  明明是大?权在?握、无人不敬不畏的摄政王,却总给顾灼一种“她是他?的全部”的孑然萧瑟之感。
  她不忍心跟他?提分开的事儿。
  可是,总要面对的。
  顾灼对镜抚了抚发上的簪子,雅润白?玉雕成的雁,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会?飞去哪儿呢?
  心头又酸又涩,顾灼移开视线,扫了一眼她这间已经满是裴简气息的屋子。
  听见顾河轻轻敲门:“姑娘,车备好了。”


第66章 生辰(完结…上)
  王府那一片桃林; 占了花园半壁。
  昨夜春雨一场,濯得艳色离枝,落于?庭阶青苔; 落于?湿潮土壤; 似铺一席粉白织锦。
  风拂过,满地花瓣翩跹而?舞; 再悠悠荡荡地飘落。
  枝头娇红稀疏,绿意更?显; 昭示着暮春之?初; 花事将歇。
  任谁见了,都?得感叹一句; 时光仓促,春留不住。
  顾灼在花园的亭子里待了许久; 视线绕过错落参差的枝杈; 仿佛能看见十?日前的景致。
  那天?是二月十?五,花朝节。
  申时一过; 练兵事毕,她就被裴简带离了京郊大营。
  马车行驶的方向?却?不是回将军府,顾灼趴在小窗边; 回过头茫然问:“这?是要去哪儿啊?”
  落日余晖透过帷裳缝隙; 在她如玉脸庞上覆一层浅淡橘光; 伴着车外热热闹闹的烟火气,似是九天?神?女误落凡尘; 懵懂着向?人问路。
  裴简于?阴翳中伸出?手臂; 勾着神?女跌入他怀中。
  他吻她精致眉眼; 在模糊的喧嚣嘈杂中,清晰地回答:“带你去王府。”
  顾灼更?糊涂:“去王府干嘛?”
  裴简捏她脸; 心疼又无奈:“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啊?”顾灼愣一下才迟钝地想?起,眸中渐渐漾出?粲然的惊喜之?色,语调都?比方才雀跃,“你要陪我过生辰吗?”
  也不怪她会忘记这?事儿。
  这?几年她爹娘一直在江南,给她准备的礼物回回都?是提前大半个月就送来。
  于?是,她生辰那天?就与每一个按部就班训练的平常日子没有什么?不同,顶多是军务不忙时会跟陈卓宇和姚云一块儿喝点儿酒。
  裴简微微点头,薄唇牵出?笑弧,眼波温柔垂敛:“嗯。”
  顾灼的雀跃神?色并没有维持太久,她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鼻子道:“可?是我想?先回将军府沐浴。”
  她一整天?都?待在京郊大营训练,满身尘土,还?出?了不少?汗,难为裴简半点儿不嫌弃,非得把她拽过来搂着。
  推都?推不开。
  就像现在,她抬手抵他胸膛,腰身却?被有力的手臂箍得更?紧。
  手臂的主?人被她这?副略带愁苦的小表情逗笑,声音清润如戛玉敲冰:“王府还?能少?了你沐浴的地方?”
  蛾眉依旧浅浅蹙着:“那,王府也没有我的衣服啊。”
  裴简似是想?都?没想?就给出?了解决办法:“穿我的。”
  顾灼抬眼瞪他:“才不要,我要穿好看的衣裳过生辰。”
  裴简:“夭夭穿什么?都?好看。”
  顾灼:“……”
  小姑娘一脸无语的样子实在太可?爱,裴简凑上去啄她唇瓣:“好了,不逗你。给你准备了新衣服,待会儿去看看喜不喜欢。”
  ……
  顾灼拢着单薄里衣从汤泉室出?来时,就看见换了一身云水蓝锦袍的裴简正坐在榻边等她。
  容颜俊逸,清雅出?尘,皎如谪仙。
  谪仙向?她伸手:“过来。”
  她哪能抗得住这?种温柔诱惑呢?
  扛不住诱惑的结果,就是整个人被抱坐在谪仙腿上,任由温热唇齿在她颈间缓缓游移。
  如玉如竹的长指挑开里衣系带,探进去几寸,揉了揉她腰侧软肉。
  略带薄茧的指腹点燃细细密密的痒,沿着腰线向?上,在柔软边缘堪堪停下,久久不动,像在做什么?挣扎,又终是万般克制地退出?。
  顾灼被亲得仰颈,只能靠勾在裴简脖子上的手臂维持着身体不向?后倒。
  后来,亲吻渐止,男人埋首在她颈侧,平复着粗重炙热的呼吸。
  那只大手离开她的身体,还?将扯松敞开的里衣重新拢好。
  天?色将暗未暗,映得室内昏沉,映得人也大胆。
  她开口叫他的字,沐浴后的娇懒劲儿十?足:“司简……”
  “嗯?”男人的声音染了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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